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钟情——清蒸蜜桃
时间:2021-01-05 10:07:41

  陆建国撇撇嘴。
  小童摇头,仿佛桌上的饭菜都不香了,“我想妈妈。”
  大人们神色各异。
  陆延淡淡的笑:“妈妈明天就出差回来了。”
  “嗯。”小童点点头,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心想能不能打包回家给妈妈。
  *
  周日晚上,陆延送小童回家。
  到了苏卿家门口,陆延按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
  陆延纳闷,卿卿不在家吗?
  接着又按了一次。
  小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定是妈妈腰又疼了!爸爸,  我们多等一会儿。”
  陆延疑惑:“又疼……你妈妈腰怎么了?”
  小童一脸心疼地说:“妈妈每个月总有几天会腰疼,疼得直不起腰。”
  陆延心想,卿卿以前没这个问题,来例假冰可乐冰奶茶都照喝不误,为什么现在会腰疼?
  门终于开了。
  苏卿面无血色的小脸露出来,看得陆延心头一抽。
  “小童回来啦。”女人一身的不适,看到儿子却还是会从心底笑出来。
  小童抱住妈妈,“妈妈,你是不是腰又疼了?”
  苏卿摇摇头,“妈妈没事。”
  时间不早了,她带小童去洗澡。
  陆延站在她身后观察,见她走路姿势明显跟平时不同,硬挺着腰,像拴着千斤重的石头。
  他跟在后面来到浴室门前,看着苏卿的背影扶着玻璃门框一点一点的蹲下来,隐隐地还能听到“嘶嘶”地抽气声,常年面对危险的陆延知道,那是忍痛的声音。
  他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挽起袖子,从苏卿手里夺过花洒,然后轻轻地像是扶着易碎的珍宝,把她扶起来,让她站到一边,“我来帮儿子洗澡,你先歇着去。”
  “你会吗?”苏卿问道。
  帮小孩洗澡可是技术活!
  陆延蹲着,回头看她,视线从头到脚扫了她一边,又迎上她的目光。
  苏卿被他看得心跳凌乱,似乎想起了什么,脸都红了。
  她乖乖退出浴室,把儿子交给他爸。但还是不放心,一直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们爷俩,生怕陆延粗手粗脚的把儿子搓疼了。
  没想到父子俩配合得还挺好,不一会儿就洗完了。
  小童睡前要听妈妈讲故事。
  但陆延看苏卿,女人柔弱的样子,明显辛苦了一周末加上身体不适,现在她才是最需要休息的。
  于是他对苏卿说:“你先去睡觉,我给儿子讲故事。”
  苏卿又露出不信任的眼神,心想你能会讲儿童故事?
  陆延下巴往她房间的方向一抬,用不可抗拒的口吻命令道:“快去!”
  小童等妈妈回到房间后,忍不住提醒:“爸爸,你这么凶,女孩子不会喜欢的。”
  陆延被儿子一噎,不自在地说:“你个小孩懂什么。”
  法国长大的小孩叹气摇头,被国产直男蠢到了。
  陆延确实不会讲儿童故事,心想也不能给儿子讲案子吧,毕竟儿子才四岁。
  他想了想,讲起了武侠小说里的故事。
  小童越听越精神,“爸爸,我也想练凌波微步!你带我去段誉掉下去的山洞好不好!我们一起练北冥神功,称霸武林!让妈妈当武林盟主!”
  陆延头疼,眼瞅十二点了,小孩怎么还不困。
  孩子他妈敲门进来,气鼓鼓地问:“你们怎么还在讲故事?小童明天要上幼儿园的,现在还不睡他明早能起来吗?”
  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几句话就把父子俩一起训了。
  小童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但满脑子都是爸爸讲的天龙八部。
  陆延跟苏卿一起出来,看着女人扶着墙走  路,问道:“你腰怎么了?”
 
 
第12章 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让另……
  苏卿:“老毛病了,没事。”
  陆延:“你以前没这问题。”
  苏卿:“嗯,生完小童落下的病根。”
  苏卿转过身,靠在墙上,缓解腰部压力,同时礼貌微笑,看着定海神针似的陆延,意思是: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陆延也看着苏卿,眼神深邃,继续追问:“怎么落下的病根?”
  看来他非要“破案”不可。
  苏卿无语,“你又不是大夫,问那么多干嘛。”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又不能止痛。
  陆延像是能听到她心里怎么想的,长腿往前一迈,将她打横抱起。
  苏卿身体悬空,下意识地搂住陆延脖颈,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呀!”
  五年过去了,陆延对苏卿做这种事,还是这么顺手。
  他走到她门前,踢开房门,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掀开被子,硬邦邦地说:“进去。”
  苏卿不敢动,满眼防备地看他,“你你你……你想怎么样?”
  陆延冷笑:“我想怎么样的话,你能怎么样。”
  苏卿瞄了眼他强壮的胸肌,想想也是。
  陆延见苏卿还是一动不动,继续催促:“快点。”语气像教官训兵。
  苏卿委屈地撅噘嘴,慢吞吞地缩进被子里,不知道陆延下一步会做什么,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他以前兽性大发的场景……
  她躺平后,陆延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把靠墙的椅子搬到床边,坐在上面看着她。
  苏卿又问:“你到底想干嘛呀?”
  陆延反问:“你的腰到底怎么回事?”
  苏卿叹气,心想今天不老实交代,审讯王者陆大队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法国那边没有坐月子一说,我当时也不太懂这些,所以坐月子时没养好身体。以前来例假时没有的毛病,现在全都有了。”
  她说得轻飘飘的,就像在说我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她不想跟别人说太多这些事,尤其是陆延,搞得像自己在卖惨。
  本以为陆延听完会安慰自己,她都想好客套话了,但陆延一直没说话。
  苏卿纳闷,就算是听到陌生人这样的经历,也会礼貌性的安慰几句吧,陆延对自己就这么冷清?
  她抬眸偷看陆延,呆住了。
  陆延的眼神很复杂,有心疼、有愧疚、有怨恨,还有很多很多,夹杂在一起,竟让铁血铮铮的男人红了眼眶。
  苏卿从18岁认识他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流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情。
  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喂,你没事吧。腰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不至于吧……”
  陆延心想,要疼的是我就好了。
  但男人话到嘴边,却是硬邦邦地说:“睡觉!”依旧是教官训兵的语气,甚至更凶。
  苏卿被他凶得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水汪汪地眼睛,心想我干嘛被他吼住,又气不过地瞪他一眼,但也仅此而已,不敢继续在陆延心情不好时惹他。
  她转过  身子,背对着男人,心里骂他是狗,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还那么凶。
  过了一会儿,身后没动静,她又转回头来,竟见陆延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还是那么复杂、悲伤……
  “喂,你不会想在这儿坐一晚上吧?”
  “问什么问,快睡你的。”
  苏卿又气鼓鼓地转回身子,懒得管他了,心想狗男人就是狗,才温柔没两天就打回原形。
  周末的工作已经让她很疲累,再加上身体不适,早就在强撑着精神,躺下放松后很快睡着。
  陆延听到她平稳的呼吸,长长地一声叹息。
  难怪她回来后,不愿意接受自己。
  这些年,她一个小姑娘独自生养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而自己作为“罪魁祸首”,连她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
  他开始后悔当初不该放手。
  夜里,苏卿踹被子,他帮她盖好。
  苏卿睡觉时手会不自觉压着胸口,容易做噩梦,他帮她把手放到身侧。
  这一晚,被人伺候着的苏卿舒舒服服地一觉到天亮,睁开眼睛时,竟见陆延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他该不会在这儿守了一夜吧?
  她坐起来,被子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陆延觉轻,马上醒来。
  清晨的光透过纱帘照到女人微微凌乱的头发上,她睡眼惺忪地看着男人,男人温柔地笑了。
  陆延帮她倒了杯温水,问道:“腰还疼吗?”
  苏卿接过水,咕咚咕咚地都喝完了,摇摇头道:“白天还好。”
  “那好,我晚上再过来。”
  苏卿:?!
  “不用了吧,我过两天就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这样休息不好会影响工作的……”
  陆延伸手,打断她的客套话,“把你家钥匙给我。”
  苏卿在想怎么拒绝。
  陆延催促:“快点。”
  苏卿乖乖听话,她发现自己竟跟以前一样,对严肃起来的陆延不敢不从。
  只是以前陆延严肃是为了让自己配合他做这样那样的事,现在是让她睡觉、吃饭、上车……
  “送完小童后,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
  “高峰期挤地铁你得站一路。”
  ……确实。
  陆延浑身散发着不容拒绝的气场,苏卿跟儿子坐在后排,想了想,决定闭嘴。
  等苏卿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回来上车时,陆延回头看刚打开后车门的她,“我不认识你公司的路,你坐前面来帮我指指路。”
  苏卿没多想,搬到了前排,等车开起来,导航开始工作,苏卿才反应过来:他不认识路,但导航认识啊!
  她斜瞄了瞄陆延,觉得狗男人就是在骗自己过来坐到他身边。
  陆延脸上一本正经,背地里一套一套的,让苏卿心烦意乱了一整天。
  她白天时不时地看手机,心想狗男人会不会发点什么过来?
  但手机上系统消息、微信消息、各种推送什么都有,就是陆延的对话框安安静静。
  苏卿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他就是狗!
  晚上她照旧下班接儿子回家,一切都跟往常一样,直到她领  着儿子走到家门口——
  小童嗅嗅鼻子,“妈妈,你做了什么菜?好香啊!”
  她也才到家,哪有空提前做饭做菜。
  难道……
  苏卿推开门,陆延高大的背影正在厨房里忙活。
  小童开心地扑到爸爸身上,陆延抱起儿子给他看今晚的菜肴,“这是上汤菠菜、当归羊肉、乌鸡汤……”
  苏卿听着菜名,心里是感动的。
  吃晚饭,男人去洗碗、做家务,睡前帮孩子洗澡、哄孩子睡觉。
  苏卿躺在被窝里像个太后,一晚上什么也没干,打从她生完孩子,还是头一次这么清闲。她不太习惯,心想陆延也不会一直这么“二十四孝”吧?
  她不知道陆延会不会像昨天一样守着自己,心里忐忑的像某种“第一次”,对象还都是同一个男人,这也太“昨日重现”了。
  果不其然,陆延又推门进来,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盯着苏卿。
  这个男人,明明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偏偏能摆出大将军审视俘虏的架势。
  苏卿真是服了他。
  “喂,你不会又想在这儿守一晚上吧?”
  “嗯。”陆延直接干脆。
  “……真不用,你这么熬着很伤身体的。”
  “你在关心我?”陆延声调往上跳,带着些挑逗。
  见苏卿别别扭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傻样,他一时兴起,火上浇油:“我可不要你口头上的关心,该怎么行动表示,你知道的。”他眼神坏坏的,笑得痞痞的。
  苏卿哪会不知道他在指什么,以前都是他手把手教她如何行动的。
  她脸红到脖子根儿,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陆延轻而易举地接住,笑着说:“快睡。”
  苏卿气鼓鼓地躺下,可睡得好甜。
  陆延看着苏卿的睡颜,回忆过去。
  他认识苏卿的事情,她才十八岁。
  女孩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他知道女孩喜欢自己,但她太小了,他不能当禽兽。
  年轻的警察叔叔没发现,自己心里拒绝女孩的理由是她年纪太小,而不是不喜欢她。
  于是本就满脸写着生人勿进的男人,对她最是凶恶,就是想把她吓走,让她离自己远点。
  可女孩跟狗皮膏药似的,又怕他,又粘他。
  那时他为了救她而受伤,左胳膊打着石膏,行动不方便。
  女孩悄悄地潜进他卧室,见他睡着了,蹲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心上人的睡颜。
  看着看着,心生邪念……
  其实女孩一进门时,陆延就醒了,但他懒得搭理她,心想她看到自己睡着了应该就走了。
  直到一双温润柔软的少女唇瓣贴上来,他才猛地睁开眼,右手一把推开胆大妄为的女孩。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是他对她最凶的一次。
  苏卿被陆延吼得一哆嗦,点了点头。
  陆延气得够呛,她还敢点头?
  年轻的警察叔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偷吻,心里乱七八糟的,还在想该怎么教育女孩,女孩又视死如归地扑上来,继  续吻他。
  就这样,十八岁少女勇敢地强吻了心爱的警察叔叔,奉献了自己的初吻,也夺走了他的初吻。
  兽魂一旦觉醒,就没法变回人了,苏卿把陆延逼成了禽兽。
  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让另一个人不断破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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