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名相养成计划——女神踩过的地板
时间:2021-01-08 10:51:09

  “被安保拦下了。”
  李伯劳:“……”
  李伯劳蹙眉:“什么?”
  赵麒麟也是干笑,“您没听错。”
  “她们喊得可响了,什么爱您三十年,什么美强惨一生推额,后面我没听——”眼见着李伯劳脸色阴沉的能滴水,赵麒麟默默闭嘴。
  拉开窗帘,往下看。
  果然,几十个年轻姑娘拉着横幅站在楼下,也不知事地球本土人,还是飘扬过星海的他星客,满腔的热情躁动,横幅在风中抖动:
  “热烈祝贺沉眠者李伯劳复活XXX天!”
  “伯劳哥哥一起走花路吧!”
  乱七八糟一大堆,李伯劳看完不觉得欣喜,只觉得碍眼和厌烦。
  他放下光脑:“都轰走。”
  赵麒麟一顿:“大人,最近各星复活沉眠者搞地轰轰烈烈,舆论歪的厉害,跟炒作明星似的。您是第一位复活的沉眠者,就比较打眼。”
  “我知道。”李伯劳冷声道,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轰走,不轰走就鸣枪。”
  “再不走就以扰乱地球国际治安的罪名,丢进牢里。”
  赵麒麟:“……”
  赵麒麟委婉道:“大人,这、好歹也是爱您的一群人啊。”
  李伯劳抬眼,目光冷硬看得赵麒麟不寒而栗。
  “爱我?”
  “我漂泊浪荡近十年,眼瞎头白,早去哪儿了?”
  “如果这叫爱,那可真是脏了这个字。”
  “这根本就是一帮眼皮子浅的东西,浪费空气,耽于物欲,九星时代充沛的资源就养出这种货色。”真是令人作呕。
  赵麒麟惊讶的看着李伯劳。
  他第一次认识到,领导如此排斥文娱内容,甚至完全认为就是一坨狗屎。
  “好的,我,我这就是找人轰走她们。”赵麒麟心中叹息,转身下楼。
  没几分钟,门又开了。
  李伯劳不耐烦,“不是说轰走了吗?”
  田从文失笑:“是我,伯劳。”
  “楼下小姑娘闹哄哄的,你也不下去看看热闹?”
  李伯劳嗤笑:“看热闹?”
  “她们看我的热闹吧。”
  “聚众闹事,什么东西。”
  “浅薄无知。”
  田从文摊手,将药箱放下:“你冷静点,别让我开的药白费,成吗?”
  李伯劳讥讽他:“没让你开,是田医生你上赶着倒贴的,不是吗?”
  “是是是。”
  “我不就是看不惯你放着性格缺点不管,怕你以后后悔吗?”
  “唉,明知道咱们几个复活各有各的缺憾,就好好治吗。”田从文坐下来,李伯劳给他倒茶。
  两人对饮,片刻安静。
  “楼下这些,你打算怎么办?”田从文问。
  “轰走。”
  李伯劳的话很有他铁面无情的风格,从不给好脸。
  田从文笑起来:“都是你的仰慕者呢,你可真狠心。”
  李伯劳斜睨他:“是我让他们仰慕的吗”
  “上赶着倒贴,千里迢迢赶来地球,不见他们这么对父母上心呢。”
  “我倒有个办法。”田从文虚咳,有些心虚。
  “不如你把这个形象立起来,广而告之,吸引些对你有倾慕之心的人才,来投奔地球。”
  李伯劳手中茶杯一停,蓝色义眼盯着田从文,田医生明知他看不见,仍然背后微汗:“看我做什么?”
  “这办法不好吗?”
  “这不是你想的办法吧,田文。”李伯劳戳穿。
  “你本性不喜欢利用别人,这损招肯定不是你想的。”
  田从文松松眉毛,一秒就把出主意的人给卖了:
  “好吧,确实不是我。”
  “是木子堰。”
  李伯劳:“……”
  我就知道是她,这么馊的主意。
  李伯劳心中暗骂,脸色阴沉。
  田从文好言安抚:“唉,小木子就是了解你,知道你不喜欢这种招数,跟个卖脸卖笑的似的,所以才让我来献言献策。”
  李伯劳磨牙:“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田从文揶揄道:“不舍得和你吵架呗。”
  “嗤。”李伯劳假笑,微眯的眼睛中流露恼恨,似乎情绪激烈。
  哦豁。
  田从文心中跳眉头,故意说,“真是让人气堵,是不是伯劳。”
  “枉费你对她一片冰心啊。”
  李伯劳:“……”这人有完没完。
  李伯劳抬手将茶杯里的水泼出去,田从文灵敏闪过,哗啦,茶叶搅和着滚烫热水落在地上。
  “哈,没打着。”田医生得意道。
  “你再这么恶心人没正形,这杯我肯定泼在你脸上。”李伯劳微笑着,又倒了一杯开水。
  “本来就是啊,”田从文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对木子堰有意思,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李伯劳冷冷看着他。
  “庸脂俗粉你看不进眼我知道——咳,形容不重要,领会意思就好。”
  “你瞧不上矫情的,恶心你侬我侬温柔的,也不认为体贴是种美德,哭唧唧就是菟丝子,解语花就是婊,有事没事喜欢依赖男人的你恨不得一刀剁了,长相这种东西你个脸盲也没感觉——仇女,仇女啊李伯劳同志,我可没忘了,沉眠计划没启动之前,你相亲介绍的姑娘都是怎么黄的。”田从文一本正经,状告李伯劳黑历史。
  “黄什么,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李伯劳捏鼻粱,发觉和八卦的田医生聊天,比处理公文还费神。
  “你的里人设一定是鉴婊专家啊,伯劳。”
  “木子堰这种性格的姑娘,多难得,你感觉不到吗?”
  “你还嫌弃,妥善利用优势都不会——人家小木子在星际声名远播,乌泱乌泱的青年才俊都冲着往地球来呢!”田从文喝口茶。
  李伯劳放下茶杯:“什么时候的事?”
  田从文耸肩:“你不管星球进出口统计,自然不知道。”
  “兰姐告诉我的,她可在意木子堰的婚恋问题的,巴望着找个靠谱的男性,多照顾照顾小木子呢。”
  木子堰这种人,需要别人体贴?她分明就是个照顾型人格。
  都快修炼到铜皮铁骨金刚不坏了,一般关怀除了惹她讥笑之外,屁用没有。
  李伯劳心中嗤笑。
  “一脉相承,和红姐一样爱做媒婆的毛病。”他抽出一卷公文,拍在桌子上。
  “我没骗你啊。”
  “地球空管这么多年名存实亡,最近几年组建这么快,你以为,没有小木子的人格魅力号召吗?拜托,她是地球的代空相哎,就算我们地球再穷酸,那也是九星之一啊。”
  “木子堰人品外貌能力都是万里挑一,年华大好,这对太阳系的适婚男性有多大吸引力你不知道吗?多好的政治资本啊,想靠女方资本吃绝户的,想出名的,想攀关系的,想真心追随的,不要太多。”
  “其他星球都是等级森严,攀爬上升难如登天,就地球格式化状态,乱中取名利,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不是吗?”
  田从文说的明明白白。
  李伯劳一口喝干滚热的水,也不怕烫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恶心我,还是说服我想办法搞人才招引?”
  “两方面都是。”
  田从文站起来,“还有,我要说的是,有个叫庆长春的年轻人来投奔地球了。”
  “他原来是小木子在朱庇特的得意门生。”
  李伯劳没吱声。
  他想起来了。
  庆长春是谁,是那个站在舰院办公室门口,推推搡搡红着脸,非要同学陪着才敢去见木子堰的小学鸡。
 
 
第87章 崇拜转化
  朱庇特培养的学生娃, 质量杠杠的,木子堰在的四年,带领攻关土木争霸的文化生态白皮书, 手中过了无数天之骄子。
  算算时间,当初带地学生, 五六年过去, 也该成长为社会栋梁,接过星球重担了。
  庆长春也早不再是李伯劳记忆中,暗恋女老师羞涩到不敢开口说话的年轻人了。
  同校毕业的铁磁都觉得不可思议,想他庆长春人前吆五喝六,嘴瓢的开闸, 到了木子堰面前就老虎便病猫, 嗫喏的不会说话。
  当然, 这是当年。
  鬼知道木子堰晓不晓得庆长春的心意, 地球国际的人只知道, 管人才招引的兰花露将庆长春放了进来,空管将这位朱庇特高材生要走,三五个月, 不到半年时间就做了空相秘书,代空相木子堰直管, 勾勾搭搭, 简直不要太容易。
  日日看着木子堰和庆长春同进同出, 简直脑门顶着一行大字:近水楼台先得月。
  俗话说,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地球国际高层的气氛, 些微诡谲。
  李伯劳对这种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兰花露挺欣赏庆长春,连上清因为职业工种问题,在计算中心担任要职,任务最重,哪怕急得嘴巴长泡,也分身乏术。
  田从文倒是有心站在铁杆兄弟这边,但有心无力啊。
  白银珠?
  白银珠傻大姐,她满脑子智商都点在了工作上,感情上一窍不通。
  所以,当田医生百忙之中找她唠嗑时,闲话聊聊这事时,白银珠吓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啊?”
  “文哥你说庆长春揣【1】上木姐姐了?”
  大可爱这几年身材抽条,原来脸上的嘟嘟肉都没了,这会儿一吓唬,脸颊鼓得好似婴儿肥又长了回来。
  田从文保持着忧国忧民的神情:“可能,只是可能。”
  “不可能啦。”白银珠摆手,用公文卷成卷卷,挠头:“木姐姐阅尽千帆,不可能停在长春那儿。”
  “除非他成长成百万吨不冻港,才能停的住空相这艘船。”工作需要,白银珠现在称呼木子堰,一会木姐姐一会空相。
  田从文:“……”
  “你这比喻挺新奇。”
  白银珠耸肩:“实话,不是吗?”
  “劳哥都没把握的事情,你指望庆长春吗?”
  “我和他一届——虽然我肄业了吧哈哈哈——但还是有些了解的。”
  田从文心中一突。
  私心讲,他真诚希望木子堰和李伯劳互相套牢,将木子堰牢牢绑在地球国际和沉眠者的战船上,哪怕这小十年来,木舰长的表现从未让人失望,也不妨碍田医生再加一道保险。
  她是手握未来图景的人。
  别的不谈,至少她知道哪些产业哪些技术能够熬过数百年淘洗,铺展开,成为星球顶梁柱——光这一点,就能让地球不知少走多少弯路,在科技树上多点几个正确的明星。
  而且,木子堰和李伯劳绑在一处,田从文也卑微地希望,希望两人的观念能互相融合一些,哪怕一点。
  也别最后走到背离的一步。
  李伯劳从复活后,带来的偏执的毛病并没有得到“根治”。
  性格缺陷不像耳聋眼瞎这种物理伤害,以李伯劳接任陆相来看,它的危害是潜移默化的,后患无穷。
  说起这些想法,深感卑鄙,田从文也不耽于承认这一点。
  他自始至终,都更偏向李伯劳。
  做得这些打算,也没多少是为木子堰考虑的。
  “所以,青年才俊庆长春是个什么样的人?”田从文开玩笑问。
  白银珠睫毛一扇,“你都说了,青年才俊嘛。”
  “他实操成绩可好了,至少我叛逃木星之前,他都是我们那一届实操第一的。”
  “哎,认真干事真的可踏实了,但嘴可瓢了,就是那种会玩又会学的人啊。”
  田从文认真回忆,“这和我认识的庆秘书,判若两人啊。”
  “嗯,他现在感觉整个人脱胎换骨,可沉稳了,像个三百斤的胖子。”白银珠捧着茶杯喝水,吧唧吧唧响,也不知道她爹从小教的礼仪是不是吃到狗肚子去了。
  田从文点头:“我查了他的履历。”
  “之前五年都呆在木星国际海政厅朱庇特分部,负责过十几个项目,磨练得稳重了。”
  白银珠?
  白银珠挠挠下巴,寻思为啥庆长春一个实操天才,跑去海政厅练政务去了。
  他不该直接进入舰队国际吗?
  同班同学白银珠心中打鼓。
  田从文没问出个所以然,很遗憾的回去工作了。
  白银珠看他走远,端上杯子出门,准备敲开木子堰的办公室门。
  一刻钟后——
  “你说庆长春对我有想法?”木子堰正在回亲笔信,回信和火星国际的空相撕逼,回话头也不抬。
  白银珠见她忙着,悄咪咪打开柜子,想顺点碧螺春走。
  木子堰:“左边第二格,蠢蛋。”
  白银珠:“……”
  白银珠傻笑:“谢谢木姐姐。”
  说完赶紧转开话题,“那木姐姐知不知道我同学的心思嘛。”
  “我知道啊。”
  “但这种事,他不说,我也只能当不知道,对吧。”想拒绝也没地方开口,木子堰停笔,思考如何将不带脏字的骂人传达的更有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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