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花又仙又诡[穿书]——木木木子头
时间:2021-01-09 09:43:53

  童颖紧抱双腿,大睁着眼睛上望,这个时候她不想再流眼泪了,哽声问道:“已经确定是她了?”
  既然都开了头了,童桐就不打算再有所隐瞒:“追尾爸妈车子的那个大巴司机……”简要地将几个关键点讲明,“收韩重瑞160万的境外账户是张桂兰的。张桂兰是谭娟母亲张桂芳的妹妹,她的儿子在伯克利大学教书。”
  “所以……呼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童颖全身都在打战栗:“他们就是想要我们一家死光?”
  童桐微挑唇角轻笑:“咱们应该谢谢他们的狠辣,不然又怎么能发现爸妈的死有蹊跷?”
  “那这次呢?”童颖其实已经顺过来,但她就想要聪明的妹妹再肯定一下。
  “这次啊,”童桐嗤笑:“你在外的名声得到扭转,还有了不少FANS。跟颜泽的关系漏了风,颜泽被你带上热搜,他不但没出面辟谣,就连盛科的态度都很暧昧。这是谭娟那些人不想看到的,正好撞上韩伊林摔下楼,他们便故技重施。”
  童颖梗着脖子,急喘了两口粗气:“他们要我坐牢。”
  童桐补充:“如果诬陷成功,谭娟等人还可以借由你彻底坏掉的名声,拉颜泽下马。真到了那时,铭创有很大可能会中断和盛科的合作。”
  果然是坏到根了,童颖泄了一口气,脸埋进腿面,将自己缩成一团,呜咽声再起。
  童桐抱住她:“不要哭,这不是没成功吗?而且警方已经查到了伯克利。虽然张桂兰死了对完善证据链很不利,但如果李伯科回国,那于我们也是一件好事。他别想再回美国了。”
  突然感觉自己很没用,童颖抽噎着。爸妈车祸、桐仔跳楼,接连的变故中存在那么多说不通的点,她却从未觉察出不对,就这么过了十五年。
  如果不是桐仔回国,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活在仇人的阴谋里,气恼得用头大力磕着腿面。
  “你在干什么?”童桐掰过她,让她面向自己:“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去自责,而是希望你不要再因为爸妈的死恨自己。那些人为了钱、权已经丧心病狂,爸妈拦了他们的路,是他们要爸妈死,只不过是凑巧发生在你生日那天。你自责、伤害自己,他们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疯狂地笑。”
  童颖咬着下唇,强忍着抽泣,面目涨红,看得童桐心疼极了,恳求道,“不要再怪自己了,我们要坚强起来打击罪犯,将他们全部绳之於法。”
  “呃……嗯嗯,”童颖点头,拱到妹妹怀里:“我……我想回房静一静。”
  “好,我送你回去自己房间。”
  ………………
  墨明带着小黄离开了香格酒店,坐在车里头都快被他挠秃了,心里憋着把火怎么都出不来。
  “墨队,”小黄开着车:“咱们快到队里了,你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吗?”
  “谁让你回队里,调头去医院。”
  “啊?”小黄晓得头儿现在是一肚子火,不敢有拖沓在前面路口调头,嘴里嘀嘀咕咕:“这都什么事?受害人很配合,就是啥也不知道。知道的呢,却没一个愿意配合咱调查。”
  “哪那么多废话?”墨明被裘韧提点过,心里清楚童律师不开口有很大可能是因为15年前的那起车祸:“我……”
  嗡嗡……嗡嗡……
  掏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不禁挑眉,赶紧接通。
  “喂,童律师?”
  “李伯科的母亲张桂兰三天前在纽约去世了,他可能要回国,你们抓紧点。”
  挂了电话,墨明就开始催小黄:“开快点,”接着打回刑侦队,让他们查查肯尼迪国际机场最近回国的航班有没有李伯科?
  酒店里,童桐抱臂站在落地窗边,俯瞰着马路上的车流。下午四点,阳光依旧强烈,只是已见颓势。
  冼默彦泡了一壶绿茶端到小圆桌那:“过来坐。”
  童桐眯起凤眼,转身看向男人:“Eric,我很不高兴。”
  “我知道,”冼默彦摆好茶,上去拉她到桌边坐:“颖姐跟颜泽在一起十年了,你觉得这个世上除了你,还会有比颜泽更在乎颖姐的人吗?”
  目前没有,童桐就是深知这一点,刚才没打断她先生:“你说得很在理,但为什么是我姐主动?”
  冼默彦切了一块抹茶蛋糕放到碟子里:“因为颜泽心理有病,”这是实话,挑了一小块蛋糕送到老婆嘴边,“你大概是不知道他跟颖姐才在一块那几年,对颖姐有多好,”看着她张嘴吃下,松了一口气,“付出的这份好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颖姐能把他放在心里。”
  童桐有点明白了:“颜泽的母亲……”
  “呵,”冼默彦端茶喝了一口:“谭娟创立了摩岩电科后迅速抢占电器市场,还紧跟盛科脚步开设大型的电器超商。颜明悦受不了这羞辱,跟许腾飞的关系差到了极点,但她又坚决不离婚。她情人是一个又一个地换,且毫不避忌颜泽。最荒唐的时候,一个月睡了京都白骏会所里28位男.模。”
  “愚蠢,”童桐看不起这样的颜明悦,世上男人千千万,为什么要死扒着只LOW货。
  冼默彦也觉得她蠢:“颜明悦和许腾飞这段糟糕的婚姻里,颜泽最无辜却被伤得最深。他不相信婚姻,不相信人与人之间存在真感情。颜老爷子对他好,他会回馈,但却始终有所保留。颖姐的出现是个意外,她对你的保护、毫无所求的付出,让颜泽眼红、嫉妒又极度渴望得到。”
  童桐瘪嘴,瞪着她老公:“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
  “不要这样嘛,”冼默彦离开自己的椅子,挤挤挨挨与老婆共享一张懒人椅:“我跟你和颖姐是一伙的。”
  “是吗?我怎么看都不像,”童桐用叉子切下蛋糕的一角,转身喂擅长狡辩的坏男人:“他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帮他?”
  右手搭在老婆肩上轻刮她细嫩的面颊,冼默彦吃掉蛋糕:“颜老爷子愿意拿出盛科1%的股份做聘礼,为颜泽迎娶颖姐。”
  “颜泽呢,他得多少?”
  “4%。”
  童桐弯唇:“挺大方,老人家为了这么根独苗也是费尽心了。”她还没忘记和冼先生扯证那天,见到的那位气度威严又格外和蔼可亲的大舅。
  “你别多想,”冼默彦将老婆揽进怀里:“在我看来,颜泽会有意结婚,完全是因为那个人是颖姐。”
  “我没多想,也没有不高兴,”童桐将小叉子放回小碟子边:“颜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颜明悦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再不喜欢也不可能再生第二个,他们的东西以后都会是颜泽的,”早拿几年罢了,“这5%的股份是颜明悦的?”
  冼默彦笑了,在童桐脸颊上亲了一口。
  “颜明悦手里掌着盛科的股份,对颜泽来说,是个不安定因素,”童桐敛目:“一个为了打击丈夫把自己毁了的女人,能干得出什么理智的事?”
  “所以说颜老爷子狡猾,他早就在给颜泽铺路了,只是之前颜泽一直不同意联姻,才阻拦了他的计划。”
  童桐长吁一口气:“他做得了颜明悦的主?”
  冼默彦肯定地点头:“做得了。”
  “好吧,等我姐缓过来估计就会开始行动,”童桐已经不想再掺和那两位感情上的事了,只要颜泽不做出什么对不起她姐的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呢?”
  “什么我们?”
  冼默彦伤心了:“现在汪晴的案子、颖姐的案子都在侦查之中,你也拜见过了汤老局长,我们是不是该抽个空回趟京都,去老宅吃顿饭?”
  这个……童桐徒生紧张,看着她很正经的老公。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你介绍给我所有的家人、朋友,”冼默彦见她还盯着自己,心跳不禁加速,凑过去印上她的唇深吻。
  ………………
  经过几天的休养,韩伊林除了右手,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乌青看着有些可怖。网上对她向童颖道歉的事少有议论了,但骂她的人比以前多了不少,这些人每天都会去她微博下打卡。
  原她想关掉微博评论,但读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她欲绝地逆袭的心就越来越坚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对她刮目相看,已经成为了她活着的动力。
  咚……咚……
  助理晓月推开门:“伊林姐,有两位警官要见你。”
  韩伊林吊着胳膊,左手撑床爬坐起:“让他们进来吧。”她爹地今天又被请去警局了,童颖不依不饶,他们也没办法撤销案子。
  墨明领着小黄走进病房,晓月给他们搬来两把椅子。
  “手怎么样了?”墨明坐下。
  “多谢墨警官关心了,我还行,”韩伊林见他跟班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扯起唇角笑了下:“我爹地呢?”
  墨明没有回她:“你父亲跟你提过有一个老师很关心你,打电话到你家问你的情况吗?”
  心揪紧,韩伊林一眼不眨地看着墨明,品着他脸上的表情:“有。”
  “哪个老师?”
  韩伊林强作镇定:“是伯克利大学的老师,一个华人,我们在旧金山的唐人街认识的。他在伯克利教化学,对我们这些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很照顾。他有什么问题吗?”
  “这老师叫什么名字?”
  “Nichos·Dai”
  “华人总该有个中文名吧?”
  韩伊林已经确定他们是冲着老师来的,心里慌乱:“戴蒙江。”
  “戴蒙江?”墨明没错过韩伊林眼神的躲闪,她在说谎,“他怎么会有你家的座机号码,你们不是用手机联系的?据我们所知,你成年后就很少在家中住,这老师喜欢跟你父亲联系?”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紧握在手。韩伊林垂目:“我不是受伤了吗,老师怎么打电话给我?”
  说得对,墨明打量着韩伊林:“你的手机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韩伊林嗤笑,抬起头望向墨明:“墨警官,我也懂法。想要查我手机,拿搜查令来随便看。”
  墨明笑了:“懂得还挺多,”声音突然没了温度,“你好像还没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一桩诬告陷害案的嫌疑人,”手指她吊着的右手,“如果不是因为它,你现在该待的地方是看守所。想要出来,得保释。”
  还不老实。
  “你刚不是问你父亲吗,我告诉你他哪去了?律师陪他在警局里待着。”
  韩伊林紧抿着嘴,泪珠挂在下眼睑上,梗着脖颈。
  “你们父女拿我们警察当傻子,”小黄歪嘴讥笑:“我们确实不聪明,那咱们就好好斗一斗,看到最后是你们先撂,还是我们罢手?”掏手机,往刑侦二队组群里发句话,“申请张搜查证送到WPY医院。”
  墨明打定主意,今天他就在这等着搜查令,看韩伊林手机里到底有没有那个什么戴蒙江老师的号码?
  僵持到最后,韩伊林见到了搜查证。她的通讯录里只有三个境外号码,没有一个是和警方手里的那个相同。墨明再问话,她就一言不发。
  ………………
  如童桐说的那般,童颖缓过来后换了身衣服就拿着手包去了机场,打飞的回京都。夜里两点,冯茜开着车到机场接人。
  “姑奶奶,我前脚离开海市,后脚你就开始折腾,你纯粹是不想让我好过。”
  童颖板着张脸:“去悦莱公馆。”
  “你真当我是开的士的?”话是这么说,但冯茜还是依言调出导航,搜好路线后,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的那人,一眼、两眼,察觉她有点不对劲,转过身来张望:“你怎么了?”
  “我没事,”童颖声音还有点哑:“都两点多了,你快送我去悦莱公馆。”
  “不是,你急着去悦莱公馆做什么,抓.奸啊?”
  “让你开车你就开,哪来那么多废话?”童颖现在烦躁得很,她的全副身心都扑在一会的逼婚上了:“我要专注,你知道吗?”
  冯茜只觉莫名其妙:“你先跟我说你大半夜突袭悦莱公馆做什么?”
  童颖都快被她烦死了:“逼婚。”
  “哦,逼婚啊,这个可以,”冯茜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不是捉奸,我就不跟进去了。你和颜总在一起都十年了,早该结了,”放点轻音乐,舒缓下情绪,“遇上你是我冯茜这辈子最最最幸福的事。”
  她对大颖子是始于颜值,忠于颜总,最后大颖子又引来只金凤凰,金凤凰后还跟着条金龙。
  冯茜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他们那个大家庭里最富有的人。
  40分钟后,车子停在悦莱公馆9号别墅外。童颖冲下车,刷脸进院子。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只有别墅二楼主卧的夜灯在支撑。来到大门口,打开电子锁扫描瞳孔,咔嚓一声门开了,一楼的灯也亮了。
  踢了脚上的凉鞋,飞奔向二楼。
  二楼主卧,颜泽睡得正香,身上一沉似被鬼.压。要不是袭来的馨香是他钟爱的,他就抬脚踹了,翻身躺平抱着人塞进被窝,埋首发间嘟囔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摁住他不规矩的手,童颖开门见山:“你娶不娶我?”
  颜泽一愣,嘴角慢慢上扬,明知故问:“怎么突然想要结婚了?”
  “就突然想通了,”童颖打开卧室大灯,房间瞬间明亮,爬起坐在他手臂上,低头看着被灯光刺得趴在枕上的男人,再次问道:“你到底娶不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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