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莺:“哇塞,好帅啊。”
洛湛:“……这评价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有点恶心?”
洛莺:“既然你这么帅,不能埋没了,我得替这帅气的笑命个名,就叫杀人微笑吧。寓意一笑起来能帅死别人。”
洛湛:“……恶心程度加重。”
洛莺:“想拿回你那高达模型吗?”
洛湛:“你说呢?”
洛莺:“你觉得自己是大帅逼吗?”
洛湛:“这不废话?”
洛莺:“那就用你的杀人微笑去明小姐那儿拿回来吧。”
洛湛:“……”
在洛湛进入暴走状态之前,洛莺非常识时务地迅速遁回了自己房间。
而在孟惠美和洛怀礼灭绝人性的袒护下,洛湛逼迫自己咽下了这口恶气。
孟惠美:“看你妹妹对你多好,只要你在明小姐那儿发挥出色,既可以拿回你那奇形怪状的不规则破塑料又能交到漂亮的女朋友,多好啊。”
洛怀礼:“是啊是啊,你妹妹从小就很关心你,你这做哥哥的太有福气了。我都没这待遇。”
洛湛:“……”
惨就一个字:)
回到房间后的洛莺急忙跑去阳台四下张望,但没看见顾司聿的布加迪在楼下。
似乎刚才起就没看见,明夫人还一阵失望呢。
虽然已经十二点,她还是给顾司聿发了信。
洛莺:〔你回家了吗?我不是故意不让你送我,是刘叔在那儿,我怕他察觉。〕
之后她也有点困了,扔下手机就去浴室洗澡。加上洗头洗了一小时,然后是各种护理,一整套下来,又用了半小时。
凌晨一点半了。
她本来想倒头就睡的,但忽然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睡前还是先看看手机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信息吧。
一看果然有。时间是一个多小时前。
也就是说她不仅没遵守承诺放了顾司聿鸽子还顺带变本加厉晾了他一个多小时没理……
实在太可恶了。
他应该回去睡了吧。不知道现在发过去会不会吵醒他。
那就吵醒吧:)
洛莺:〔我刚才去洗澡了……〕
秒回。
对比之下,她真的很渣:)
顾司聿:〔洗完了?〕
洛莺:〔洗完了。你到家了吧?〕
顾司聿:〔还在你家楼下。〕
神经病。
洛莺:〔呃……为什么还在?〕
顾司聿:〔哦。等着等着,睡着了。〕
亏她还感动来着。
洛莺:〔不好意思打扰您睡觉。〕
顾司聿:〔你也觉得不好意思。〕
洛莺:〔只有一点点。你想怎么样。这儿是我家的地盘:)〕
顾司聿:〔既然是你家地盘,那睡吧。〕
“……”
她还以为他下一秒要使出绝技之唇枪舌剑技能呢。
洛莺:〔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顾司聿:〔当然是为了配合你演出。藏起来了。〕
洛莺:〔呜呜呜真懂事。〕
顾司聿:〔那你要怎么抚慰我?〕
“……???”
出现了。秘技之幼儿园的小车往城市边缘开。令莺害怕。
但莺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洛莺:〔要我给你发我哥珍藏的八二年的黄图吗?〕
顾司聿:〔……〕
顾司聿:〔不用了。〕
两位秘技满点的嘴炮达人在畅聊一番后,发觉天色已晚,不适合继续畅聊,于是只能互道晚安。
ˉ
一晃到了元宵节。气温开始逐渐回升。
洛莺一早接到陈枝的电话,她当时还没睡醒,整个人不在状态。
“你不会还没睡醒?”
“嗯……有话说吧,我耳朵没睡。”
“……”
片刻后,讲电话的人换成了靳宇涵。
“还在睡啊?”
“有屁你放吧。”
“……”
那边的靳宇涵似乎是在吃早餐。说话含糊。
“那部动画电影的配音导演联系我了,我给她推荐了你过去,就后天吧,你记得过去试音。这两天注意嗓子的防护。”
“啊……好,您没别的事我挂了。”
“等一下!”
“干嘛?家里已经没八二年的拉菲了。”
“……不是,是陈枝还有屁放给你听。”
“……至于嘛您,挂了再打不就是了。”
“挂了再打话费不少,你知道我们最近勒紧裤腰带活着呢。”
说话的又变成了陈枝。
经过两夫妇这么一吵,洛莺的困意也是没了,她翻身坐起,眼睛睁开一半看了看天色,已经大亮。
“你还有啥屁赶紧放吧。”
“许佳织最近联系你了没有?那次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她这人有点问题。干脆和她绝交吧。”
“啊?哪件事啊,我想想……”
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最近她没联系我,至于你说的她有问题,可能吧,但绝交是不是有点太狠了,人家给你我vip门票呢。”
“算了不说这个,年是过完了,平台已经在催《纸醉》第二季了,你下午就过来吧,把年前的进度给补上。”
“……”
ˉ
下午下了点小雨。地面湿滑。
洛莺从车上下来,让司机天黑之前来接自己。
辉夜社的工作室设在某出租公寓的顶层。洛莺到的时候,社里的成员除去陈遥几乎都已经到了。
“陈遥哪儿去了?”
何雨菲:“她下楼买咖啡去了。”
“我今天不想喝咖啡,让她帮我带罐凉茶吧。”
“没问题。”
室内有暖气,洛莺脱了外套,用发绳将头发全部绑起来。
负责编剧的霜花将《纸醉》第二季的剧本拿给她,她看了会儿,拿笔描了几段台词,道:“这里大段大段用的成语过于晦涩,平时很少用到,我们做的是广播剧,总不能让听众听到一半还得去查字典或找度娘,换一下常用的普通词吧。”
霜花点点头,问:“那这里的几段诗词和引用的文言文怎么整?”
“引用的都是耳熟能详的经典,不会有前边的问题。就像落霞与孤鹜齐飞这里,几乎谁都知道后边是秋水共长天一色吧。”
霜花进自己的工作间进行最后的修改。陈枝是和陈遥一起到的,几人边喝咖啡着围成一个圈聊了些圈内八卦,十几分钟后,工作正式开始。
有半月没有配了,洛莺嗓子有点进入不了状态,又吃了两颗润喉糖开嗓才继续。
今天的状态不佳,进度没有赶上原定计划,陈枝也没催大伙儿,毕竟刚过完年,一下子就从休假状态进入工作状态,有点难。
在录音棚待了三个多小时,洛莺深感疲惫,她这只小夜莺还是工作太努力了:)
一起等电梯时,陈枝提了一嘴儿,道:“《银河》动画电影的配音导演孙导昨天也联系到我们社团了,他正在四处招募合适的配音演员,想在最短的时间组建一支声音团队,我当然和老靳一样推荐了你,然后他就对你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我发了一段你录《寒江雪》的demo过去,他说希望你一定要去试音。”
“是吗?我就知道我很抢手。”
“……”
到了一楼。二人刚出电梯,发现外边还在下雨。
洛莺:“我没带伞,你带了吗?”
陈枝:“我也没带。你家司机怎么还没到?”
“可能堵车。”
陈枝:“你和顾司聿怎么样了?他是不是真喜欢你?啊,我就知道。”
“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洛莺看了看时间,“不过他说,他目前只有一点点喜欢我。”
“啊?喜欢就是喜欢了,还分一点点喜欢?”
“就是还没到深爱的地步吧?”
“放屁,要么他就是喜欢你到无法自拔自己内心情感还没觉醒,要么就是他压根就不喜欢你,你好好想想,喜欢这种东西能分成三六九等吗?不能啊傻夜莺!”
“然后呢?”
“然后?慢慢来吧。现在雨不是越下越大嘛,反正你家司机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不如让顾司聿来接你,看他多久到。从恒信总部大厦到这儿车程最慢也就半小时,超过半小时就是不在意,没超过就是还行,总之时间越短越好。”
第48章 “你衣服湿了,换一件,不然会……
陈枝的提议虽然有点作,但也不是不行。而且,雨越下越大,司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也不算很作。
让自己男朋友下雨天来接自己回家很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
她于是给顾司聿发了信息。
洛莺:〔你现在还在公司吗?我在水榭路的景逸大厦门口,没带伞。司机不知所踪。〕
顾司聿:〔我去接你。路上可能会堵车,你稍微等会儿。〕
陈枝凑过来瞄了眼:“回你信息很快啊。我果然是没见识。今晚给老靳准备不用吃饭或睡沙发二选一套餐。”
“……”
二人在景逸大厦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后,顾司聿到了。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洛莺看了眼时间,距离她给他发信息过去了二十六分钟。而且下雨,车是应该开慢点。
洛莺指指陈枝,和他说:“先送陈枝回家吧。”
顾司聿点了一下头。
陈枝坐到后座。本来洛莺是打算坐副驾驶位的,但她临时改了主意,去了后边坐。
一路车子开得很慢,到陈枝家的小区时,雨势依旧没有减弱,反而越下越大,隐约有倾盆之势。
这是初春的第一场雨,浩大且来势汹汹。
陈枝没有带伞,顾司聿便把唯一的那把伞借给了陈枝。陈枝下车后,悄悄对洛莺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她认为顾司聿不错,至少目前来看是合格的。
发现洛莺的鬓角有点湿,顾司聿从盒子里拿了张纸巾替她擦额头,又将几缕头发别到耳后,动作可以称得上是温柔又悉心。
“怎么淋雨了?”他蹙眉。
“因为没带伞。我不知道今天会下雨,就连天气预报也都十分辣鸡,说今天没雨,我信了。”
“……”
“伞是车上最后一把吗?”
“嗯。没有多余的。”
“可是你把伞给陈枝了。我以为你不会借她的。”
“因为她是你朋友。”
“那我们是不是要一起淋雨了?”
“不会,你下车时披上我的外套。”
她居然有点感动了。
“那你怎么办?”
“我可以直接开车进西山云顶的车库。车库有备用雨伞。”
“……”
感动不起来了。
她摊开他的衣服,问:“你这衣服虽然很厚,但是又不防水,我一定会被淋成落汤鸡。”
顾司聿拧着的眉毛舒展开来,一笑,问:“那怎么办?”
“我淋雨了肯定很容易感冒。你知道的,我身子骨一直虚弱。”
“你身子骨虚弱的事情我可没听你和我说过。”
“你现在不就听见了。”
“行吧,你今天奇奇怪怪的,在四季苑时我要送你,你还不肯,现在又在我面前嘤嘤嘤的,说实话,虽然不太符合你一贯的风格,我觉得也不难接受。”
洛莺拧起一双眉毛,双眼因为下雨天的关系有点朦胧,道:“嘤嘤嘤。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我今天的变化?”
“……”
顾司聿一笑,踩了油门。一路行驶得很慢。
“好吧,嘤嘤怪,晚上想吃什么?”
“你会做饭吗?”
“一点点。就怕你嫌难吃。”
“我哪有很挑剔。”
ˉ
西山云顶地势比较高。没有积水地带。这么一对比,洛莺认为号称高端住宅区的榕水湾实在是有点坑。
雨势隐有消退的意思。车子进入车库之后,顾司聿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常年不用的伞。
近了能闻到金属伞柄的铁锈味。
洛莺蹙起眉毛,她不太喜欢闻这种味道。
“怎么了?”顾司聿抖了抖伞,问她。
“都生锈了,会不会已经报废不能用了?”
“我试试。”
顾司聿将伞打开,浓厚的铁锈味散发至鼻尖,洛莺捂住鼻子,抬眼看那把被艰难撑开的伞,果然,伞柄通体都布满了铁锈,伞布的几个角都脱轨了,布上还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洞……
谁能想到江城雷厉风行的顾总家里还有这么一把濒临报废的破伞。宛如是祖传的。
关键是他好像还一直珍藏了多年舍不得扔似的。
珍藏到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