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嫁海归/六零之公派丈夫——浣若君
时间:2021-01-01 10:21:32

  徐俨倒觉得没啥,笑着对徐嫂子说:“放心吧,你难道没发现,咱们樱桃最会哄孩子,要我猜得不错,她今天能给那帮孩子灌一肚子的迷魂汤。”
  汤姆也知道要灌迷魂汤。
  而且夸口,画饼,灌迷魂汤,才是当干部的精髓所在。
  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那帮孩子放下枪炮,不吼着喊着对付日本人,汤姆想不到。
  不过在汤姆想来,他的团员们今天来,一个个应该不是扛着大砍刀,就是腰上别着盒子炮,再不济,也该拿把水果刀来开誓师大会的。
  但事实不然。
  孩子们一个个屁股上或者有脚印,还有些头上都有被薅过的痕迹,甚至有几个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子,集合在办公楼下,看起来再没有原来那种嚣张劲儿了,一个个搓着手,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不对啊婶啊,他们原来跟我说,自己要拿刀拿枪的,我还以为他们今天就要准备火拼了,咋今天一个个蔫哒哒的?”汤姆完全摸不着头脑。
  苏樱桃却淡定的说:“你要敢拿刀,你觉得我会不会打死你?”
  “会。”他要敢拿枪,苏樱桃会一脚踹飞他。
  共青团的孩子再凶也不过是孩子,家里有父母能叫他们拿刀拿枪?
  非但拿不到,这帮孩子叫嚣了快一个月了,估计父母也听烦了,给他们一个个上演了一顿全武行,脚踹是轻的,父母脾气爆一点的,耳光都受了不知道多少。
  毕竟日本人来,是要来做生意的,这么困难的年月,一旦跟日本人把生意做成了,轻工厂的工人们赚了钱,不得出去花销,一花销,整个秦州谁不落点实惠?
  “所以咱们不用怕他们会闹事了吧,他们自己闹了一阵儿,哑屁了。汤姆幸灾乐祸,咧开了嘴巴说。
  杰瑞却嘟起了嘴巴:“不好,我要打。”
  汤姆搓着弟弟的脸说:“小傻瓜,打什么打,最要紧的是赚钱,不信你看着,婶儿肯定要哄着他们,让他们明白放下仇恨,好好赚钱的道理。”
  这就是汤姆和别的孩子的不一样了,他毕竟是从m国回来的,身边的亲人没有被日本人残杀过,恨是恨,但那种恨是口号式的恨。
  没有切身刺骨的痛,没有体会过真正的家破人亡。
  但苏樱桃觉得,生意要做,仇恨意识也必须有。
  要不然等到真正改革开放,外资涌进来的时候,现在这帮年青人,成了各个行业的顶梁柱,不就像她梦里一样,把国有资产全卖给外国人了。
  所以这回苏樱桃又让汤姆猜不到了。
  她对一帮半大小子说:“我看你们一个个身上脸上全都负了伤,挂了彩,这是在家挨打啦?”
  “苏厂长,我爸把他的枪锁起来啦。”
  “我们家我爷爷流传下来的大砍刀,也被我爸没收了,我还挨了两巴掌呢。”七嘴八舌,孩子们顿时围了过来,对苏樱桃说。
  这该上楼,吃饼干了吧,吃完就打发了他们,多好啊。
  汤姆乐呵呵的想。
  但苏樱桃居然说:“和平年代,国家也不允许大家动刀动枪,人日本人来也不拿枪,人家拿的是钱,而咱们最缺的就是钱。曾经,咱们把日本人打败了,赶出咱们国家了,但现在,人家变的比咱们有钱,钱才是人家的武器,阿姨问你们,你们有没有这种武器?”
  钱?
  这帮小屁孩儿,哪一个兜里有两分钢蹦子,都要乐得跳起来,他们有热情,但没钱,不止他们没有,爸你妈妈也没有,这下,大家都哑屁了。
  好在这时,苏樱桃又说:“没钱不怕,就像你们早晚会长大,咱们国家也早晚会有钱。不过阿姨有办法让日本人一来秦州,就害怕你们,想不想听?”
  “阿姨,你说说嘛,我们该怎么办,才能让日本人害怕我们?”有些孩子说。
  还有些孩子说:“阿姨,我们现在就想对付日本人,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我们全听你的。”
  要不是给父母暴揍了一顿,孩子们膨胀的无法无天,可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他们只想自己上。
  但现在,父母揍他们,不支持他们,军区和公安还严阵以待的盯着他们。
  经过一个多月,这帮孩子的激情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时候苏樱桃愿意听他们说,还愿意给他们出主意,帮他们打败日本人,他们可不就愿意听她的了?
  “走吧,先参观轻工厂,然后上楼开茶会话,咱们慢慢聊,这一回,我们不止要在日本人面前,更要在全国人民面前,让你们表现咱们华国年青一辈的骨气。”苏樱桃说。
  这其实就是一个擂战鼓,一而再,再而竭的过程。
  孩子们的热情是用了20多天的时间,慢慢消耗完的。
  现在,这帮散发着汗渍味的,脸上长着青春痘的,个头窜的七长八短,瘦的像豆芽菜一样的小男孩们,在别的地方寻求不到帮助,只有苏樱桃愿意听他们说几句,当然全听她的,前呼后拥,跟着她走了。
  而这时,闻放鹤带着毛援朝也刚好赶到轻工厂,正好碰上褚岩也开着车进了轻工厂,俩人眼看着一帮孩子前呼后拥,大呼小叫着,把苏樱桃拥进了车间。
  虽然他俩心思各不同,但是,看那帮孩子跟苏樱桃的小尾巴一样,齐齐惊呆在原地。
  褚岩还好点,摸摸头,跺跺脚,毕竟苏樱桃能驯服这帮孩子,于他们军区来说是解决了麻烦,所以他站在原地,还给苏樱桃挥了挥手,示意她接着干。
  闻放鹤带着毛援朝,远远看见苏樱桃,也笑着挥了挥手,但是目光却是阴沉沉的。
  要知道,如果苏樱桃不给这帮孩子一个渲泄口,让他们处处碰壁,想跟日本人拼一下而找不到门路,就很可能就会受闻放鹤的唆使,用一些极端手段在日本人身上搞破坏。
  孩子本无错,有一个处心积率要带坏他们的人,他们慢慢就走入歧途了。
  这段时间苏樱桃也没闲着,她最近下了班,有意无意跟了一段时间,就发现闻放鹤每周六的下午两点,必定要去一趟毛援朝家。
  毛援朝家是个四合院,旁边就是区政府。
  毛援朝的妈孙平没工作,一直在家。
  而且那女的病病歪歪,平常不怎么爱出家门。
  虽然闻放鹤每回去呆的时间不长,有时候半个小时,有时候40分钟。
  而且每回都是毛援朝开门,但是就冲闻放鹤那么捧着毛援朝,往龌龊里想,谁知道这毛援朝是不是闻放鹤自己的种。
  而且男人想偷情,可不在时间长短,像张悦斋那种人,不就几分钟的事情。
  所以虽然怕被发现,暴露了行踪要引起闻放鹤的怀疑,苏樱桃没多追。
  但她觉得,自己带东方雪樱亲自去看看,说不定能撞破什么奸情呢。
  闻放鹤也得意的够久了,搞定了孩子们,苏樱桃得带着东方雪樱去捉奸了。
  这种渣男,早断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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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日籍朋友
  苏樱桃正在给孩子们开会。
  她开会, 汤姆学习,这就是大型的学习现场。
  当领导,最次等的是下面有点什么事情自己先坐不住, 找各种方式镇压言论, 激起民众的逆反情绪,最后一把火点着,反而引火烧身。
  好的是引导, 疏导,民众有愤怒要给他们一个渲泄口。
  等他们的怒火渲泄完了再跟他们讲道理, 这时候他们就能听得进去了。
  而这时, 你还不能让他们闲着, 得给他们找点事儿干。
  人一忙起来, 就没心思去想别的了。
  “同学们, 大概在今年6月到7月, 日本人就要来了,在这之前,我们轻工厂要拆了现在的老砖墙,重新用新砖把围墙砌一遍,这可关系着咱们轻工厂的面子问题, 想一想,等日本人来了, 看到我们雪白的, 绵延达十里的围墙, 会不会觉得很震撼?”苏樱桃笑着问。
  “砌啊,必须砌。”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说。
  苏樱桃假装苦恼:“但我们现在有砖,有钱,没人手, 没劳力。”
  “您就甭管啦,这堵墙我们来砌,我们要把它砌的像刀一样直。”有学生拍着桌子说。
  立刻就是七八嘴舌的响应:“对对对,这堵墙就交给我们吧,白天我们没时间,但我们晚上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做完作业我们就来帮你砌墙。”
  “还有咱们的厂房,也得全部重新刷大白.粉,对了,我们的机器现在都有点脏了,这可不行,等日本人来,要擦的蹭亮,像刺刀一样亮,能闪瞎他们的眼睛才行。”苏樱桃又说。
  孩子们手里掰着橘子,嘴里还吃着花生,花生壳满天乱飞,叫嚣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阿姨,这些事情你就别管啦,到时候我们来干就行啦。”
  一间会议室,给这帮热情的孩子们把顶子都快掀了。
  这就叫化愤怒为力量吧,汤姆心说。
  他终于学到了,知道自己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解决了。
  汤姆跟着婶儿,觉得自己的干部前途简直一片光明。
  当然,有这帮共青团员们义务帮忙,车间的卫生就能彻底打扫一遍,整个厂房继闻放鹤带人翻修过一次之后,又能重新粉刷一遍。
  等日本客商要来之前,再把机器整体精擦一遍。
  咱虽然穷,但卫生过关,这在日本客商眼里,第一步就算级格了。
  多完美,苏樱桃不但解决了这帮蠢蠢欲动的孩子,还把他们变成了她免费的劳工。
  这个会开的时间并不长,苏樱桃送孩子们出门的时候,闻放鹤带着毛援朝已经走了。
  不过褚岩在门口等着她,远远给她竖着大拇指。
  “小苏,你家邓珍在民兵训练中特别优秀,中期考核,门门全优,我看以后让她别打乒乓也别打篮球了,以后我特招,让她入伍当兵吧。”褚岩跟在苏樱桃身后说。
  今天正好周六,苏樱桃还要去逮闻放鹤,忙着呢。
  而且珍妮才要考高中,要说当兵还有点早,她总觉得当兵太苦,并不想让她当兵。
  “小苏,再聊聊吧,郑霞在家里拿我当空气,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好好过日子?”褚岩追着说。
  说起这个,苏樱桃停下了脚步,回头问:“不是你说的,随便凑合结个婚就行了,彼此之间不要干涉太多的?”
  褚岩说过这种话吗?
  停下来想了想,他似乎还真说过。
  愣了半天,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褚岩又也走了。
  ……
  再说东方雪樱,这会儿正在绣花车间盯生产。
  听苏樱桃说要带她出去见个人,于是摘了帽子,就从绣花车间出来了。
  距离上回闻放鹤在家里藏佛经,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了。
  在家里,闻放鹤一直表现的还可以,除了那本佛经,东方雪樱也没找到别的,能证明闻放鹤是间谍的东西,所以她当时虽然冲动的差点开了枪,但事后就把怀疑给放下了。
  而且原来俩人没分房子,单住宿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现在搬一块儿住了,闻放鹤在家务方面做得挺多,有时候惹了她生气,或者俩人吵个架,他居然还会搬个搓衣板跪在她面前。
  东方雪樱自己是家里最大的姐姐,家里有几个弟弟,她爸是在煤厂上班的,为了养活孩子,每天累死累活,但是脾气特别大,动不动就会吼她,骂她妈,所以从小,她活的特别颤颤兢兢。
  但是闻放鹤跟她爸完全不同,脾气很温柔,几乎不会跟她吵架。
  只要她生气了,想跟他拌几句嘴,他也不吵架,从厕所搬出搓衣板,干脆就跪在她身边看书看报,或者给她捶腿。
  据他说,当初他爸活着的时候,惹了他妈生气,也是二话不说就跪搓衣板。
  他把这个叫家风,说这是自己家长辈流传下来的美德。
  虽然有时候闻放鹤会干一些让人觉得没头没脑的事情,比如,他曾经有一段时间跟秦露打的火热,一度东方雪樱也怀疑,他是不是要跟秦露出轨。
  但是后来秦露不理他了,他也再没理会过秦露,俩人之间既客气又疏远,一副冷冰冰的同志关系,也就叫东方雪樱怀疑不来。
  总之就是,闻放鹤是个标准的好丈夫,但又有些方面,东方雪樱完全看不透他。
  而现在,她也并不知道,苏樱桃带着自己是要去哪儿,因为她带着她往区政府走,她还以为是要出去谈业务呢。
  结果她绕了个弯子,却带着东方雪樱走进了隔壁一个巷子。
  巷口儿上,铁琏子拴着七八辆自行车。
  东方雪樱见其中有一辆的座椅上套着个绣了花的毛线垫子,顿时咦的一声:“这怎么像是我家的自行车?”
  那毛线垫子就是她自己勾的,当然是她的。
  看自行车在,苏樱桃就能肯定闻放鹤是在毛援朝家了。
  带着东方进了巷子,找到毛援朝家的门,敲了几下,里面有个老太太问了句:“谁啊。”
  这是毛援朝外婆。
  “信用社的职工,送劳保的。”苏樱桃说。
  她梦里,帮毛社长送过好多次劳保,也认识这老太太,所以这么说,保准能骗开门。
  开门的正是毛援朝的外婆,开门的时候还在念叨:“信用社好些日子没送劳保了,你送的啥劳保啊?”
  苏樱桃提着个袋子,里面有两条毛巾。
  老太太堵着门,不让苏樱桃和东方雪樱进,但苏樱桃肯定有办法,她说:“您先看看毛巾,我看有一条破的,您要不想要,我帮您换。”
  信用社好久没送劳保了,居然送条破毛巾来?
  老太太低头就去看毛巾了。
  苏樱桃拉着东方雪樱,不就溜进院了?
  眼瞅着东边的屋子里有人影儿,她就往那边跑。
  苏樱桃是这样想的,就算逮不到捉奸在床,孙平是个人到中年,风韵犹存的少妇,而闻放鹤呢,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起呆一个屋里,就可以撕一场。
  但是还没进门,苏樱桃就发现哪儿不对劲了。
  这毛家是个大院子,还有个后门,从小门里也能进人,这会儿就进来俩小伙子,有说有笑的,顺顺当当往东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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