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她冷漠无情[快穿]——易楠苏伊
时间:2021-01-06 11:04:44

  话还没说完,春兰就一脸不耐烦的截住了话头,“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男子罢了,公主已然吩咐了,等回宫之后自会请大夫诊治,你操心个什么劲儿?难不成这男人是你相好不成?”
  “这……”听人这么说,秋夕脸颊不自在的红了半分,略显羞涩道:“春兰姐姐莫要说笑,瞧着这公子通身的气派便知他尊贵无比,奴婢低贱之资怎好同公子相比较?”
  春兰睨了眼面前娇柔的女人,再看了眼那床上躺着脸已经肿成猪头模样,都看不清人形的男子,冷声道:“你既知自己身份低贱,就莫要在做那些出格之事!公主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可我不会!”
  说完,春兰甩手离开。
  只留下秋夕一人在厢房里守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男人一整夜无人问津,就连个打水擦拭身子的人都没有,身上一股子气味难闻的腐臭异味儿。
  秋夕忍着异味上前想要将男人搀扶起来,胸口就一阵阵的犯恶心。
  再加上慕容晋此时的脸,往日英俊容颜不在,身上又脏秽腐臭,纵使往日她再有爱慕,也抵不过现在这般模样。
  秋夕在床前挣扎了片刻,还是被这腐烂之味儿熏的受不住,冲到房外扶着栏杆不停的恶心干呕。
  正在楼下大堂里用早膳的池欢,听到楼上厢房的动静笑了笑,“看来这奴才对她家主子也不是那么的尽心尽忠嘛。”
  旦旦,“……”
  【现在这天儿可是盛夏,男主浑身是血又中了毒,伤口无人处理,已经溃烂发了脓不说,连个给她擦拭身子的人都没有,一身脏汗整整发酵了一夜。】
  【那味儿,咦……想想就恶心。】
  旦旦说完后,池欢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场景,一个没忍住也不由得干呕了起来。
  “好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不是你搞的。】
  池欢眉头轻轻一挑,“这么脏的人,我可不想脏了我的公主府。”
  旦旦,“……”
  池欢见楼上秋夕吐的昏天暗地,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将筷子一放,对春兰道:“回宫以后,寻一处别院,将恩公妥善安置进去,莫要将恩人怠慢了去……”
  春兰抬头看了眼上方的人,躬身道:“是,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安排,在京都中寻一处宜居养病的别院。”
  池欢闻言,思绪了片刻,道:“恩公这病不知何时能好,且京都之中过于繁杂吵闹,还是去京郊寻一处僻静的院落罢。”
  春兰是何等的人精儿,只一句,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道:“奴婢省得,方才是奴婢思虑不周,未曾考虑到恩公身子。”
  上方正呕吐不止的秋夕,听闻公主并无带主子进公主府之意,心下一紧,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狈。
  连忙起身下楼,匆忙道:“公主……白衣公子既是因救驾而身受重伤,若是……”
  还未说完,春兰就一记刀眼跟鞭子甩了过来,“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公主说话你也配插嘴!?”
  池欢斜了眼如此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丫鬟,叹了口气,“秋夕啊,你三番五次不懂规矩礼数,本宫实在难以将你带回宫,既然你对恩公如此有情义,本宫便成全了你,日后你就留在别院里好好伺候恩公罢。”
  说完,秋夕的脸上血色褪尽,忙不迭的跪在池欢跟前,求道:“公主,可是秋夕哪里开罪了两位姐姐,才使得两位姐姐跟公主说了什么,使得公主厌弃了奴婢?”
  “奴婢待公主一心一意,赤忱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明,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讨两位姐姐欢喜,可奴婢在公主身边尽心尽力伺候公主,对于两位姐姐有心刁难,也都无半句怨言。奴婢只求能在公主身边伺候。”
  “可两位姐姐为何就是容不下奴婢?就因着奴婢出自农家,身份低贱,两位姐姐就能如此待我?同是公主身边的丫鬟,旁人只得伺候公主便可,而我却要做那些脏活累活……甚至连洗马这类的重活脏活儿都交于了我……”
  秋夕跪在地上双眸含泪,不住的控诉着春兰跟冬竹对她的种种。
  加上她那楚楚可怜的外表,以及身上略显的低廉的衣裳,瞧着也确实不是公主身边的丫鬟该有的规格。
  春兰跟冬竹两人听了秋夕的话,一个两个气的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
  要不是她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影卫,忍耐力惊人,换作一个普通的丫鬟被人这般污蔑。
  此时此刻只怕是要冲上去狠狠地将这不知天高地厚,颠倒是非的人教训一番,从而真正的坐实了她们虐待她。
  池欢身边的不少护卫都被秋夕的这一通哭诉打动了几分,有的人满是不赞同的看了眼春兰。
  有的纵使心有再有不忍却也没说什么。
  池欢则坐在软垫脸上神色不明,对于秋夕的指控不发一言,既然她想拖时间让慕容晋的毒蔓延的更多点。
  她又何必着急着上路。
  旦旦,“……”
  【宿主,你不觉得她太吵了?】
  池欢,“我不带慕容晋回公主府,慕容晋就无法像原著里那样,时时刻刻接近本公主。而这个秋夕不在我身边,自然也吹不了枕边风。”
  “可是我还想看戏啊,他们不在身边戏还怎么演的下去?况且她在这里耽误时间,对于我来说是吵了点,对于男主来说,那可是要命的……”
  就是日后男主醒了,去打探当时情形的时候,也只会发现是自家这颗棋子过于蠢笨罢了,并不会怀疑其他的。
  【那你还挺机智。】
  池欢,“当然,并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有人哭闹不止,耽误行程啊!”
  原主之所以有那么惨的境遇,眼前这个女人功不可没。
  如果就这么杀了她,或者卖了她,原主心头滔天的恨意可怎么消?
  猫捉到老鼠,当然是要玩儿个够,在床上的折磨顶多是解了气,解不了恨。
  “她不是衷心慕容晋?有什么比慕容晋厌恶她,憎恨她,甚至亲手杀了她来得解恨?”
  被挚爱之人手刃,也算是她替原主还给她‘恩情“吧。
  旦旦,”宿主,你变态啊……“
  那边的秋夕泪眼婆娑的望着池欢,声泪俱下,”公主,奴婢因着是女子,生下来便不被父亲欢喜,自幼就被卖了人户为奴为婢,只因大了些后容貌娇了些就被府上夫人卖到了青楼歌坊,一路颠沛流离的最后被山贼所劫,直到遇见了公主,才得以解脱。“
  “公主,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若是奴婢不能伺候在您身边,那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只因那么一句话,秋夕就情真意切的嚎了这么久,池欢揉了揉耳朵。
  “本宫何时说过不让你留在本宫身边了?”
  秋夕神情一怔,清秀动人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公主方才说……”
  “本宫见你对那男子颇为上心,便想着全了你心思,谁知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哭泣,倒叫旁人以为本宫心胸气量窄小,不体恤下人……”
  “我,不……奴婢从未如此说……公主您误会了……”
  秋夕忙不迭的找补,可方才那一番’痛哭流涕‘诉苦的话,却也是实打实的说了出去。
  池欢睨了眼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你即想留在本宫身边,却又觉着本宫的两个掌事丫鬟不喜你,苛待你……本宫将你送去别院伺候恩人你又有意见,怎么着?要不,你来替本宫做这个公主如何?”
  “不,不是的……奴婢不敢。”
  秋夕闻声,吓得连忙磕起了头,’咚,咚,咚,咚‘的声响那可是实打实的磕在地上,细嫩的额头上没一会儿就肿了老高。
  池欢三两句话就将人方才一长串诉苦给堵了回去,语气十分不耐道:“本宫知你身世凄苦收留你,你却口口声声说本宫身边人苛待于你,如此不知感恩……着实令本宫寒心。”
  “不……公主,奴婢没有……”
  池欢被这哭哭啼啼的声音吵的脑仁儿生疼,“够了!既然不是,就好好儿的守在别院里头,照顾好本宫的恩人!可明白了?”
  秋夕自是知晓面前这公主说一不二的性子,如今这般怕是真的恼了自己,与其被赶走,还不如抓住眼下的机会。
  “奴婢知错……今后定然好好服侍公子。”
  “嗯,这就是了。”
  池欢看了看天儿,经过刚才秋夕一闹腾,时间又顺顺利利的耽误了去。
  不过好在她现在的身份是长公主,就算是回宫晚了,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啧……位高权重就是任性啊!”
  上路时,池欢站的老远,远远的看了男主一眼。
  许是方才秋夕匆忙收拾了一番,男主身上不似昨日的狼狈。
  可那猪头脸因为毒素的蔓延,渐渐地紫了起来,露在外面的手也跟脸一个颜色。
  “男主啊,男主……开局这么惨的男主,我还是第一次见。”
  旦旦,“……”
  【如果不是你,人家的美男计跟苦肉计早成功了。】
  【现在这个时候,原主可是守着昏迷中的美男子,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守着呢。】
  池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怪我咯?全都怪我咯!”
 
 
第54章 
  护卫统领今儿一早得知昨夜里那白衣男子无人过问,甚至是大夫也未去看诊,便想着要不要再请一个大夫过来瞧瞧。
  可见公主言行对此人似乎并未如言语中那般上心,再见身边的两个侍女也都不在意。
  再者,此人出现的时机本就蹊跷也就歇了那心思。
  池欢这一番作态,也就直接导致了同行之人见,除了秋夕以外并没有人将那白衣男子放在心上。
  回了京都后,池欢没有回公主府,直接进了宫。
  原主这次出宫说是为太后祈福,实际上却是原主中了太后的挑拨,忤逆了自己的老皇帝父亲。
  两人都是倔强的性子,这才有了原主负气出宫给太后祈福一行。
  池欢想到太后往日里的所作所为,不由的感慨了一句,“这太后……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毕竟宫斗赢家,但也挺可悲的。】
  池欢挑了挑眉,古代宫廷中的女人,谁不可悲。
  现在的这个太后因先帝活着时忌惮其母家将门的威望,怕将来外戚掌权,所以太后一生都没有一子半女。
  如今的皇帝,原主的亲爹,则是由先帝最疼爱的贵妃所出,贵妃活着的时候风头无两一度盖过当时的皇后。
  这也是太后为何至今都对皇帝不满,从而时不时离间原主跟皇帝父女二人的原因。
  再者也是现在的皇帝跟他老子先帝一样,是个痴情种子,一心一意的只爱原主的母亲皇后一人。
  这也是太后嫉恨皇后皇帝乃至原主的原因之一。
  【那老妖婆就是个见不得人好的。】
  池欢看了眼宫墙高深的皇宫,想起了电视剧里以及小说里描述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原主一个深宫高墙里长大的孩子居然能这么单纯,也是不容易。”
  算是多出淤泥而不染的了。
  先皇膝下皇嗣多灾多难,三个活下来的皇子,除了原主的老爹外,不是体弱多病就是身有残疾。
  这一切全都拜那后宫中慈眉善目的太后所赐,太后年轻时怀过龙胎,只是吧……
  “啧……说到底,这后宫中的女人一生的悲剧都来自皇帝。”
  【谁说不是呢。】
  那太后表面上看起来慈爱和善,却也是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笑面虎。
  毕竟是上一届的宫斗赢家,内里的心思跟城府都不是原主,乃至她池欢能相较得了得。
  旦旦不由得忧心道:“欢儿啊,你可不能像之前那么任性了。”
  池欢有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原主虽然是皇帝心尖儿宠,尊贵无双的嫡长公主没错。
  但毕竟是个女儿身,纵使再得皇帝喜爱也只是个女儿,皇帝想要她继承皇位,道路何其艰难。
  先帝为了让原主的爹当上皇帝,前期可是做足了功夫,压的非议声最大的皇后母家翻不起身,清扫了无数障碍,才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太后母家手握兵权,所以先帝在为心爱之人的儿子铺路时,没少打压太后的母家。
  这也导致新帝登基,太后母家岳家日渐式微,除了岳家老父亲曾在先帝御驾出征时,于先帝有救命之恩。
  纵使夺了他的兵权,却也留着了他郡公的身份。
  只是光有荣誉,再无实权的岳家又如何甘心,这两年来太后不停的想要扶植自家嫡系女子进宫。
  可纵然皇后英年仙逝,南凌帝也再无立继后的想法,后位也一直空悬着。
  这可让一心想搅风搅雨的太后愁的头发都白了。
  皇帝那边油盐不进,就只好从单纯无知的原主身上下手。
  这不,就将主意打在了原主身上,原主不止有的皇帝的疼爱,外祖一家现今也是有权有势,外祖一系里表哥们更是德才兼备,官途亨通。
  若是将自家那不成器的大哥家的小世子同公主成了好事,那岳家定然能更上一层楼去。
  皇帝碍于公主的情面,也定会多加扶持扶持岳郡王一脉。
  只不过这太后算盘打的响,可她却没想过岳家子嗣个顶个儿的不争气。
  一个赛一个的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青楼窑子都是常客。
  岳太后嫡亲的哥哥府上六房妾室,外加不少同房,二哥哥相对老实些只有三房。
  最小的那个年岁跟原主相当,长了个两三岁,岳太后便想着将两人成了好事,时常在原主跟前提起那郡公小世子是多么的才华横溢,俊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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