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透摊手无所谓道:“他们不争气,学生会不拨经费我也能理解,反正看在花泽家的面子上他们也无法把我从话剧社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迹部景吾面对油盐不进的花泽透有些头疼,话剧社员的投诉信在学生会堆了一沓,考虑到各种因素他也无法对花泽透做些什么。
正是因为这样她越发无法无天,彻底当了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交给了副社长,自己挂着名号啥也不做。
迹部景吾揉了下头,警告道:“做的不要太过火,否则本大爷可压不住。”
花泽透脸色一变笑嘻嘻道:“小景,你头疼的样子跟老妈子是一模一样。”
她摸着下巴调侃道:“迹部阿妈关怀天下,不仅要操心网球社的事,还要操心不听话的手下人,比如我。”
花泽透很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让人不省心。
迹部景吾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张嘴,吐出一个十分华丽的字。
“滚。”
花泽透拍拍手自觉道:“得嘞,我这就滚。”
“滚远点。”
“迹部景吾不要太得寸进尺,我花泽透也是有尊严的。”
“滚。”
“好,我马上滚。”
作者有话要说: 滚
好,立马滚。
第4章 四个前男友
一下楼,花泽透就看到半躺在沙发上的花泽类。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冷淡,关系不好的两个人,可某些地方却十分相同。
冷着脸的时候眼睛下垂,浑身都带着刺和锋利的尖刀。
负责早餐的仆人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顺便拉开了距离最远的两张椅子。
这些仆人在花泽家呆的时间很长,对于两位少爷小姐水火不容的关系他们早就了解。
花泽透接过仆人送过来的牛奶,微微颌首。
她没吃多少,一杯牛奶喝了半杯,盘子里的三明治也就咬了半口,看到花泽透丧气的脸,一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连可口的食物也变得不那么好吃。
她直接背起包往外走,送她上学的车已经等在门外了。
花泽类突然叫住了她,“晚上西木野家的晚宴……”
他话说了一半,花泽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西木野家的小姐临近成年,听说之前还当过少女偶像。
西木野综合医院近些年在业界的威望越来越高,虽然比不上忍足家,但也依旧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次晚宴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西木野小姐挑选联姻对象,对于这种晚宴花泽类一向是不愿参加的。
可他近期被逼着接触家族事务,需要一个机会出现在人前,这次晚宴的规模不大,来的都是些小辈,也不会特别张扬。
花泽夫人三令五申一定要他去参加,否则就冻结他名下的所有财产两个月,还会警告跟他交好的道明寺司那几人不准接济他。
花泽夫人脾气一向果断,说到就绝对会做到。
花泽类毕竟是个凡人,只要是凡人就需要钱,需要生活,况且他近期还想去法国看望他的女神藤堂静,没有钱别说法国了,连东京都走不出。
所以他不想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F4的其他三个人早早就找好了女伴,压根就没想过花泽类会去,他人际关系简单,除了F4其他的几个人就没有相熟的人。
唯一能想到的女伴对象就只有花泽透。
他眉头微皱,想着只是跟她同处一个晚上,应该不会太煎熬。
花泽透耸肩,阴阳怪气道:“不好意思了,我不像您,连朋友都没有几个,男伴我已经找好了,您自己一个人去吧。”
她还特意在“一个人”上面加了重音。
花泽类脸色难看,花泽透则一脸幸灾乐祸。
要当他的女伴陪同他一晚上,想着就真特么让人窒息。
等花泽透做上车后,才开始挑选可以当她男伴的对象。
有了男伴只是花泽透推脱花泽类的借口,事实上如果不是花泽透提起晚上还有晚宴,她根本就想不起晚上还有晚宴这一事。
她在通讯录里面挑挑拣拣,除了前男友还是前男友。
带着前男友参加想想就离谱,花泽透只是害怕那些前男友再次被她的魅力迷倒,想要对她旧情复燃。
不好意思,她花泽透从不回头。
论自信,花泽透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她给园子发了条简讯。
[花泽透:园子,一起去西木野家晚宴的男伴找好了吗?]
园子简讯回的很快,是花泽透喜欢的秒回。
霓虹人在回复简讯这方面真的做的很差,一条简讯总要等个数个小时才会被回。
遇到可以秒回简讯的人,一定要珍惜。
[铃木园子:我和我姐姐他们一起去。]
[花泽透:我现在加入铃木家跟你们一起去还来得及吗?]
[铃木园子:请我吃饭的话我说不定可以允许你和我们一起去。]
花泽透想了想觉得不行。
[花泽透:不行,我刚跟花泽类夸下海口说我已经有了男伴,要是跟你们一起去他知道我没有男伴岂不是很拉胯。]
[花泽透:有没有啥认识的优质男伴人选,介绍一个?]
[铃木园子:我觉得你在搞笑,如果有我何不自己上?]
[花泽透:友谊的小船翻了,你去死吧。]
前排的司机小声提醒道:“小姐,到了。”
花泽透收起手机,应了一声,“知道了。”
冰帝门口站在一排女生,各个眼巴巴的等着。
也不知道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想看猴。
只要上学就能看到不同样的女生在校门口早早的等着,就为了等网球社的那群人。
对了,网球社。
她随便在网球社拉一个去参加晚宴不就行了。
她挑眉迎上刚到的凤长太郎。
花泽透上下打量着他,满意的点头,吓的凤长太郎扣紧了书包带,向后退了几步。
花泽透还在看,凤长太郎不好意思的低头,脸上涌出红晕,他拘谨道:“学、学姐,你找我有事吗?”
“学弟啊,姐姐有个事找你帮忙。”
凤长太郎又向后退了一步,感觉学姐有些不怀好意。
他试探问道:“学姐什么事?”
“晚上一起……”
花泽透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拉住了后衣领,拖离了凤长太郎。
花泽透艰难地扭头,看到拉着他的人后放弃了挣扎,实力差距有点大。
她面无表情的任由桦地将她一路拖到了迹部身边。
“迹部大爷,你干嘛?还不让桦地放开我!”
迹部做了手势,得到命令的桦地放开了花泽透后恭敬地站在迹部身后。
迹部警告道:“离我的社员远一点。”
花泽透硬挤出一个微笑,“我只是想要凤长太郎和我晚上一起参加晚宴,现在男伴泡汤了,你必须给我赔一个!”
“莫名其妙。”迹部道。
花泽透理了下衣服,小声嘟嚷了一句,“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小时候的正太死哪去了,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
迹部景吾似乎听到了她说的话,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在说什么?”
花泽透谄媚道:“我在说迹部大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没有人能抗拒迹部大爷您的魅力。”
虽然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但迹部景吾还挺受用的。
他挑了挑眉,示意花泽透继续说。
花泽透张口就来,“风姿特秀、爽朗清举,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说的就是迹部大爷您这样的人吧。”
迹部景吾夸赞道:“汉文学的不错,继续。”
花泽透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迹部景吾见好就收,没有在为难她,转而问起男伴的事,“怎么你也会缺男伴?”
花泽透丧气道:“我都忘了今天晚上要参加西木野家的晚宴,我试着约了几个,都早早的被其他人约走了,这临时赶鸭子上架我哪里去找个男伴。”
“我才不要花泽类看我笑话!”
怎么这事还和花泽类扯上关系了,迹部景吾几乎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对于她和花泽透之间糟糕的关系也有了解。
他揉了下头,对于他们颇有些头疼,“怎么回事?”
“花泽类约我一起去,搞笑吧?我们两个一起去我怕我会路上忍不住揍他一顿,只好借口已经找好了男伴推了他,要是我一个人去晚宴被他知道后肯定会被他尖酸刻薄又阴阳怪气的嘲讽。”
她口中的花泽类跟迹部景吾所了解的完全不同。
她拉了下迹部景吾的衣服,可怜巴巴道:“小景啊,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随便贡献出一个你的人吧。”
她双手合十,不停的向迹部景吾鞠躬,“拜托了,救人一命,可以得道升天!”
迹部景吾被她吵的头疼,他摁了下太阳穴,呵道:“闭嘴!”
有求于人,花泽透只能乖乖听话,她立马闭嘴,“哼唧哼唧”的一句话也不说。
鸢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委屈的模样。
“晚上六点花泽家等本大爷。”迹部景吾开口道。
花泽透惊的被口水呛到了,她弯腰咳嗽,不雅的姿态看的迹部景吾一脸嫌弃。
“花泽透,你的礼仪该重新学习了!”
花泽透拍着胸口,不可置信道:“大爷,我花泽透何德何能让您牺牲自己,屈尊降贵和我一起去,真是为难您了。”
迹部景吾脸黑了,冷道:“既然难为我了,那就你一个人去吧。”
花泽透追上迹部景吾讨好道:“别啊,有这么优秀的男伴,今天晚上我一定能气死花泽类。”
她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能气死花泽类,想想就让她心潮澎湃。
迹部景吾觉得他做错了,和花泽透一起参加晚宴,说不定是个灾难。
解决完了男伴,花泽透异常轻松。
讲台上英语老师的英文跟念经一样听的她昏昏欲睡,她强撑了一会,干脆趴在了桌子。
迹部景吾扶额,对花泽透的行为简直是没脾气了。
他拉上窗户上的窗帘,拉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没了直射的阳光,花泽透睡得更熟了,一睡就直接睡了半上午,也没有任何老师敢叫醒正在睡觉的花泽家的小姐。
在冰帝,富人遍地走的地方,任何一个学生都是老师惹不起的。
更别提给冰帝捐了一栋教学楼的花泽家的小姐。
学校老师里教的课程,其实大部分的世家少爷、小姐都已经学习过了。
一节课上,认真听讲的有可能没几个。
他们有些在紧盯着电脑上股票的走势,有些在处理公司的文件。
学校对于他们来说,更多是放松和积攒人脉的地方。
“花泽透,起来。”
听到声音,花泽透揉了揉眼睛,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迹部景吾:“……”
他伸手果断的将拉上的窗帘拉开,阳光直接从玻璃窗照进来,阴暗的梦境一下就被明亮的阳光破开。
花泽透睁开眼迎着光。
逆光中,她依稀看到了泛着金光的男人,阳光在他紫灰色的头发上扩散成光晕。
右眼下的泪痣也仿佛印上了光点,熠熠生辉。
花泽透挡住光,喃喃道:“这是谁,身上的光芒都要亮瞎我24k的钛合金狗眼。”
“花、泽、透。”
迹部景吾饱含怒意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揉了下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迹部景吾。
哦,原来是迹部大爷,身上发光也不稀奇了。
迹部景吾伸手,两只手指捏住了她的后领,将她提了起来。
“让开。”
花泽透无奈道:“你为什么老这么喜欢扼住我命运的后脖颈。”
迹部景吾冷笑一声,“呵。”
他抽出纸,将碰过花泽透衣服的两根手指擦的干干净净。
花泽透眼睛微眯,咬牙道:“我是病毒吗?”
“比病毒还毒。”
“是吗?”
花泽透反问一句,趁迹部景吾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刚刚睡醒,花泽透的手还有些凉,清凉的触感从手指直接传来心里。
十指连心,迹部景吾这下.体会到了。
花泽透勾起唇,笑的嚣张,“这下你恐怕要毒死了。”
迹部景吾脸沉下来,命令道:“松开。”
花泽透握紧他的手指摆了摆,“你让我松开我就会松开?小景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啥样的。”
别人让她干的她偏不干,不让她干的全部干了个遍。
就是叛逆。
“迹……”
等了许久没等到迹部的忍足侑士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迹部景吾和花泽透牵着手,在阳光下,羞涩对视的画面。
他手抵下巴,咳嗽了一声,朝被他惊扰的两个人道歉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迹部景吾甩开花泽透手,对上看热闹的忍足,“训练翻倍。”
忍足侑士:“???”
不就打扰你谈恋爱了吗?用的着这么小肚鸡肠吗?
内心腹诽的忍足显然不会说出这些话,他无奈笑笑,应道:“知道了。”
花泽透被对着迹部景吾做了个鬼脸,还竖起了中指,利用职权欺压下属的垃圾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