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个邻居吗?
“谢谢啊。”
“不用客气,哦对了中原先生。”
“如果方便的话,也请一会去帮忙转告森医生,虽然你长得真的很符合我审美但是……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谕吉君。”
所以出轨是不会出轨的,不管这次他让干部来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偶然还是刻意,她都不会上当的!
一脸懵逼,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被卷入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修罗场的中原中也。
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真相。
所以说,他什么时候被自家上司或是认真,或是开玩笑的卖过一次?
“我开玩笑的,不过中原先生真的是个好人啊。”
她结完账,把不是很甜的巧克力曲奇递了过去。
“这个请你的,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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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一整盒甜点打道回府,乱步也跟着福泽谕吉住在了老宅。老宅的占地面积比较大,又和诗织家离得近,道场也比员工宿舍宽敞。
乱步眼神亮闪闪地接过了诗织给他带的甜点。
“还有说好的其他,下次给你。”
“名侦探就说诗织你也该到了。”
“莫非你已经等了我很久了嘛?”
“是社长,等了半天了。”
他有点怜悯地拍了拍诗织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对她劝告道。
“其实,社长在这方面超认真的,就算是诗织你……”
“也会被揍得很惨?”
她苦下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也没有办法啊。”
“你在这吃着吧,祝我好运。”
对方正跪坐在道场中央等着诗织,在她开门的瞬间眼神就直直盯了过来,常年休息古武术又在战场上厮杀的气势几乎能吓得普通人腿软。
远击,这种强度的精神攻击,是原本在生死决斗的过程当中才会使用到的威慑技巧。
哪怕是具有一定武术技巧的人,在刚刚那一下之后,脑子也会变得一片空白。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对于战斗来说,一秒钟都足够定胜负。
“福泽君。”
诗织却几乎没有受什么影响,她呼出一口气,稳住了步子。
然后环视着周围,发现乱步说的对,看来她名义上过来学习,实际上是过来挨揍的。
同样换上了方便行动的短打,她从一边的刀架上取下木刀,比较着不同尺寸的木刀,选择了一把与斫云相差不多长的打刀,在手里掂了掂。
“我并没有了解过你的实力,但从接住刚刚那一次远击来看,你的实力应该远没有自己谦虚的那么微弱。”
福泽谕吉直起身子,握住了一边的木刀。
“实话实说,如果我不单纯以剑道与你交手,大概赢的概率还挺大的。如果直接逃跑的话,我甚至有自信没人跑的比我快。”
“不过,如果这样做,就违背了你一开始的目的了。”
“是啊,所以……请多指教,其实我更想说,请手下留情的。”
“我会努力。”
虽然似乎说着会注意分寸的话,但实际上下手起来没有感受到一点分寸。
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要克制着自己用瞬步逃跑的诗织在半个多小时的磋磨之后终于撑不住咸鱼瘫在道场,喘着粗气。
看着身上好久都没有出现的各种青一块紫一块。
福泽君,我突然又觉得中原先生挺好的了。
她在心里悄悄悄地想。
害,就好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中也:所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进的修罗场?
诗织:放心,你没进,我就想想没别的
有点丧,好想咕,后续稍微有点卡,我觉得可能……要整理一下大纲?
第79章
认真努力撑过了半个多小时的诗织瘫在道场, 翻个身,几乎把自己瘫成了一块猫饼。歇了几分钟才慢吞吞的撑起身子, 站起来。
“暂停一下!我申请个中场休息——”
她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 有种梦回中学时代玩命练箭的错觉。
只不过当初是手臂酸的举不起来, 现在是腿软得走不动。
但让人心酸的相同点是,被狠狠的训练过后,还要苦逼兮兮的自己治疗。
“好。”
福泽谕吉也放下手上的木刀,抬手扶了诗织一把, 对方有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带着小姑娘被男朋友欺负后的娇嗔,但又很快自我调节地小声道谢。
代入徒弟的身份,福泽谕吉做的一点都没错。
虽然她不是容易出汗的体质, 但身上的小部分擦伤和淤痕还是需要处理一下。
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抱怨对方没有“手下留情”,在看着身上的印子时也知道对方的确有收手了。
手臂上被撞到的淤青,有很多按照一般推算自己是能够游刃有余躲得开的。
只不过她以前的战斗方式和思维更多都是远战形式。
攻击近在眼前的时候下意识第一个反应是用瞬步后撤拉开距离,然后再反击,往往身体肌肉记忆动的会比脑子快,连挽弓的准备动作都提前准备好了。
结果半路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学剑术的, 硬生生的压制住自己的下意识反应, 一愣神, 福泽谕吉哪怕记得回手收力都免不了被敲一下。
木刀虽然没有开刃, 但如果在武术高手的全力攻击下,哪怕是单纯的擦到也不可能只留不轻不重的淤青。
而诗织的反应显然并不是由于经验不足而造成的,相反是因为过多的经验而形成的习惯。
如果和诗白打, 被硬逼着拼贴身近战,她还能使用瞬步的逃脱步伐技巧耍小聪明,加上上次的战线并没有拉很长,二十多分钟就打完了。
可面对福泽谕吉……
教导主任的气场太过于严厉了。
过分的依赖双方并不等同的速度,对她希望得到锻炼的部分没有用处。
“所以我才不想这时候练剑道,好难扭过来啊。”
诗织自己鼓着气坐在缘廊外侧,脖子上挂着擦汗的毛巾,看起来有点苦恼。
她像是无意识的来回晃脚,白皙的小腿上还有暂时没空管所以也没消下去的擦伤。
“干脆直接先把自己身体里流转的灵力波动封印掉的话,会不会更好?这样的话就不用再花心思断掉……可是也……”
虽然说着这样听起来堵气的话,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也会努力去想办法,某种程度上意外执拗要强的姑娘最多也就是在心里诽谤一下下。
所以说,找男朋友的时候,硬生生的让他再多加了一个老师的身份,还求着他教的自己,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绝对脑子抽掉了。
这一不小心就容易拜拜啊。(不)
“辛苦了,抱歉。”
福泽谕吉端着泡好的茶坐在她身边。
显然也看出来了诗织动作变扭的原因,但就像他自己从小修习政府系统武术流派从事暗杀工作,又在后来转成保镖一类工作时候的变扭差不多类似。
已经形成的习惯不单单要扭转,看样子诗织还是希望做到能够切换自如的状态,必然是要经过一阵辛苦的打磨。
他能做的就是不断的陪练。
“我就是嘴上生气一下,要是换成家里面的那几个。”
“要么是一点都不舍得下手的,要么就是太舍得下手的,再或者是极短或者是薙刀这些不适合教我的,对比起来还不如让福泽君你教呢。”
她坐在缘廊侧休息,手里捧着热茶,看着道场外花园开得正盛的山茶和地下的杂草发呆。
住宅区大部分房屋的布置都是相似的,不过花园当中的绿植和陈设会随着主人品味的不同而各不相同。
像隔壁平行的位置,是小豆和咪酱捣鼓种的小菜园,种了不少新鲜蔬菜香草,还有做甜点装饰用的薄荷之类的。
而福泽家的花园没有什么人打理,显得更加随意,更加富有生机(闭眼瞎夸)。
“喵~”
她抿了一口茶水,把水杯放到一边。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翻身变成猫咪,短打落在地面,她拱了拱披在自己身上,遮挡了视线的大衣,从衣领钻出脑袋。
喜闻乐见的诗喵状态,又一次重出江湖。
“喵呜咕咕噜。”
大概是因为有些劳累了,诗喵的小短腿也撑不住,她用爪子扒着福泽谕吉的外套,一点一点挪上他的膝盖。
“喵好困,喵要睡觉——”
“不是说,只是中场休息一会儿吗?”
你刚刚看上去,像是下定决心要努力“学习”的好孩子啊。
现在就立刻撒娇耍赖不干的样子,当然很可爱没错,但是……
“那是刚刚诗织说哒,和诗喵没有关系!喵困了!”
橘猫不依了,使出了最是习惯的偷换概念方法,举起了没有什么作用的肉垫,刷一下露出尖锐的爪子,威胁道。
小奶音软软的,小舌头也红通通的,张口打哈欠的时候露出了看上去只有装饰效果的尖牙。
她抬起头,一双澄金色的猫瞳水汪汪的盯着福泽谕吉,眸子几乎明晃晃地写了困倦,眼睛半合半开,连胡子都耷拉下来了。
“……”
因为膝盖上的小奶猫过于可爱,忍不住就想要替她找理由的福泽谕吉上手揉了揉橘色的小绒团子。
但依旧沉默不语。
过了好半晌,还是诗喵忍不住了,小小声地开口。
“第一天,让我适应一下,我就打个盹。我已经好久没有被这么高强度的压榨过了。”
“稍微让我适应一下,给我半小时找一下状态。”
她扒着爪子伸个懒腰,相比起橘猫的品种,绝对纤细的腰身在如同液体一般的猫咪身体当中显得更加窈窕。
又扒拉着把爪子相叠趴在软软的大腿上。
“我保证,就打个盹的功夫,你喝杯茶,吃个蛋糕,休息一会……喵呜。”
“好好好,你睡吧。”
受到了三次重击的福泽谕吉立刻投降,都到了这种程度,要是还不松口,他都不能算猫控了。
“不对,衣服……”
“喵?”
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上面有人问话。
“衣服就盖在我身上啊,笨。”
她一甩尾巴,柔韧又毛呼呼的长尾巴扫过了福泽谕吉的手腕,就像是发梢轻轻扫过,痒痒的。
所以……
有一个上次问过,但好像又被混过去了的问题。
变成猫之后,诗织的衣服到底是穿了还是没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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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的在睡梦中,诗织有意识地小范围开启了达摩克里斯之剑。
秉持着力量到手,都已经因为这个被嫌弃一次了,不用白不用的想法。
她第一次有意识的使用除了几乎所有王权者都拥有的圣域之外的特定能力。
在成为无色之王之后,她获得的能力是洞察共享,石板轻而易举把入梦能力教给她的原因就在此。
洞察他人的能力进行分析学习,并且可以将见过的能力短暂地赋予三名高级氏族成员。
当然,因为她成为无色之王之后,并没有真的发展氏族成员,共享的能力基本约等于不存在。
在梦境当中更方便复盘刚刚的练习,诗织一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边仔细观察考量记忆中福泽谕吉的动作。
她的能力对于自己的氏族成员更加有效,加上是第一次主动的使用,操作还不算特别熟练。
但本身武技的使用是简单的技术操作,和异能力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特点不同,还算比较好学。
当然理解和洞察是一回事,学会后的运用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身体肌肉记忆同样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相比起分析难度高但一旦被洞察,就可以被完全复制的异能力,武技这东西,分析完也只是给诗织增加更多的经验。
所以说,诗织依旧很嫌弃这个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什么X用的垃圾能力。
等看了十分钟,她撤下了力量,闭起眼睛安心眯了一会儿,周身环绕的味道是很浅淡的绿茶和皂角的香味,睡得很沉。
梦幻的带着让喵飘飘欲仙的气味由远及近,她睁开眼睛,才突然发现,山茶花下疑似杂草的小绿,有那么一点点像是野生的猫薄荷。
要赶紧变回去,否则猫咪的鼻子受到猫薄荷的影响她就真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了。
诗织当机立断立刻转变了姿态,穿着棉质白裙的姑娘直直地落在男人的怀里,虽然掉落的姿势有些突然,重心不太好掌握。
但她眼疾手快地反手一撑地面,借着对冲力揽过福泽谕吉的脖子,上身向前倾,稳住了自己。
福泽谕吉下意识把人拢在怀里,看着突然变回来的小姑娘也有点震惊,再一扫她身上的白裙,又不自觉松了口气。
诗织有些茫然无辜地从地上捡起了因为刚刚的动作掉在地面短打,披在身上,一拉腰带系好。
“我休息好了,再来一局?”
不对,这话听着怎么……
总感觉有种奇怪的意思?
“社长——”
“不好意思,打扰了,师娘!”
因为吃完了粗心,所以又打电话喊国木田买了东西来社长家的乱步抱着塑料袋把人领到道场。
好巧不巧的就撞进了这个场景。
本来没什么奇怪感觉的诗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着国木田那一句震耳欲聋的“师娘”,脸颊瞬间炸红。
与此同时,绿化带外的隔壁井上宅——
“阿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