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的现任这时候坐不住了,发言问女主她什么时候无缝衔接女主的前任了?然后女主的前任也被炸了出来,讨伐了一通女主。”
“女主弱小可怜无助还白莲花,伤心欲绝,说别人怎么说她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前任作为她后院池塘里唯一爱过的一条鱼,怎么可以跟别人一起声讨她?”
鹿眠摇头总结:“我真是不明白了,这种我可以骂你但你不可以骂我的驰名双标狗,为什么可以骗到那么多单纯好看又多金的妹妹啊?”
林清远:......
老实说,鹿眠说了半天,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但这并不妨碍他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林清远抬起鹿眠的下巴,直接用嘴封住了鹿眠那张仍旧在喋喋不休说着话的嘴。
这次的吻和上一次蜻蜓点水般的啄吻不同,带着强势和侵略性,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勾着她的唇舌一起飞舞,品尝她的气息,也将自己的味道渡给了她。
林清远的气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占据了鹿眠所有的感官,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鹿眠再也察觉不到其他的东西。
他的眉,他的眼,他与她相接的唇齿,以及他捏在自己下巴上和抚在自己腰间的手。
空气不断升着温,鹿眠仰着头,被迫承受着。
许久,鹿眠才终于闭上眼,放任自己与他一同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远终于松开她,并顺势从她手中抽走了什么。
鹿眠意识还有些混沌,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林清远抽走的,是她的手机。
他又在她唇边啄了下,声音含着动情过后的沙哑:“好好学习,别整天看些有的没的。”
说完这话,就带着鹿眠的手机离开了书房。
鹿眠愤恨地锤了下身下的椅子。
好气哦,她为什么要跟一个直男聊八卦!
☆、第 31 章
之后的几天,鹿眠将林清远家的书房当成了据地,每天早上过来,等门禁之前再由林清远送回学校。
有大神带复习效率自然事半功倍,鹿眠心情舒畅,连带着对林清远时不时打着授课的名义占便宜的行为,她也欣然配合。
一月十号,鹿眠考完最后一场考试。
考场里的人欢欣着收拾完东西往外走,鹿眠慢吞吞地装着文具,等着人散完再出去。
她这几天有点感冒,不严重,但终归是有些提不起劲来。
等了一阵,前门还是密密麻麻挤着一堆人。鹿眠吸了吸鼻子,等的不耐烦,见后门人稍微少点,准备从后面挤出去。
鹿眠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嗷嗷叫唤。她循声望去,见文澜和席芮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张牙舞爪地向着她的所在扑了过来。
“靠靠靠靠靠,小鹿你们考场外面站着一个绝世大帅比,他在等谁等谁!”文澜摇着鹿眠的肩膀,神情激动亢奋。
鹿眠本来就被暖气吹的晕乎乎的,被文澜这一摇晃,更晕了。
“别摇了别摇了,要吐了。”鹿眠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文澜赶紧一个后退退开。
“所以,你们考场还有谁没走啊?”
文澜环视一圈,大多数学生都被挤在过道里,考场里别说是美女,就是女性,都只剩下一个鹿眠。
文澜盯着鹿眠看了几秒,试探性地问道:“那什么,你也是个女的哈?”
鹿眠刚抽了张纸巾擦鼻涕,此刻鼻尖红通通的。闻言,她手顿了下,随后将纸巾团成一团,肯定地点了点头:“少女好眼力。”
语调很平静,文澜一时也没听出来鹿眠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不过这都不重要,文澜缕了下耳后的碎发,装作不经意道:“那什么,你对象,据说也是个盛世美颜?”
席芮瞬间懂了文澜话里的意思,眼睛望向鹿眠。
鹿眠没有看她们,垂着头望着自己的手机。
刚刚考试的时候她关了机,考完试晕晕乎乎地,也没想起来开机。
听到文澜这么说,鹿眠才赶紧开了机。
昨晚送她回学校的时候,林清远确实问过鹿眠考试时间和考场位置。但鹿眠以为林清远是怕自己感冒晕乎乎忘记考试时间,所以帮她留意着。
压根没有往心里去。
感情这人是要来接她?
也不提前打招呼的?
鹿眠心里一阵狂吐槽,手机一开机赶紧点开微信,林清远果然给她发了两条微信。
林清远:考完试我去接你。
第一条发送时间是下午3点40,那时候鹿眠刚开考,大概是不想打扰到她,所以林清远特意挑了那个时间发的消息。
林清远:?你不是在西直楼一楼考试么?
发送时间一分钟前,显然是被围观久了不耐烦,才给鹿眠发了消息。
鹿眠赶紧给他回了消息,拿起书包就往外面走。
走了几步,鹿眠觉得不对劲,似乎遗忘了什么。
她停下脚步思考几秒,然后转过头来,发现文澜和席芮还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盯着她。
鹿眠后知后觉地想起,她们宿舍历来有个传统,考完试是要一起出去搓一顿的。
可是林清远此刻又在外面等着她。
鹿眠脑海里天人交战,在要爱情还是要友情之间来回摆动,难以取舍。
最后,她试探性地问了句:“要不,晚上一起吃饭?”
这个一起说的是跟谁,显而易见。
文澜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少女,你很上道嘛!”
鹿眠凌空翻了个360°的白眼,却被随之而来的一个喷嚏,破坏了效果。
*
大学生谈恋爱之后,男朋友要请同宿舍的其他室友吃饭,已经成了一种默认的习俗。
但鹿眠是她们宿舍第一个谈恋爱的,没有经验,其他人也没有提起这事,加上最近都在忙着看书准备期末考试,所以这还是林清远第一次和鹿眠室友见面。
这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林清远作为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社畜,虽然现在的身份让他不需要迎合任何人,但只要他愿意,很容易便能与人熟稔,让与他交谈的人如沐春风。
无论穿着,谈吐,甚至是不经意间的动作和微表情,都拿捏得十分到位,不会很刻意,但就是让人觉得舒坦。
那是属于成熟男人才会拥有的姿态。
鹿眠咬着吸管,看着微笑倾听文澜她们三人说话,并不时做出回应的林清远,不禁想到。
这个人真的是千人千面,最初认识他的时候觉得这个人刻薄又记仇,后来熟了一些后发现,尽管他嘴上不饶人,但对待工作上的事情认真严谨,教导她的时候严厉而用心。
再之后成了恋人,更多地又看到了他居家细腻的一面,许多鹿眠想到或者没有想到的事情,他都会妥帖地替鹿眠处理好。
没有漫不经心,更不会不耐烦。
在一起只不过是短短的十几天,却很容易让鹿眠对他产生了依赖感。
不知是否是鹿眠注释的时间太过长久,原本倾听着文澜说话的林清远忽然侧了下头,目光精确地和鹿眠对上,眉梢微挑,眼带询问。
鹿眠轻微摇了摇头,松开了口中咬着的吸管,垂下眸子,转而去切盘子里的蛋糕。
她只是忽然觉得,每多了解林清远一点,就忍不住,多喜欢他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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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清远去取车,鹿眠四个人在店门口等着。
店里的暖气开的十分足,一出门,被寒风一吹,鹿眠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连忙掏出了纸巾。
正擦着鼻涕,文澜一只胳膊架在了鹿眠的肩膀上。鹿眠将纸巾团成团捏在手中,侧头看过去。
文澜眨了眨眼睛:“少女,你家林清远还有没有什么单身未婚的兄弟姐...,咳,介绍一下!我不想努力了。”
“没有,他是他们兄弟里最小的,大哥的女儿今年都读初中了。”
文澜啧了声,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鹿眠想了下,慢吞吞道:“他倒是有个侄儿,照理说应该是单身未婚的。”
文澜笑意盎然地拱了拱鹿眠:“快点,介绍介绍。”
鹿眠又想了下:“你介意姐弟恋么?”
文澜:“不介意不介意,只要经济条件允许,上到三十下到三岁,姐都可以凑合凑合。”
鹿眠:“那你介意对方败家么?”
文澜:“...败到什么程度?”
鹿眠:“据说,刚因为一顿饭吃了二十多万,被他爷爷,也就是林清远他爸,打了个半身不遂,正请假在家养屁股。”
文澜笑意微僵。
亲娘哎,一顿饭吃二十多万,这他妈是何等纨绔的败家行为啊!
鹿眠继续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那你等半年,等他高考完成年了,我就去给你说媒。”
四目相对,鹿眠表情诚挚认真,仿佛文澜说句好,她就保证给文澜说成这门亲。
文澜麻木地收回胳膊,忽然打了个寒颤,狠狠搓了搓胳膊,目视前方平静地向林清远停在鹿眠的车子走去:“那什么,我仔细想了下,咱们既然是姐妹,打你未来侄儿的主意确实不太好哈。咳,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田梓童和席芮捂着嘴吭哧吭哧地笑,鹿眠也笑意盈盈地往路边走去。
其实,文澜要是不介意喊她一声婶婶,她也是真的不介意做这个媒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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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文澜几人送回宿舍楼后,鹿眠脸色绯红,佯装镇定地在文澜她们的揶揄声中,重新跑回林清远的车。
鹿眠半张脸陷在围巾里,继续假装着镇定目视前方,“开车吧。”
如果仔细听,还是能听见浓重鼻音下面,带着细细的颤音。
林清远撑着下巴看了鹿眠一会,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发动了车子。
鹿眠松了口气。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鹿眠坐了一会觉得热,便将围巾扯开了些。
林清远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腔:“晚上去我那?跟我睡?嗯?”
声音里是藏都藏不住的揶揄。
鹿眠刚刚露出来的脸,又慢吞吞地缩了回去。
围巾下面的脸色绯红一片,是比胭脂涂染过还要艳丽的红。
她嗫嚅许久,久到林清远快要以为自己的玩笑是不是太过火,她才终于开口。
“才不是,我只是在,送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啦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忙到没时间也没有心情码字
刚刚翻了下大纲,发现剩下的内容其实不多了,而且居然还有章快写完的存稿
咳,先放上来
我周末要是不加班的话就理理剧情,尽量在元旦之前写完
啾
☆、第 32 章
鹿眠这句话轻若耳语,说话时还不自在地将脸又往围巾里埋了埋。
林清远却在一瞬间抬了眼,透过后视镜看向鹿眠。
那一瞬间,林清远喉头滚动,眼中情绪翻滚。
没来由地,他很想做点老畜牲做的事情。
只不过,小姑娘明显因为感冒精神萎靡,此刻强撑着陪他回家,若他再做点什么,就真的是畜牲不如了。
林清远薄唇勾出浅浅的笑纹,暗暗将今天之事记在心中,留待以后连本带利收回。
今天,就暂且继续做个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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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眠眼珠微动,透过后视镜瞟了瞟正专心开车的林清远。
这人刚刚在停车场没话茬找话茬地都要调戏她,等她真的递出话茬了,却又毫无动静了。
难不成是她说话声音太小,所以林清远没听见?
不应该啊,就算她声音小,可是车内空间就这么大,林清远又不聋,怎么也不至于听不见吧?
那就是听见了,故意装作没反应?
鹿眠不高兴地往下扯了扯围巾。
文澜之前给她传授情侣相处之道时说过,情侣刚谈恋爱的时候都是热情如火,恨不能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对方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可能让对方的□□喷涌而出。
…她这别说喷涌了,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鹿眠昏沉沉地开始反思。
文澜也说过,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本能地喜欢胸大腿长腰细的女人。
她藏在围巾底下的手偷偷上移,隔着厚厚的外衣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又悄悄移下去捏了捏自己的腰。
照理说,除了腿长这一个先天基因决定的她满足不了,但是剩下的两条,她都满足条件了啊。
再说之前在林清远那里复习的时候,他也没少占她便宜,亲亲抱抱摸摸捏捏的都不在话下,说明自己确实对他是有吸引力的。
但,都是点到即止,从来没有更进一步。
鹿眠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她虽然跟宿舍几个人关系更近一些,但跟其他同学或多或少都是熟悉的。
所以多多少少听过一些情到深处不由自主之类的话。
她虽然也纠结过万一到这一步自己是半推半就还是抵死不从,但是每次都戛然而止,她感觉也是挺微妙的。
难道是他不行?
这个念头刚刚跃入脑海,鹿眠瞬间惊醒,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连昏沉沉的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她屏住呼吸,克制不住地目光左瞥,看向林清远被方向盘和安全带遮住的地方。
...当然只看到了一片深灰色的褶皱布纹。
良久,在自己快要憋死之前,又悄摸摸地吐出了一口气。
鹿眠暗自否决。
怎么可能呢?长得那么好看哪有不行的?
她被自己脑补的念头逗笑,兀自在副驾驶上东倒西歪了一阵。
林清远透过后视镜,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自家这小女朋友,别是被感冒憋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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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林清远家,鹿眠熟门熟路地换上拖鞋脱下外套,打开电视后去沙发上盘腿坐着。
坐了一会,又从沙发上滑下来,打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翻出一包薯片拆开。
林清远倚着门框看了鹿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