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欢看了看旁边的两小对，尝试从自己瘦弱的胳膊中挤出肱二头肌，坚定道：“我可以！”
“好的，那我们开始吧！”裴珠炫半点都没有想去采访其余参赛选手的想法，看着妹妹胳膊肘往外拐，她就脑阔疼。
比赛迅速开始，也迅速结束，并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
田征国第一，陆星才第二，孙承欢第三。
比赛过程中，田征国一直配合着陆星才的节奏，只在陆星才停下的时候，还很有余力的又做了几个，确保胜利。
至于孙承欢在赛程还未过半就已体力不支，提前下场。
为了不引起公愤，阮舒小声对田征国说：“欧巴，做得好！”
田征国拍了拍手上不多的灰尘，开心揉了揉阮舒的头。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确实不怎么有挑战性啊...
头被揉多了，阮舒也就习惯了。主要是不知道她的头是有什么吸引力，稍微有点关系的，都喜欢揉一揉，阮舒也没办法，只能认命低头。
“Wendy，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阮舒被姜涩其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话被听见了，却发现众人的视线集中在陆星才和朴秀容那边，两人白皙的脸蛋好似微醺般，染上绯红。
“好啦，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谢谢两位给我们送的炸酱面和咖啡，一起度过了很愉快的时间。”裴珠炫作为队长总结道。
“两位比起电视上看起来更帅气，希望以后也能好好对我们Joy和Royce”孙承欢搓着小手，提出自己美好的期许，看见二人点头才微微放心。
姜涩其接到了节目组的任务，将两个任务卡分别交给两队夫妇，表示等到只有他们自己的时候才能打开任务卡。
红贝贝的欧尼客客气气地把两队夫妇送走，任务卡的内容她们不好奇吗？可好奇了，但晚上就能知道的东西那就再忍一忍吧。
阮舒和田征国并没有等太久，刚出练习室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任务卡。
“...请田征国和阮舒夫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为即将到来的MBC演艺大赏排练一个合适的演出节目,为观众们带来独属于夫妇的甜蜜...”
阮舒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年末最热闹的时候我结节目组怎么可能会放过。
田征国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安排，为了提高节目收视率，增加节目看点，电视台的PD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况且，他内心也很期待，期待和阮舒一起站上舞台，光明正大地站上舞台，站上他们所喜爱的舞台，不论大小。
一旦接受了这个安排，两人很快地就进入到艺人身份，当下决定就去练歌房里先了解一下各自的取向。
下午四点，室外的暖阳已然消失不见，阴沉的天空，冷风呼啸而过。
街道两旁的树枝被偶尔一阵的寒风刮得呼呼作响，泛黄的树叶早已掉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
突如其来的安静在田征国和阮舒之间弥漫，他们中间明明是不到拳头的距离，却好似有一堵空气墙将他们隔开。
阮舒拧着眉头，有些尴尬，目光飘忽，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不敢往田征国那边看。
她迟来的醒悟，刚刚在田征国面前大喊“欧巴，演唱会上说爱我”有多鬼迷心窍。如果可以，她想原地消失，社会性死亡。
跟班PD疯狂暗示他们开启新的话题，田征国看着阮舒逃避的后脑勺，隐约猜到她的想法，嘴角扬起，笑眼微眯。
街边小摊热气腾腾，伴随着香甜可口的味道。
阮舒眼前一亮，若无其事道：“欧巴，刚刚没吃饱吧？”
她才不会说是自己想吃，仙女怎么会馋呢。
田征国进练习室比陆星才时间晚，时间比较短。再加上他一进来，就开始玩游戏了，炸酱面连拆都没来得及拆，顶多就是喝了几口咖啡。
再想到“田六桶”的外号，阮舒确认他一定饿了。
田征国的脸埋在棕色的围巾里，是粉丝送来的情侣款围巾，今天两个人正好戴着认证。从鼻子里呼出来的白气在空气中清晰可见，露出来的大眼睛眨巴着，分明就是在说你猜对了。
是兔子本人了，除了眼睛不是红色的。不对，眼睛也有点红，一定是饿的。阮舒先入为主地断定。
田征国：？？眼睛红了，难道不是冷风吹的？
阮舒想起小时候和领居家的小青梅合养的兔子，小时候白白小小的，除了粑粑有点臭，怎么看怎么可爱。
从某一天开始，体型暴涨，性情也变得凶戾，饿急了，竟然有咬人的倾向。喂食时，兔子吃得很急，稍不注意，就往人的指头上咬。吓得她们不敢再喂，只能把食物放在附近。
阮舒一直想不明白，标准素食主义兔子，怎么还会咬人呢。
“欧巴，兔子为什么会咬人啊？”
话题跳得太快，田征国懵了一下，不确定道：“急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沉默被打破，阮舒睨了田征国一眼，笑了。
田征国也跟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得对不对，笑就对了。
裤兜里的手蠢蠢欲动，田征国注意到阮舒一直看向小摊的眼神，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腕，把她带过去。
突然的身体接触，阮舒有点意外，但这感觉似乎还不赖。
“姨母，麻烦来两个鲷鱼烧。”
冬天里热乎乎的鲷鱼烧，散发着甜甜的热气，在空气中诱惑着往来的路人。一口咬下去，满满的红豆沙，又是另外的幸福了。
“姨母，来三个好了，谢谢您～”
阮舒一双手靠近姨母的炉子旁，想要沾点热气。
“三个会不会也少了，要不要再来一点？”田征国单纯地以为是自己点的不够多。
“欧巴吃两个，我吃一个。等下再带欧巴去吃最好吃的鱼饼！”阮舒的语气中有种莫名的骄傲。
新鲜出炉的鲷鱼烧热气腾腾，姨母大约是看破了他们的关系，只给了一个袋子，让他们分着吃。
田征国本来打算直接递给阮舒的，手伸到一半的时候，逐渐把鲷鱼烧弄了出来，让阮舒能直接就着他的手吃。
要了两个有红豆馅的鲷鱼烧，一个没有馅的，田征国运气好的直接选出了没有馅的递给阮舒。
阮舒想从田征国手里拿过来直接吃，扯了一下扯不动就直接用手固定住，小小地咬了一口。香浓的牛奶味，软软绵绵的口感，人间美味。
“欧巴，快吃，超级好吃。”回味着嘴巴里幸福的味道，阮舒忍不住小小的跺脚表示兴奋。
香甜的味道在鼻端徘徊许久，田征国就着阮舒吃的小口，一下子吃了鲷鱼大半个身子。
果然还是饿了，阮舒如是想道。
红豆口味的鲷鱼烧阮舒也只稍稍尝了一下味道，她想把大半的空间留给鱼饼。
小巷里的鱼饼店是阮舒练习生的时候就经常光顾的店家，老板从老奶奶变成了奶奶的儿媳，不变的是熟悉的家的味道。
说不上来是鱼饼的香味和室内暖气的作用，还是进入鱼饼店后阮舒周身气场改变，变得更加柔和亲切，这让田征国有点心神不宁。
阮舒将田征国带到常坐的位置上，然后去窗口点餐，熟稔地拿出餐具。
田征国打量着整个小店，最终视线落在留言墙的一小块区域。
那是小阮舒写的：我和姐姐们一定会出道的！！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坚定的，毫不退缩的口吻。田征国依稀可以想象到小阮舒握紧拳头，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加油鼓气的样子。
田征国的目光长时间停在一个地方，阮舒一回来就看到了。
顺着田征国的视线看过去，阮舒有点不太好意思，像年少时的小秘密被人家发现了一样。
“欧巴，看到了吧？”阮舒害羞地捂住脸，这种宣誓长大后再看莫名很中二。
田征国有点慌乱，他也不是故意要窥见阮舒的隐私的，只是刚好一坐下来就看见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害羞过后，阮舒又很坦然：“没什么啊，写在这里本来就会被看见。”
“不过很神奇，和姐姐们过来的时候她们就好像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红贝贝每次过来也都会坐在这个位置，但阮舒从来没有听欧尼们说起过。
“emmm，应该是注意到了吧…”田征国尴尬地指了指不远处留言墙的另一片区域。
那里有其他四条整齐划一的留言。
“忙内，我们今天一起出道啦！哇咔咔—孙承欢”
“让我们一起走下去吧！—姜涩其”
“red velvet一定起走花路吧!—朴秀容”
“我会照顾好大家的。—裴珠炫”
“莫呀，”阮舒转过头去，轻轻擦了一下润湿的眼角。全员回话，不告诉她系列。
阮舒娇嗔：“欧巴，你一来就看见了，不是显得一直没发现的我很傻吗？”
“很可爱啊。”田征国真挚地回答，他是真的觉得很可爱，尤其是想到小阮舒每次坐在墙角检查留言墙，却没有发现回复，只能生闷气的样子。
他情不自禁想如果自己早一点知道就好了，就可以像现在一样告诉阮舒，让她不要为此难过那么长时间。
第20章 结婚第二十天
老板娘动作很快，鱼饼、小菜、血肠满满的一桌。
阮舒观察了一下分量，啧啧道：“长得帅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鱼饼姨母都给的多一些。”
老板娘正用布擦拭着旁边的空桌，闻言直接反驳：“正常的分量给你们都吃不完，每次吃到一半就停了。眼巴巴的看着盘子，说自己饱了。可怜兮兮的，我都不敢给你们多做…”
老板娘也是看着她们长到现在的，司马家的练习生基本都在他们家吃过。所以老板娘清楚做练习生的辛苦，实力是根本，身材管理必不可少。
一个个半大的孩子，光长个子不长肉，就这样了，还不肯多吃一点。男生还好，吃得多消化得快。女生甚至只能尝尝味道，就着嘴里的味道一直灌水，心里说服自己饱了。
只是他们也是做父母的人，知道十五六岁的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吃那么点怎么可能就够了。管也管不住，只能变着法的对这群年轻人好一些。
阮舒对田征国眨了眨眼，不敢再吐槽。她们都知道老板娘是真的心疼她们，也是真的对她们好。
“小伙子，你可要多吃一点。不然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可不做这么多了…”老板娘对着田征国又是一番细心叮嘱。
阮舒一脸爱莫能助，田征国也只能微笑着接受。
这会儿店里没人，老板娘正好空闲，直接就坐在他们旁边聊了起来。
“丫头，这小伙子还挺帅的，是你对象吧。”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老板娘还在厨房里忙，没怎么注意。
“是啊，帅吧。我也觉得很帅。”阮舒语气中有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即便不是第一次从阮舒嘴里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田征国还是不太适应，耳根子红得在发烫，只能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害羞和喜悦，耳尖悄悄竖起，不放过一丝信息。
“姨母你听过《i need you》吗？”为了防止老板娘不知道歌名，阮舒还轻轻哼唱了几句。
老板娘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好像听过，善慧前一阵子一直在唱这首歌，还说要去看演唱会！”
田征国的筷子停了下来，腮帮子里都是鱼饼，唇角却微微扬起。
“这首歌就是他们防弹少年团的歌，很好听吧，可红了。”阮舒不遗余力地帮忙推销丈夫。
为什么不推销自家组合呢？鱼饼店就在□□公司旁边的小巷里，可以说是司马家艺人和练习生出没次数最高的几个地点之一。对于司马家的组合老板娘信手拈来，不带半点犹豫。还很有先见之明的囤了不少练习生的签名。
老板娘恍然大悟：“也是。这么帅不做明星可惜了...或许等下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开门声响起，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好的。”田征国恭敬地回答。
“欧巴，开心吧。姨母很少知道我们公司以外的歌呢，防弹少年团是真的红了呀！”阮舒语气夸张，眼神却很真挚。
“《dumb dumb》我们楼下的拌饭店里也一直在播呢...”田征国深谙商业互吹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两人眼神交汇，对视而笑。大家都在起飞的路上，向着自己的目标冲刺，努力就有回报，这种感觉真好！
在鱼饼屋时，两人气氛十分融洽。而当换到密闭的练歌房时，又好似回到了一开始的生疏。
田征国和阮舒来练歌房的次数都不多，田征国小时候跟着家人长辈为数不多地进过几次练歌房，而阮舒是中国选手，对练歌房的印象还停留在卡拉OK的时代。
田征国勉强算熟练地打个样，放了一首背景乐，让气氛不那么安静。
一个是外国人，学习韩语已经很辛苦了，除了练习前辈歌曲和热门歌曲，没怎么听其他的韩语歌。一个是没怎么和女生来过练歌房，不知道该唱什么。
两人对着歌词本翻了许久，才随便点了几首眼熟的歌。
“命运，欧巴听过吗？是rain前辈和宋慧乔前辈演的浪漫满屋的主题曲，我小时候可喜欢了。”
阮舒拿着话筒，回忆自己的童年，韩流文化输出除了爱豆就是韩剧了。
早年的蓝色生死恋、天国的阶梯等等，有名的韩剧三宝：车祸、癌症、治不好，把人虐得不要不要的。后来的豪杰春香、我的女孩、浪漫满屋的大热才打破了韩剧BE结尾的惯性。最近的请回答1988、杀了我治愈我、学校2015更是很好地在亚洲范围内掀起热潮。
有时阮舒也会想，要是自己能参演韩剧就好了。但外国人参演韩剧，作配还行，做主角那可是史无前例。阮舒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我偶妈也很喜欢看。”田征国拿着摇铃，一摆一摆的，响应前奏。
“不太懂爱情是什么，万万没想到就这样接近我...”
阮舒声音清亮，在组合中也很有辨识度，没什么感情经历，但唱歌时却有种莫名的渲染力，能将人带入她所构建的场景。
“我祈祷着不要爱上你...但明明知道结果，我还是想得到一切...”
阮舒隐隐感觉歌词有点奇怪，假装专注看屏幕，唱着唱着就投入了。
渐渐的，田征国也就只是坐在她旁边安静地听歌，顺着节奏，轻轻摇摆身体，时不时哼唱几句。
一曲终了，阮舒把话筒让给田征国，曲风一转，《boyfriend》轻快的前奏响起来。
阮舒配合着鼓点，拍打着手铃，致力于营造出演唱会的气氛。
阮舒一边摇摆，一边反思：或许自己还有人来疯的特质？忽然就给自己粉上那群蓝人（司机）和模仿金希徹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