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宠我——你轻点宠我
时间:2021-01-09 09:42:07

  “……”
  陈枝点了首《小苹果》,才唱两句话筒就被人给抢了,她回头一看,好家伙,洛莺拿着话筒开唱了。
  不过话筒是倒着拿的。她唱的压根没音。但她唱得很忘我,开演唱会似的热情满满。
  陈枝:“……”
  靳宇涵:“……”
  包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顾司聿走进来,西装革履的,和包间里穿着五颜六色糖果色服装的一众年轻人格格不入。
  陈枝吃烤串的手一顿,靳宇涵也忘了替陈枝削水果,他低声说了句:“你。精神出轨。的对象。”
  “……”
  他用水果刀比划了一下,道:“我应该怎么砍他比较合适?”
  陈枝拿走他的水果刀,努努嘴:“八成是来找你徒弟的。”她叹口气,“把音乐关了吧。”
  “……”
  靳宇涵关了音乐,包间一瞬间安静下来,连嗑瓜子儿的都停止嗑瓜子儿,唯独披散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的洛莺倒握着话筒在唱《小苹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她唱着唱着,把话筒举得高高的:“欢迎大家来听我的演唱会!我唱得好不好?!好!谢谢大家!一起来好吗?!好!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所有人:“……”
  就这么敬业地倒握话筒一个人完成了演唱会互动流程。
  顾司聿蹙了下眉毛,走到沙发边,拿走洛莺手里的话筒。
  “偷我话筒?”洛莺打了个嗝。“我的演唱会!还没结束!”
  顾司聿把话筒又塞回她手里,帮她摆正了话筒位置,坐到沙发上,抬手示意道:“给你换了个至尊话筒。继续。”
  洛莺:“……”
  他随即对靳宇涵说了句:“放音乐。她没唱够。让她唱。”
  靳宇涵:“……”
  陈枝主动揽了这个活。
  “还放《小苹果》吗?要不换一首?”她问。
  顾司聿眉毛也不抬一下,说:“劳驾,《向天再借五百年》。”
  陈枝:“……”
  洛小夜莺怕是唱不上去这么高的音吧。
  陈枝虽然担忧,但还是切了《向天再借五百年》这首歌。
  洛小夜莺果真没唱上去,但她十分的执着,唱得很投入。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抑扬顿措且情绪饱满,宛如原唱本人。
  伴随着恢宏大气的伴奏,她毫不留恋地扔了话筒,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闭了眼睛,一副不理世事的做派。
  顾司聿见她嘴角沾了些芒果肉,蹙起眉毛,拿纸巾帮她擦了擦,她当即睁开眼睛,说:“做甚?朕乏了,你跪安吧。”
  顾司聿:“……”
  到了十一点左右,众人打算回家洗洗睡了。ktv门口,陈枝在车上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看见顾司聿抱着洛莺上了一辆布加迪。
  靳宇涵开始倒车,说:“让那个顾司聿送她回去没问题?”
  “那要不我和你现在过去抢人?”
  “……”
  车上,洛莺觉得胸闷气短,想吐,她打开车门要下车,被顾司聿拉回来。
  “我不舒服,想吐。”她捂着嘴说。
  “那就吐。”
  “吐在这里不好吧?我还是下车去吐。”
  “喝醉了还这么讲规矩?”
  “我没醉。”
  “你醉了。”
  “我没醉!”
  顾司聿抬手替她关上车门。
  “行。你没醉。只是脑子不清醒。”
  “……”
  车子的引擎响了会儿,洛莺又说:“我想喝橙汁。”
  “现在?”
  “嗯。我要喝橙汁。不喝就想吐。”
  “那就吐。”
  “我不要在你面前吐!你看不出来我是个仙女吗!仙女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吐呢!”
  “……”
  顾司聿伸手揉了揉眉心的位置,打开车门下了车,对车内的人说道:“我去买。别乱跑。”
  “快去买,我干嘛跑。这么担心我跑的话,你干脆打断我的腿。”
  “……”
  顾司聿离开后,洛莺感觉还是很想吐,她下了车,但是又吐不出来,蹲在路边干呕。有个人把她给扶起来了,她迷茫地扭头看去,发现是顾盛泽。
  今天风挺大。
  顾盛泽脱下外套披在洛莺身上。她现在喝了酒,脑子其实不算特别清醒,但是眼前的人是谁她还是知道的,也想起来自己被顾盛泽当众悔婚戴了绿帽的事,一时气愤,把他的外套给抖落了,抬脚就给了他一脚。
  奇怪的是,从前对她态度不好的顾盛泽居然也不躲,任由她踹了一脚,她觉得不适应,于是又踹了几脚,他也没躲,还过来拍她的背,一副关心她的口吻,道:“喝醉了?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送你回去?”
  “……”
  洛莺站定后看了他几秒,摇摇头。
  “不要你送我。”
  被拒绝的顾盛泽脸色一变,扯住她手腕,问:“为什么不要?”
  “因为你长得太丑了。”
  “……”
 
 
第16章 【夜莺入笼】“别怕,我娶你。……
  顾盛泽气得是牙痒痒的。
  高中那会儿几乎全校人都知道她对他犯花痴,原因就是他好看。
  现在说他丑?
  这话确实是把顾盛泽给惹毛了。
  他磨了磨牙,思忖着该怎么和现在的洛莺相处,对她凶吧,他似乎又凶不起来了,要是不凶吧,他心里又憋了团怒火无处发泄。
  僵持半晌,顾盛泽转身狠狠踢了一脚一辆车子的车身,“砰”一声。靠着车门迷迷糊糊的洛莺被吓得睁开眼睛,奇怪的是,她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人却是顾司聿。
  之后头顶的天空似乎转了三百六十度,星空都开始跟着旋转,她本来就晕乎乎的脑袋更晕了,腰上结实有力的手臂让她知道,自己现在被人腾空抱着。她抬眼看过去,只能看到顾司聿的下巴和喉结。
  微一扭头往后看,顾盛泽正看着她的方向发愣。
  车门被关上后,顾司聿发动车子的引擎,但是什么也没做,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车窗上,风从窗口灌进来,洛莺打了个喷嚏。
  “冷。”她吸了吸鼻子,闷声说。
  顾司聿没理她,拿了烟盒出来,抽了支烟刁在嘴里,又拿了打火机点燃了,吸了一口之后,他对着车窗吐了一口烟圈。
  虽然开着窗,但烟味还是很浓,洛莺咳嗽了两下,顾司聿依旧没理会她。她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忽然有点发怵,那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往自己的座位里缩了缩。
  顾司聿察觉到她此刻的状态,居然俯身朝她逼近,慢慢靠过来,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像暗夜星辰。
  但她没心情欣赏星辰,紧接着,一股压迫感萦绕在她的心头,她现在特别的方。顾司聿的眼睛和捕食的鹰一样,锋芒外露。
  “……干……干嘛?”
  还开始口吃了。看来吓得不轻。
  顾司聿盯着她的脸凝视了几秒。她紧张得不敢动。他手里的烟还冒着火星子,她咽了口唾沫,烟味很刺鼻,她侧头又咳嗽,断续道:“烟味……不好闻……”
  咳嗽了好几下。脸都胀红了。但顾司聿不为所动。
  狗男人!老东西!变态!
  她腹诽。
  过了会儿,烟味愈渐刺鼻,洛莺又咳嗽了好几下,眼睛都开始变得水汪汪的,有眼泪在里边打转,呛的。
  她是真不喜欢烟味。
  她忽然咳嗽不止,顾司聿这才把烟掐灭了。他打开所有车窗,让烟味散尽又关上,踩了油门。
  半路上,洛莺一边气愤一边害怕,心里边一直骂顾司聿是个狗男人,但她体力不支,慢慢睡着了。
  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躺到了大床上。
  头还是很疼,也很晕,她以为自己清醒,但其实压根就不清醒。她下床,赤着脚走出卧室,绕啊绕的走到楼一楼,丝毫没察觉出这里不是自己家。
  顾司聿在餐厅,拿着筷子在搅动杯子里的液体,洛莺慢慢走过去,没出声,她看见顾司聿刚才往杯子里扔了颗药丸。
  她:“……?”
  这是要毒死她?
  变态!!!
  “你怎么在我家啊?这么晚了还私闯民宅?”她手扶着一面墙,头还是晕乎乎的。
  顾司聿摇晃了一下杯子,里边的液体随着他摇杯的动作晃了晃,变得有点混浊。他淡淡地说了句:“这是我家。”
  “……”
  “私闯民宅的是你。”
  “……”
  “过来。把这个喝了。”
  “……”
  她心里一阵害怕,来不及拒绝,转身就往楼上跑,赤着脚跑得和阵风似的那么快,回房间后把门给关上然后上了锁。
  顾司聿上楼后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里边的洛莺喊道:“不许进来!我睡着了!”
  “你睡着了怎么还能听见我敲门?”
  “……”
  “开门。”
  “不开!”
  “确定不开?”
  “不开。”
  “可我有钥匙。”
  “……”
  没几秒。
  顾司聿用钥匙开了门,洛莺扑到床上,扯了被子盖自己身上,捂得死死的。却被顾司聿一手扯开被子,被子被扔到地上,他把洛莺扯过来,递了那杯不明液体到她嘴边,轻声道:“听话。喝下去。”
  “我不想喝这个怎么办?你是不是要毒死我?”
  “……”
  顾司聿没耐心似的,一字一句咬着牙说:“不说第二遍。喝、下、去。”
  “你刚才那就是第二遍。”
  “……”
  “老年人的记忆力真的不太行。”
  “……”
  顾司聿这次真没耐心了,一手掐了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杯子递过去,问:“自己喝还是我灌你?”
  粗!!暴!!!
  她眨眨眼睛卖萌。“我自己。”
  一秒认怂。
  顾司聿松开她。
  洛莺捧着杯子,看了看杯子里的不明液体,嫌弃得不行,但是又不能不喝……
  她闭眼睛一口闷了。咳嗽了一下下。
  味道还行,微甜,不苦,但有点涩。杯子底部有点还没化开的白砂糖。
  哦。还放了糖。
  几分钟后,她脑子不是很晕了,但莫名犯困,于是睡了过去。彻底睡过去之前,她看到顾司聿开始脱衣服。
  ……嗯?
  最后一个画面是,他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的扣子。
  她这是……狼入虎口了?
  为什么她那么困!
  喝了那杯东西后就困了!!
  一定肯定确定是那杯东西有问题!!!
  恐!怖!分!子!
  ˉ
  第二天早上。
  洛莺被从窗帘缝隙透射进来的阳光刺了刺眼睛,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因为还有点困。
  枕头好硬。
  她是习惯睡高枕头的,然而今天觉得自己的枕头怎么不是很高啊?
  还硬邦邦的?
  她是半夜睡到地板上去了?不对啊。地板是硬的。她现在除了头的部位身下都很柔软啊。
  所以她现在到底睡在个什么神奇的地方?
  嗯?
  怎么她额头那儿还有微弱气流一阵一阵有节奏频率匀速地扫过来?
  还是温热的?她稍微动了动脑袋,额头那儿感觉有点刺刺的?
  她哥那个傻.逼把钢丝球放她床头吓她了?
  一时气急攻心。
  她一定要!在洛湛的床头!!放马桶塞!!!熏醒他!!!!
  洛莺忍着不爽立马就醒了,睁开眼睛伸手去摸“钢丝球”,然而钢丝球没摸到,摸到了什么人的下巴。
  “……?”
  所以刚才刺她额头的不是钢丝球是人的下巴。
  “……!”
  这个认知把洛莺彻底地吓醒了。她这是。和。一个人。睡了。一晚上。
  有胡渣。那就是。男的。
  她和一个男的。睡了。一晚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鬼!
  她要疯了。
  啊啊啊啊啊!
  缓缓抬起头,她屏住呼吸,企图先发制人滚下床再用被子捂住那个狂徒让他无法呼吸窒息而……
  然而还是被人捷足先登。
  顾司聿。醒了。
  看清躺在她身边的人是顾司聿后,她的脸“欻”一下就和被火烧过了似的,滚烫到极速泛红,连带着耳根子也红了,整个人脑子也不灵光了,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光顾着瞪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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