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上折腰——李诗情
时间:2020-12-26 09:21:39

  对待女色,不温不火,仍旧能寻常心对待。
  更兼之风度翩翩,见之忘俗。
  康熙一口气梗在喉头,冲着梁九功示意,叫他将人弄远点,他看着心烦。
  然而有一个,就有第二个。
  康熙窝了一肚子的火。
  苏云溪赶紧顺毛捋:“他们都瞎,分不出男女。”
  “就怕里头有一个分出来了。”康熙气冲冲道,他索性直接牵着她的手,不高兴道:“你是朕的女人。”
  苏云溪点头,握住他的手,也跟着重复了一遍:“对,我是你的女人。”
  但是你不是我的男人。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两人手牵手肩并肩的走着,渐渐的周围人的眼神,比方才还放肆。
  那个被拦住的书生,大声道:“人间挚爱在,何苦想许多,在下明白,不影响结交的。”
  康熙刚刚顺过来的那口气,瞬间又梗在喉头。
  苏云溪一直板着脸,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抿嘴轻笑。
  这个世界,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严苛死板不同,要相对来说,开放一点。
  康熙虎着脸,拉着她往前走,一边道:“走吧,用膳去。”
  两人来到前头的酒楼坐定,这才叫人上早点,这处酒楼很高,立在三楼的时候,能清晰的看到很远。
  苏云溪凭栏而立,抬眸望着天边的朝霞,怔怔出神。
  而一旁的康熙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看着朝霞,他看着她。
  各为风景。
  不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崇月比他想象中还要受欢迎一点,这是特殊的人格魅力。
  康熙想着方才的前仆后继,确实有些气恼,但隐隐的还有些自豪,这么受欢迎的一个人,是他的人。
  “咕噜噜。”
  腹鸣声响起。
  康熙原在出神,瞬间被这声音拉回现实,他轻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来到包厢,刚到门口,就听到惊喜的声音响起。
  “哟,又碰见了。”那书生喜不自胜的凑过来,笑着道:“相逢就是有缘,不若一道用餐?”
  这股子执着劲儿,若是用在科举上,想必已榜上提名。
  康熙正冷着脸要赶他走,就听那书生又道:“江宁李生……”
  听见江宁二字,康熙挥着的手顿在原地,示意他上前来,又把崇妃搁在自己身后,也才放心的攀谈起来。
  几句话就问出来,他来自江宁,是那处的解元,进京赶考呢。
  他胆大心细,发现这两兄弟不一般,便想着上前结交,打听一点消息,故而才屡屡上前。
  再说这多个朋友多条路,谁嫌自己朋友多呢。
  然而康熙嫌,他也就对解元生了惜才之心,问清楚之后,就不想沾惹了。
  当话题逐渐深入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书生不错,多聊几句之后,反而不让他走了。
  直接叫一道用餐,这样的殊荣,许多人都没有,书生却不以为意,小眼神直直的往身后的俊秀小兄弟身上飘。
  “您可曾参加科举,小生不才,倒有几分经验,瞧着您年岁不大,若是不介意……”
  说起旁的时候,康熙那叫一个风度翩翩,但是当李生说起这个的时候,他就满脸不虞,一点面子都不给:“介意。”
  李生接下来的话,都梗在喉头,有些出不来了。
  他弱弱问:“李生一片心意,不知公子为何如此防备?”
  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苏云溪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康熙不让她出头,她就不能再吭声。
  就听康熙道:“这是爷的……”
  “妹妹?”李生眼前一亮,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康熙冷着脸将话说完:“拙荆。”
  李生一脸惋惜:“这是您的夫人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几个字,被他强行吞下,唇瓣蠕动之下,才憋出来一句:“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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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苏云溪险些没有憋住笑, 她看向康熙,就见对方唇角微翘,显然也心情愉悦。
  她看着康熙, 就想起来先前看的一个段子, 不禁笑了笑,垂眸没有说话。
  “唔。”康熙慢条斯理的品了口茶,骄矜道:“李生眼光不错。”
  话是这么说,他看向李生的眼神, 也跟着柔和了些许。
  李生也憋着笑, 一脸认真的点头:“是。”说起来竟英年早婚了,如何不叫人扼腕叹息。
  两人又聊了几句,用过一顿饭之后, 康熙已经将李生了解的七七八八,前世的时候,没见过这么一号人, 但这人不错, 倒是可以着重培养。
  等过了一会儿,康熙便直接道:“爷二人要忙, 你先去吧。”
  李生也不是这么没有眼色的人,知道是对方的夫人之后, 顿时不再接触,而是直接起身。
  他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这多好的人啊, 竟然是旁人的夫人, 瞧着年龄差这么远。
  一朵鲜花,别在了牛粪了。
  李生一脸感叹的离开了,苏云溪瞧着他离去的背影, 也不敢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端着茶盏,开始说旁的:“今儿出来玩,还挺好玩的。”
  然而这话,又捅了康熙的肺管子。
  他冷哼一声,不虞道:“若不是出门一趟,朕竟不知,你如此受欢迎。”
  康熙眼睁睁瞧着,她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立着,这小姑娘小伙子都跟疯了一样往她这来。
  有这么个劲头,做什么不成。
  “都是万岁爷……”衬托的好。
  苏云溪学着李生的样子,将话头咽下,转而说起旁的来:“您威势重重,高不可攀。”
  康熙冷哼一声,这招数用一次的时候有用,第二次的时候,就不管用了。
  两人用完膳,又歇息了一会儿,这才施施然的往外走去。
  这一次出来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漫不经心的在外头溜达,看看民生,看看环境。
  经历一波小可爱之后,苏云溪觉得,自己是东北铁岭上,最靓的那只狗熊。
  她看了一会儿街边的小摊,就有些兴致缺缺,毕竟自古以来,都没有什么区别。
  等进了银楼的时候,她眼前一亮,着实有些兴奋。
  不管怎么说,这能够买东西的时候,哪个女人能够不心动,然而等进去逛了一圈之后,她才发现,她高兴早了。
  这宫里头的工艺,都是一等一的好。
  民间手艺相对比而言,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精致了。
  她看了一圈,表情淡淡。
  掌柜的见多了女人,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见此极力推荐,都说这个好那个好的,推了一会儿,见她面色平平,就开始认真打量。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登时吓一跳。
  瞧着不过平平,但是那上头绣的暗色云纹,瞧着都特别的不一般。
  掌柜的暗自猜度,这夫人的身份,想必比身上的衣衫还要尊贵。
  故而不拿下头的常品来,而是拿出镇店的珍品,一边隆重介绍,却仍旧见那夫人眉眼平平,一点反应都没有。
  康熙也不大看的上眼,他皱了皱眉,随意的指了一个玉镯子,叫掌柜的包了,就牵着崇妃的手一道往外走。
  掌柜的一看,他指的是最好的,心里便有数了。
  这两位,是识货的。
  苏云溪瞧着那通透的水色,跟她宫里头御赐的比不得,但放在外头,想必也是好东西了。
  她随手套在手腕上,侧眸望过来,笑道:“这还是您头一次给臣妾买东西呢。”
  确实是第一次,往常的,他顶多吩咐一声,就有宫人赶紧奉上。
  甚至连样子都没有见过。
  康熙摸了摸鼻子,有些诧异:“你喜欢这个?”
  苏云溪想了想,她也不是很喜欢,只不过第一次比较特别罢了:“礼轻情意重,又是头一次。”
  见他明白的点点头,她就当这一茬已经过去了。
  谁知道康熙觉得她喜欢,见着什么,只要她多看两眼,便尽数买了回来。
  “臣妾只不过随便看看。”她道。
  要是再不拦,这马车就要装不下了。
  康熙含笑牵着她的手,在众人在冤大头的目光中,轻笑着道:“朕乐意。”
  瞧着她勾起唇角,露出惬意的微笑,花这么一点银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苏云溪便不再劝,这点钱,她也没看在眼里,难得出来一趟,这多买点东西,也当时散散心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这两手空空,回宫的时候,单又多了一辆马车来拉。
  她原本想着,给宫里头的姐妹也带点礼物,被康熙给拦了,他直接说的明白,这出宫之旅,只能瞒着,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猜到归猜到,但是直接说出来,就有些不大好了。
  苏云溪点头,心里有些遗憾,她还想给太皇太后、皇贵妃等带点小礼物呢。
  反正都是康熙掏钱,她一点都不带心疼的。
  等两人回宫之后,天色已经擦黑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偏偏这天色已晚。
  “今儿臣妾很高兴。”苏云溪双眸晶灿,直直的望过来。
  康熙捏了捏她的脸,没说什么,直接回了乾清宫。
  白日逃掉的事务,这晚间都要一一还回来。
  苏云溪回去就洗洗睡了,难得在外头玩这么久,她有些困倦,只是睡梦中,也是坐在马车上到处晃悠。
  外面的世界,和宫里头比起来,实在是太过璀璨迷人。
  她出去一趟,这心也跟着留在了外面。
  接下来的几天,人都快忙成重影了,要跟各宫的联络感情,这公主阿哥要赏,低位妃嫔要赏,这翊坤宫的奴才,要给恩典。
  这人情来往,让头一次经历一宫主位的苏云溪,忙成了陀螺。
  好在没几日的功夫,就直接忙过了。
  等安静坐下来的时候,看向穿着一身大红袍子,打扮的跟年画娃娃似得龙凤胎,不禁捂嘴轻笑。
  这大人忙,小孩子倒是高兴的紧。
  两人收获不小,这两小只头一次过年,又是龙凤胎,上头的赏赐非常丰厚,而下头的人,也不敢怠慢,一时间光是两小只,这私库就颇丰。
  苏云溪想了想,就在城郊买了一块田。
  现在买地特别难,又是城郊这样的好地方,时下圈地严重,若不是她后台强硬,一般人还真抢不过。
  这地,她备着给公主的。
  她还打着不叫公主抚蒙的心思,不管怎么说,这提前备下,总是没错的。
  在古代,只要有地,那就是一切的希望和根本。
  旁的铺子之类,都不如田地好使。
  她就打算生这两个孩子,不打算再开怀了。
  自然要好生谋划,不叫孩子吃一点亏,雪竹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她不知道,但是雪宝是女人,时下公主的日子不好过,她得提前做打算。
  清朝的公主,是真的。
  能抗到嫁人有封号,已经算是厉害的,若是能扛过二十五,那就榜上有名。
  若是能够活过三十岁,都算是凤毛麟角。
  在这种情况下,她焉能不揪心。
  时下确实寿命不长,但是这些阿哥,一个个不说七老八十,那五六十岁是不成问题。
  唯独公主可怜,想多活几年,都难的紧。
  苏云溪叹了口气,也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养儿一百岁, 长忧九十九。
  她这里盘算来盘算去的,却不知道乾清宫中,康熙正在发脾气。
  过年的时候,讲究个吉利,什么阴司事,都给停了,但是先前那拉贵人没了,是有疑点的。
  这些都在暂停着,等到年后又来查的时候,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简直凭空消失。
  你说可怕不可怕,这宫里头,有一个人的势力,能跟康熙抗衡,在他眼皮子底下弄鬼。
  康熙气的跟什么似得,简直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打从清醒之后,他就没跌过这么大的跟头,一时间脸色铁青,直接叫严查。
  若是好查,先前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他气势汹汹的往翊坤宫去,一脸不高兴道:“后妃在朕面前,个个良善乖觉,背地里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苏云溪听的有些懵,随口问道:“怎的了?”
  康熙就将这最近发生的事,给仔细讲了。
  “害,您想想,这福寿能进宫,又能悄无声息的流传,靠的是口耳,这种要命的事,谁会往外说。”
  “您一说严打,估摸着宫里干净的跟明镜似得,就是那耗子洞,估摸着也干干净净。”
  她随口说着,毕竟她人手能力都不如康熙,对方查不出来的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康熙听完,却不尽皱起眉头,若有所思起来。
  “你是个有福的。”康熙夸了一句,像来时一样,匆匆离去了。
  等他走之后,银钏见四下里无人,便凑过来低声道:“奴婢好似查出来一点眉目了。”
  也是灯下黑的缘故,什么都查了,唯独漏了一样。
  “宫市。”她道。
  听到这话,苏云溪也跟着一怔,若是宫市的话,倒是好说了。
  毕竟这宫市日日都有,专供宫女太监逛的小街市,只要身家清白,就能挑着货箱进来卖货。
  若是处心积虑的话,直接将神武门守备军给贿赂了,弄这么点不起眼的小玩意儿进来,那不是轻而易举。
  宫内外流通的渠道比较少,一是采买,二是太监,三是内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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