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嫁先生[穿书]——暮见春深
时间:2021-01-02 09:40:45

  陈序幽幽盯着他背影,低声呢喃:“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怕这八字画不出一撇。”
  双胞胎和俩女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蒋礼和蒋冲都因为陈序的想法改变对季灿灿的态度,他们平时对保姆员工也算尊重,但不会把他们当成朋友平等对待,此时却真正的认真对待了。
  蒋冲本就嘴甜,容易讨女孩儿喜欢,蒋礼也是随和性子,四人走在前面和谐愉快,落在后面的陈序孤单寂寞。
  季灿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吃过饭陈序还没吃药,怕他病情再出现什么反复,却刚好和陈序视线对上,他破天荒的朝她笑了笑,和煦温柔。
  她楞了一下,也回以微笑,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啊。
  到了陈家,季灿灿开门,蒋冲先冲进去一点不客气的打开空调,杨奕瘫在沙发上口中嘟囔着想念家里的感觉,蒋礼则奔冰箱去找吃的和喝的。
  “灿灿,我想喝你之前做的葡萄红茶,冷冻室有冻好的冰块是吧?”
  “灿灿,麻将在哪儿?”
  “灿灿,要是我们下午在这里吃饭是不是得准备起来了?”
  季灿灿一一找出来,和蒋礼对接流畅。
  陈序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在蒋礼叭叭叭叭说了一堆问题之后,无精打采的支着脑袋靠在沙发上。
  “陈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好像有点头疼。”
  季灿灿忙去手提包里找医院开的药,按着药包上写的医嘱拿出需要的分量,并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陈先生,先把药吃了吧。”
  陈序很顺从的说:“好。”
  蒋礼三人看的叹为观止,甚至怀疑他们三个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自以为呆在陈家,这么些年,陈序也不是没有生过病,他好像从来没在谁面前露出这么柔弱的模样吧?尤其今天这么多人,这叫什么,恋爱使人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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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陈序吃过药,麻将摊就要摆起来了,他不乐意玩,喊季灿灿帮忙玩,他坐在那儿观战。
  季灿灿牌艺不精,连续给蒋礼喂了三次牌,开始不淡定了:“陈先生,我真的不会玩,要不还是你来吧,我去准备晚饭。”
  时间还不到三点钟。
  蒋冲跟杨奕递了个眼色。
  杨奕忙拦住她:“没事儿灿灿,陈教授钱多着呢完全不怕输,今天谁赢谁请客,待会儿你就拿着礼哥赢的钱去买菜,咱们一起多玩会儿嘛。”
  陈序也说:“现在时间还早。”
  季灿灿才没那么不安,只是出牌拿不准的时候悄悄回头看一眼陈序的神色,他就坐在身后盯着她的牌,偶尔不动声色的示意一下,季灿灿小赢两三局。
  另外仨人都没拆穿这对搭档,杨奕想可不好再点破了,万一灿灿再说点什么给表哥来个会心一击,那晚上甭想好好吃饭。
  就这么玩到三点半,季灿灿将座位让给陈序,她去厨房准备采买清单,炒制火锅底料需要的材料以及大家想吃的菜,都想清楚了便准备出门。
  杨奕想了想,踢一脚蒋礼:“礼哥,你陪灿灿一块儿去吧,再买点饮料和雪糕,我怕灿灿一人儿拿不回来。”
  蒋礼楞了一下,不该陈序去么?
  陈序却是明白,站起身道:“你是客人,还是我去吧。”
  季灿灿确实拿不完许多东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不是自虐么,所以俩人一起出门。
  大门刚关上,蒋冲给杨奕竖了个大拇指:“高,还是您高!”
  要是陈序第一个说一起去多不妥当,人家是个病人呢,还容易暴露目标。
  杨奕嘚瑟的抱胸:“那是,你们俩人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快点,帮我洗牌!”
  少一个人也不耽误玩牌。
  临近傍晚的太阳大,迎面走出去刺的人睁不开眼,走到阴凉处,陈序忽然想起什么:“我看下清单,看都要去什么地方。”
  季灿灿有点怂,磨蹭了一下还是交出清单。
  陈序有一个毛病,可能是当老师后遗症,每次看到错别字就皱眉,但季灿灿也不是老写错别字,更没有刻意符合小学文化的形象,而是有些字真的提笔就忘,总不能次次都要临时翻看字典,所以手写时就求个神似,用连笔掩盖字的缺胳膊少腿。
  这纯粹是玩手机和电脑太多导致的,季灿灿坚决不承认她这是她真实的文化水平。
  陈序看过清单果然又皱眉,鹌鹑蛋写错了、午餐肉的餐字写的含糊,扭头看季灿灿,耳垂都是红的,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季灿灿反而觉得奇怪,快到菜市场了也没见他有指出来的意思,这才松口气。
  但在选购所需要的食材时,陈序指了指人牌子上正确的字,口吻轻松:“你如果先考中专文凭,字要写的清楚正确,不要那么多连笔,也不要记个大概,不过不着急,还有时间。”
  后半句加上的生硬。
  季灿灿不知道自己耳垂因这话闹的更红,鹌鹑似的点点头:“好。”
  材料买了一堆,两人拿着都吃力,陈序在菜市场找了一部收费电话给家里去电,刚提着大包小包走出菜市场,蒋家双胞胎就来了。
  蒋冲没过脑子,径直说:“好不容易创造这点时间,你咋还给我打电话?”
  这难道不是彰显体贴的重要时刻吗?
  蒋礼给了弟弟一脚。
  “瞎说什么!”
  陈序抬了抬眼皮:“你是要吃饭,还是想和杨奕聊感情?”
  季灿灿打趣:“你要是早有这个觉悟,小奕可能很开心。”
  蒋冲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和蒋礼对视一眼努力憋笑,一脸受教的连连点头。
  到了家将东西分开整理,四个人看着十几种调料手足无措,这得什么脑子能记下这么多调料啊?人才!绝对的人才!
  杨奕诚恳的说:“灿灿,我要是有你这记性,至少背课文的时候不会头疼的撞墙了!”
  季灿灿有那么一点成就感,咱记忆力还是可以的吧?
  这么想着,看了看陈序,他也是充满笑意,好似赞同这一点,她终于想起来了陈序哪里怪了,今天笑容特别多来着。
  不过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季灿灿没工夫细想,也很少去琢磨陈序的心思,先去厨房忙活了。
  季灿灿喜欢吃火锅,作为一个美食博主又怎能不会制作火锅底料呢,这方子是她根据自己口味调整出来的,鲜香麻辣,而且加了一点温补、清润型的中药材,避免吃多上火。
  调料依次下锅,厨房的麻辣气息飘出好远。
  中午就没吃好饭的都无心打牌了,尤其是杨奕和蒋冲巴巴等着火锅做好,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主动到厨房处理涮菜。
  杨奕流着口水问:“灿灿,你这手艺都可以开饭馆了吧?干嘛在这儿当保姆,你要是开餐馆我天天去吃!”
  蒋冲瞅着他序哥的脸色,无奈掩面。
  季灿灿歪头笑笑:“我不会做生意啊,再说这方子也不是很特别,会做的人多着呢。”
  蒋礼倒是心神一动,拿肩膀撞了撞陈序,看陈序一派淡然,很快意识到这位怕是早就想到了。
  “怪不得你说做好准备呢。”
  陈序懒得辩解,将一盘盘涮菜交给他们往外端,向来不喜欢身上沾了油烟气息的他,慢吞吞在厨房处理。
  傍晚,火锅端上桌,五个人吃得格外满足,底料辣味纯正,调的蘸料也合胃口,说说闹闹直接吃到晚上八点钟。
  餐桌一片狼藉,罪魁祸首们没让季灿灿一人受累,一同处理干净才要散开。
  季灿灿一身的味道,早想着回家洗澡,杨奕和她手挽手离开,另一手还拎着一罐火锅底料,差点舍不得撒开手。
  “我要是陈教授亲妹妹就好了,天天赖在这儿吃你做的饭。”
  季灿灿忍不住发笑,人家妹妹确实手艺更好,只不过现在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蒋冲落在后面,等着和季灿灿分开了再去找杨奕说话。
  蒋礼也想跟在人后头离开,结果被陈序拉住了。
  “怎么呢?”
  陈序义正言辞:“你和蒋冲一起回家。”
  蒋礼一头雾水:“那当然啊。”
  “人要和杨奕一起走,你不觉得你多余么?”
  “噢,倒也是。”
  蒋礼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也没察觉陈序那眼睛里的防备,意犹未尽的拎起他那罐火锅底料嗅了嗅:“我说,你喜欢人家什么,是不是因为做饭好吃?从没见你对谁这么特别过。”
  陈序垂眸:“不是。”
  声音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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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季灿灿回到家躺下才想起来晚上忘了提醒陈序吃药,但他自己应该知道吧?
  晚上她特意做了个菌汤锅,他好像没吃多少辣的东西,应该没事。
  念头落定,季灿灿很踏实的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俩人还是奔医院去了,问及晚上有没有吃药,陈序很淡定的回答:“吃了,不过我耳朵发炎都会反复,可能会有点麻烦。”
  季灿灿当然不敢说麻烦,还很可惜他幼年的遭遇。
  “陈先生耳朵发炎的次数多吗?怎么会这样呢?打你那些小孩子有没有遭到惩罚?”
  昨天只听他和医生陈述病情原因,并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打起来。
  陈序眸间布满阴翳:“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遭到惩罚,那时候我刚十岁,到养父母家两年,他们遭到组织审查,那些小孩子知道我腿瘸就来找我麻烦……”
  十岁的时候,季灿灿算了算,是那十年刚开始没多久,确实乱糟糟的。
  “我耳朵被打伤后晕了,后来才送的医院,伤好之后,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了,不过他们运气好,挨了同样的打,耳朵都没事。”
  季灿灿听出一丝睚眦必报的味道。
  陈序也问:“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挺血腥的?”
  “我没办法判断,谁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
  季灿灿不可能劝说陈序放下过去的仇恨,谁成长过程中没有阴影的存在,就像她小时候还恨过继母,明知道父母没可能复合,也清楚父亲要有新家庭,可还是放不下,是因为不甘,后来长大也没有全部释怀,只是已经长大,可以强大到不去在乎儿时的情绪,偶尔想起还会有阴霾,但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
  再说陈序当时身处的环境不可能得到公平对待……
  不过,“后来你父母恢复名誉后,你有追究这件事吗?”
  陈序无所谓道:“追究过,对方给了补偿,给我父母。”
  季灿灿沉默以对,因为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好在,陈序并不在乎这些,神情渐渐愉悦起来,为他们对这件事看法一致。
  今天安安静静输完液,离开医院的时候,陈序看到医院大门口有卖桃的,只不过不是当初他们买过的小摊。
  “去买点桃吧?”
  “好。”
  虽然不是同一个摊主,但给杆秤使小动作的惯性一样,这次被季灿灿看穿了。
  付完钱走人,季灿灿心里一动,闲话家常般问:“上次我陪王老师来医院,你也来了,你们两家亲戚都认识吗?”
  她并不是一个爱打听雇主家庭关系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憋着一个月没问,但今天时机刚好合适,不问一问,实在遗憾。
  何况,她也没有别的途径得知闻馨馨的消息。
  陈序倒不介意,简单解释:“是几家大人认识,闻馨馨是我养母的外甥女。”
  季灿灿面不改色的扯谎:“那也是你的表妹啊,听说那姑娘是车祸之后恢复正常了,我们家附近也有一个烧坏脑子的,是不是也得经历车祸才能恢复?”
  陈序失笑:“天真,怎么可能呢?她的事应该是巧合,连医生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抢救的时候心跳都停了,做手术的大夫技术高明,又抢救了一次,结果有了意外之喜,她到现在还在养病,听说是和正常人没有差别了。”
  话的末尾让他想起当初胡瑾兰电话里的内容,脸色沉了沉,又在季灿灿看过来之前恢复如常。
  季灿灿察觉陈序似乎不会不太喜欢提及闻馨馨的话题,迅速结束:“原来是这样,那车祸恢复还是不要随便使用的好。”
  “对。”
  陈序给了个肯定回复,果然没再多说。
  到了家,季灿灿准备午饭,做了绿豆小米粥,菜也一样清淡。
  饭后午休半小时,季灿灿刚恢复精神更换了沙发套,彻底清闲的去客房看书,她问过中专文化的考试科目也弄来了全套的课本,语文英语之类的对季灿灿没有难度,最有难度的是数学。
  提到数学,季灿灿都不由感谢没穿越成高考学生的身份,不然她的文化课肯定很精彩,她高考是艺术生,文化分超了一本线,勉强算中上水平,但大学之后再没接触过,这些数学知识她全还给老师了呀!
  季灿灿先复习了四年级和五年级课程,磕磕绊绊基本算过来了,但初中数学有不小难度,看着眼熟,公式和定义都懂,做课后练习题的时候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总有点似是而非的味道。
  原本觉得手拿把攥的考试,也生出不少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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