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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堂下众人闻声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当为天下女子表率的皇后娘娘贴着陛下行那孟浪之举。反应过来后,吹胡子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瞪眼睛,咕哝着有伤风化的有,老神自在当做没看到的也有。
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敢大声提出来,无他,今日的陛下发怒了。
早前陛下初登基那月,不少老臣仗着新皇年轻倚老卖老甚至当朝指责新皇行事,结果呢,新皇轻描淡写地就让人扒了他们的皮子,扔在太极殿前。那几日朝堂的血腥气久久不能飘散,干涸的血迹就大咧咧地布在群臣的脚下,只过了一个月才逐渐变淡。
听闻,站在血迹上的臣子是夜夜做噩梦,也是日日换朝服,最后精神恍惚辞官回了乡。
新皇性情乖戾、不受臣子摆布,众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认知。不过好在,新皇很少问事,只懒洋洋地摆摆手任臣子自行处置政务。
今日没想到太后触怒了陛下,连带着承恩公里外不是人。
太后与陛下之间的关系那可是错综复杂……
“起开。”温香软玉在怀,小傻子软绵绵的红唇贴在他的脸颊,让司马戈的神智回来了几分,薄唇微启。
因戾气还未消散,他的语气冷冰冰的,但萧瑜一点都不害怕,她的小脑袋瓜子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逻辑,方才陛下喝了她送来的补汤。
她是一个贤惠体贴关心夫君的皇后娘娘,陛下怎么可能会凶她呢。
千错万错都是太后的错,谁让她贪图库银!
“陛下,太后做的不对,这些大人都应该指责太后,跟您有什么关系呀。相反,您为了黎明百姓和边关稳定不惜背负不孝的罪名,是一个大大的明君!”萧瑜听话地从他身上爬开,大眼睛看向底下的臣子,“祖父,您说阿瑜的话可对?”
靖国公眼角瞥见脸色依旧冷沉的陛下,为自己的孙女捏了一把冷汗,“娘娘所言极是,陛下圣明。”
闻言,萧瑜知道自己得了祖父夸奖,略有些羞涩地小手抚上陛下的大手,在他手掌心勾了勾,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陛下您是明君呢,阿瑜喜欢明君。”
司马戈淡淡地瞥她一眼,依偎着他的小姑娘眼中亮晶晶的满是信任和欢喜,略翘的唇角带了两分得意。
明君二字在他嘴中无声的咀嚼一遍,握紧了手中的柔若无骨,随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底下双鬓斑白的承恩公,“太后是朕的长辈,做错了事那就女债父偿。承恩公年岁也大了,不宜过度操劳,日后便在府中颐养天年。”
这是要承恩公退出朝堂了,承恩公身形伛偻了几分,顿了一会儿恭声应是。
罢了罢了,昔年总是亏欠了小女儿一分,他在心中如是感慨。
一场简单的小朝会散去,几大重臣不约而同望了一眼帝王身边娇笑的小姑娘,各有思量。但无疑,新后平息了陛下怒火,证明了其在陛下心中的特殊,靖国公的脚步第一次超过了申相国,看上去轻快矫健。
“陛下,您去看阿瑜的未央宫了吗?”萧瑜等大臣都走了才忙不迭从龙椅上起身,她觉得有些硌人,坐着不舒服。但她又想和陛下黏糊在一起,于是蹲下身子将脸贴在陛下的腿上,就仰着头眼巴巴地问男人。
未央宫是皇后的宫殿,也是萧瑜日后数十年都要居住的地方,她把那里暂且当做自己的家。
“一座破烂的宫殿,有何可看的?里面空落落的不及朕的太宸殿一分。”司马戈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小姑娘细□□腻的尖下巴,话中隐带两分嫌弃。
萧瑜被嫌弃有些不高兴地皱皱鼻子,但未央宫确实不如太宸殿大气华美有气势。
“但日后陛下和阿瑜睡在一起,也要在未央宫。”她低着头嘟嘟囔囔。
司马戈闻言挑了挑眉,薄唇微勾着轻笑,“你倒是自信。”
也真是不知道害羞两个字如何写。
萧瑜咧着嘴笑了,可不是吗?没有阿瑜的亲亲陛下一定会做噩梦的。“阿瑜是陛下的小宠后。”每日陛下还要宠幸她,她很得意。
宠后?司马戈的神色有些古怪,而后想到什么大笑出声,一张脸灿若桃花,上挑的眼尾潋滟勾人。
萧瑜有些看呆了,但不知道陛下为何发笑,就直愣愣地蹲着看他,大眼睛清澈见底。
笑声戛然而止,高高在上的男人目光变得幽深,宫人们识趣悄然退下去,不过几息偌大的宫殿里面只剩下他们二人。
“小傻子,你可不是朕的宠后。朕告诉你,要想做宠后,就一定要听话,听朕的话……”司马戈的动作有些粗暴,夹杂着急切、急躁,长臂一伸将小姑娘完全容纳进了他的怀里。萧瑜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薄薄的衣料挡不住温热的触感。
男人的眼睛变得漆黑如墨,他虽厌恶男女之事,但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柳下惠。
这是他一个人的小傻子,乖巧听话。
司马戈的手掌缓缓地穿进了轻薄的罗衫,萧瑜脸红红地拱进他胸膛,甜滋滋地想陛下还说自己不是小宠后呢,按照大伯母说的想必很快她就可以生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了吧。
然后她就会成为既有宠又有权还有子女的皇后,羡煞旁人。而到时陛下一定成为了明君,她就会快快乐乐长长久久地活着。
最后,陛下又歇在了未央宫,萧瑜窝在男人的怀中呼呼大睡,已经将今日萧莹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而今日的上宁宫和靖国公府显然是不平静的。
却不说靖国公府萧茹等到了心心念念的赐婚圣旨,仔细一听人选竟是六姑娘萧莹,顿时如遭晴天霹雳晕了过去,六姑娘萧莹做着入宫为妃的美梦,却被一道圣旨赐给了临王世子做个小小的侧妃,经受不过落差也闭眼睛厥了过去。
靖国公府一时大乱,传旨的内监以为他们不满圣意欲要拂袖离去,被靖国公世子好说歹说许以重金才拦住。
上宁宫,起初太后听了赐婚圣旨,将赐婚人选换成了靖国公府的六姑娘,虽有些不满但因为只是一个小小侧妃按住没有发作。
谁知道接下来先是派去给皇后难堪的尚宫夹着尾巴灰溜溜回来,宫权如愿以偿到了未央宫的手中;之后司马戈那个贱-种公然在朝臣的议事中指责她牝鸡司晨插手朝政,居然还撤了她生父承恩公的官职!
太后的怒火熊熊燃烧,一口气砸了数十件瓷器,面目扭曲地咒骂司马戈和新后二人,恨不得当即杀了他们二人泄愤。
上宁宫的嬷嬷劝了又劝,才用一句话让太后平静下来,“娘娘,您不觉得如今的陛下和往日有些不同吗?”
以往,陛下可是什么事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不会有闲工夫替新后出头接手宫务,也不会插手过问临王世子的婚事。
说实话,嬷嬷心中有些恐惧,就是因为陛下不在乎不过问,娘娘才能手握大权,嚣张肆意,可若是陛下认真了,这天下的权力都是属于他的,到时区区一个皇太后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贱种确实变了,哀家想想就是从那个萧氏封后开始的。”太后面目阴沉,牙齿咯咯作响,猛地抬头,“哀家让试探贱种的宫女如何了?”
“那个宫女刚接近龙床就被处死了,可见陛下依旧厌恶女子。”嬷嬷讷讷道。
太宸殿中有何喜布置的暗卫在,她们好不容易才寻了一个宫女试探陛下对女子的态度,借着服侍陛下入睡的名义进到内殿。
“可宫中屡有传言贱种对萧氏不同常人,夜夜共寝,哀家实在不放心。”太后掐着手指冷声道,她绝对不允许司马戈有子嗣诞生。
“娘娘,这个简单,司寝局的那些老嬷嬷眼最毒了,一眼便能辨出陛下有无宠幸新后。”嬷嬷出了一个法子。
“明日,以哀家的名义请萧氏到上宁宫。”太后眼神阴狠,“哀家这个婆母也要见见新儿媳的。”
“老奴这便下去安排。”嬷嬷躬身应是。
到了次日,上宁宫中的嬷嬷果真到了未央宫宣召皇后。
彼时,萧瑜正兴致勃勃地翻阅一则大家小姐和阴间夫君的话本子,闻言嘎巴脆地回了一句,“本宫病了,怕冲撞太后,不去。”
她又不是小傻子,干嘛去入虎穴,是的,太后就是只阴毒的母老虎!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要入V了,明天早上九点见~
下一章,得知自己未被陛下宠幸后,
萧瑜:哭唧唧,陛下,你骗阿瑜,你不喜欢阿瑜!阿瑜不要理你了!
司马戈(阴测测):敢不理朕,小傻子,想被扒皮子吗?想看朕追妻火葬场,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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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病了?
上宁宫的常嬷嬷是太后的心腹, 此时一嘴的话噎在喉中。
新后的小脸蛋莹润光滑,白里透红,红红的樱唇微微嘟起, 那一头茂密的乌发披散在脑后,横看竖看都是气色极好, 无论如何也和病这个字沾不上边。
新后这番作态也着实敷衍了些,分明不将太后娘娘放在眼中,明摆着地装病。
“太后娘娘身体康健,娘娘不必担心过了病气, 而且依老奴看娘娘面色红润并无不妥之处。新后入宫本就要拜见太后,还请娘娘不要为难老奴。”常嬷嬷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带上了两分威胁。
但显然对着萧瑜没用, 她扑闪着两只大眼睛, 放大了声音, “本宫说自己生病了呀,就是生病了。过不了多久御医就要过来为本宫把脉了, 这位嬷嬷,拜见太后是规矩没错,但是本宫明天可以拜见, 后天可以拜见, 大后天也可以呀,你为何一定为难本宫!”
“警告你,你若是再, 再聒噪,本宫就以你不敬皇后定你的罪!”萧瑜活学活用, 她知道陛下经常说聒噪二字, 还模仿了他的语气。
常嬷嬷本不该被她吓住, 但无端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冲向天灵盖, 她笨了嘴,无功而返。
太后得知又是一场勃然大怒,她与新后较上了劲儿,一波一波的人每日都往未央宫去,而且都挑陛下在太宸殿处理政务的时候。
这几日萧瑜每日在未央宫过的快活自在,日光大亮的时候睡个自然醒,然后开开心心穿上陛下为她挑选的新衣裙。
用完早膳后,她就开始处理宫务了,端端正正地坐在未央宫的正殿中,几大尚宫依次进来向她禀报。大部分时间,萧瑜都是云里雾里没怎么听懂,但她有自己的小心眼子。
她用皇后的懿旨选了两名女官,只让她们坐在殿中,手持毛笔记录尚宫们说下的每一句话。
再然后到了傍晚,陛下到未央宫宠幸她的时候,萧瑜就拿出白天的记录给陛下看,她眼巴巴地,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小衣趴在陛下身上,软软地喊上一句“陛下。”
之后,陛下随手帮她翻了两遍,漫不经心地和她说两句,萧瑜就如获至宝地记下来。
次日,她将这话复述给尚宫们,又言陛下不时会翻看记录后,渐渐地,那些尚宫看她的眼神就恭恭敬敬了。
当然,宫里面也很少出现岔子!
宫务只用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解决了,剩余的大半日时间萧瑜就用来看话本子,到花园里游玩,到太宸殿给陛下送补汤。
几日下来,萧瑜的小脸就圆润了不少,手臂上、腰上、胸前的软肉也多了。
萧瑜有时会摸摸自己腰上的软肉偷笑,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应该已经怀有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了。
她甚至偷偷地要为腹中的孩子起名字了,窝在舒适宽大的塌上一脸满足,心底还甜蜜地幻想着陛下得知消息的时候多么的高兴!
肯定会珍视地抱着自己说阿瑜是他的小仙女!
小宠后!
唯一的烦心事就是太后这两日日日不断派人传唤她,萧瑜偏偏就不去!
太后给她下绝子药的事情她牢牢记在心中呢,凡是太后宫中来人永远只有两个字,病了,连理由都不换一个的。
可以说是十分不用心了!
偏偏这两日临王世子纳侧妃,太后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这件事上,根本无瑕应对新后。
一直到临王世子纳侧的前一日,喜爱吃素念佛的临王妃出面要为世子张罗婚事,太后这边才不甘不愿地偃旗息鼓。
临王妃毕竟才是世子名正言顺的母妃,她这个太后再插手只会惹人非议。
至此,她才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萧瑜和司马戈身上。
“告诉她,哀家这里有一些关于那个贱种的旧事要和她说,事关那个贱种的身世,哀家不信她不来上宁宫。”太后想到幼年的司马戈,脸上浮现出高高在上的不屑。
以前她随口一句话可以让司马戈痛苦不堪,活的猪狗不如,如今她照样可以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太后自信满满。
果然这一次常嬷嬷到未央宫传达太后懿旨,新后略愣了一会儿应下了。
萧瑜耷拉着小脸装作没看到春花和古嬷嬷不解的目光,她想了解陛下的旧事,也想知道陛下为何夜夜做噩梦。
所以,她冒险深入虎穴!
“总是要到上宁宫中请一次安的,不然这宫里定会传本宫这个皇后不敬长辈。”她嘟嘟囔囔地解释,飘着视线稍稍有些心虚。
古嬷嬷闻言沉吟了一瞬,说道,“娘娘所言也不错,这趟上宁宫去得。不过,娘娘听老奴一言,千万不要碰里面的茶水吃食,闻到浓郁的气味也快快出来。您是陛下亲封的皇后,太后不会肆无忌惮到在她的宫里就要您的命。”
萧瑜飞快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回答,“多谢嬷嬷提醒,本宫知道了。”说完,她还柔柔地摸了一下肚子,就算是为了腹中孩子的安危她也不会被太后害的呀。
只春花日积月累和萧瑜相处,看出些端倪来,略担忧地皱了下眉头,心中决定等下和娘娘寸步不离。
陛下此时在太宸殿,纵使娘娘在太后宫中出了事,也鞭长莫及。
皇后的轿撵自未央宫到上宁宫,太宸殿中的内侍附耳到司马戈身边,他眼底墨云翻滚,神色冰冷,手下一支朱笔应声而断。
小傻子巴巴地过去想知道什么,真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