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他爸[快穿]——司遥
时间:2021-01-01 10:18:36

  站定一看,他露出懊悔的表情。
  陆芷珍心惊胆战地跟上前,往屋里一看,脸色一白。
  又有人死了。
  只见白天还嚣张傲慢、趾高气昂的女人,此刻满身破碎、表情绝望、死不瞑目地倒在墙角。
  她习惯穿红色的裙子,露出手臂和小腿,红色衬肤色,能让她显得皮肤白皙。
  可是现在,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却遍布着可怕的血手印,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红色的血印和红色的裙子,分不清谁是谁,一眼看过去,仿佛铺天盖地都是凄厉的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陆芷珍捂住嘴,脸色发白。
  昨天有季修的及时拦下,她避开了中年男人的尸体,可还是避不开下一个人的尸体,她终于亲眼见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也难怪其他的新人昨天会崩溃。
  知道老板娘和老板的儿子是鬼,可是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至少不吓人,让人没有真实感,也就没那么害怕。
  两具尸体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面前,还是和他们一起相处的同伴。
  上一刻还在说着话,转身的功夫,毫无预兆地突然就倒下了,大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陆芷珍别开头,心里发寒,不忍再看。
  不过她好歹是成年人,经历过不少风雨,还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黄雯丽就不行了。
  她刚才吃了饭想早点休息,没有等陆芷珍,一个人上楼。
  走进房间,一拉开灯,就看见一具死状可怕的尸体躺在脚下,差点没有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背过去。
  说到底,她只是个娇气又任意妄为的小女孩而已。
  好不容易艰难地吸气,发出一声大喊,引来了其他人,看见一直依赖的陆芷珍,她再也顾不上其他,飞快地扑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腰瑟瑟发抖。
  “陆姐姐我好怕啊。”
  陆芷珍心里也怕,感同身受,勉强地拍拍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别怕。”
  说着,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后去。
  黄雯丽松了口气,冲陆芷珍道谢,飞快地躲去后面。
  这下子就剩下邬乐童一个人直面尸体了。
  还好邬乐童并不在意这个,还是按照老规矩,上前去查看尸体的情况。
  这一看,他忍不住皱眉,死死地盯着一处不放。
  老板的柴刀,竟然在这里?
  邬乐童看了眼红裙女人的尸体,咬牙切齿,恨恨道:“我以为顶多是新人拿的,没想到她比新人更蠢!”
  好歹是经历过一次世界的人,怎么还敢乱拿东西!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躲避杀机,就她一个人胡来,也就怪不得会出事了。
  不过有些古怪的是,柴刀就放在女人的脚下。
  这把柴刀对灵异生物有显著的杀伤里,只要女人拿起来,未必不能和鬼魂斗一斗。
  可是,女人却仿佛避之唯恐不及,尸体呈现一种躲避蜷缩的古怪状态,拼命在远离柴刀。
  邬乐童的心提了起来,注视着柴刀。
  他就知道,这东西没那么好拿。
  这把刀,绝对有古怪。
  别的房间的新人听见了动静,慢慢地也围了过来,发现了女人的尸体,还有她脚下的柴刀,愤怒不已:“叫我们不要拿刀,结果倒好,她自己拿走了。”
  邬乐童冷冷地瞥他们一眼:“怎么,你们也想和她一样躺在这里?”
  新人们一愣,后知后觉地庆幸起来,对啊,还好没有拿走柴刀,不然就不知道死的是谁了。
  ……
  同时,一楼。
  季修正在和汪秋月说话,身边依偎着季春生。
  作为季家村的主宰,汪秋月和季春生最是了解季家村的动静。
  季修下午做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此刻心情说不定的复杂,复杂中又夹杂有一丝喜悦。
  那些村民,死一百遍不足以平息她心里的怒气。
  可是自己动手,和季修为她动手,意义又不一样。
  “季修。”汪秋月抓住他的手,“你不害怕吗?”
  季修面色日常,揉着儿子的脑袋瓜,漫不经心道:“怕什么?一群软弱无用,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
  汪秋月眼神专注地注视着他的脸,眼里划过一丝疑惑:“可是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你这几年,到底是去外面打工了,还是去坐牢了?你以前甚至从来没有和人动手打过架……”
  季修回头看她,面露无奈和好笑:“我没坐牢,只是被传口信的人骗了,以为你们过得好,才放心在外面打工。”
  “你说我为什么能如此坦然地杀人,这当然是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汪秋月一愣,神情缓缓变化,诧异而古怪地看着季修。
  对啊,那些人已经不是人了。
  可是,季修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68章 
  汪秋月盯着季修不放。
  季修倒也不避讳, 对上她的目光, 毫不介意的样子,还很有闲情逸致地露出个无奈的笑:“怎么看着我不说话?”
  “你为什么……”
  汪秋月的话说到一半, 想到什么,忽然脸色大变。
  伴随着她的变色,季家村的上空响起轰鸣的雷声, 初春惊雷,风起云涌, 一股压抑愤怒的气息围绕着季家村挥之不去
  汪秋月控制不住自己, 外貌一点点变化,脸上笼上一层死气, 看着隐隐仿佛要显出鬼身。
  “你也死了吗?”
  如果不是死了, 为什么会一眼看出季家村村民的古怪?
  事实上,连她有时候都会迷惑于季家村的情况。
  她和春生明明亲手杀了那些人, 可是第二天,他们却能够离奇复活,仿佛无事发生,吃饭睡觉打老婆,依旧来欺负他们母子。
  除了显得嗜血一点,在血液上有格外的偏执, 这些死而复活的村民, 咋一看, 完全看不出异样。
  季修又是怎么看出来其中古怪的呢?
  汪秋月能想到的, 只有季修也死了, 才会发现内情
  想到季修可能死去,她一时高兴,一时愤怒,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季修微惊,连忙抓住她的肩头:“我没死,只是现在季家村的事情,外面已经传遍了……所以我才知道。”
  汪秋月一愣。
  季修眸中无奈,为她整理发丝,语气转为低落:“镇上定期会派人来安排扶贫,事情发生后,没多久有人来村里,发现了这些情况。我收到了一个老乡的消息,放下工作匆匆赶回来。”
  季家村的人七天离奇死光,除了汪秋月和季春生,其他人都死得支离破碎,满面惊恐绝望。
  事情太过古怪,不好上报,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宣扬,只在小范围内流传,上了社交网络都会自动404,隔离与正常的世界之外。
  原身作为季家村唯一的幸存人口,收到了消息,匆匆赶回来。
  在镇上,他见到了自己妻儿的尸骨,也了解到自己被传口信的人骗了——他托人带回来的钱,压根不曾到过汪秋月母子手上。村里人不知道内情,以为他放弃了汪秋月母子,争相排挤,导致他们在村里越来越艰难,被人欺负,衣食无继。
  原身伤心自责,带着骨灰远离家乡,遗忘了这片伤心地,只在午夜梦回时后悔当年没有将妻儿一起带出来。
  他并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对母子依旧还在重复死亡、失忆、死亡的轮回。
  季修有他的记忆,为他的人生觉得可悲,一清醒,飞快地买票赶了回来。
  结果不知道是那个人工智障铁了心要养蛊,还是因为人工智障感觉到了他身为快穿者的古怪,反正季修被挡在季家村外三个月,没能赶回救下汪秋月母子。
  对这件事,季修一直很抱憾愧疚,也就没有和汪秋月母子说。
  想也知道,如果知道自己死去的时候,季修就在离自己不到五公里的村外,他们肯定会气疯。
  可是季修来的目的,是让他们放下怨气安然去投胎,并不是要刺激他们失去理智啊。
  这一来二去的,到了现在才说清楚。
  此刻面对汪秋月,季修选择隐瞒了部分内情,只说自己得知季家村的惨案后,匆匆赶回来,正好和邬乐童等人一起入村,看村里一切正常,以为消息有误,后来相处几天,知道了真相如何,却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留下来,所以也就没有表露痕迹。
  汪秋月一听这话,并没有详细追问,因为她已经被吓到了。
  她脸色惨白,飞快地站起来,远远看着季修。
  “所以你也知道,我死了……”
  季修点头,给她解释:“那天晚上,我为你梳头,看见了镜子里的影子。”
  汪秋月崩溃地低叫一声,捂着脸,转身撞进墙里,不见了身影。
  季修:“……”
  “这是怎么了?”他隐约有点明白,又有点莫名其妙地低低问出声。
  季春生此刻浑然放松,靠着季修,心里还在开心,爸爸好爱他啊,连他变成鬼也不离不弃。
  听见季修的问题,他抬起头,肯定道:“她肯定是害羞了。”
  季修:“嗯?”
  季春生正色解释:“她最爱美了,还经常说,就是因为长得好看,爸爸才会把她从深山里带出来,所以她什么都能糙,一张脸不能变糙,每天都要好好洗脸,还要自制胰子香皂呢。”
  季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汪秋月的注意力,是不是有点怪?
  不过既然这样,就让汪秋月冷静冷静吧,毕竟阴阳相隔,是人世间最大的遗憾,等一下再去找她。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汪秋月自己回来了。
  她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点厉色:“有人死了。”
  季修站起来,眉心微拧:“怎么回事?”
  刚才他们一家三口在说话,不可能是汪秋月和季春生杀的。
  汪秋月眉眼微蹙,斟酌着说出猜测:“在二楼,可能和你那把柴刀有关。”
  季修一愣,很快回过神,交代道:“你和春生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我上楼去看看。”
  邬乐童等人刚死去一个同伴,本就人心惶惶,要是汪秋月母子再现身,怕是会吓出事来,他一个人上去就好了。
  季修走出房间,正好听见黄雯丽的叫声。
  他加快脚步,三两步上了楼梯,到达二楼。
  “老板来了。”新人喧哗,畏惧地飞快让开一条路,离季修远远的。
  季修也不介意,正好进房间看看情况。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在,邬乐童当先,站在尸体旁边,目光紧盯着地上的某样东西,脸色不太好看。
  季修恍然,走过去捡起柴刀:“我就说怎么不见了,原来在这里。”
  再看红裙女人的尸体,他神情略显诧异。
  “这些血手印是……”
  邬乐童连忙道:“我们也不知道,一进房间就这样了。”
  季修停住,蹲下身,凑近了去看这些手印,越来越诧异,眉头微微皱起。
  这里的每一个手印,都能在记忆里找到对比。
  这个缺了大拇指的,是村尾那个下地干活挖到手的女人的,这个小拇指微微弯曲的,是东边那个老太婆,这个掌心只有一条纹路的,是大柳树下那个老光棍的……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红裙女人会死去了。
  季修收回目光,掂了掂手上的柴刀,告诫邬乐童等人:“以后不要碰这把柴刀,很危险。”
  邬乐童飞快点头,老板,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啊。
  强大的武器,果然也需要强大的人才能守住,只有老板这种屠杀全村的狠人,才配得上这把柴刀。
  季修一笑,看了眼地上的红裙女人,也没什么愧疚的想法,他对外人一向感情淡薄,告诉邬乐童他们,今天晚上不会出事了,就提着柴刀下了楼。
  至于尸体,邬乐童说过,道具第二天会刷新,他也就不帮着收拾了。
  ……
  季修下楼后,留在二楼的邬乐童表情一变,有些冷漠。
  他瞥了眼红裙女人一眼,叫来理工男,合力将她抬出房间,放在楼道另一边的杂物间里,然后喊大家到房间里,要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大家几人不安地坐定,面面相觑。
  邬乐童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大家也看到了……”
  黄雯丽抢答了出来:“这个村子里不止两个鬼!”
  邬乐童没说出口的话卡在嗓子里,看了眼黄雯丽,有些恼怒,又没法和一个小自己三岁的初中生计较,只能忍下这口气,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没错,现在看来,村里不止两个鬼,光是那些血手印,少说都有几百个。”
  剩下的几个新人,除去两位女孩,还有一个理工男,一个大腹便便的西装男。
  因为刚才的事情,两人都有些受到惊吓,看着浑浑噩噩,还没回过神,站在房间里,点点头:“哦。”
  头点到一半,理工男回过神,表情崩溃,抓了抓头发:“童哥,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能不能和你一起,我打地铺就行。”
  邬乐童皱眉:“今天已经死了一个人,不会再死人,安心睡吧。”
  “过了十二点不就是明天了,距离明天只有四个小时。”理工男表情哀求,“我不会打呼不会梦游,童哥,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害怕。”
  邬乐童有些心烦,看着对方近乎崩溃的眼神,不甘愿地答应下来:“算了,你要来就来吧,我们说回今天的事情。”
  和西装男睡一间房已经让他很不乐意了,没想到又要再来一个。
  他在心里喷出一口气,愤愤地转移话题到正事上:“我觉得,红裙女人身上那么多的血手印,都来自于老板手上的柴刀,不然他不会提醒我们,不要靠近柴刀。你们想想老板白天做了什么,他去杀了全村的人,所以很有可能全村的人死后都附在了柴刀上,而红裙女人又偷走了柴刀,才会触碰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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