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做神医——唐浮画
时间:2021-01-08 10:36:57

  印念卉心疼的拉住金文清的手。小姑子之前是什么生活,她也是一清二楚,那是真真的在熬日子,数着天数过。绝望,苍凉,满目触及之处皆为灰暗,这样失去希望,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来临的滋味,能把一个人逼疯。她还记得那个时候来看望小姑子时,小姑子的眼神,只看一眼,就让人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说以前,我们要向后看。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文清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熊戎鸣也跟着抱住母亲的手臂,用自己的行动安慰母亲。
  金文清呼出一口气,“对,向后看,向后看!”
  看小姑子恢复过来了,印念卉立马转移话题,说:“廉家继承人的病是什么病?”
  隐隐约约的印念卉记得廉家继承人好像是当初出了车祸,瘫痪了好几年。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记错了。
  “是瘫痪。”
  印念卉心念一动,想到在京都听到的消息,随即内心狂喜。
  真是天赐良机!
  和小姑子聊了半天后,印念卉就出了房门。
  小姑子刚刚痊愈,还是要好好休息,邱念卉处事圆滑,自不会忽略这种细节。
  找到丈夫,告诉他小姑子的身体状况让他安心。
  金危道作为金家的当家人,一刻都难得空闲,这一次来到禹州,虽然主要是想看看妹妹,但无奈有一个推脱不开的宴会,就只能让妻子先去看妹妹。
  得知妹妹真的痊愈后,金危道委实松了一口气。
  之后金危道夫妻两个在禹州待了四五天,好好陪陪金文清后,就决定回京都。
  回到京都,才进家门,邱念卉就想起那天和小姑子聊的事。
  她叫住往楼上去的丈夫,“危道,你先等等,我有件事和你说。”
  金危道顿住步伐,奇怪的看向妻子,不知她要说什么?
  不过金危道对邱念卉这个妻子很敬重,知她性情稳重,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不会明知他因为坐飞机而疲倦还叫住他。
  坐到沙发上,金危道揉了揉太阳穴,眉眼之间是显而易见的疲乏,“什么事情啊?”
  有那样一个妹妹,金危道的容貌自也是极好的。他身上带着读书人的卷气,温文尔雅,但他的温柔和陆遥清的不同,陆遥清是骨子里透出的温柔,他就像一滩水,无害又包容。而金危道的温柔带着刀子,你会觉得他彬彬有礼,但不会因为他性子好而看轻他。这是久居上位者自带的气势。
  丈夫的怠倦,邱念卉也看见了,不过这个事情真的太重要,她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丈夫。
  “我之前和妹妹聊天,她说她的病是一个年轻的大夫给治好的,这个大夫的医术极高,在给她医治之前还给廉家继承人治过病,也治好了,廉家继承人那可是瘫痪!”
  金危道不愧是金家的当家人,妻子这样一说,他立马就领会到了妻子的意思。
  他微眯双眼,面有所思。
  前不久,韩家当家人的大儿子韩以勋出任务,被歹徒用木仓击中脊背,脊髓损伤,致使下肢失去感觉。简单来说就是下肢瘫痪。
  韩以勋是韩家第三代的领头人,是钦定的韩家下一任当家者。他这个人能力出众,在军中是一代军神,如今年仅三十岁,军衔已经位至中校,前途一片光明。
  韩以勋任务归来后,军中上层见他受如此损伤,再加上出的任务确实危险系数极高,有意补偿,当然也是心虚,他们安排韩以勋出这么危险的任务,虽是出于各方考虑,他是最合适的,可韩以勋受伤有极大可能瘫痪是事实。于是就提出把韩以勋的军衔跨一阶直升到少将。
  可这都是虚的,如果韩以勋不能治好他的腿,不能重新站起来,他面临的就只有退役,顶多说出去好听一些,以少将军衔退役。
  可这对韩家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韩家是真真正正的红顶子家族,第一代当家人是开国元勋韩营锦,而如今的当家人韩余民是军委副主席。除了老大韩余民,他的兄弟姐妹也各个能力不小。
  韩家老二韩厦华中将军衔,如今外调到岷州,任职岷州军区司令。
  韩家小妹韩蓝伊自己开了一家上市公司,在全国都排得上号。
  不止这些,还有他们的姻亲关系,这些关系网连起来,是多么庞大的力量。
  荣顶兴盛,尤其韩家人还团结,家风极正,这样的家族,只要不昏了头,不沾不该沾的事,怎么都会一直兴盛下去。
  可如今韩以勋受伤,未来未知,就算想接着培养出一个继承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韩以勋作为继承人,真是再合格不过。
  可找了一圈的医生,国手都有,都摇摇头,遗憾的说韩以勋的瘫痪难治,因为这一木仓打的真是太刁钻了。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月,韩家还没找到可以医治的医生,如果此时告诉他们有一个大夫可以治韩以勋的病,那么不止这个大夫,就是告诉他们消息的人都会得到数不尽的好处。
  想过这一通,金危道承认,他心动了。
  不过他生性谨慎,没有立即同意妻子的提议,只是说:“那个大夫可以治好妹妹的病,医术自是高超,可这件事要慎重,我们要再打探打探那个大夫的信息,确认她真的可以医治韩大少,再告诉韩家也不迟。这踏错一步,可是万丈深渊啊!”
  邱念卉沉思的点点头,温婉一笑说:“唉,是我性急了。”
  性急?
  怎么能不性急?
  家族更上一层楼的机会近在眼前,隔谁能够不性急?
  金危道一刻都等不下,想立马就派人去打探消息,但看看外面的天色,再加上这件事情要妥善安排,秘密进行,不能让其他家族发现,就只能放在心里,等待明天再说。
  金危道一夜没睡,在书房里细细思考了一番,隔天一早就约可信赖的人去打探消息。
  把人送走后,金危道焦急又忐忑的等待消息传回来。
 
 
第六十四章 
  韩家
  顾秋妍一早就先去大儿子屋里看看他的情况,见状况还好,就准备去给大儿子准备早餐,推门出去的一瞬间,她的眼眶就瞬间红了。
  顾秋妍头抵住门,担心哭声惊扰屋里的大儿子,双手捂住嘴巴,无声的呜咽。
  这些天来,她没有踏实的睡过一觉,好几次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梦到大儿子瘫痪了,再也站不起来。病痛的折磨致使大儿子变得阴郁,暴躁,又孤僻,苍白的脸上带着绝望和颓废。醒来后,她知道这是假的,可她害怕,害怕这个梦境变成真的!
  那可是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大儿子,怎么能忍受他变成那个样子?
  她想尖叫,想发泄,可她不能,因为她是韩家的当家主母,越是关键的时机,越要冷静清醒,越要端庄稳重,所以她藏起眼泪,藏起脆弱,用淡定的态度处理韩家上上下下的事物,要宽慰受伤的大儿子,要安抚小女儿和二儿子,还有自己的丈夫。
  韩家的当家主母,不能是一个遇事就惊慌的女人!
  可她真的太心痛了,痛的心好似裂成了两半,呼吸都困难。
  她只敢这样偷偷的哭,不让任何人看见。
  不过顾秋妍是一个性情坚韧的人,这样的软弱只保持了几分钟。
  她擦干眼泪,抬头挺胸,就又是那个大气稳重的韩家当家主母。
  她不能被打倒,大儿子还在等着她给找医生!
  她不能倒下,对,不能倒下……
  此时是早上七点,韩家其他人还没起床。韩余民起床倒一向都很早,一般是六点半左右,醒来后就会去晨跑或者练练拳什么的,这是几十年从军生涯带给他的习惯,不过这几天为了韩以勋的事情,他操劳不少,原本满头的黑发也白了一半。
  他年纪不小,五十多岁的人了,就算平时神采奕奕,中气十足,那也掩盖不了他身体退化的事实。这样子熬着对身体伤害太大,所以昨晚顾秋妍就点了一根安神香助助眠,难得睡一个好觉,顾秋妍也不舍得叫醒他。
  所以此时,韩家除了帮佣活动的身影,就只有顾秋妍了。
  她走进厨房,佣人王妈看见她,忙上前尊敬的询问:“夫人,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顾秋妍摆了摆手,让王妈不用管自己,然后翻翻冰箱。冰箱里有一只处理好的乌鸡,她拿出来闻闻味道,是佣人今天一早放进去的,还新鲜着,正巧可以熬一盅乌鸡汤。
  王妈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夫人是要给大少熬汤,极为有眼色的退开,老实的做早餐。这阵子,夫人进厨房的次数比她前几十年进的次数都多,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顾秋妍偶尔也会做做饭,不过对她来说,做饭是一种消遣,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所以厨艺并不精通,就熬汤的手艺还过得去。这次大儿子受伤,听大夫说要好好补补,她就把厨艺重新捡了起来,天天熬制药膳补汤。
  熬汤,就要熬的时间久一些,如此肉里的精华才能融入汤中,这样的一盅汤就是有价值的汤。
  顾秋妍熬上乌鸡汤后,也没有立即离开,搬个凳子坐在旁边一直守着汤盅,时不时还掀开盅盖看一看。
  其实顾秋妍完全不必守在汤盅前,开着小火,让它自己慢慢熬制三四个小时,也是可以的。但顾秋妍不放心,她觉得自己一直守在旁边,可以立即知道汤盅的情况,水少了,可以立马添水,火大了,就立马调小。这样熬的汤肯定更加好。
  以前的顾秋妍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时间去做。作为韩家的当家主母,韩家处于这样的地位,哪怕她不爱交际,平日里也没少应酬。韩以勋这一受伤,她就把所有的应酬都推掉了,一心要好好照顾自己大儿子。
  这是为人父母的本能,本能的做着对孩子最好的事情,本能的哪怕自己受罪也要让孩子得到更好的。
  中间除了吃饭,顾秋妍一刻都没离开汤盅。
  九点左右,她掀开汤盅,扑鼻的香气散发出来,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厨房,要不是厨房的门关着,恐怕还可以飘到外面,看了看汤的颜色,金黄透亮,上面飘着薄薄一层的油脂。觉得差不多了,她就盛出汤,端往大儿子的卧室。
  “咚咚!”
  “以勋啊,妈进来了。”
  得到回应,顾秋妍推开屋门,不过在开门之前,她收起脸上的所有愁容,满面关切,眼神慈爱。
  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顾秋妍一进去就看见大儿子正在看书。
  她责怪的说:“以勋啊,你不要太劳累了,书什么时候都能看,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韩以勋听话的收起书,面容平静,完全没有病人的愁苦,似乎他并没有受伤,也并没有面临瘫痪,“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就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以前可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候。”
  说着自嘲的话,韩以勋的语气也尽是平静,仿佛他只是在表达一个事实。
  顾秋妍神色一变,不过随即她立马收敛起脸上的心疼,嗔怪的说:“看你说的,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妈给你熬了一盅乌鸡汤,你快喝喝看。”
  母亲那一瞬间的神情韩以勋看见了,不过他假装没有看见,只是伸手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碗。
  既然母亲不想让他知道,那就装作不知道吧。
  看向被被子盖住的下半个身体。
  唉,到底是他的错。
  韩以勋喝了一口乌鸡汤,称赞道:“妈,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这个乌鸡汤很好喝。”
  韩以勋不是话多的人,他也不会花言巧语,平时对父母孝顺也多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不过这种寡言少语的人一旦夸奖起别人来,反而更加令人相信。
  顾秋妍就被他说的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那你就多喝一些,多喝一些。”
  韩以勋喝完乌鸡汤,顾秋妍也不舍得打扰儿子的休息时间,就端着托盘出去,“你好好休息,妈就先走了。”
  韩以勋目送母亲离开,直到房门关住他才收回视线。
  他先是直直的盯着窗外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书继续看。
  作为军人,他对自己当初救战友的决定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
  顾秋妍端着托盘下楼,就看见楼下丈夫竟然和两个人在聊天。
  她有些惊奇。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丈夫特别不爱和人应酬,也不喜欢和那些人聊天,他觉得那是在说废话,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干一些实事,平时最多也就是和他的那些老战友们聚一聚。
  可这是怎么回事?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头子竟然改了性格。
  顾秋妍满腹疑惑,不过她不是情绪外露的人,神情如常的下了楼。
  她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佣人,然后走过去,“这是?”
  金危道和邱念卉一直忐忑又拘谨的坐在沙发上,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紧张的回答着韩余民的问题。
  没有办法不紧张,韩余民久居上位者甚至夹带杀伐气息的气势不是他们两个抵挡的了的。
  眼看就要支撑不住,顾秋妍的到来委实让他们两个松了一口气。
  而她的到来,也让韩余民松了一口气。来的这两个人见了他紧张的和什么似的,要是其他人他就不管了,可这事关大儿子,想安抚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办,真是为难死他了,好在妻子过来了。
  金危道和邱念卉站起身,然后金危道恭敬的说:“韩夫人,我叫金危道,是金家这一任的当家人。”然后指着邱念卉,“这是内人邱念卉。”
  顾秋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坐到韩余民身边,她压一下手示意金危道和邱念卉坐下,然后好奇的问:“那你们来是为了?”
  “哦哦,那个是为了韩大少的病而来,我们遇到一个可能治好大少的大夫。”金危道慌忙应道。
  “什么?”顾秋妍惊讶的瞪大眼睛,不过随即她就质疑道,“你确定?你可要清楚骗我们韩家的代价可不轻。”
  “哪里敢?这个大夫确实有极大的可能治好大少。”金危道说到这里也平静下来,慢慢解释的说,“这个大夫是因为我妹妹才知道的。我妹妹之前因为生产大出血,一直缠绵床榻,找了国内外的各大名医都没用,最近更是生命危在旦夕,幸好这个大夫出手医治,如今我妹妹已经恢复健康,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当然我说她有极大可能治好韩大少不是因为她治好了我妹妹,而是因为她之前治好了一位瘫痪的病人。”
  提及瘫痪,金危道眼角余光瞟了两眼韩余民和顾秋妍,见他们神色平静,才接着说:“这个病人是禹州廉家的廉徽杰。他是出了车祸伤到脊髓瘫痪的,和韩大少类似,而且他比韩大少还严重的是他医治时已经是出事三四年后了,但就算这样他也依旧病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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