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嫁海归/六零之公派丈夫——浣若君
时间:2021-01-01 10:21:32

  而这时,苏樱桃居然让他把他在杏树村的时候尿湿的裤子给洗了去,要不然,就不准他吃早餐。
  早餐看起来并不香,就是白面馒头加咸菜,以及,一人有一个煎鸡蛋,再加一碗粥。
  熊光弼从来没给自己洗过衣服的,尤其是他的裤子上还有尿,他怎么可能洗,于是他就没吃饭,还给自己找了汤姆的一条裤子,换上了。
  吃完饭,苏樱桃喊着他们,要去轻工车间帮忙。
  现在,轻工车间的产品生产出来了,得往首都送,那就得要包装。
  包装是木头做的盒子,里面垫的是用打碎的红柳枝做成的絮子,所有的雕塑都是陶质,特别容易摔坏,或者碰断手臂,脚趾头,而用絮子包裹着艺术雕塑,在运输的过程中,就不怕艺术雕塑会被磕,会被碰了。
  汤姆去干活儿了,熊光弼本来不想去,但是苏樱桃拧着他的耳朵,就说:“不干也行,你就在门口站着,哪儿都不准去。”
  “我会跑掉的。”熊光弼说。
  “跑吧。”苏樱桃冷笑了一下:“从这儿都秦城,50公里路,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要饿死在半路上,那可太好了,因为你就告不了状了。”
  熊光弼这时候彻底熊了,又渴又饿,只好跟着汤姆一起去干活儿。
  汤姆虽然反感这家伙,但是因为他大伯在对外贸易部,而苏樱桃的产品,除了刺绣丝巾属于总理亲自发过话的必须采购品之外,剩下的东西还得靠对外贸易部来卖,所以对熊光弼挺客气。
  虽然苏樱桃凶神恶煞的,但汤姆带着熊光弼,却一直在跟他讲要怎么抱木絮,给盒子里填木絮,教他一起干活儿。
  熊光弼干的很少,因为他饿的肚子咕咕叫,而且还渴,又饿,又累。
  汤姆留了个心眼儿,不但背着水壶,而且还带了几片饼干,看熊光弼实在干不动,就给他喝了一气自己水壶里的水,给了他两片饼干,让他垫垫肚子。
  而就在这时,孙静静把电话直接打到了秦工,并且,让苏樱桃亲自接。
  苏樱桃在远处看熊光弼低着头,跟小狼崽子似的吞掉几片饼干,又灌了两大气的水,站了起来,呛的直咳嗽,这才上楼了。
  “我们家和刘伟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也不知道他贩枪,这些事情我都有证据。”孙静静开门见山,在电话里说。
  “这些话,你该跟公安局说,跟我说这干嘛?”苏樱桃反问。
  孙静静于是又说:“我是一个从人民群众中走出来的记者,现在每天要忙着写稿子,写新闻报道,你把我儿子给我送到红岩来,他可是熊司令员的孙子,是孙天青的外孙,苏樱桃,他的身份可不一般,赶紧给我送回来。”
  “是吗,你儿子张嘴就是唾人,闭嘴就是骂人,唾了我儿子,我正在狠狠收拾他,要接自己来接,想让我给你送孩子,没门。”苏樱桃针锋相对的说。
  孙静静在电话里冷笑了两声,突然说:“好啊,那我就带着对外贸易部的熊部长和我公公熊司令一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对我儿子的。”
  哐的一声,她把电话给挂了。
  张爱国就在电话旁,见苏樱桃挂了电话,挺惊讶的说:“孙大记者的意思,是不是对外贸易部的熊部长要来咱们厂?”
  孙静静已经撇清了他们家和刘伟民的关系,那么,熊司令,熊部长和熊主编就不会受到牵扯。
  而熊光弼这孩子呢,虽然只来了三四天,但是全秦工的人都发现了,熊,特别的熊,而且还难以搞定。
  对外贸易部,现在是秦工必须攻克下来的一座大山,因为他们所有的艺术雕塑,都得通过对外贸易部的采购,才能被送到国外,让真正能欣赏它的人看到它,否则,那就是一堆烧焦了的废土,变不成钱。
  这可怎么办,苏樱桃嘴犟,不送孩子,要惹得对外贸易部的领导亲自下来。
  而苏樱桃呢,目前为止还没哄高兴熊光弼,到时候万一熊光弼在他大伯面前说苏樱桃的坏话,那还卖的什么东西。
  哪怕是大干部,人心都是肉长的,熊孩子还给苏樱桃押着干活儿呢。
  这要叫熊部长知道,行吗?
  他们会不会死定了?
  结果,苏樱桃抬起头,居然喜形于色:“张厂长,再派些人帮忙,抓紧时间做包装,要熊部长真的来,咱们得争取让他一次性,把咱们生产出来的产品全部采购走。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必须抓住。”
  张爱国都要学刘伟民擦汗了:不是他不相信苏樱桃。
  而是,作为一个有儿子,有闺女的男人,以自身来渡,他也不喜欢别人虐待自己的孩子,而苏樱桃现在对熊光弼实行的,就是精神和□□的双重虐待啊!
  偏偏她因为能力卓著,而且凡事都能做好,大家又不好说啥,张爱国也只能是干着急,看着苏樱桃喜气扬扬的下了楼,心里在祈祷,想看看,她会不会把熊光弼带回家。
  结果她到轻工厂转了一圈儿,只丢了一句话:“汤姆,不要让熊光弼偷懒,让他好好儿给我干活儿!”
  得,这可是真虐待了,因为熊光弼在灰土扬尘的轻工车间里,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苏樱桃割了些牛肉回家,先是把肉里的筋膜该剔的剔,该挑的挑,该拍的全给拍烂了,然后再拿水淀粉给抓匀了。
  抓匀之后倒油锁水,然后,又拿秦州特产的白蘑菇干儿炒在一块儿,炒了一大盘,再烧个洋柿子汤,一盘牛肉一个汤,一人一碗白米饭,这顿中午饭就做好了。
  不干活儿的时候,人是不会怎么饿的。
  尤其是熊光弼这种孩子,他的胃口本身就很小,而且每顿饭都只吃一点点,对于饭,其实并不感兴趣,因为他见过的山珍海味多了去了,他吃过吗,不,他从来不吃,非得大人追在屁股后面追着撵着,喂着,才愿意吃。
  就算现在,他已经饿了一天一夜,而且在轻工车间干了半天的活儿了,但是,一进门,看见桌子上有肉,下意识就要谈条件:“我在家吃饭,一块肉我后妈给我一毛钱,想拿肉哄我吃饭,没门儿,除非给我钱,或者送我走。”
  “你给我滚出去,站外面去,汤姆,珍妮,端碗吃饭。”苏樱桃拍着桌子说。
  熊光弼站在门口,嘴唇抖了半天,转身出门了。
  汤姆和珍妮的胃口,是小牛犊的胃口,一人一碗白米饭,就着肉呼啦呼啦就是一通的刨,熊光弼就在窗外外头站着,眼看小山包一样高的一盘肉,刷啦啦的就下去了,到最后,只剩些碗底的残渣时,苏樱桃居然也没给他吃一块。
  她这是来真的,不但不给他水喝,也不给他饭吃?
  而且,吃完之后,珍妮洗碗,她居然抱着孩子上楼,就午睡去了。
  这时候熊光弼才算正儿八经的意识到,苏樱桃这是想饿死他,她是真的不给他饭吃。
  而这时,隔壁不远处,张爱国看不过眼,让段大嫂给熊光弼端点馍来吃,这可不是普通的馍,段大嫂是在馒头片上裹了鸡蛋液,然后用油炸出来的。
  不过,段大嫂鬼鬼祟祟,刚端着馍到了篱笆墙外,苏樱桃就在楼上厉声一句:“段大嫂,我这人脾气爆,你最好别惹我,熊光弼这孩子,你们谁给他一口吃的,就接回自己家养,我就不管了,否则,谁也不准给他一口吃的。”
  段大嫂端着馒头片,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隔壁的徐俨砰的一声,也把自家的门给关上了。
  这种熊孩子就不能招惹,谁招谁麻烦。
  不过,汤姆毕竟喜欢搞关系,而且,他是家里凡事最圆滑,想的最长远的人,正当熊光弼站在外面,饿的头晕眼化的时候,他悄悄端了半碗米饭,一个勺子伸到窗户外头,一口白饭上面盖一块牛肉,就塞给熊光弼了:“快吃吧,要让我婶儿看见,我得要挨骂的。”
  一口米饭一口肉,不收钱就吃肉的,熊光弼生来头一次。
  但是这块肉可真香啊。
  “谢谢你,邓长城,我记住你啦,你不要让你婶婶饿死我,等我回到首都,我就会告诉我爷爷,你是个好人的,好不好。”哽噎着,熊光弼竖起一根指头,居然又来了句:“这块肉,我就不收你的钱啦,下一块,要一毛钱我才吃。”
  汤姆收回勺子,气的简直要爆炸了:这种熊孩子,婶婶到底准备拿他怎么办?
  他觉得这孩子完全没救了呀,全秦工,不,全秦城的孩子加起来,也没这孩子熊呀!
  作者有话要说:汤姆:我觉得自己好乖好可爱!
 
 
第211章 葱爆羊肉
  “你爱吃不吃, 不吃拉倒。”汤姆说。
  滑嫩的牛肉,带着蘑菇的甘甜,在舌尖上一滑, 滚到胃里去了。
  这要不吃还好,一吃, 饿的抓心又挠肝的, 此时的熊光弼已经没了在家里的时候,保姆,后妈追着, 跪在地上喂饭, 他都不愿意吃时的牛逼哄哄。
  饿了会儿, 终是忍不住说:“邓长城,再给我一块,好不好?”
  汤姆于是又捣了一勺子过去:“给,赶紧吃。”
  这一口吃下去,本来熊光弼是想下一块再收钱的,但是太好吃了, 他没忍住,于是连忙说:“再来,再来一块。”
  越吃越想吃,连着吃了大半碗,这时候熊光弼已经给撑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但还想吃。
  可就在这时, 苏樱桃午睡完,已经起来了,下了楼,厉声说:“汤姆, 你要再给熊光弼饭吃,你也从家里滚出去。”
  汤姆码不准婶婶是真翻脸,还是假翻脸,总觉得全家这样虐待熊光弼怕是不好,连忙收了碗,就对苏樱桃说:“婶儿,差不多就行了吧,熊光弼已经知道错啦。”
  苏樱桃盯着熊光弼,就见他突然呸的一口口水,又在往窗户上唾。
  他刚吃过东西,嘴巴里还有残渣,这唾在窗户上,谁来擦?
  出了门,一把逮过这小家伙的头,她直接就给摁到窗户上,拿他的脸把窗户上的唾沫给蹭干净了。
  然后指着汤姆说:“现在你上楼睡午觉,今天下午继续到车间去干活儿,还有,熊光弼,你的裤子要不洗,现在我就要把它捣到火里烧掉,把我家邓长城的裤子脱了,不想穿裤子,你就光着屁股跑吧。”
  到底是十岁的孩子了,怎么可能光着屁股跑?
  汤姆上楼午睡了,熊光弼抱着自己的脏裤子,从水龙头上接了水,又从珍妮手中拿过香皂,就在屋檐下自己胡乱揉着裤了,边揉,还边说:“我后妈从来没让我干过这种事情,她说了,洗衣服这种事情都是保姆干的,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玩,好好玩,小孩子就应该玩。”
  所以孙静静不愧是得了包菊的真传,把这孩子给养废了呀。
  三岁看□□山移改,本性难移。
  这孩子又不像褚岩,没有褚岩的能力,又瘦,又弱,身体看起来也不大好,本性就不怎么样,遇着孙静静那样的妈,本来就成不了材的木头,这下直接成糠絮了。
  “你后妈不但要给你留很多钱,还从小到大,整天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错,真是个好后妈,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后妈收来的钱都藏哪儿了,要告诉我,你吃一块肉,我也给你一毛钱。”苏樱桃顿了顿,说:“今天晚上,我们要做葱爆羊肉。”
  “我才不说呢,那些钱以后都是我的,我后妈说了,这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别想哄我,就是我爸,我大伯和我爷爷问我,我也不能说。”熊光弼说。
  “肯定在你的卧室里,说不定就在你的枕头里,或者床底下,好了,我已经猜到了。”苏樱桃针锋相对的说。
  孙静静可谓得了包菊的真传,据说任何采访都录音,就刘伟民的事情,她都能一天时间就把自己摘干净,可见其做事情的谨慎。
  当了那么多年的记者,她攒的钱应该不少。
  而熊光弼,应该是她攒了所有的钱,唯一的知情者。
  但她多鸡贼,居然说钱是这孩子的。
  看这孩子多会替她保守秘密,就是长辈在的时候,也不能说。
  这种潜规则他都知道。
  “才不是呢,你就别想啦,我的钱在哪儿,只有我和我后妈知道,那是属于我们俩的小秘密,哼!”熊光弼说。
  “去把裤子晾起来,叫汤姆起床,去干活儿。”苏樱桃站了起来,说。
  “你这是拿我当长工使,你就是周扒皮,我会把在这儿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爸,我爷爷的。”熊光弼又说。
  苏樱桃只吐了两个字:“随便!”
  博士今天跟褚岩又去了杏树村,而且据说军区的几位司令员,省上的领导全下来了,带着军区所有的师级干部,以及团级以上的干部,浩浩荡荡,好几百人。
  发生枪战,其中一个参于人员还是军人,开的每一枪,打出去的每一颗子弹都要汇报,要还原当时的枪战现场,一颗子弹一条人命,博士还好,全程没有动枪,褚岩光是交待这些事情,据说从回来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睛。
  这还是他和博士俩人在杏树村事先整理过案发现场,串通过口供之后。
  要不把对方说成穷凶极恶,说成每一个人都是敢死之徒,褚岩肯定得上军事法庭,毕竟任何情况下,作为军人,作为公职人员,遇到犯罪分子,应该是以抓捕重。
  而不是不分清红皂白取对方性命,执法和犯罪,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有着纪律的红线的,立功就甭想了,褚岩要交待不好,就是犯罪,而且是杀人罪。
  完了之后,领导们照例要来一趟工作间。
  苏樱桃其实并不是想碰见褚岩,她是想见见高司令的,所以等孩子们去车间之后,就到工作间外面等着,而这时,高司令他们在警卫排的宿舍里。
  不过高司令从警卫排的宿舍里出来之后直接上车,走了,留在最后,慢悠悠的,一摇三晃的,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褚岩。
  “哎哎,褚岩,你等一下。我问你件事儿。”苏樱桃于是把他给喊住了。
  褚岩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开枪的时候快意恩仇,只知道自己枪法好,但要交待情况的时候,公安,部队上的执法人员连着两天,48小时车轮式的审问,把这家伙给问晕了,这会儿还是晕乎乎的。
  “怎么了小苏同志?”他晕乎乎的问。
  苏樱桃说:“我听说你们有一种穿上就能防子弹的衣服,那东西你们军区有吧,给我们博士配一件儿?”
  “我看你也不怎么操心邓昆仑,问这个干嘛?”防弹衣,那东西能是随便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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