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死歪万恶,把魏娟马干吃尽。
如果她要选择坐牢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儿子同样会归他。
如果她选择乖乖地把儿子交出来,他会既往不咎,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魏娟不希望儿子有一个坐牢的妈,她希望儿子能幸福。
最后,她妥协了,她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儿子。
那时儿子已经八岁了,突然被陌生的爸爸带走,他当然要哭闹。
但周建林却对儿子说,你妈妈已经不要你了,别哭了。
魏娟再次气得疯掉了,疯了似的去抢儿子。
但周建林已经抱着儿子飞快地塞进了小较车,然后绝尘而去。
魏娟在马路上追了几里路,哭得死去活来。
儿子被抢走了,她已经没有理由活下去了,只有来生拉着周建林下地狱了。
魏娟生无可恋,来到了大河边,慢慢地走进了河心,消失在冰冷的河水之中。
剧情到此结束。
接收完剧情之后,白晨再次默念灭灵咒,满身的怨气再次被压到了最深处。
真是太无力吐槽了,这个故事真是太让人抓狂了。
好歹曾经的魏娟还是一个尖子生吧,怎么就这么傻呢?
很明显的,周建林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的,她居然还对他惺惺相惜,巴心巴肝地供他上大学。
就算最开始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那么,后来呢。
周建林工作之后第一次回家,就提出离婚的事,她怎么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还继续在周家伺候公婆,照顾孩子,任劳任怨地劳作。
魏娟的悲剧,最大的问题,还是她识人不清。
太过草率,太过意气用事。
自己的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啊!怎么能只考虑了几个晚上,就收拾行礼住在周家不走了?
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呀!大好青春年华。
漂亮又聪明的她,就算没有上过大学,进城奋斗一下,并不是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第252章 凤凰男的留守妻:土狗花花
但她就是一根筋地为了争那口气,靠自己的双手供男人读大学。
她要让她的父母看看,他们不让她上大学,那么她就自己供大学生上学。
她对于自己的父母是非常怨恨的,她怨恨他们重男轻女,怨恨他们偏心眼,所以自从她来到周家之后,就很少回魏家了。
魏家的大姐偶尔会来周家看看自己的妹子。
大姐每次看到忙碌的妹子时,总是欲言又止。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她却始终相信,她的丈夫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终有一天会带着她和儿子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真是太傻了!
对于魏娟,白晨只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像这种妻子供丈夫上大学的案例,在一些乡村,其实挺多的,但百分之九十九都没有好的结局。
夫妻关系不对等,就是最大的鸿沟!
一个在农村艰苦劳作,一个进入高等学府,接受高等教育。
这样的夫妻能有未来吗?
魏娟的要求,不让周建林抢走自己的儿子。
离开周家,带着儿子闯天下,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
至于她的人生抱负是什么,她没有细说,反正就是混出个人样儿来。
最后一条,阻断周建林飞黄腾达的路。
委托者的要求在白晨的意料之中。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孩子才是她的动力。
所以就算剧情的最后,她知道周建林欺骗了她。
但她还是没有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想的还是自己还很年轻,大不了重新来过。
她要带着儿子出去闯天下。
魏娟不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她是考上过重点大学的姑娘,要不是被周家绊住了脚步,她的人生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就算重新来过,再闯一闯,说不定也会有出头之日。
但周建林无耻地抢走她的儿子,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最后她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了结了自己。
那一年,她才二十七岁。
在城里,二十七岁的女孩,还没有谈对象的一大把,而她在周家做牛做马,已经快十年了。
正自思量间,房间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周母。
她个子不高,五十多岁,身体还算硬朗,看起来并不显老,一脸慈祥,但脸上带着红光。
目测可能血压有点高,所以几年之后,她拉架时摔了一跤就爆血管了。
她是一个一心为儿子出人头地,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
可惜,她的儿子飞黄腾达了,半点都没有想着接她进城去享清福,而是继续把她丢给他抛弃了的女人。
而且还丢得相当的理直气壮。
你反正没有地方可去,周家的房子免费让你住,算是非常对得起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简直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娟子,你好些了没?”周母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到刚才她儿子坐过的竹椅上。
白晨冰冷地注视着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周妈哽了哽,擦了擦眼角,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解道:“娟子,你虽然是周家的媳妇,但其实妈一直把你当成亲闺女呢。
可是,周家只有一个儿子,只有他出息了,咱们才会有好日子过不是吗?”
听到这里,白晨忍不住心里吐槽,你儿子就算是挣了金山银山,你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为父母养老送终。
剧情的最后,周父在弥留之际,家里打过电话让他们的儿子回来,但他们的儿子居然说工作太忙,抽不开身。
老爸都要死了,他居然找这样的理由不回家。
简直该天打五雷轰。
他老爸想着自己的儿子,想见他最后一面,留着那口气,几天几夜都没能落下去。
他们的儿子居然还是没有想回来。
到后来干脆就不接电话了,说是出国了。
周家老爹死不幂目,眼睛久久闭不上,周母哭着说儿子已经到了,他的眼睛才自然合上了。
当时的场景看哭了好些来帮忙的村民。
后来,周父都已经要下葬了,他们的儿子才终于拖娃带口地回来了。
想到这些画面,就好讽刺啊!
这就是周家父母含辛茹苦,一心要栽培的好儿子啊!
光是成绩好有什么用?心已经黑透了。
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教育孩子的。
周母见白晨久久没有回答,又接着道:“你放心,林子不是那些个没良心的娃儿。
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离婚只是假的。
能进那家单位不容易,当妻子的应该体谅他。”
“离婚,我没意见,不过孩子得归到我的名下。”白晨冷着脸打断了周母的絮叨。
要离婚就真离,不过嘛,离婚的方式会有所不同。
魏娟最美好的六年都浪费在了周家,当然得有个说法。
“啊!娟,娟子,别说气话,真的只是假离婚。”周母急了,紧张得直搓手。
如果儿媳因为离了婚真的离开了周家怎么样?
现在老头子瘫痪在床,全家的吃喝拉撤全靠儿媳妇呢。
再说了,周家的孙子,可不能离开周家。
儿子在外地,孙子就是她的命。
“是吗?你的儿子早就想抛弃供他上大学的土媳妇了,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白晨说话间起身下床穿鞋,再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然后才向门口走去,“要离婚就尽快!”
对于现代位面的任务,录点音,拍点照,那是必不可少的。
“娟子,你什么意思?妈离不开你呀!你别想不开呀!”周母更加紧张了,快速起身拉住了白晨的袖子,“咱好好说,好不好?”
白晨甩开了周母的手,快速走出了房间。
这两母子,都自私到极致,但都非常会做乖面子。
嘴甜得可以把树上的鸟儿都哄下来。
典型的口甜心苦。
在周家的堂屋,周建林正以怪异的姿势坐在一个矮小的儿童凳子上。
这种小凳子是儿子周冬冬平时抱着玩儿的。
一个大男人,居然坐在上面,也不怕把凳子压跨了。
当周建林看到白晨冷着脸进来时,赶紧挤出一点笑容,好像很急切的样子,“娟子,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在堂屋的一角,黑漆漆的地板上,还躺着一只土狗,被周建林突然起身吓了一跳,身体抖了几抖,快速起身,夹起尾巴呲着牙就开始狂吠。
周建林气极,骂道:“死狗,连主人都不认识,小心被杀了吃狗肉。”
土狗好像听懂了周建林的话似的,叫得更加猛烈了,甚至还成半蹲姿势,想去含他的腿。
白晨勾起嘴角看着这一幕,对哒,最好咬得他得狂犬病。
“花花,叫什么叫,滚出去。”周母也进了堂屋。
小狗花花这才悻悻地呜咽两声,不情不愿地走出门去。
白晨:...
花花:...
系统花花生无可恋,在白晨的识海里直打嗝,“小白,果然有小狗叫花花,本系统要求改名。”
第253章 凤凰男的留守妻:假离真离
“小狗花花和系统花花一样可爱哪,不改了,不改了。”白晨本来郁结的心情,就因为小狗的名字恰恰叫花花而疏散了许多。
好巧不巧的,自己曾经也养了一只小狗叫花花。
小狗花花出门之后,周母把堂屋的大门一关,再拉响了灯绳,也找了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
两母子,好像在蹲着拉便便似的。
“林子,你,你看,你能不能和你们的老板说说,你虽然已经结了婚,但一点都不影响工作。
就别离了吧。”周母看了看白晨的脸色,生怕一离婚儿媳转身就跑了。
想想自己一个老婆子,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丈夫,又没有儿女在身边,那种孤苦,那种可怜,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儿媳说,要离就真离,这样的话,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妈,你懂啥子?”周建林被他老妈的话急得脸红脖子粗的,立即反驳道:“都说了,不是真的离,只是办一张离婚证而已,又没说要把娟子赶出家门。
从前咋样生活,今后还是咋样生活。
你在担心个啥子嘛?
我可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娟子是我的媳妇,这一点永远都不可能会改变。
我都说了,只是暂时的而已。”
白晨醉得一匹!
他!算是有担当的男人?
卧槽,世上就找不出如此有担当的男人了。
被儿子呛了之后,周母又可怜兮兮地看向白晨,“娟子,你和林子已经是六年的夫妻了,况且还有一个乖儿子。
只是办一张离婚证而已,你别担心得太多。
等他工作稳定了,就回来把婚复了,不就得了吗?”
白晨冷眼瞧着一唱一合的两母子,语气平淡地道:“我同意离婚,但孩子得归我。
就这么简单,还用得着怎么商量的?
对了,周建林同学,我要的是真离婚,而不是假离。
这些年,我在周家任劳任怨,每年养十头猪,种十几亩辣椒,养几十只鸡,供你上大学,算起来应该有二十几万吧。
既然要离婚,就得算清楚了再离。”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建林被惊得嘴都闭不拢了,说起钱就不亲热,怒斥道:“娟子,你这样有意思吗?
非得这样恐吓你男人。
都说了,只是暂时的,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又是这一句,白晨一时火起,差点就一拳头砸到周建林的脸上,但好歹忍住了,太暴力了不好。
“人话,我当然听得懂,但我好像听的不是人话。”
“你,娟子,你的脾气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现在怎么变得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白晨摇了摇头,再次想打得他满地找牙,拳头都捏紧了。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打。
“有话好好说。”周母见小两口火药味越来越浓,赶紧阻止自己的儿子,“难逢难遇回来,有话好好说不就行了吗?
你说你,啥时候才能出人头地呀!咱家都在指望着你呢。”
接着,周母好像想到了伤心处似的,干脆数数落落地哭了起来,“呜呜呜,他爸,你说我咋就那么命苦啊!
呜呜呜!
你说你呀,为什么老早八早就瘫痪了,全家的重担都得我这个老婆子承担啊!”
白晨心中鄙夷,你这个老婆子承担了多少?
老头子瘫痪了没多少天,你就好命地在儿媳妇这颗大树下乘凉了。
干活儿,有儿媳妇就好了,挣钱,有儿媳妇就好了!
“全家的希望都压在林子身上啊!
现在林子的前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们咱就不好好说呀!
咱家的苦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周母哭得简直是摧胸顿足,荡气回肠。
儿媳现在还很年轻,长得也是整个村的媳妇中最好看的,而且还非常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抓,她对于这样的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
现在整个周家,都是儿媳在撑起一片天,万不可假离婚变成了真离婚才好。
“妈,好好的,哭啥?你进里屋去,我自己和娟子商量。”周建林说话间非常不耐烦地把他的老妈一阵推嚷,“你进去陪爸说说话。”
“可是,林子,你得好好说啊!”周母一边哽咽,一边担忧地进了周父的卧室。
卧室里传来一阵阵喘气声和咳嗽声,农村的房子不大隔音,可能几人说话的内容,他已经听到了。
周建林向里屋瞅了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快速把周父卧室的门一关,转过身来时,脸色非常难看,“你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