老婆的量词是一只——严午
时间:2020-12-26 09:20:57

  薛先生听见妻子闷闷地说:“你变胖变重了,阿谨。”
  薛·社畜·回归后就没歇过·谨:“……”
  有吗???
  他回头想捏她的脸质问一下,究竟是怎么摸出来的结论。
  却又顾忌自己手上有洗洁精的泡沫,于是只是用手背抬了抬她的下巴。
  沈凌顺从地让他抬起脑袋,顺从地让对方看到她汹涌的眼泪和狼狈的鼻涕,薄荷色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讨一次摸摸。
  哭得满脸都是,还没有声音。
  薛谨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一声。
  “你哭什么,凌凌?”
  “……”
  “都过去了。真的。”
  “……”
  “你是我的妻子,想演戏玩想闹脾气都可以。”
  “……”
  沈凌抽抽鼻子,想说话,却“呜哇”一声嚎啕出来。
  她终于哭出声了,这声还挺大,响在对面人耳朵里跟暴雨似的。
  “凌凌,嘿,嘘,你到底——”
  沈凌嚎啕大哭,哭半天只挤出来四个字,这四个字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告白,却是他始料不及的答复。
  “我好想你……”
  你回来啦。
  -END-
  作者有话要说:
  12月16日12点整更新完结通知:
  熟悉我的读者都知道,后面还有很长的番外,尤其是猫猫,这个我知道你们很想看撒糖日常、但我就是固执着把完整的前因后果写完的故事。
  其实能够理解有些小天使对正文完结感到突然与收尾仓促的问题,在这里我只能对大家表示抱歉,看过我几本书的读者知道蠢作者其实并不擅长收尾(苦笑),室友的正文完结是最仓促的,养崽稍微好点,而猫猫的确有些戛然而止的意味。
  我在控制节奏这方面总是很容易乱,也是我的一个短板了,一定会继续努力去改善,也请觉得仓促的小天使们多多包容,我明白你们对猫猫有更好的期望而我可能没有好好写出来。
  猫猫的故事到这里其实已经收尾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打算在上一章结束的,因为基本重大剧情走完,伏笔回收,而后续的都是日常与一些感情的交代……譬如教团怎么样了黎家兄妹怎么样了等等等。
  也就是说,猫猫的故事严格意义上并没有【完结】,在这之后我会紧接后续日常,觉得仓促的小伙伴们连着后续日常读完就会发现这是个完整的故事,与沙雕室友那本同理。
  至于为什么你们想看的甜真正的收尾要放到番外日常,一个原因是我节奏没控制好(苦笑),一个原因是我觉得猫猫的正文主基调并不适合在慢悠悠的日常里讲完这个故事,前后反差太大会让想看剧情的读者觉得流水账,想看甜甜甜的读者觉得莫名其妙。
  猫猫与屑谨都是会在日常里相守和相互坦白的人,许多心结需要缓缓地化解,大家也能看出本章的猫猫与屑谨其实都有心结(屑谨人设没崩啦他这样也是有原因的),而我不可能再花上数十章的正文篇幅描绘流水日常来解开他们的心结,想想还是适合放到番外,让猫猫正文维持一个节奏完整的故事。
  至于刀与糖的问题……怎么说呢,咳,其实从第一章 开始他们的缘他们的碰撞我就设置好了,也早就很想写一段分离与长廊下安安静静的少年。对我来说“虐心”是男女主双方的情感纠结或涉及第三者插足,而猫猫与屑谨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是温厚的,猫猫需要那么一个过程去长大去贴近屑谨的心,屑谨也需要那么一个过程去学会敞开自己,对我而言,这其实是一个让他们的感情更加完整的过程,我个人自觉全是糖来着,而且互为骨肉互为祭品多甜啊(望天)
  所以虽然文笔拙劣,但并不是为虐而虐,也不是刻意拖长了虐点让大家厌烦,只能说我节奏把控还不到位,而且我真的觉得自己在写糖(小声)
  所以我奇奇怪怪对甜的理解虐到大家了真的对不起!(土下座道歉)在此宣誓下本绝对绝对是沙雕小甜饼!不是小甜饼直播吃哔——
  很感谢陪我到这里的大家!对正文完结就要离开的小天使们挥挥手再见,对继续追番外的小天使们亲几口!谢谢大家的陪伴、建议与认可!我会在下一部作品里继续努力完善我的缺点!(虽说如此下一部沙雕过分其实不需要控制节奏)
  番外更新顺序:后续日常→莴苣姑娘au(与年龄差反转设定结合写)→现代青梅竹马后续
  新坑:《法师迷惑大赏》求预收,用甜品给死对头起外号的两位沙雕法师互怼日常,真的真的真的不搞费脑费神的玩意儿了,这篇就是小甜饼(声嘶力竭),而且讲道理这篇布朗宁同学的性格清奇到一点都虐不到(望天)
  《法师迷惑大赏》将在这几天放出第一章 给大家过目,而番外目前保持日更,一周后换榜单可能会视情况给自己放个完结小假期,到时候在作话里通知~
  再次谢谢小天使们一路的陪伴!比心!
  《老婆的量词是一只》至此正文完结~
  经历过这么多的忐忑不安,她才放下心哭出声来。
  阿谨回来啦。
 
 
第107章 后续日常一
  后续日常一
  钟海林近日和薛谨走动有些频繁。
  这倒不是说他们经常一起约出去看球赛看脱衣舞——作为一个男妈妈薛谨通常负责给他们准备爆米花可乐等观赛观舞零食, 而不是一起陪同去观看——钟海林最近和薛谨是更频繁地约在一起讨论公事。
  数日前发生在A国的一切与猎魔人本身耐人寻味的身份,都让他们不得不谨慎小心地整理后续。
  其实当天因为计划时间的错乱,遮掩薛谨炸教团的事实是钟海林完全瞒着公会的私人行为, 如今无论是面对公会还是面对教团都需要扫尾,可以说是一口气得罪了猎魔世界两个最大的势力——
  当然, 正如他这位平常看上去很靠谱,实则一言不合就把教团总部当烟花炸的朋友所说:
  “除了我自己, 没人再能对我造成威胁。”
  ……这句话乍一听很中二很张狂,可当事人是挎着超市购物袋拎着打到一半的毛线说的,居家安静又贤惠。
  安静又贤惠的家伙令钟海林不敢不信。
  扫尾永远都比闹事麻烦, 在两个最大势力的围追堵截下偷偷摸摸扫尾更麻烦。
  再加上一个本就龟毛的文职人员与一个更加龟毛的小透明, 要求扫尾尽善尽美不露痕迹, 就需要花更多的精力与时间。
  所以, 他们约出来的频率多了一点,讨论公事的时间也长了一点。
  这点频率和时长看在萨尔伽他们眼里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悬赏的时间, 但看在最近一门心思扮演戏精作精就是为了不可描述的猫眼里, 就是不可容忍的事件。
  第八次在猎魔公会交易区的咖啡厅约对方来时, 钟海林缩了缩脖子。
  薛先生嘴唇破了, 衣领乱了, 第二颗纽扣和第三颗纽扣扯掉线了,正用印着牙印的手摇摇欲坠地拉着自己的外套。
  “以后讨论公事时约在我家吃饭吧。”
  他颇为镇定地面对朋友的目光, “我老婆很热情地邀请你边吃边谈公事。”
  钟海林:“……”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投到自己手背牙印上的目光,薛先生颇为镇定的神情里流露出一丝属于怨灵的阴气:“不会是用这种热情迎接你,放心。”
  钟海林:“……”
  我朋友好像有病.jpg
  他咳嗽一声, 虽然非常微妙但还是决定不触这货霉头,试图拉开距离,礼貌夸奖道:“我就是看看, 感叹一下你老婆牙口真好……”
  薛先生:“这是我老婆咬的牙印,你不会有,死心吧。”
  钟海林:“……”
  我朋友真的有病.jpg
  他默默闭嘴,停止了对朋友这种“似乎惨遭蹂|躏却还对蹂|躏沾沾自喜护若珍宝”的病情的惊悚,从此更换了约好的地点,每次谈公事都是主动找去薛谨家吃饭,并保证要在某只猫的眼皮子下。
  其实对方身为教团本届祭司听听也没什么,之前薛谨缺席时钟海林也和沈凌混了个普通好友的关系,大概了解一些这姑娘的性格。
  钟海林心细,知道她此举不是控制欲强要搞什么监视,单纯是不喜欢薛谨离开太久,有点缺乏安全感。
  ……其实他也心虚啊,人家夫妻久别重逢本应**,结果自己天天和薛谨泡在一起工作,怎么看都是没眼色的电灯泡……
  很多时候他们公事才刚刚开始讨论沈凌就没兴趣了,打个哈欠说回房间睡觉,几小时后揉着眼睛跑出来给他们倒茶,倒完茶了就回到沙发上蜷着,脑袋一点一点。
  钟海林拿着文件离开时会看见薛谨走过去替她盖毛毯,用毛毯把那只姑娘裹住后再展开手臂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回卧室。
  他用的是抱小婴儿的姿态,手护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膝弯让她稳稳坐好,而沈凌的脑袋可以正好搁在他的肩膀上,看样子就很舒服。
  偶尔她动弹一下会得到一次后背拍拍,动弹了好几下就会得到一次摸脑袋,如此之后就睡沉了,懒洋洋地趴在他怀里继续睡,和晒太阳的猫一样。
  可钟海林知道这姑娘有好几次都是装睡,他站在玄关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她搁在薛谨肩膀上的脑袋,眼睛都是浅浅睁开的,得到拍拍或摸头会眯一眯,还会假装睡熟后乱动弹去故意蹭薛谨耳后根。
  发现钟海林的窥视后就把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平静隐含的威胁与某只鸟一个样,不过还会冲他龇龇小尖牙,大有“你敢逼逼我就咬你”之意。
  钟海林:“……”
  他扭头就走。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叹服你们不愧是夫妻.jpg
  这样频繁几次到薛谨家吃饭,可怜的单身文职人员不仅有点想踢翻这一碗碗猫与鸟生产的破狗粮,还总是撞见一些非常非常尴尬的现场。
  譬如今天中午,沈凌搁下筷子,抹抹嘴巴,帮忙挑鱼刺的薛谨停下动作看她。
  “我有话要说。”
  教团本届祭司宣布,大大方方坦坦荡荡:“我跟你的婚姻生活一点激情都没有,我要激情的生活,阿谨今晚就要给我激情。”
  餐桌最旁边还在吃菜的钟海林:“……”
  他默默把嘴里的炒肉片咽下去了,有点想跑。
  钟海林不是喜欢雷区蹦迪的查克,也不是一声“崽”就死皮赖脸的萨尔伽,作为文职人员的他相当懂得如何明哲保身。
  但出人意料的是,被抱怨“一点激情都没有”的丈夫八风不动,平平淡淡,没有露出任何羞恼或惭愧之意。
  作为一个理应有自尊心的雄性生物,他又给沈凌夹了一筷子剃干净鱼刺的糖醋鱼肉,点点头:“好。”
  于是几小时后的傍晚他们三个出现在一家知名的老字号店铺里吃麻辣香锅,薛谨点了一份鱿鱼麻辣香锅一份全素麻辣香锅,还有一道甜口的梅干菜扣肉,并自带了一整筒的自制茉莉花茶。
  茶水是温的,薛妈妈在把沈凌面前的杯子用开水烫了两遍之后咕嘟嘟倒满,柔声告诉她慢点吃,现在吃干冷的东西冰舌头再吃辣反而会更辣。
  沈凌拼命点头,一筷子鱿鱼圈一筷子鱼豆腐一筷子笋片吃得不亦乐乎,吃到里面的小辣椒时就呼嘶呼嘶吐舌头,喝干杯子里的茉莉茶,让他揩揩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继续吃。
  服侍她吃麻辣香锅的丈夫:“现在有激情了吗?”
  沈凌用力点头,嚼着浸过红油汤的豆腐皮冲他竖起拇指,以示肯定。
  旁观的钟海林:“……”
  他开始深深反省自己,为何满脑子黄色垃圾。
  ……不对啊!婚姻生活中的“激情”怎么想都不是指的麻辣香锅吧?!有问题的不是自己是这对夫妻啊?!
  一顿晚饭吃到一半,钟海林揣着做好的文件直接从店里告辞了,而薛谨继续服侍沈凌吃麻辣香锅——这姑娘一馋嘴就忍不住扒着锅把头往里头探的老毛病还没改,薛谨也惯着她不改,只是每次见她吃上头了蠢蠢欲动往锅里埋,就伸手把她拉回来,再捏捏她的鼻子。
  “这家店是老铁锅,锅上还有余温,别烫到了。”
  “知道啦……”
  可是她往锅里探脑袋的次数依旧越来越多,直到变成吃一根青菜就要探一次头的频率,薛谨把沈凌拉回来,这次没捏她鼻子,收回手强调了四个字。
  “好好吃饭。”
  力道再轻,被捏这么多次,鼻子也会捏红的。
  沈凌:“……”
  知道没有捏鼻子服务了,很聪明很狡猾最近用力扮演作精的猫猫立刻停止往锅里探头,暂时消停。
  直到外面的夕阳消失,华灯初上,沈凌把桌上所有的菜扫得干干净净,这才停筷。
  薛谨点的分量正好,两份香锅都是最小份,她全吃完也才七分饱。
  沈凌又在座位上喝了几杯他做的茉莉花茶解辣,薛谨示意她看看外面排长队的人群,终于放弃了加菜的念头,肯跟他走出这家店。
  薛谨见她一步路三回头的架势,就出声安抚:“喜欢吃我们下周再来,太辛辣的食物不能天天吃。”
  沈凌摇摇头。
  “你不喜欢吃。”
  她知道薛谨口味偏淡,不怎么喜欢浓油赤酱的菜肴,他刚才就吃了米饭和梅干菜,两份麻辣香锅全都让给她了。
  以前注意不到他口味的自己是笨蛋,现在注意不到就不可能了。
  薛谨弯弯眼睛,说:“可我喜欢看你吃。”
  “我吃饭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下饭啊。”
  沈凌:“……”
  进一步解释:“你没发现我刚才就着梅干菜吃完了两碗米饭吗。”
  沈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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