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妃娘娘每天都在变美——没有脚的小鸟
时间:2021-01-05 10:13:27

  康熙也知道这些被他留在御前当差的侍卫和宫人,早就已经被他命人详详细细的调查过祖宗十八代,这些人俱都是家世清白、背景干净之人。
  而此次南巡被他带在身边的御前侍卫更是对他忠心耿耿、可拼死护主的勇士;而被他带在身边的几位宫人也都在御前当差多年,皆十分清楚他的脾气,更知道在御前当差的禁忌。
  康熙量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窥伺帝踪,或是随意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除非这些人是不想要自己和他们九族的脑袋了!
  康熙心里琢磨的是这些欲以毒*箭行刺他的刺客究竟是否知道他就是大清的皇帝?还是将他当成了其他什么人,因为其他缘由而决定对他下手?
  康熙最担心的便是这些刺客曾经见过他的画像,甚至见过他本人,因此在街市上认出他的身份之后,便在他带着蜜菀在鸿宾楼用膳之时查明了他们所在雅间的位置,而后又在周围埋伏,趁着蜜菀刚刚推开窗户的那一刻,便向着他射出了毒*箭。
  从这支箭*射出的准头和力道,康熙可以断定射*箭之人必定是一位常年习武之人。只是不知刺客的身份究竟是鳌拜的余党,还是三番的余孽,抑或是拥护朱三太子意图反清复明的乱*党?无论刺客的身份是哪一种,都足够令康熙头疼的了。
  康熙不想将此事闹大,白费了他不久前才刚刚拜谒过明孝陵并且亲诣孔庙参谒所费的心思,因此,康熙只命图海带着几队御前侍卫暗中查访此事,寻查刺客的下落。
  图海带着御前侍卫查了大半天,只在距离鸿宾楼不远处的一栋废弃的民宅里找到了另外几支毒*箭,以及几把刻有大明锦衣卫校尉字样的兵刃,只可惜刺客却早已离去,未能查到其行踪去向。
  图海将搜查到的东西带回来呈给康熙御览,康熙看了兵器上的字样却冷笑道:“早在二十多年前,南明永历帝朱由榔的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与掌卫事任子信于咒水之难被杀,不久之后朱由榔也在云南昆明被吴三桂绞死了。如今又哪里来的大明锦衣卫?可真是荒唐至极!”
  图海拧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皇上,会不会此番又有人打着朱三太子的名号意图谋*反?”
  听图海提及朱三太子此人,康熙也觉得头疼不已。
  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拥立大明皇室后裔,起*兵谋*反对抗朝廷,一直是许多野心家为了谋取私利所常用的一种手段。而在康熙登基为帝之后,大清国内所发生的伪朱三太子案便有数起之多。而其中影响最大的一次便要数杨起隆假借朱三太子之名起事一案。
  康熙十二年十二月,吴三桂正在云南起兵叛乱,杨起隆竟朝廷忙于平定三番叛乱之机,在北京率众起义。失败之后,杨起隆便在亲信的护卫下逃脱了。此后,康熙曾经命人多次搜捕、缉拿杨起隆,皆一无所获。
  康熙十六年,福建永春县人蔡寅又自称是“朱三太子”,凭借巫术蛊惑百姓,又与台湾的郑经暗中勾结,带兵数万攻打漳州;同年六月,河南柘城也有人自称是大明“朱三太子”,并率众反清。
  康熙十八年,陕西汉中、兴安一带又有人自称“朱三太子”起兵反清,后被抚远大将军图海击败逮捕。为首之人自称是杨起隆,之后却被证他只是杨起隆的部下,不久后被押往北京处死。
  康熙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这些自称是大明朱三太子的人,其实却既不是朱慈炯、也不是朱慈炤,但是这些人却能借着朱三太子的名号在外面招兵买马,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处处与朝廷做对。其罪难恕,其心当诛!”
  康熙将查寻搜捕刺客一事交由图海负责,并且提点图海,在查找刺客的同时,务必尽快将隐匿在民间的朱慈炯和朱慈炤找出来,并且以假冒朱三太子之名将二人处死。而对于那些假借朱三太子之名谋反的逆贼,也要将其一网打尽,尽数诛灭,以免给朝廷留下隐患。
  康熙自不在意那些谋逆之人究竟是真的朱三太子,还是假冒的朱三太子,只要是威胁到大清江山社稷的反*贼,康熙都会将斩草除根,以免后患无穷。
  康熙与图海商议如何搜捕刺客及朱三太子、杨起隆等反*贼,之后又与随行的大臣们商议了一会儿国事,待处理完国事政务之后,康熙恍然发现此时已经将近子时了。
  蜜菀晚上依然觉得有些食欲不振,小腹竟又有些也隐隐作痛。蜜菀以为自己之所以会觉得肚子疼,应该是她白天在街市上贪嘴的缘故,只要她晚上不吃东西空一空,晚上再好好休息睡一觉,明日一早也就好了。
  于是,蜜菀早早换了寝衣躺在床上,原想着早点儿安寝,没想到躺下之后更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不舒服,翻来覆去的半天也没有睡着。
  到了半夜,蜜菀更觉得小腹丝丝拉拉疼的难受,心里知道此番只怕是不能硬撑过去了,便唤了素心过来,揉着肚子吩咐道:“这会儿我的肚子疼得有些难受,你找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赶紧去请太医院院使孙大人过来一趟。”
  蜜菀心里也有些疑惑,不会是她那三个月都未曾来过的月事要来了吧?怎的这般难受?或许等会儿让孙大人为她开一些止疼药,喝了以后会好一些。
  素心见蜜菀疼得脸色都变了,白皙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忙出去吩咐脚程最快的小陆子和小李子一起去请太医院院使孙之鼎大人过来为密小主诊脉,又吩咐小东子和小顺子立即去书房将密小主身体不适一事禀告给皇上。
  康熙带着梁九功刚走出书房没多远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小东子和小顺子。康熙见小东子和小顺子神色慌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便皱了皱眉,心里猛然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小东子和小顺子见了康熙,连忙颤抖着身子跪在康熙面前磕了头,慌慌张张的禀告道:“启禀皇上,密小主身体不适,素心姑姑已经按照密小主的吩咐派人去请太医院院使孙大人过去为密小主诊脉了……”
  康熙听闻蜜菀身体不适,一颗心顿时咯噔一下,急切的追问道:“密贵人身体究竟有何不适,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为何拖到现在才来向朕禀报?”
  小东子连忙回禀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只听素心姑姑说密小主觉得肚子疼,因奴才素日只在外面伺候,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小顺子眼睛一转,却在一旁补充道:“启禀皇上,奴才记得今晚酉时初刻左右,素心姑姑特意吩咐奴才和小李子一起去膳房传话,说密小主今晚胃口不佳,因此,密小主晚上的那份晚点便不必送过去了。不知密小主是否那时候便已经觉得肚子不舒服了呢?”
  康熙闻言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着急,连忙迈着大步赶回去看望蜜菀。康熙身高腿长,又自幼习武,此时心急之下虽不致于不顾帝王形象的发足狂奔,但却行走如风,梁九功和小东子、小顺子个矮腿短,只能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
  康熙刚进了院子,正好遇见背着药箱跑得气喘吁吁的太医院院使孙之鼎。
  孙之鼎见了康熙正欲行礼请安,却听康熙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还不赶快随朕进去为密贵人诊脉!”康熙一边说,一边大步向卧房内走去。
  孙之鼎见皇上身边的梁九功和小东子、小顺子都跑得满头大汗、气喘不已,便猜测皇上必定在得知密小主身体不适之后,由于担心密小主的缘故,便快步匆匆从书房赶了回来。密小主受宠的程度可见一斑。
  孙之鼎不敢耽搁,连气都没有喘匀便又匆匆忙忙的跟着康熙进屋去看密贵人的情况。
  康熙大步走到床边,只见蜜菀拥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疼得直冒冷汗,花瓣一般粉嫩的嘴唇都被咬出了牙印儿,小脸儿更是惨白一片,漂亮的大眼睛里蓄着晶莹的泪水,那模样儿好不可怜。
  蜜菀每次生病的时候都会格外脆弱。蜜菀正在想念远在苏州的父母,此时看见康熙,心里觉得更加委屈了,只哽咽的轻唤了一声“皇上”,便落下了眼泪。
  康熙顿时便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给用力拧了一把似的,连忙坐在床边,心疼的握着蜜菀汗津津的小手,柔声安慰蜜菀道:“菀菀莫怕,朕回来了。朕这就命孙之鼎为你诊脉,你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康熙说罢,将自己日常用的明黄色锦帕覆在蜜菀的手腕上,而后便吩咐孙之鼎立即为蜜菀诊脉。
  孙之鼎见蜜菀此时的模样,也不免有些心惊,连忙跪在床边凝神为蜜菀诊脉。
  孙之鼎仔细诊了一会儿脉,脸上竟然露出喜悦之色,向康熙道喜道:“奴才恭喜皇上,恭喜密小主,密小主遇喜了。从脉象上看,密小主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康熙听闻蜜菀遇喜了,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皱起眉头,担忧的追问道:“密贵人遇喜,却为何会腹痛难忍?莫非密贵人胎象不稳?还是密贵人的身子有其他不妥之处?”
  孙之鼎连忙回禀道:“回皇上的话,密小主遇喜刚刚一个月,腹中龙胎尚未稳固。密小主今日又似乎曾经受了惊吓,或是因为其他缘故致使腹部受到了震动冲撞,因而导致胎息不稳,引发腹痛。幸而密小主与腹中龙胎皆无大碍。奴才这便为密小主开一副安胎药,密小主服了安胎药之后,便可大安了。”
  康熙听了孙之鼎的解释,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道:“既然如此,你赶紧去为密贵人准备安胎药,熬好之后赶紧送来给密贵人服用。”
  康熙催促孙之鼎立即去为蜜菀准备安胎药之后,便转头看向蜜菀,却见蜜菀瞪着大眼睛,微微张着小嘴儿,白嫩的脸蛋儿上还挂着一滴眼泪,整个人都有些呆愣愣的,神色既脆弱又不安。
  康熙拍了拍蜜菀的小手,柔声问道:“菀菀在想些什么,竟然想得出了神?莫非菀菀刚才听到自己要做额娘了,便高兴的呆住了么?”
 
 
第23章 
  蜜菀由于年纪还小, 初潮又比其他女孩子来得晚一些,如今就连月事周期都还不大规律呢。
  蜜菀记得娘亲黄氏曾经告诉过她,女儿家有许多地方都会像自己的母亲。黄氏还告诉蜜菀当初她小时候刚来月事的那几年, 周期也并不规律, 两三个月一次的时候也颇多。
  按照黄氏的说法, 蜜菀之所以在十几岁的时候月事不大规律,便是随了她的缘故。
  黄氏又安慰蜜菀,让她不要担心, 还说等到蜜菀长到十七八岁的时候,月事便会逐渐规律了,并不会影响她将来生儿育女。
  当时蜜菀年纪还小, 对于未来并没有想得那么长远,更不曾想过结婚生子的事情。
  那时蜜菀只觉得每次她来月事的时候,都会令她很不舒服, 不是胸部胀痛,便是小腹疼痛,而且还要带月事带, 十分麻烦。
  因此, 蜜菀倒是觉得她的月事即使一直像现在这样两三个月来一次也是不错的事情, 倒也可以省了许多麻烦。
  刚才蜜菀半夜里觉得肚子疼的有些严重的时候,还在暗自疑惑是不是她那三个月未至的月事要来了, 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虽然不久前康熙也曾经常常在她用过早膳之后喂她喝一些苦哈哈的药汁子补身子, 可是蜜菀却并不知晓那些汤药补得究竟是哪一方面的。
  被康熙蒙在鼓里的蜜菀更加不会想到她的月事已经在那一碗碗的坐胎药的滋补调养下变得正常规律了, 而康熙前段时间又几乎夜夜都要让她侍寝, 不遗余力的在她身上耕耘, 因此, 她如今能够遇喜也便不足为奇了。
  蜜菀心里既有些慌乱、又有些不安。这件事情对于蜜菀而言, 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了一些,蜜菀觉得她自己还是一个宝宝呢,却怎么又忽然有了另一个宝宝呢?
  可是,在震惊过后,蜜菀又觉得怀有身孕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原来,现在在她的肚子里面,便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娃娃了。等到十个月后,这个小宝宝便会瓜熟蒂落,来到她的身边了。
  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便有了一个由她的身体孕育出来的、与她血脉相连的小人儿。如此一来,除了娘亲和爹爹以外,她在这个世上便又多了一位血脉相连的亲人。
  如今想来,虽然她远嫁入宫,不得已离开了父母身边,但等到她生下孩子以后,这个孩子便是她在皇宫之中的亲人。今后,有这个孩子在皇宫里陪着她,她一定会更开心,更幸福的。
  蜜菀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蹙着黛眉向康熙求证:“皇上,你说孙大人刚才的诊断靠谱么?我的肚子里面真的已经有了宝宝吗?会不会是孙大人诊断错了,倒令我白欢喜一场呢?”
  康熙见蜜菀如今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不安了,心里便放心了一些,又听蜜菀竟然质疑孙之鼎的诊断,不禁摇头笑道:“孙之鼎能被朕任命为太医院院使,执掌太医院,其人品和医术在太医院的众位御医之中自然堪称翘楚。既然他为你诊脉之后断言你遇喜了,便自然不会有错了。”
  “倘若他行医多年,如今却连个喜脉都能诊错,那么他也便不配继续留在太医院了!朕养着太医院的那些院使、院判、御医们,可不是留着他们白白浪费粮食的!因此,菀菀不必担心,只需开开心心的等着做额娘便是了。”
  蜜菀在接受了自己的确已经怀有身孕之后,再想起今日白天在鸿宾楼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不禁后怕不已,当即便捂着肚子依偎在康熙的怀里,担忧的感叹道:“皇上,今日在鸿宾楼的时候,幸好你稳稳的接住了我,让我摔在了你的身上,否则,如今还不知道我和宝宝会怎么样呢……”
  “偏偏我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回来的时候抱着小橘胖玩的时候又闪了一下腰,现在肚子还疼呢!皇上,我心里很害怕!咱们的宝宝不会有事吧?”
  康熙想起在鸿宾楼所发生的行刺事件,也觉得后怕不已。康熙心中暗暗庆幸,幸而有大清的列祖列宗庇佑,让他和蜜菀都躲过了这一劫。
  虽然现在蜜菀腹中的龙胎胎息略有些不稳,但幸好并无大碍。想来只要让蜜菀喝几副安胎药,再好好的休息调养几日,便可使胎象稳固了。
  康熙不想令蜜菀担心,也不提自己心中的后怕与担忧,只柔声安慰蜜菀道:“孙之鼎的医德、医术俱是极好的,菀菀一会儿喝了他开的安胎药,肚子便不会疼了。朕是大清天子,自然是金口玉言。有朕在你身边守着你和孩子,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恙的!”
  蜜菀被康熙抱在温暖的怀抱中,柔声细语的安抚着,蜜菀心里便觉得自己安全了许多。或许是蜜菀的心情比刚才放松了一些的缘故,蜜菀觉得她的小腹疼得也好些了,并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
  孙之鼎得了康熙的旨意,命他为密贵人准备安胎药,孙之鼎自不敢有片刻耽搁。
  孙之鼎不仅拿出毕生所学,针对密贵人的脉象,用心仔细斟酌了一个安胎药的药方,又亲自动手熬好了安胎药。从开方子到抓药、熬药、尝药,孙之鼎凡事皆亲力亲为,丝毫不敢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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