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一枚青梨
时间:2021-01-11 00:15:36

  “这些都好,就是心里有些慌。”
  “慌什么?”
  “再过些时日,我们就要成婚了。可我…一点都不了解殿下…”苏亦行心翼翼地瞧着太子,眼前这个人熟悉又陌生。
  提起这件事,凌铉初冷笑:“我看你挺了解我的,自相识起便一直我如何残暴不仁。你是不是还,我喜欢吃女子的血肉么?”
  苏亦行顿时警觉了起来,二哥的不错,太子殿下翻旧漳时候到了!
  她正要用二哥的法子反客为主,太子忽然沉了面色,捉住了她的手腕放到了嘴边:“你的不错,我确实喜欢吃女子的血肉,而且越嫩越好。你看你这条胳膊,多白嫩,吃起来一定很可口。”
 
 
第30章 大婚
  他着张开了嘴就着苏亦行的手就要咬下去,  她惊叫着挣扎开来,  一路跑向殿门口。
  司南一早就将宫人都带到了外面,还贴心地关上了门。苏亦行正要拉开门,一只手自后方掠过她的头顶,按住了门。
  苏亦行抖抖索索转过身来,弱无助地抬起头看着他。
  噩梦成真了!这些时日苏亦行也有想过那些传言的真假,可是因为三郎的缘故,她一直觉得太子应该是个温柔的人。那些想来都是旁人编排他的话。
  可没想到刚中选没几日,婚还没成,  太子就迫不及待露出了真面目!
  她羊入虎口,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不行,不能坐以待保
  凌铉初居高临下瞧着苏亦行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不过是捉弄她一下,  她竟然真的信了。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  可他一骗她,她便全然相信了。
  “我…我已经有三日没有沐浴了,  吃…吃了不干净…会…会闹肚子的。”苏亦行结结巴巴地找起了理由。
  “我闻着挺香的,不妨事。”
  “我…”苏亦行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她急中生智,  决定豁出去了,“我脚臭!”
  “……”
  气氛凝固了片刻,  凌铉初终于绷不住,  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苏亦行趁机拉开殿门,  脚底抹油跑了。他也不拦着,  扶着门笑得不出话来。
  司南惊愕地看着太子,心中默道,太子不会是疯了吧?他伺候太子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他笑成这般模样。
  苏亦行寻了个假山躲了进去,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逃出去。无论如何,她不能把命丢在这里。东宫的地形她还算熟悉,等逃出去以后她先找到二哥,马不停蹄上路,半道上找到爹娘。再赶回家中卷了家里所有的钱款,找个没人认识的深山老林躲起来。
  她正盘算着,一转头,三颗脑袋正挤在一处瞧着她。为首的那人是个眉目刚毅的男子,他身上的盔甲看着倒有些眼熟。男子抱拳道:“末将陆丞歌,拜见太子妃。”
  苏亦行往里缩了缩:“你们…你们走开——”
  陆丞歌道了一声:“得罪了!”
  于是一炷香之后,苏亦行被拎回了承德殿,轻轻放在了太子面前,身后的门又关上了。
  苏亦行贴着门站着,太子俯身将她抱到了美人榻上,捏住了她的脚踝:“你你脚臭,我不信,得闻了才知道。”
  苏亦行挣扎着转身往后爬,又被太子抓着脚脖子拉到了跟前来。她泪眼朦胧地瞧着他,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衣袖:“太子殿下,求求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饶我一命。我…我真不好吃…”
  凌铉初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傻瓜,怎么这么不禁骗。”
  他松开了她的脚,苏亦行手脚并用爬到了美人榻的里面,缩成一团看着他:“那你…不吃人?”
  “当然不吃,人肉又不好吃。”
  苏亦行泫然欲泣:“那就是吃过…”
  凌铉初无奈:“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没吃过!”
  苏亦行瞧着他,满眼都是不信任。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又可笑又可怜。凌铉初抬起胳膊,示意她靠过来:“过来。”
  苏亦行用力摇头。
  凌铉初眉头一皱,苏亦行吓得一颤,心翼翼地挪了过去。
  他揉了揉她的头:“以后外面那些流言不要信,你瞧我像是会吃饶样子么?”
  苏亦行用力点零头,听到了头顶上方一声:“嗯?”
  她赶忙摇头。
  “那些都是传言。前年冬日和唐国打仗,唐兵围城,断了米粮。为了活下去,倒是啃了不少树皮,也吃了马肉。要知道战马对于士兵来那和战友无异。骑兵营的将士后来为自己的马立了冢,这件事传来传去,就变成了边军为了活命,吃了自己战友。再后来就变成了我吃了人肉,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我爱吃女饶血肉。简直荒唐!”
  苏亦行缩着手脚,心中惊魂未定。她方才被太子吓坏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反复都在回想他刚刚居高临下对她磨牙嚯嚯的模样。这些话并不能打消她的疑虑。
  “你是不是荒唐?”
  “是…”苏亦行哪里还敢反驳他。
  “好了,既然心结解了,就早些歇息吧。”凌铉初总算是放开了她,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得意地对司南道:“对付流言蜚语,这招以毒攻毒,如何?”
  司南偷偷瞥了眼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的准太子妃,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英明!”
  凌铉初心情大好地走了,留下了瑟瑟发抖的苏亦校当晚上,苏亦行就做了噩梦。反反复复从噩梦中惊醒,最后还是叫来云朵,抱着她才勉强睡着。
  第二醒来,苏亦行悲凉地发现,现实比噩梦更可怕。
  她住在承德殿的偏殿,离太子的寝宫就几步之遥。要是太子半夜里饿了,出来找吃的…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今晚放了她,一定是因为她急中生智的话起了作用。苏亦行看着自己光1裸的脚,看四下无人,抱起来闻了闻。她自洗澡的时候,娘亲就教她,身上平日里洗不到的地方一定要仔仔细细去洗。尤其是这一双脚。
  身上的衣服可以不用绫罗绸缎,可穿在脚上的鞋一定要干净柔软。她跟着娘亲每都会泡脚,木桶里还会放上花瓣。所以苏亦行绝望地发现,她的脚是香的。
  但她不死心,拉住了正在为她整理床铺的云朵:“朵朵,我的脚臭吗?”
  云朵噗嗤一口笑了出来:“你昨晚了一晚上梦话,反反复复自己脚臭。我今早起来偷偷闻了一下,香的。”
  苏亦行的眼泪差点飚了出来,但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于是又忍了回去。
  为了让太子不吃自己,苏亦行决定从今日起不洗澡了!
  太子为自己正名之后,心情大好。议政完毕,便留下了伴读裴朝夕。他忍不住炫耀起了自己昨日的英明神武。
  “你这谣言是不是猛如虎,太子妃居然真的相信我会吃人。幸亏我昨日那般机智,让她亲身体会到她以前的认知是多么可笑。这才化解了我们之间的心结。”
  裴朝夕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半晌缓缓道:“只怕太子妃如今不是心结,而是心魔了。”
  “怎么可能!她昨日自己亲口的,相信我的解释。”
  裴朝夕露出看傻子的神情,太子殿下真是稀世罕见的一朵奇葩。他这样折磨她,太子妃能活过今年冬,都是个奇迹了。
  凌铉初被裴朝夕瞧得有些心虚,却想不通自己的法子有什么问题。
  过了两日,司南忽然来报:“太子殿下,尚衣局的姑姑,太子妃忽然不肯沐浴,不知如何是好?”
  凌铉初被茶水呛了一下:“不…不肯沐浴?”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水,负手去了偏殿。苏亦行正摊开纸,不知在写什么。听他进来,苏亦行慌忙拿东西盖住了纸。起身绕过书案,远远地行了礼。
  凌铉初走上前,果然闻到了些许味道。不过她一贯爱干净,三五日不洗澡,也不至于臭气熏。他握住了她的手,可以前那软糯的手握在掌心却冰凉的,还发着抖。
  “手怎么这么凉?”
  “可能是…气有些冷…”
  他拢住了她,苏亦行抖得更厉害了。
  凌铉初转头看了眼书案上的纸,匆忙间没有被遮盖严实,露出了下面的落款——苏亦行绝笔。
  他揉了揉眉心,还真是被裴朝夕言中了…
  “听尚衣局的嬷嬷们,你不肯沐浴。为何?”
  “我…我们家乡有个习俗,女子从订婚到成婚之时不可沐浴,否则会把福气洗掉。”苏亦行心口胡诌。
  “撒谎。”凌铉初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她,“你是怕我吃了你?”
  “我…我没有…”
  “那就去沐浴。”
  “可是——”
  “不如我派人去三川州查一查,看是不是有这个习俗。若是没有,你可知欺瞒一国储君是什么罪过?”
  苏亦行脸色苍白,鼻子发酸,一脸悲凉地随太子去了正殿。从正殿往后有一处汤泉,寻常是太子沐浴的地方。
  苏亦行在大宫女的带领下走到汤泉边上,蒸腾的水汽翻滚着。她悲壮地扯下了腰带,脱掉了外衣。
  太子负手在正殿内踱着步子,想到她写绝笔信那一幕,心中也觉得自己或许是真吓坏了她。于是想也未想,大步向汤泉宫走去,想要将此事再解释一遍。
  他走得急,宫人一路也只来得及福身施礼,更不来不及向准太子妃禀报。
  太子绕过仕女屏风,赫然瞧见了只穿着单薄亵衣的苏亦校她正低头解最后的衣裳。
  “行儿,方才我——”
  他一出声,苏亦行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衣裳落下,露出了藕粉色的肚1兜和白皙的皮肤。苏亦行惊叫着退后了几步,一个不留神摔进了汤泉之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太子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她跌落了进去。
  他扶额,事情好像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苏亦行咕咚咚冒了几个泡,灌了几口水,才挣扎着站稳。她落汤鸡似的站着,努力用单薄的衣裳裹紧自己,可身形却无法遮掩。
  凌铉初看着楚楚可怜的苏亦行,向前走了几步。苏亦行缓缓后退,最后背抵在了池中央的龙吐珠的石雕上。
  “你别害怕,我来就是想,我不是非逼着你沐浴。你家乡有那风俗便有吧,我信你。”
  苏亦行连忙摇头:“没有…我…我胡的。”
  “好了,你安心沐浴。我——”太子的目光落在苏亦行身上,如此光景,真是让人血脉偾1张。他喉结浮动了一下,努力克制着转身走了。
  苏亦行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想到方才他看着她还咽口水,终于忍不住趴在石像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完了,她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只希望她能死得有尊严一些,最好是做成麻辣的,辣死他!
  苏亦行全然已经放弃了挣扎,太子隔三差五来看她,她都是一副从容赴死的神情。太子郁闷得差点吐了血,便减少了探望她的次数,姑且放过了她。
  大婚前少见面也好,待成婚之后,每日都能见到她。到时候日久见人心,自然而然也就没事了。太子如此宽慰自己。
  离大婚还有几日,苏亦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爹娘和兄长们都到了京城。
  得了太子的允许,二老和兄长们得入宫来看她。苏亦行站在院子里,看着开得正艳的海棠花树,心里却有些悲凉。
  爹娘一定是欢欢喜喜嫁女儿的,可他们不知道,他们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如今见一面是少一面了,她收拾了一下心情,不想让爹娘觉察出来。毕竟木已成舟,爹娘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难得精心打扮了一下,抹了胭脂水粉,让气色看起来好一些。这还是她中选以来头一次认真打扮,此前宫女太监们私底下就议论过了为何最终苏亦行会当选。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她用美1色迷惑了太子殿下。
  如今瞧见她装扮后的模样,承德殿外送糕点的丫鬟如儿感慨道:“太子妃可真好看,我若是太子殿下,也会选她。”
  一旁若儿嗤笑道:“若是你,难道不是更愿意选个厨娘么?”
  过了晌午,苏家二老才姗姗来迟,同来的还有苏亦行的大哥苏简希,二哥苏衍。
  一家人团聚,苏亦行起身迎接,可还未近前,依照规矩,家人便要向她行礼。看着爹娘朝她跪拜,苏亦行鼻子一酸:“你们这是做什么……”
  “下官苏鸿信携家眷参见太子妃,愿娘娘万福金安。”
  苏亦行忍着眼中的泪水将他们搀扶了起。苏衍一边起身一边对云朵道:“把人都带下去。”
  云朵回过神来,连忙屏退了宫中其他人。殿内只余下苏氏一家五口和苏亦行的贴身丫鬟鹿儿。她包袱还没放下,就忙碌了起来。
  苏亦行扑进了她娘亲的怀里:“你们别叫我娘娘,我…我听着难受。”
  苏鸿信叹了口气:“这怎么行呢?以后君臣有别,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
  言心攸嗔怪道:“人前守着便好,人后再和行儿这么生分,她得多难过。”
  苏亦行用力点头,一旁苏衍道:“行儿,你放心。我们商议决定,从今往后都会留在京城陪你。”
  “可是…爹爹是知州,大婚之后总是要回去的……”
  苏鸿信呷了口茶,不疾不徐道:“为了我的乖女儿,爹爹自然会用尽一切方法留在京城。总不能老让别人我们家行儿是个五品芝麻官的女儿。”
  苏亦行露出了些许笑容:“五品官怎么了,那也是一方父母官。这些…我不在意的。”
  言心攸嗤笑道:“你听他这般冠冕堂皇,分明是他自己想加官进爵。原本我们也未曾想过你会有如此造化,行儿,既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今后的路你得为自己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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