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她声音颤抖,咬着牙道:“快走。”
“我该怎么帮你?”释言知道这种时候他应该离开,可是他心中莫名的不安,眼皮不断的跳动着,总觉得若是走了,可能会发生他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他不知道怎么办,对媚药的认知只浮于表面,感觉叶闻似乎很想靠近自己,便伸出冰凉的手碰了碰叶闻的脸,紧张的问道:“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呃——”酥.麻的快.感从脸上传来,叶闻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脑袋,避开释言的手,眼睛变成了赤红色。
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释言,吼道:“滚啊!别在这里碍眼!”
释言身子一僵,眼眸忽然黯淡了下来,他的确什么忙也帮不上。
就在释言站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叶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呢喃道:“别走。”
恢复修为的叶闻,力气比释言大许多,很轻易的便将释言拽到了地上,翻身压在他身上。
她眼睛通红的盯着释言怔然的眸子,像是失去理智般的咬上了他的唇。
双唇立刻被凉凉的气息包围,炽.热难忍的咽喉顿时沁入一缕清凉,释言的气息让她上.瘾了,只想不停的啃咬。
释言眉头紧皱,叶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就像是极度饥渴的人在拼命的渴求着他,让他的心跳顿时失去了控制。
他想要推开叶闻,却被叶闻锁得更紧。
叶闻懊恼的扣住他乱动的左手,用唇齿撬开他紧闭的唇。手胡乱的在释言身上摸索,扯开鲜红的衣裳,滚烫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触碰着他冰凉的皮肤。
释言头皮一阵发麻。
叶闻几乎是坐在他身上的,面具下的双眸有些迷离。她的双.腿在发抖,就像是在故意摩擦着他的腹部,碰到了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
灼热的唇依然贴在他的脸上,在他的唇角,脖颈处流连忘返,让他的肢体也变得麻木无力。
感觉腰间乱动的手,黑眸里陡然窜过一抹慌乱,挣扎着想逃离叶闻的包围圈。
叶闻牙齿啮咬他的耳垂、锁骨,手在他身上乱摸,突然轻笑了一声,压在喉间的嗓音让释言的身形一滞。
“你有反应了。”
释言脸上青筋在跳,脸色却是潮红的,咬牙怒道:“你放手。”
叶闻喘着粗气在他的耳朵处撕磨,半合着眼睛,唇舌也贴上他的耳边轻舔,看着变得通红滚烫的耳朵,慢慢停了下来,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她在释言耳边哑声道:“对不起。”
说完,又像是不知餍足的猫咪一般,吻了吻释言的耳廓,红色的眼睛眯了眯,很快便将释言的腰带解开了。
入夜,朦胧的月光倾泻而下,带着淡淡的凉意。
叶闻茫然的睁开眼,感觉浑身酸痛,全身的骨头就像是被重组了一遍似的。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着四周的枯草,瞥见身上盖着的红色外衣,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在失去意识前,好像正和释言……
叶闻一阵心悸,低头查看自身,她的衣服还穿在身上,只是腰带被解开了,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应该没和释言做到最后,叶闻松了口气。
至于全身为什么会痛得要死,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体又变成了少年形态。这种形态,只会在生命危机之时才会出现。
由此可见,老妇人就是想让她要么和释言上床,要么去死。
想起白天和释言发生的事情,叶闻觉得脑壳生疼,看了看四周,没看到释言的影子,想来是被吓跑了。
叶闻揉了揉发疼的脑子,心里疯狂的骂自己。不就是一点媚药么,怎么就没忍住?太可耻了!
把自己骂了一顿,叶闻心里更愧疚了。好好的一个佛子,差点把贞.操给了魔尊,想想都觉得可怕。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忘记忘记。
“糟了。”释言若是离开,肯定会经过无衍派的坟场,就他那身体状态,不被抓去做成傀儡才怪。
叶闻站起来,急忙系好腰带,唤出天魔剑。
无衍派的坟场里面,几名黑衣青年还在争夺棺材里的尸体。
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因为这件事大打出手的,似乎想要通过口头上的功夫取胜。
“好,你说这具尸体是你的,那你告诉我它生前,姓何名何。”
“我怎么知道一个死人的……”
他们同时停下了争吵,一致看向某个方向,就像是定住的木头一般。
“我感觉有人过来了。”
“是个渡劫期的,打不过。”
“但他好像受伤了,这样都没发现我们,也许可以尝试尝试。”
“好想法,你去。”
“不敢不敢,还是你先来。”
“这是一块肥肉,如果我们赢了,就多了一个渡劫期的傀儡,合作吗?”
“憋说了,一起去!”
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脚步声,释言沉着脸停住脚步,扫了眼堆满棺木的坟场,“何人鬼鬼祟祟?”
躲在棺木后面的三人刚想走出来,唤出各自的傀儡对付释言,便见一把银色的长剑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渡劫期的威压毫无保留的从银剑上面释放出来,几人一惊,快速躲了回去。
叶闻从天魔剑上跳下来,快步走到释言面前,“为何走得那么急?你可知,你一人在无衍派内行走很危险。”
“贫僧能不能走出去,会不会有危险,都是贫僧自己的事,与施主无关。”释言说话时牵扯到了嘴角,引起一阵刺痛,某些画面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脸色变得晦暗不明。
叶闻的目光在释言被咬破的嘴唇上停顿了一下,移开视线,看着他的眼睛道:“至少让我把你送到佛宗的安全范围内吧。是我将你的魂魄取出来的,有始有终,我希望我能帮你回到你本来的身体里。你放心,日后我便不再找你了。”
释言的眼底暗沉了下来,脸色变得更冷了,声音却出奇的平静,“就此别过岂不更好?”
“哪里好?”叶闻瞥了眼棺木后面,“我怕有些人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
躲在棺木后面的三人一听,腿一抖,差点跪在了地上,连忙屏住了呼吸,互相看了一样,心里有些发憷,都企盼着外面的两人快走。
释言皱了皱眉,以为叶闻在说他,正想说她不知所谓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的视线看着别处,立刻明白了有人藏在那里。
叶闻知道棺木后面有三个元婴期的傀儡师,但她现在的身体别说是元婴期,就连筑基期的都能轻松碾压她。
刚刚释放出来的威压并不是她身上的,而是天魔剑上的威压,一是为了震慑,二是为了掩盖她的现状。
她不能在这里和释言纠缠太久。
“跟我走。”叶闻伸手抓住释言的手,却被释言甩开了。
释言怔了怔。按理说,叶闻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他甩开,而且他能感觉到叶闻的修为很低,顿时朝叶闻看了过去,“你……”
叶闻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略微沙哑的少年音里含着一丝轻叹:“现在考虑跟我走吗?”
第61章
释言没再拒绝, 他虽然心里不想与叶闻再有什么牵扯,却也知道她是在担心他, 不然也不会过来找他。
见释言点头, 叶闻悄然松了口气,带着他上了天魔剑,趁那些人没反应过来,飞快的离开坟场。
叶闻让天魔剑直接飞出无衍派。她不傻, 就她现在的状态,去找天苍就是送死,而且她本意也不是去对付天苍, 只是想探听一下他的动向, 好在日后有所防备。
释言瞥了眼叶闻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动了动肩膀, 让自己的肩膀从她的掌心移出来。
而这时,天魔剑突然冲上了云霄。释言身形不稳,差点掉下去,被叶闻一把拉住。
叶闻没想到他会乱动, 发火道:“你乱动什么?”
释言脸色也不好看, 却不是在生叶闻的气。听到叶闻充满怒火的声音,也只是默然的垂下眸子,看着下面迅速移动的景色, 没有说话。
叶闻见释言沉默,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她在人家落魄的时候, 可劲的欺负人家。更过分的是,刚占过人家的便宜,立马翻脸不认,还训斥人家,这与渣女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叶闻放轻了声音道:“抱歉,是我态度不好。我知道你现在膈应我,不想我碰你。你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归正途。”
“我不做梦。”释言声音有些沙哑,闭了闭眼,道:“你这是要去哪?”
“送你回佛宗。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叶闻没有再看释言,实际上,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释言能感觉到叶闻对自己的态度疏离了许多,他不想叶闻送他回佛宗,因为佛宗危险。可他的心里很乱,脑海里全部都是他和叶闻发生关系的画面,几乎要将他的思绪焚灭。
佛宗与无衍派的距离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若是御剑的话,没有十来天是到不了的。
叶闻和释言在凡人的城镇里落了脚,他们一走进客栈,便有许多人看了过来。
叶闻一阵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释言,终于找到了原因。
释言因为失去了灵力,打不开自己的储物袋,所以身上还穿着那件红色的衣裳。
他的外衣脱给了自己,剩下的衣服颇为紧身,勾勒出了他劲瘦的腰身和颀长挺拔的身子。
而他的领口和腰带上还沾着几根草,头发上也有一根,加上衣衫不整,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叶闻踮起脚尖,伸手去摘释言衣领上的草屑,释言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看她。
叶闻手上拿着草,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头发上还有,要我帮你弄下来吗?”
释言看了一眼,“不必。”
客栈的那些人视线在叶闻和释言身上来回游移,叶闻轻咳了一声,也不管他们怎么看,向掌柜的要了两间客房。
“没了。”掌柜的头也不抬的说道:“只剩一间,而且要付两个人的价格。”
黑商啊。叶闻抽了抽眼角,手伸进衣袖,暗中从纳戒里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掌柜的账簿上,“还是只有一间吗?”
掌柜眼睛一亮,把金子收进了自己的腰包,从柜台上抽出两把房门钥匙,笑呵呵的道:“两间上等房,房号在钥匙上,两位里面请。”
叶闻看了眼两把钥匙下面挂着的木牌,是两个相邻的房间,她把另一把给了释言,对着掌柜说道:“每个房间送一桶热水。”
“行。”掌柜很爽快的应着,又问:“饭菜要吗?”
叶闻本来想说不要,突然有些怀念那个味道,便道:“准备两份送上去。”
说完,叶闻和释言一起上了楼。
进门前,叶闻看了眼释言关上的房门,叹了口气。
释言一脸复杂的靠在门上,隐约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眼眸微转,看向了叶闻房间的方向。
许久后,他闭了闭眼,回到榻上打坐。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一刻钟后,房门外出现了脚步声。
“客官,你要的热水。”
叶闻打开门,见那伙计艰难的将木桶往里面推,笑道:“你下去吧,我来就行。”
店小二见叶闻细胳膊细腿的,而且听掌柜说还是个财主,哪敢真让她自己来,狗腿地笑着道:“我来我来,您好好歇着就行。这怕是赶了一天路了吧,哪能再让您费这劲?这些粗活,小的爱干,您快去歇着吧。”
见他又满头大汗的推木桶,叶闻嘴角微扯,伸出手轻轻一提,木桶便被她提了起来,放到屏风后面。
回过头,见那伙计呆滞的看着自己,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笑了笑,道:“没什么事,你可以下去了。”
店小二猛然回神,往门外退,“哦,行,那我先下去了,饭菜半个时辰后到,客官可以随时叫我。”
叶闻点了点头,伸手将门关上。
她脱掉衣服,摘了面具,进入热水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冒着热气的水漫过肩膀,叶闻觉得肩膀上有一块地方异常酸痒。因为靠近脖子,所以看不见。
她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了两道牙痕,疑惑这两道牙痕哪里来的,她自己肯定是够不着的。很快,叶闻就想到了释言。她生无可恋的将头沉入了水中,一点都不想回忆今天发生的事,可那些画面还是争先恐后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虽然在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但是前面她记得的那段,还是很让人羞耻,她疯了才会去摸释言那地方,还说什么“你有反应了”。
好想死啊。
叶闻在水中紧闭着眼睛,墨黑的长发飘在水面上,一个个气泡从水中浮起。
店小二来敲门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没回应,以为叶闻还在洗澡,便想先将饭菜端回去。
将另一份送到隔壁。
释言看了眼饭菜,没什么胃口道:“端下去吧。”
店小二苦恼的将饭菜收走,“客官,隔壁的是您的朋友吧。他沐浴有一段时间了,水怕是已经凉了。您去看看吧,大冷天的,受了风寒可要遭罪啊。”
释言眼皮微抬,面容沉静的问道:“多久了?”
“有大半个时辰了,我敲门也不应。”店小二将东西收拾好,走的时候还念着:“我回去将这饭菜再热一热,过半个时辰再送去。客官,您可以告知隔壁的那位客官一声吗?”
释言“嗯”了一声。
店小二一走,释言便闭上眼睛念经。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他才睁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夜闻。”释言站在叶闻的房门外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叶闻的回应,屋里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