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第一绿茶——黑糖茉莉奶茶
时间:2021-01-10 00:12:43

  屏风后响起一些动静,罗帐被掀起,露出一道身影。
  温归远穿着乳白色寝衣抱着路杳杳走了出来。
  丫鬟们低着头。
  路杳杳裹着一件大红色寝衣,整个人蜷缩在他怀中,只能看到黑色的头颅无力地耷拉着,大红色衣襟下露出的一截细白小腿留下红色的痕迹,在烛光下蒙上暧昧的光。
  绿腰抬眉不经意扫了一眼,莫名红了脸。
  路杳杳累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整个洗漱的过程都是迷迷糊糊的,直到重新被人抱回床上,卷着被子就要睡过去了,却被人拦腰抱住。
  “以后抱着我睡。”温归远把人重新抱在怀里,低声说道。
  路杳杳眼皮子都睁不开,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四肢发软,只是任由他动作。
  “记得给我放个枕头。”他精神很好,捏着她的耳垂笑问道。
  回应他的是路杳杳深睡下去的呼吸声。
  他抱着怀中之人闭上眼,呼吸逐渐平缓,再也没有这样的安心和满足。
  路杳杳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她一动就忍不住吸气,腰又酸又软,好像不是自己的。
  “娘娘可要起身。”绿腰的声音在罗帐后响起。
  路杳杳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索性绿腰很有默契,掀开帘子,把人扶了起来,然后递了一杯水来。
  路杳杳刚一坐起来就觉得不对劲,一低头就看到那件越溪纹孔雀罗寝衣遮盖不住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越发显眼,忍不住哼哼几声。
  “我饿了。”路杳杳把一杯水喝完,这才缓了喉咙间的难受,冷静说道。
  被人折腾了一晚上,可不是饿得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
  绿腰很快就端上早食,都是好消化的东西,路杳杳胡乱吃了几口,眼皮子控制不住地在打架,很快又卷着被子睡着了。
  ——殿下的体力也太好了。
  她陷入黑暗前,忍不住不忿地喊着。
  温归远神清气爽去上早朝,哪怕见了六皇子温归纣的臭脸还是笑脸盈盈,笑容真挚。
  路寻义站在远处扫了一眼太子,却也没有上去攀谈,只是低下头自顾自地坐着。
  路相很少主动和太子殿下说话,不因路杳杳嫁入东宫而失了分寸。
  作为朝臣一直和储君保持着距离。
  早朝前夕一如既往得安静,众人呆在偏殿整理衣容,时不时轻声交谈着,路相和白相身边各自有拥护的人,太子和静王之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空气中有股紧绷的空气。
  今日早朝却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早朝。
  圣人出乎意料地宣了一个月后秋闱的主考官为温归远,副考官为白平洲。
  朝堂震惊,唯有路寻义低眉顺眼,一如既往的低调。
  太子殿下恭敬行礼接旨,态度不卑不亢。
  白李两家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讲,垂眸闭嘴,只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温归远下了朝在书房呆了许久这才回了东宫。
  “月楼还病着吗?”他皱眉问道。
  旭阳担忧地说道:“江先生昨夜一夜未睡,可还是不愿请御医,是否要找个民间大夫来看看。”
  温归远沉默片刻,看着案桌前的圣旨,低声说道:“把他送到别院休息几日吧。”
  旭阳沉默着,脸上露出一点纠结之色。
  温归远抬眉看他。
  旭阳一咬牙,单膝跪地:“江先生明显认识太子妃,却不愿和殿下说,当年殿下救下他时,江先生却说自己是江南人。”
  “太子妃从不曾去过江南。”
  那日在大长公主府,江月楼听到路杳杳被狗围着时惊慌的模样,之后更是亲自去竹林后诱狗,若不是那声进攻的笛声,想必已经平安救下太子妃了。
  温归远叹气:“我信他。”
  “他不愿说便算了。”他盯着笔架上的一点,笑了笑,露出一点自信之色,“我不会看错人的,他有秘密又如何,只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便足矣。”
  “若他是内奸呢。”旭阳不解地说着。
  “不会。”温归远笑说着,眼尾眯起,“他眼中的恨意是不会骗人的。”
  “这个圣旨就是他在背后步步为营,搅弄风云,最后才落在东宫的。”他笑,“不是敌人便是万幸。”
  “谁都没有怀疑东宫,包括路寻义。”他想起早朝上的场景,人心叵测,可却不得不顺着这步棋走下去。
  旭阳一愣,请罪道:“是属下失礼了。”
  “路远道啊。”幽幽嗓音在空荡的书房一瞬既失。
  江月楼的住处在幽静的竹林,还未走进就能听到激烈的咳嗽声,照顾他的是一个哑仆。
  哑仆急得满头是汗,一见到旭阳就疾步走了上来,动作激烈地比划着。
  “殿下让我带江先生去别院修养,不请御医也要请个民间大夫看看。”他安抚着着急的哑仆,这才入了屋内。
  一入内便是浓烈的草药味,床上躺着着的人脸色雪白,颧骨上泛上不正常的红晕。
  那张常年待在脸上的面具被放在矮桌上。
  床榻上的人格外俊秀,即使双眼紧闭也就能看到如画眉眼,温和而秀气,是一张出乎意料俊美的脸。
  “殿下昨日歇在兴庆殿。”上马车后,江月楼轻声问道。
  旭阳一愣,盯着他,皱眉不语。
  江月楼笑了笑,消瘦而苍白的脸瞬间如春花盛开,温和而绚烂:“路寻义多疑,迟早会察觉出不对,殿下这几日不如陪着太子妃多去外面走走。”
  旭阳心底涌现出一丝不悦:“先生和太子妃也算旧识,为何却要借着太子妃的手对路相下手。”
  “我怎么会害她呢。”他惨白的唇弯了弯,露出无奈笑意。
  竟然没有否认和太子妃的关系。
  旭阳不说话,只是沉默地上了马车,抱剑坐在一侧。
  “袁枚死的那日,先生真的去了宫外吗?”马车停下的时候,旭阳突然问道。
  江月楼虚弱地闭着眼,没有说话。
  “那日御林军混乱中我好似看到哑仆的身影了。”他自顾自地说道。
  “他既然常年在梨园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那封折子到底是谁写的。”
  “袁枚最后那一眼看的到底是谁?”
  江月楼剧烈地咳嗽着,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常年病弱让他的脸色血色极淡,不说话时时常会让人觉得他会消失。
  旭阳送人去了别院外,又匆匆回了东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犹豫许久,这才轻声把江月楼的话转交给殿下。
  温归远盯着跳动的烛光,忍不住揉了揉眉间,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他明确自己的心意后便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却不曾想,即使到了这一步却好似陷入沼泽中,逼着他每走一步都带目的,哪怕其中他确实带着爱意。
  “殿下今夜还去兴庆殿吗?”旭阳犹豫问着。
  温归远来的时候,路杳杳正赤着雪足,一双脚踩在平安身上,懒洋洋地躺在罗汉床上,背后垫着不少软枕。
  她吃着樱桃,看着话本,睡了一天,睡得面色红润,格外精神。
  “殿下。”路杳杳一见他,控制不住先红了脸。
  “吃饭了吗?”他把人抱在怀中,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问道。
  “吃了啊。”她懵懵懂懂地应着,“殿下吃了吗?”
  “没呢,没想到杳杳没等我。”他叹气,颇为委屈。
  路杳杳压根没想起这事,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起身,准备喊人备膳,却别人按在腿上。
  “还难受吗?”他盯着路杳杳依旧红肿的嘴唇,哑声问着。
  路杳杳眨眼,突然往后移开脑袋,警惕地说道:“难受死了。”
  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格外引人怜爱。
  温归远满怀爱意,见她小精怪的模样,便只觉得可爱,把人抱在怀里直笑。
  路杳杳又气又恼,伸手把人推开。
  “别动,我饿了。”温归远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细细把玩着。
  白皙细软的手,连指尖都粉嫩精致,捏在手心连用力都舍不得。
  “那我去叫人……”她莫名觉得不安。
  腰间扣着大手突然加重力气,让她不由回想起昨夜那双牢牢掐着她腰时的感觉。
  “唔……”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今天的樱桃好甜呢。”他倒也没有得寸进尺,浅尝辄止后便翩然退后,笑眯眯地说着。
  路杳杳一张脸通红,憋了半天。
  “无耻。”
  她一出声又恨恨地闭上嘴。
  染了一点**的嗓音,越发柔媚似水。
  “陪我吃饭。”他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朝着抱厦走去。
  蹲在地上看着两人许久的平安,歪着脑袋,不知死活地跟上去,被红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等两人黏黏糊糊地吃完饭,温归远洗漱完毕入了内屋,只看到路杳杳早已紧闭双眼,乖乖躺好。
  床上的被褥换成了葡萄异向卷纹花绫,同时也多了一个枕头。
  路杳杳紧闭着眼,见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偷偷睁开眼,只看到温归远正看着她,目光含笑。
  她当机立断打了个哈欠,假装困倦的,转个身准备混过去。
  只是她还没转身,就被人连被子带人卷过去。
  “疼。”她可怜兮兮地说着,一脸娇弱。
  “我给你揉揉。”温归远伸手按着她的腰,细细地揉着,动作恰到好处。
  “还难受吗?”
  殿下的手温热又有力道,按得她舒服地闭上眼。
  “上面点。”
  “就这里。”
  “疼疼疼。”
  路杳杳趴在他怀中,毫无心理负担地使唤着殿下,再也没有之前娇弱可怜的模样,颐指气使,眼尾微眯起,像一只伸着懒腰的猫,杏眼微眯,得意洋洋。
  温归远眼底逐渐变得幽深,一双手停在原处。
  平安蹲在屋子门口,歪着头,听着屋内奇奇怪怪的变调声音,跟着也嚎叫了一声。
  屋内的气氛倏地安静了片刻,很快传来温归远沙哑的声音:“滚。”
  平安耳朵一束,夹着尾巴跑了。
  路杳杳浑身都要散架了,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停下,只是在疲惫睡过去时,脑海中不由愤愤想着:骗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  莫得感情的修车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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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所以白月如还是被人带走了?”路杳杳趴在床上让绿腰给她按摩, 滋味又疼又麻,龇牙咧嘴地问着。
  “嗯,发烧晕过去没多久, 皇后又让姜嬷嬷亲自来带人, 春嬷嬷没说话,我们也没拦着, 就把人带走了。”绿腰柔声说着。
  “是啊,早上动静可大了。”红玉坐在矮绣凳上, 嘟着嘴,有点不高兴地抱怨着,“姜嬷嬷可真凶,还想叫娘娘的,春嬷嬷说您累了, 不让她打扰您。”
  路杳杳整个脑袋埋在枕头上,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耳朵微红。
  她睡得太沉, 早上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平安溜达到屋内, 站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这才溜达达地跑进来,脑袋搁在床榻上, 用力拱了拱路杳杳的腰。
  路杳杳倒吸一口气,奈何动弹不得,只好闷闷说道:“把这王八蛋给我赶走。”
  她现在还见不得平安这张无辜的狗脸, 整天大晚上蹲别人门口嚎叫, 迟早收拾它。
  平安屁股还没坐热,就一脸懵地被红玉一手提溜着,送出殿门外。他站在青石台阶上犹豫了片刻, 朝着东边的位置看了一眼,毅然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玩了。
  路杳杳还没意识到平安这条傻狗已经在闯祸的这条道路上狂奔,现在还躺在床上装尸体。
  “五娘子就这样走了,会有问题吗?”绿腰颇为担心地问着。
  路杳杳冷笑一声,懒洋洋地说着:“昨天没细想,皇后一定是做了两手准备才来。佛堂里的人都是殿下亲自安排的,之前住了五日怎么就没事,昨天皇后一来,当夜就起了烧,姜嬷嬷又来得这么及时。”
  她打个了哈欠,漫不经心地安慰着,眼皮子又有些发沉,半阖着眼,含含糊糊地说着。
  “没事,左右做得难看的又不是我们。”
  果不其然,等下午的时候,就听到白家夫人亲自接白月如出宫的消息,从凤仪殿西门亲自出的宫,一如既往得高调。
  “白家对外是说五娘子是在凤仪殿为皇后祈福的。”绿腰细声解释着。
  “如今长安城人人都夸五娘子心善呢,那日的事情悉数被推到李家姊妹身上。”
  路杳杳手边是一堆没有封皮的话本,懒洋洋地翻看着。
  “颠倒黑白的能力,世家手段最是了得,白家又是其中翘楚。”她冷笑一声,手中的书被放在膝盖上。
  “李家没意见?”她问。
  “不知为何没有说话,只是把李家姊妹逐出族谱。”绿腰不解地说着,“只是听说这几日的流言,好像又回到娘娘身上了。”
  “我?”
  “说是娘娘不小心在招惹猎犬的。”绿腰怕她不高兴又说道,“不过这事信的人不多。”
  “控制话语,遏住咽喉,世家把这手运用地也太炉火纯青了,也是时候试试我养的人到底如何了?”她喃喃说道,“把卫风叫来。”
  红玉忙不迭地跑去叫人。
  “你怎么了?”路杳杳抬眉一看到卫风惊讶问道。
  几日不见,卫风消瘦许多,湛青色衣服腰间肉眼可见的空荡,只见他脸颊骨骼越发分明,眉宇间冷漠之气显得咄咄逼人,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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