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鱼穿成一胎二宝的姐姐——桃枝丸丸
时间:2021-01-11 00:20:10

  天好黑,风好大,路灯上的他好害怕。
  第二天醒来,因为蛋蛋和薛澄澄早起,起床时的动静把爱赖床有起床气的薛柏给吵醒了。
  放在以往,要是睡得正香被人吵醒,薛柏铁定是要大发脾气、大闹一场,让吵醒他的人不好受的。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薛澄澄和蛋蛋井然有序的洗漱刷牙洗脸的背影,薛柏无端有一种感觉,如果他闹起来,一定会被这两个人揍……还会被鄙视。
  薛柏单是想了想,就觉得又生气又害怕,他也不甘人后,从床上爬起来,自己踮着脚去拿牙刷,跟在他们身后,刷牙洗脸。
  薛柏之前所有的事都被大人包办,他没有自己照顾过自己,一次都没有,挤牙膏的时候,笨手笨脚的,有些吃力,刷牙洗脸的整个过程也有些生疏。
  但是一遇到不太熟练的地方,薛柏就悄悄看一眼蛋蛋和薛澄澄,他的自尊心让他一句话都不问,但他会偷偷地看,也把动作学得像模像样的。
  薛澄澄奇异地看了他一眼,觉得眼前的薛柏有些陌生,他还记着姐姐让他照顾薛柏,等薛柏收拾好他自己,带着他下楼去。
  薛澄澄本来是抱着薛柏的,无奈他的力气实在还没有突破五六岁孩子的极限,他又不爱跑不爱跳,比起同龄人,力量似乎要小一点,更别说要比上薛梨梨了,刚走到楼梯口,薛澄澄就累得不行,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喘喘气。
  这时蛋蛋跑上来,接过薛柏。
  蛋蛋比薛澄澄还矮将近半个头,但他轻轻松松就抱起了薛柏,仿佛薛柏是个没多少重量的迷你洋娃娃,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看上去,仿佛一点都不费力。
  累弯腰的薛澄澄:“……”
  不愧是姐姐喜欢的蛋蛋,莽起来,也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几人就座后,薛梨梨也下楼来了。
  她不是单独下楼的,她还抱着老乌龟。
  老乌龟说,它一只龟待在水箱好寂寞,还想吃肉,反正薛梨梨带它出来遛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如带它一起去吃饭吧。
  薛梨梨觉得老乌龟的话好像没毛病,妈妈不在家,只有舅舅在家,舅舅和个花瓶差不多,除了喝茶看报纸什么都不做,那她就是这个家里的小霸王,做什么都没人管的。
  于是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薛梨梨便堂而皇之带着老乌龟一起上桌了。
  不仅如此,她还让厨房阿姨给老乌龟准备了一盘生肉,自己吃一口包子,就给老乌龟喂一口肉片,十分惬意的样子。
  这看上去有些过分的行径,其他人都不曾询问。
  仿佛不管薛梨梨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老乌龟有些感慨,他好像有点明白薛槐为什么怂得那么快、那么早就投靠薛梨梨了。
  跟着薛梨梨有肉吃,不仅是薛槐,还有他。
  看看,它现在都能到桌子上吃饭了,这世界上能有几只龟,有它这种造化。
  老乌龟也开始虚荣,开始膨胀了,仿佛处在龟生巅峰。
  一桌子的人都不管薛梨梨,只有薛柏,时不时偷看薛梨梨一眼,虽然无声地吃着饭,但他的肚子里闷着一肚子话。
  他本来想想好说辞,就讨伐薛梨梨的,但看到薛梨梨给她养的老乌龟喂生肉,又给蛋蛋剥蛋壳,他就噤声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害怕薛梨梨也给他喂生肉、喂蛋壳。
  看看她的宠物乌龟,还有可怜的蛋蛋,都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
  薛柏怀着诡异的心事,安静地吃完一顿早餐。
  同一张饭桌子上的薛槐不由得惊诧起来,感觉这小子好像转了性。
  昨晚到现在,都不曾闹上一场,这实在是十分的反常。
  薛槐非常直白地问薛柏,“你想不想哭?”
  这人好奇怪,他是喷泉吗?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哭?
  薛柏冷漠地摇摇头。
  这可奇了怪了,薛槐上下打量他,小不点这几天,勉强可以说是变得顺眼了点,没之前那么招人烦,他也有心思,和他多说几句话了。
  薛槐手里又抖开一张报纸,拿出了一副文化人的架势,挡着自己的脸,煞有其事地说道:“懂了,你被梨梨收拾傻了。”
  薛槐表示理解,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哼,才没有!”
  薛柏气呼呼的,踩了一下他的脚,然后迅速跑开。
  他被薛槐戳破了心事,脸变得红红的,十分难堪。
  但是薛柏并没有去找薛梨梨。
  他才不会那么傻乎乎地,送上门给薛梨梨打呢。
  既然薛梨梨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打败,那就打败她的弟弟们。他是不会那么轻易认输的!不然他这几天受的罪岂不是白受了?他就不相信,她的弟弟们也那么无敌。
  薛柏给自己加油打气,变得信心满满的,来到后花园。
  这里是薛澄澄和蛋蛋最喜欢待的地方。
  阳光正好,微风几许。
  薛梨梨也在后花园。
  她带着老乌龟晒太阳,遛弯。
  薛梨梨非常享受这种天气晴朗、宁静简单的生活,她翘着嘴角,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另一边,蛋蛋趴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薛澄澄手里拿着一本书,在教蛋蛋读。
  蛋蛋脑袋一点点的,眼睛不睁开,却很神奇的,能和薛澄澄跟着读,居然还不出错。
  薛柏走过去,凑近一听,才知道薛澄澄教蛋蛋的,是一篇一年级课本上的课文。
  很简单,薛柏早就已经和老师学过了,并且还认了不少字。
  一年级的课文,那可是几年之后他才需要学的东西,但他现在就懂了。
  此时此刻,薛柏小朋友终于反应过来,他也是老师们口中经常夸的天才小朋友,他也是很厉害很聪明的。
  在那一瞬间,薛柏又找回了往日的自信,他很奇怪,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成了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
  肯定是这帮奇奇怪怪的蠢人干扰到他了,才会让他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薛柏生气起来,在武力上虽然打不过薛梨梨,但至少,在智商上是可以的。
  他干嘛要和这帮人比力气啊,他的年纪那么小,力气也不多,分明连方向都错了。
  找回自信的薛柏瞬间得意起来,双手环胸,摆出一副臭屁的样子得意道:“笨蛋,连这个也不会,你不是一年级的小朋友吗?我刚上幼儿园,我都懂呢。”
  薛柏这样子实在太欠打了,薛澄澄不由得停下来看他,蛋蛋也睁开眼睛看他。
  薛柏得到了他们的注视,却更得意了,他继续嘲讽道:“笨笨的蛋蛋,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哼,我不仅会写自己的名字,我还会写爸爸妈妈的名字,哪怕薛字笔画很多,很难写,但我还是学会了!只用了一点点时间就学会了。”
  继续得意。
  薛澄澄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写个名字都要说出来。
  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话说回来,蛋蛋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啊?
  薛柏还在添油加醋,“蛋蛋,你是不是怎么学都学不会啊?我幼儿园里这种小朋友,笨笨的,老师和同学都不喜欢他的,但我认识的很多,老师都说我最聪明!”
  薛澄澄忍不住了:“你欺负蛋蛋算什么本事?蛋蛋很聪明的,只是学习的时间比较短而已,才不是笨笨的。”
  薛澄澄虽然很恼火姐姐喜欢蛋蛋,和蛋蛋玩,有秘密。
  但蛋蛋学的东西,都是他教的啊……
  嘲讽蛋蛋笨,不就相当于嘲讽他这个当老师的没本事吗?
  薛澄澄气坏了。
  蛋蛋学习的日子才一个月呢,现在这样已经很厉害的。要知道,一开始蛋蛋就连话都不会说的,这种学习的速度,明明很聪明的好吧?
  薛柏略略略,朝着薛澄澄和蛋蛋做了个鬼脸,“他肯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吧?没什么,不算丢脸,我的幼儿园里,也有很多小朋友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像我这种能一个笔画都写不错的很少的。”
  他那假装安抚的语气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骄傲与得意,“蛋蛋,说出来不算什么,我又不会嘲笑你。”
  说是不会嘲笑他,但实际上,薛柏那神情欠揍得不行。
  蛋蛋初生毛犊,也被薛柏那得意的样子激怒了。
  他气呼呼的拿出一张纸来,然后迅速画了两个零,举给薛柏看。
  他也是会写名字的!这还是薛梨梨亲自教的呢!
  薛柏抬头看纸,却不想,看到两个“蛋蛋”。
  薛柏笑得更加猖狂了,他几乎是捂着自己的肚子弯下腰来,为自己的猜测得到印证而感到畅快,“这是什么名字啊,零零吗?还是蛋蛋?你这是画画,圆圈这根本不是字啊哈哈哈……”
  果然,这群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他才是薛家最牛逼的小朋友!!谁也不能撼动他的地位!
  蛋蛋气得面色通红,他抹抹眼睛,快气死了,但他不会像薛柏那样,通过哭泣来引起别人的瞩目,坚强的蛋蛋忍下来。
  他拿起笔,然后在纸的另一面,一笔一划的写下一个笔画复杂的字。形状歪歪扭扭,但却有种奇异的美感,而且从排布来看,不像是乱画上去的,倒像一种文字。
  蛋蛋写完之后,一脸神气的举起来,指着纸上的字,十分得意。
  薛柏问他:“这是什么?鬼画符吗?”
  “才不是呢!”蛋蛋气呼呼瞪他一眼,可恨他现在人话还说不利索,只有日常用语比较顺口,其他骂人的话还没学习,不然现在肯定要骂他一通的。
  蛋蛋说:“我的名字。”
  他指着纸上那个形状复杂的字。
  “什、什么?”薛柏惊呆。
  这是蛋蛋的名字吗?看上去好复杂的样子啊!
  这个字叫什么?读什么?为什么他没见过啊?
  薛柏脑子当机。
  就连薛澄澄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仔细打量之后,发现他也不认识这个字。
  “蛋蛋,这个是什么字?”薛澄澄问。
  “我的名字。”
  蛋蛋看向薛柏,“你认识好多字,那你认识这个字吗?这个是我的名字。”
  薛柏目光躲闪,不敢说话了。
  “……怎么读啊?”薛澄澄怀着几分激动。
  “@#¥%……”
  “??”
  薛澄澄和薛柏目瞪口呆。
  蛋蛋又重复了一遍,是超乎其他两个小朋友常识里的发音,不是英语,不是日语,不是德语,总之,他们两个都没听过。
  不仅是薛柏,就连薛澄澄都给打击到了。
  他们都自诩为聪明的小孩子,但却连蛋蛋的名字都不会读!这算什么天才宝宝聪明儿童呢?
  薛柏更脆弱一点,他看着那个字,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左右他认识的字,也就那么几个,复杂一点的汉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蛋蛋写的鬼画符了。
  薛柏一张脸青了又白,最后捂着脸,“哇”的一声哭着跑开。
  蛋蛋好坏啊!他才是最坏的那个吧!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没想到暗地里也这么聪明!
  他不仅力气大,还会外语,这是哪个小语种吧?不是英语,也不是日语,听上去就好难啊。
  薛柏快气死了,他发现在短短时间之内,他的地位一再下降。
  本以为再不济还有蛋蛋垫底,但现在他居然还比蛋蛋那个碗里被加了蛋壳都发现不了的傻瓜更没用,更笨。
  一个连傻瓜都比不上的小孩,能有什么前途?
  薛柏落荒而逃后,薛澄澄看蛋蛋一眼,发现他还是那个傻样,举着他那个看上去就很厉害的名字,笑得一脸天真无邪,仿佛不知道他刚刚才弄哭一个小朋友。
  不知怎的,薛澄澄此时从蛋蛋身上,找到一点自家姐姐的影子。
  所谓的言传身教,就是这样的吧
  薛澄澄很快就调整情绪,很好学的问蛋蛋:“蛋蛋,这个是什么语言啊?”
  “嗯……是外语。”
  蛋蛋思考了一下,回答了薛澄澄。
  龙言龙语算外语吧?没错的。
  薛澄澄实在想不出,哪门外语的字会长成蛋蛋 写的这个字这种样子,他一脸不解,又问:“怎么读呢?”
  “@#¥%……”
  “……”鬼吼鬼叫,根本听不懂。
  薛澄澄换了一种方式问他:“你能翻译成汉字吗?翻译成对应的字,就是你的名字。”
  蛋蛋想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来,似乎是有点为难的样子。
  他拉着薛澄澄,指着字,拆开了要他认,“这里是水,这里是龙。”
  他的知识太有限了,不能翻译出来呢。
  不过一些简单的字,他大概还是懂的,所以懵懵懂懂说了一些。
  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在水里的龙啦。
  薛澄澄恍然大悟道:“知道了,水和龙,就是泷。蛋蛋,原来你的名字叫泷啊。”
  蛋蛋也不知懂了没懂,反正就拼命点头。
  确定了蛋蛋的名字,薛澄澄欢喜的拉着蛋蛋跑去找薛梨梨,向她报喜:“姐姐,蛋蛋有名字了!”
  彼时 ,薛梨梨遛着老乌龟遛弯结束,正躺在龟壳上晒太阳。
  遛乌龟,当然走不出多远,实际上,薛梨梨带着老乌龟遛了那么久的弯儿,实际连人类的一步都没走出去,就像是还停在原地的样子。
  比起遛弯来,薛梨梨更享受今天这明媚的阳光与和煦的天气,老乌龟走得慢,她也不觉得生气,等到老乌龟不想往前爬了,她就不让他走了,爬到了老乌龟的壳上,趴着,晒太阳。
  先晒晒正面,晒完以后,再给自己翻个面,晒晒反面,别提有多舒服了。
  薛梨梨被阳光烤着,晒得熏熏然,正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薛澄澄在喊她,薛梨梨揉了揉眼睛,从老乌龟背上翻下来,“蛋蛋有名字了?”
  她清醒了许多,“叫什么呀?是你给取的吗?”
  “是他自己取的,叫泷。”
  “泷,姓什么呢?”薛梨梨念了一下,又产生了新的问题。名字只有一个字吗?这叫什么名字?名字不是都应该有姓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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