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时候, 何冬冬也突然想起的道,“对了爸妈,我们是不是还没去卫生院看过姐姐啊?”
这话一出,何父何母都有些傻眼了。
“没去看过吗?”
“好像还真是!”
在面面相窥了一下之后,何父有些喃喃的道, “那什么, 这阵子一直忙着收麦,正好现在不用忙活了, 要不, 我们一会儿就看看秀秀。”
“行行行,我这就给秀秀煮几个鸡蛋好好补补。”说着, 有些愧疚的何母, 忙不迭就去厨房里掏了几个鸡蛋煮了起来。
在何父几个准备一会儿就去卫生院看望何秀秀的时候, 刚刚把市长等人送走的赫东, 不由得松了口气。
“总算走了,再不走, 我估计农科院里可就剩不了什么了。”
刘习文点了点头,想到农科院里那些堪堪只够留种的小麦, 就不由的有些心有余悸, “原本我还想着, 这次的小麦收上来之后, 留些给大家伙都尝尝来着, 现在看来, 又要等来年了。”
“来年?”赫东抽搐了下嘴角,想到董市长那恨不得要把整个林安市管辖范围内,都给种上高产小麦的模样,不由的说道,“我觉得明年也未必。”
“嗯?”刘习文朝赫东看去,接着想到点什么的道,“不是吧?”
赫东,“您说呢?”
刘习文,“……我还是等高产小麦普及了之后,再来好好尝尝好了。”
一想到自己在高产小麦成熟时候,为了检测小麦的口感,而尝道的味道,刘习文就有些扼腕。
可在转念一想,高产小麦普及之后,国人都能吃上细粮的场景,刘习文又觉得可以了。
而就在他们畅想着大家都成吃上高产小麦的场景时,郑阳一脸急切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刘院长,赫站长,陆团人呢?”
“刚才还在这。”刘习文朝身后看了眼,在没看到陆安康时,就朝隔壁指去,“你去隔壁看看。”
郑阳忙不迭的就朝隔壁走去。
果不其然,陆安康正站在隔壁的院子里赏菊花来着。
郑阳看着站在菊花前的陆安康,不由的黑线了下,接着又立马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陆团长,不好了,何秀秀的父母过来了。”
陆安康把视线从菊花上收回来,朝着郑阳看去,“他们现在在哪了?”
“这会儿应该快到卫生院了。”郑阳的话音才落,就看到陆安康动了起来。
陆安康看着还在院子里没动的郑阳,不由的问道,“走啊,去卫生院。”
“哦哦”郑阳说着,就跟上陆安康一起朝着卫生院走去。
听到他俩对话的赫东,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在他们朝着卫生院走去的时候,何父何母也已经到了卫生院,正被护士领着走到了何秀秀所住的病房了。
“何秀秀就在里面,你们进去的时候声音下点,不要太大声。”护士交代完,就从病房前离开。
何母看着离开的护士,不由的赞叹了道,“不愧是部队里的卫生院,就是比其他地方的护士要来的礼貌。”
说完,何母就拧开病房的把手,朝着里面走去。
这一进去,何母立马就被病床上躺着的人给惊呆了,“秀秀,你、你的头怎么了?你不是只伤到了脚吗?怎么头也被包起来了。”
“什么什么?”何父忙不迭的把头从何母身后探出来,当看到何秀秀现在的模样时,他也惊了下,“秀秀,你这是怎么了?”
被吵醒的何秀秀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朝着刚刚进来的何父何母看去,“爸妈,你们……”这么看上去老了很多?
她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何母就朝着何秀秀扑了过来,接着就见她朝着何秀秀的脑袋看了起来,“怎么会呢,我记得你那天就伤了腿啊,这、这……”
“这是被犯人打伤的。”陆安康:被犯人砸到也算是打伤吧。
何母,“可是,打伤的地方不是腿吗?这么变成脑袋了呢?”
“那是因为前几天,何同志在准备出院的过程当中,又遇到了我们逃跑的犯人,脑袋上的伤口就是在这个时候伤到的。”赫东简易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听到这话,何母有些爱怜的朝何秀秀看去,“秀秀啊,你说那个犯人怎么就跟你杠上了呢?”
才只有十岁之前的记忆的何秀秀:……
在知道何秀秀头上的伤口是这么回事之后,何母才想起被她们给遗忘了的马自强,“对了,不是说自强在这吗?他人呢?”
何父,“对啊,我们还给他带了点鸡蛋,他跑哪去了?”
“他没来过。”在陆安康话音才落,正在外面守着的郑阳就把病房的门给合了上来。
在关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何母跟何父都不由的一震,“什么叫做他没来过?”
“不对啊,林子昨天晚上不是说自强昨天晚上就来看秀秀了吗?”何母说着,还朝何秀秀看去。
根本对马自强没有任何记忆的何秀秀,一脸茫然的看着何母跟何父,“马自强是谁?”
听到这话,何母简直傻眼,“秀秀啊,你这是怎么了?马自强可是你的丈夫啊!”
何父忙不迭的朝着陆安康跟赫东看去,“陆团长,赫站长,秀秀她到底是怎么了?她这么能连马自强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赫东朝陆安康看了眼。
陆安康直接道,“何同志因为伤到了后脑的缘故,出现了逆行性失忆症,也就是说她的记忆力倒退到了十岁之前,十岁之后的记忆都丧失了。”
何母整个人不好了,“你说什么?你说我家秀秀失忆了,还忘记了十岁之后的记忆?”
“没错。”陆安康说道,“所以她根本不记得马自强,也不记得自己结过婚的事实。”
“那、那怎么办?”何父这会儿也开始急了,“她要是想不起来自强,那等自强回来,他们……”
“不会回来了。”陆安康看了眼何秀秀道,“马自强不会回来了。”
“什么?”何父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朝陆安康看去,“什么叫他不会回来了,他不回来能去哪里?”
“是啊,他不是跟林子一块出车去了吗?我昨天还听林子说,自强昨天晚上……”说到这,何母也反应过来了,“林子是在骗我,自强昨天晚上就没过来过对吗?”
陆安康,“是我让他这么说的。”
“可为什么啊。”何母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是不是自强出事了,可就算是出事了,你也该告诉我们啊,为什么还要让林子来骗我们。说他们一块回来了!”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陆安康朝着她身后的何秀秀看了眼。
赫东又恰到好处的开口道,“马自强犯了些错误,这个事情还是不要让秀秀知道的比较好。”
听到这话,何父跟何母的心都咯噔了一声。
何母朝着还一脸懵懂的何秀秀看去,又朝陆安康他们看了眼,“自强犯的错误很严重吗?”
“我们换个地方谈。”
在何父跟何母被陆安康跟赫东带到办公室里去的时候,刘长威也从夏姥爷家清醒了过来。
一醒来,坐在床边上的刘满田媳妇就迫不及待的朝刘长威问道,“长威,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刘长威睁着另外一只没有被敷上药膏的眼睛,朝着刘母还有边上的刘父看去,“不但没有不舒服,我还觉得我原本有些肿胀的眼睛,这会儿舒服了很多。”
说着,他还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在感觉到那上面发硬了的药膏时,刘长威还稀奇的摸了几下。
刘父看着刘长威脸上那难得的表情,嘴角也不由的上扬了起来。
夏大舅妈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温水,走进屋里来道,“既然醒了,那先把药膏洗一下。”
“对对对,先把药膏洗一洗。”刘母说着,就把刘长威从床上扶起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凝结成块的药膏很快就化开了来,刘长威摸了摸洗干净的左眼,有些惊喜的朝刘父他们看去,“爸妈,我觉得我的眼睛好像没有这么肿了。”
“真的吗?真的吗?”刘母忙不迭的朝刘长威的左眼看去,当看到刘长威的左眼真的比在没有敷药膏之前,稍微消肿了点的时候,刘母更是激动的眼眶都红了起来,“真的,是真的,满田你快过来看啊,长威的眼睛真的没原先那么肿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真有用,这药膏真有用。”刘满田说着,就激动的握住了夏姥爷的手,“谢谢你们,这真的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们也没做什么。”
“不不不,你们已经做了很多了,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刘满田看着自家儿子的眼睛,满是激动的说道。
第263章
办公室内陆安康把马自强是敌特的消息告诉了何父跟何母, 在听到马自强的来历之后,何父跟何母都倒吸了口气。
“你说什么?自强是敌特?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敌特。”何母不敢相信的道。
何父, “没错,自强这么可能是敌特, 他可是退伍的军人啊,这么可能是敌特呢,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是真的。”赫东道, “他是在给上级传递消息的时候,被我们的人当场抓获,并且我们还在他的秘密基地里发现了传递消息的电报,所有的证据都能表明, 他就是敌特。”
一听到这话, 何母整个人都傻了, “这么会,他这么会是敌特,他要是敌特, 那我家秀秀怎么办, 她才刚跟人结婚, 这要是……”
一想到马自强是敌特的消息被人知道了之后,外人会用什么眼神看待他们, 还有怎么看待何秀秀的, 何母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不行,他不能是敌特, 他要是敌特了, 那我家秀秀岂不是完了。”
“对, 我的女婿不能是敌特,他要是敌特了,那村里的人会这么看我们啊。”何父一想到村里人那异样的眼神,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了起来。
“还有一种办法。”陆安康看着何父何母道,“可以让马自强是敌特的消息被隐瞒下来。”
“什么办法?”何母忙不迭的朝陆安康问道。
陆安康看了眼何母道,“这个办法就要看你们舍不舍得让何同志换个地方工作了。”
“换个地方工作?”
“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东,“就是把何秀秀同志换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工作,接着你们只要跟别人说何同志是跟马自强一块去外地上班的,那么马自强是敌特的消息,不就自然而然的被瞒下来了吗。”
听到这话,何父跟何母都不由的迟疑了下。
“这么一来,岂不是要把秀秀一个人调到其他地方上班?”说到这,何母忙不迭的摇头道,“不行不行,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能一个人调到外地。”
“那就没办法了。”赫东耸了下肩道,“你们还是想想等村里人跟你们问起马自强的时候,你们要怎么跟人解释他不见了的原因吧。”
一听到这话,何父立马就站了起来,“不行,不能让村里的人知道。”
“可不想让村里的知道,那就只有把何同志掉到外地工作,这样马自强是敌特的事情才不会被人知道,并且,何同志也能从新开始,不然光是有一个作为敌特的丈夫,那她……”
赫东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何母跟何父也都能想到何秀秀以后的下场。
一想到何秀秀不管去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模样,何母也急了,接着她又想到什么的朝陆安康看去,“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昨天晚上林子分明告诉我们马自强跟他一块回来了,并且还说他去卫生院来看秀秀,那他是不是知道……”
“放心,林子并不知道他是敌特的事情。”陆安康朝着何母说道,“是我误让他以为,马自强是在听到何同志受伤的消息之后,先他们一步回来去卫生院里看何同志,所以他才会这么告诉你们。”
何父,“这么说的话,林子并不知道马自强是敌特?”
陆安康,“嗯”
“那就好,那就好。”何父一下子就放下了心来,毕竟,他可不想自家女婿是敌特的事情,被村里的人所知道。
何母也稍稍的松了口气,接着她又朝陆安康跟赫东问道,“那,如果我家秀秀去外地上班的话,她还能回来吗?”
“当然可以。”陆安康说道,“等何同志的记忆稳定了之后,随便找个马自强去世的理由,就能把何同志从外地调回来。”
一听到这,何母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那现在就用这个理由不行吗,只要说马自强死了,那我家秀秀不用调到外地也行了啊。”
赫东挑了下眉朝她看去,“你确定?林子他们可都跟马自强一块回来的,他要是莫名其妙的去世了,你真当能瞒得住?”
“再说了,何同志这会儿失忆了,虽说是因为犯人的缘故,但是让她一下子就适应自己不但结过婚,而且结婚的对象还是个敌特的事实,你觉得何同志能承受的了?要是一个不注意何同志因为外面的刺激,病情又严重的话……”
“咕噜”何母一想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就不由的滚了滚喉咙。
她边上的何父更是直接拍腿,“就按照你们说的办法办,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陆安康,“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