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君,我是迹部景吾,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
向日岳人靠在刚刚和慈郎打完的忍足身边,小声的吐槽道:“我怎么感觉迹部现在像个开屏的孔雀。”
忍足被向日的形容呛了一下。
他目光不自觉的在迹部身上扫了一圈,迹部现在的状态的确有几分和开屏孔雀类似。
牛排吃不成了,花泽透只能勉为其难的和五条悟去看《蚯蚓人3》。
才走出校门,五条悟就突然抱住了离他半米远的花泽透,“想不想体验飞一般的感觉?”
没等花泽透回答,他就已经自作主张利用瞬移将花泽透带来了目的地——Kinema ema。
他们到达电影院的时间还早,五条悟拉着花泽透开始逛街。
他对这一块很熟,路过甜品店的时候还有店主和店员向他打招呼,一看就是常客。
他们打趣道:“旁边是五条君的女朋友吗?真是漂亮。”
对着外人,花泽透也不好继续拉着脸。
五条悟有些得意道:“对不对,我女朋友超漂亮的。”
花泽透还听到五条悟一点也不客气道:“我是天下第一,我女朋友天下第一漂亮,我们绝配!”
不知怎的,花泽透一肚子的火消的一干二净。
其实在冰帝见到五条悟的时候,她的气就消了大半。
五条悟的忙碌她知晓,只是本来就没有安全感的她,又能容忍几次五条悟半途走人的行为呢?
花泽透无法预料,但是她知道,忍耐的底线快到了。
电影快开场的时候,五条悟幼稚的买了个被做成兔子的棉花糖。
他强硬地塞到了花泽透的手里,检票进影厅的时候看到工作人员饱含深意的眼神,让花泽透羞愧的想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
五条悟买的影片位置是最上面的情侣专座,观看《蚯蚓人3》的观众并不多,偌大的影厅连一半都没有坐满。
荧幕里的坏博士拿着手术刀捅到了女孩子的身体里,血液溅了满屏幕。
花泽透不像五条悟预想的那样害怕,反而撕开了棉花糖的包装,看着血腥画面吃起了棉花糖。
糖味混着花泽透身上难以形容的微弱香气直往五条悟的鼻子里钻。
他侧头将兔子棉花糖的耳朵给咬了下来,收获了花泽透带着嫌弃的一个白眼。
缠绕在舌尖和口腔中的糖,让萦绕在他心中的燥热感降低。
关闭了灯的电影院很黑,电影屏幕上的光是影厅的唯一光源。
电影为了制造恐怖的气氛,每一帧的画面都很暗。
可就是这样略显昏暗的环境下,五条悟透过墨镜依旧能看清楚花泽透的侧脸和聚精会神看着电影屏幕的眼。
他视线下移,红色的唇边沾着棉花糖残留的糖渍。
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圈,他仿佛吃到了她嘴上的糖一般,又甜又软,让他不自觉的俯身。
他预告道:“花泽透,我要吻你。”
电影画面被五条悟突然靠近的脸遮住了,手里拿着的棉花有些化了,稀碎的糖掉在了握着棉花糖棍子的手的缝隙中。
心脏狂跳了几下。
阴森的电影音效突然从耳边消失了,影厅里零星的几个观众也随着声音消失了。
整个空间变得很静,传来的心跳声难以分辨是谁的。
舌尖扫了一圈唇周围,将甜腻的糖渍全部卷入了口中。
果然很甜,五条悟猜测的没错。
他拇指和食指扣住了花泽透的下巴,丝毫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
五条悟的吻炽烈又疯狂,像压抑了很久的人找到了心灵归处。
花泽透透过这个吻,察觉到了他掩藏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的疯狂。
五条悟,本来就是个疯狂的人。
剥夺了她全部空气的人轻巧的抽离,五条悟用大拇指将还残留在她嘴角边的糖渍擦干净,然后轻笑一声,放着花泽透的面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花泽透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她竟然从五条悟身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两个字——性感。
尝到了想吃的糖后,五条悟撑头也不去看电影,反而一直盯着不自在的花泽透的侧脸。
他甚至能数清楚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有多少根。
谈恋爱带来的甜,甚至超过了甜食带给他的甜。
他人生中似乎很少也这样被幸福感包裹的时候。
明明是五条悟选的电影,但是他从开始到结束都在意电影在演什么。
反而是花泽透决定回家后把《蚯蚓人》全两部给补了。
看完电影之后,花泽透依旧打算去米花町的那家餐厅吃牛排。
服务员上了两份牛排,他隐晦地看了眼空空如也的位置,等客人吃完他去收拾的时候,两份牛排一份完好未动,另一份只吃了一半。
他往外看了一眼,刚刚点餐的女人一个人走出了餐厅。
可真浪费。
一份牛排不便宜,是他一个礼拜的工资了,可对于其他人来说能抵他一个月工资的牛排却弃若敝屣。
第96章 九十六个前男友
去往大道寺家的路上, 花泽类依旧在补眠。
他一直这样困倦睡不醒的样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
临近大道寺家的时候花泽透把他叫醒了,她把手机怼到他的面前, 提前给他介绍人。
“这是大道寺玩具公司的董事长大道寺园美,这个是雨宫企业的会长天宫真嬉,这个……”
花泽透翻着照片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 可花泽类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眼睛微微睁大,魂魄早就飞到了遥远的天际。
唔,好想睡觉,参加宴会好烦。
花泽透发现了花泽类在开小差, 她绷起脚背,鞋尖踢了他一脚, “花泽类,你有没有在听?”
花泽类靠在背椅上重新闭上了眼睛,他极快速的嘟嚷了句, “我工具人,你谈。”
花泽透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我谈?这是你的活, 未来花泽家是你接手不是我接手!”
花泽类半点也不在意,勉强睁开眼睛侧头看她,“你接手不就行了吗?”
花泽透低头扣着自己做的漂亮的指甲,一脸抗拒,“你自己当去, 你没见公司那几个累死累活的董事, 年纪轻轻就秃头啤酒肚了?我只想花钱,不想干活。”
花泽类想了下只见过几面的董事和自己常年没见面的父母,哪怕花泽父母保养的好, 但是常年无休和渐渐上移的发际线充分体现了工作的不容易。
“你现在干的挺好的。”
花泽透就差翻白眼了,“我手上根本没几个案子,都是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小打小闹而已。你看我什么时候干了?不就是个挂名的,时不时去员工那里彰显下存在感罢了。”
花泽透知道重要的案子也轮不到她来经手,否则她早就忙的不着地,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谈恋爱。
花泽类坦诚道:“比我好。”
他甚至不知道花泽家的产业有什么,连董事的名字都叫不全,当继承人又这么累还不如睡觉来的舒服。
能把继承人推出去,就尽可能的推出去。
他觉得,花泽透就非常适合继承花泽家。
再不济都比他强。
想到父亲和他提的明年成人礼上宣布继承人的事,花泽类就已经有了注意。
车到达大道寺家。
仆人看完请柬后带着他们进入大厅。
花泽透有些拘谨地挽住了花泽类的手,她凑近他正悄声向他介绍宴会中的人,“那个金发混血儿是须王让的儿子须王环,旁边是凤家三子凤静夜,老狐狸一个可难缠了。那个是之前在生日宴上见过的西木野真姬,但我估计你忘了。”
花泽透微微点头回应了白马探,她继续跟花泽类介绍道:“跟我打招呼的是白马警视总监的儿子白马探。”
花泽透拉过园子,“这位就不用介绍了吧?”
花泽类颌首道:“铃木小姐,日安。”
铃木园子虽然和花泽透是好朋友,但是对于她的哥哥花泽类却没见过几面。之前花泽透和花泽类关系紧张,花泽透也从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过她的哥哥。
她有些好奇地看了眼两个人挽着的手,爽朗道:“你是小透的哥哥叫我园子就好了。”
花泽类很识时务的改口,“园子。”
和园子聊了几句后花泽透就带着花泽类去拜见宴会的主人,关键的时候花泽类并没有掉链子,跟在花泽透身上认全了大部分人,也许等会一出宴会厅说不定就会忘,但现在对着脸已经能叫出名字了。
花泽透稍微透露了下想要和大道寺家合作的意图就被大道寺园美含糊应付过去了。
和真正在商场上混的大道寺园美比,花泽透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油盐不进,烦死了。”花泽透抿了口橙汁,轻轻拉了下又神游了的花泽类,“你倒是说句话,明明是你该干的事干嘛全让我来干?我不管了。”
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才不要干了,花泽类想干嘛干嘛,跟她没有关系。
迹部应付完趁机想要套近乎的人后,一眼就看到龟缩在角落不停往嘴里塞司康的花泽透。
花泽类被她打包踢给了他的三个兄弟,下次再有这种差事打死她也不干了。
“没吃晚饭?”迹部略有些嫌弃地问了她一句。
花泽透摇头解释道:“吃了,但是被气饿了。”
灼热的目光从大厅另一侧毫不避讳地穿到这一侧,迹部往旁边走了几步,挡住了毫不遮掩看向花泽透的目光。
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迹部没见过,是第一次在宴会上出现的新面孔。
他径直走过来,完全忽视了迹部直奔花泽透。
花泽透正低着头在看简讯,聊天框里的最后一句的内容是一个句号和简短的几个字——等我回来后再谈。
简讯接收的日期是七天前。
这七天,发简讯的人再也没有露过面,花泽透也就默认他已经同意了她上条简讯——我们分手吧。
她想了想,将人拉倒了聊天室后就关闭了手机。
[这是一个情报贩子:呜呼,这个家伙也太没用了吧,我赢了。]
[专业催债:所以呢?]
[美人,殉情,懂?:新成员怎么不说话,是被打击了么?]
[美人,殉情,懂?:别沮丧,在坐的都是你前辈。]
[美人,殉情,懂?:新人这么叼,一句话也不说?]
[高价回收bjd:你自己聒噪你自己不知道吗?]
[美人,殉情,懂?:我不知道:)]
[世界第一侦探大人:提醒你哦,国木田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美人,殉情,懂?:!!!怎么不早点说!!!]
“太宰,给我滚出来!!”国木田愤怒的吼叫声大到快要刺穿太宰的耳膜。
声音还没停,一声比一声的巨大,“我的钱包是不是又被你偷走了!!!”
国木田气的脑门上青筋直爆,钱包放在身上会被太宰小贼偷,藏起来也会被太宰小贼偷,更离谱的是不管他的钱包藏在哪里,太宰治都能准确无误的偷走,简直就跟在钱包上装了定位器一样。
国木田眉头皱成了川字,或许太宰真的在他钱包上装了定位器,要不然无法解释他藏在厕所通风口处的钱包也能被太宰找到。
太宰果断开溜,被国木田抓到肯定又要被骂一顿,钱包里的钱几乎全部被他花光了,欠国木田的钱像滚雪团一样越滚越多。
还钱,下辈子都不一定能还钱。
谁知道他下辈子还是不是人了。
关闭了手机的花泽透完全不知聊天室的新人掀起了多大的风暴,她正在和白马探聊天,白马探找话题的角度很巧妙,能引出各种话题和花泽透源源不断的聊下去。
同时也没有冷落迹部。
他和迹部共站一块,从气质上看还有略微相似的地方,不过迹部现在更加内敛了。
若是他国中时,那股骄傲的少爷气质只怕是比白马探还过。
迹部很清楚的能够看出白马探眼神中流露的情感是什么,这个眼神他也有过,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马君仅仅是为了追查职业杀手‘蜘蛛’才回国的吗?”迹部意有所指道。
白马探眼神闪了闪,笑道:“嗯,不过回国之后我发现了让我更感兴趣的存在。”
“什么存在?”花泽透有些好奇,什么存在竟然能让跟工藤新一有的一拼的侦探狂感兴趣。
“怪盗基德。”
花泽透被果汁呛了一下,她接过迹部的纸巾擦了下嘴,面对一脸誓要抓到怪盗基德的白马探有些心虚。
“好久都没有收到怪盗基德的消息了,会不会是金盆洗手了?”
白马探表情严肃。
的确,怪盗基德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出来活动了。原本他怀疑怪盗基德是他的同班同学黑羽快斗,但是之前某一次怪盗基德偷盗宝石的时候黑羽快斗一直跟他在一起,这彻底打消了他的怀疑。
“不管如何,我也一定要抓到他。”白马探说的很肯定。
花泽透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怕白马探发现她的异常,白马探的观察很敏锐,答应了黑羽快斗保守他的身份,花泽透就不会食言。
她转移话题道:“我对那个职业杀手‘蜘蛛’还挺感兴趣的。”
白马探道:“这个职业杀手对外的身份是幻术师特·冯·高德博格二世,擅长使用幻术,代号蜘蛛。这个职业杀手能力很强,也很狡猾,几次交锋我都和他打成了平手。这次蜘蛛回国似乎是被某个神秘组织花重金雇来刺杀某个人的。”
白马探关于这个职业杀手的信息只有这些,如果不是因为“蜘蛛”,他也不会再次回国,发现被“蜘蛛”更为有趣的存在——怪盗基德。
他隐晦地看了眼花泽透,回国的另一个理由又或许只是为了她。
想到花泽透现在还置顶的动态,白马探感觉还未透露的心意怕是再也没有机会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