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想和我订婚吗?”田征国猜测到这个可能性,心情不太美。
阮舒抬眼看他,解释:“你不觉得有点早吗?我们还不到二十岁哎。”
不到二十岁就确定结婚对象,确定未来至少六十年里都会有这个人一直在你身边参与你
的生活,断绝了其他发展可能性,不是会错过很多吗?
田征国一点都不觉得早,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刚出生就确定下来再好不过了。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早?”田征国静下心来反问她。
阮舒撅着嘴,好一会儿才说:“不是大家都要经历过一些事情,长大了成熟了,才会考虑成家的问题吗?”
田征国气极反笑:“听你这话,是还想万花丛中过?那你想得还挺美的。”
阮舒不服气地看着他:“你难道就不想和全知贤,孙亦珍前辈谈恋爱试试?”
田征国果断摇头:“不,我不想。”
阮舒:“那IU前辈呢?”
田征国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知道吗,我已经换理想型了。”
“呀,你换成谁了?!”阮舒立马坐直了身子,一边说着要跟她结婚,一边还敢换理想型,田征国你可真是好样的!
田征国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平静无波:“嗯,就是换成了一位中国艺人。”
“嗯?”阮舒大脑飞速运转,想着韩国人比较喜欢的中国女星,“王珇贤?邱淑珍?刘亦非?”
田征国一一摇头否决。
“那你眼光还挺高啊。”这些经典的美人都不喜欢。阮舒倒要听听田征国能说出什么花来。
这句话田征国倒是没否认,他笑嘻嘻地说:“我眼光一直很好。”
“嗯哼。”阮舒不予置评,“所以是谁?我认识吗?”
田征国也不再逗弄她,点了点屏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喽。”
阮舒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正确答案,讷讷地说:“好像是还不错的样子。”
田征国笑:“去掉好像,自信点,是真的很不错!”
三月末四月初,春天悄然到来,首尔樱花大道迎来一年中人流量最多的时节。
宽阔的柏油大道两旁整齐地伫立着一颗颗葱茏的樱花树,嫩绿的枝叶,粉白的樱花绽放,一阵清风拂过,留下一地落英缤纷。
阮舒站在樱花树下感叹,这种世间美景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惊讶,这样的美丽竟然是真实存在的。果然大自然才是最优秀的艺术家。
殊不知她在树下看樱花雨,樱花雨中的她也早已成为别人眼中的美景。
隔着人群,田征国用
拍立得将这美好的片刻记录下来。
“欧巴,你来了?”阮舒抬头,正好撞见田征国没收回的视线,立刻开心地挥手。
田征国放下照相机,大步走过来,待他站定时,恰巧又是一阵微风吹过,窸窸窣窣的樱花雨又下了一地。
“好看?”阮舒拉着田征国的手,叫田征国过来,便是想同他一起分享这美妙的时刻。
“嗯。”田征国低头,用空闲的手把落在阮舒发间的樱花花瓣仔细挑了出来。
如今,对于田征国的靠近,阮舒没有半分不适。她乖乖地站着,等田征国说好。
“好了。”田征国像完成一项大事业似的,还轻轻拍了拍阮舒的脑袋,认证自己的成果。
两个人牵着手,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在樱花大道上悠闲漫步。
走了好一会儿,阮舒才想起来今天的节目录制,抬头看田征国:“欧巴,你说今天干什么去?”
田征国漫不经心地说:“去打耳洞。”
阮舒停下脚步,抬头打量了下田征国的耳朵。
田征国是有耳垂的,而且还肉肉的,听说有耳垂的人福气比较厚。今天为了去打新的耳洞,田征国特意没有带耳饰,左三右二,一共五个耳洞,看起来像个芝麻点一样的小痣。
阮舒蹙眉,疑惑地说:“你不是有五个了吗?”
田征国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就再打两个呗,允其哥有七个呢。”
阮舒又看了眼小小的耳洞,摇摇头没说话,她是不太懂这种行为艺术。
不料,田征国摸摸自己的耳垂后,自然地摸了摸阮舒的耳垂。与田征国的耳朵不同,阮舒的耳朵小巧莹润,精致有余,却没什么肉。
田征国一直想问来着:“舒儿,你为什么不打耳洞?”他也是上次打歌舞台才发现,阮舒表演时会戴耳夹。
带过耳夹的人都知道,耳夹的重量是耳钉的若干倍,而且耳夹夹住的那一小块肉会很痛,不多时便红得好似滴血一般。
阮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耳朵,像是要把田征国的热度遮盖。“嗯,就不想打,多痛啊。”
田征国一眼就看穿了阮舒没有说实话,“谁说的,一点都不痛,一下子就好了。”
阮舒也不指望这个敷衍的借口,田征国会相信
,别别扭扭地说:“我听过一个传闻...”
“嗯?”田征国竖起耳朵,他倒不知道打耳洞还有什么故事。
阮舒侧过脸,避开田征国的视线:“听说,女生这辈子打了耳洞,下辈子就还是女生。”
“??”田征国不懂这是什么因果关系。“做女生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阮舒哀怨地看了田征国一眼,他怎么会理解女生每个月特殊时期的生不如死的感觉呢。“就是,有些时候还是会不方便。”
不过,田征国也兴起了一点好奇:“那男生呢?男生打耳洞会有什么影响吗?”
这也是阮舒郁闷的地方,为什么男女不平等在打耳洞这种传闻上都有体现。闷声闷气道:“没有。”下辈子还是男生。
田征国想到了一个问题,“那这样男性不就越来越多了吗?”
阮舒:“对啊。”她私下里认为这也是验证传言的一个依据。
假如一开始男女的数量是一样的,随着女性不打耳洞的人数增加,下辈子出生的男性就更多。和目前世界上人口统计,男性人口更多的事实是相符的。
听完阮舒的解释,田征国诧异地望向她。他以为这只是个没有依据的传闻,没想到阮舒有理有据的还想了这么多。
阮舒总结:“所以每个女孩都是值得珍惜疼爱的存在。”
田征国点点头,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
“那你不打耳洞,下辈子变成男生了,我怎么办?!”田征国想清楚了,兔眼瞳孔地震。虽然他支持每个人性向自由,但是...
阮舒无奈叹息:“都说了只是个传闻,也不用那么当真。”
田征国不满地看阮舒,明明一开始是她挑起来这个话题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阮舒对自己贸贸然的发言感觉到后悔,就是后悔。
不管说什么,田征国都能绕到打耳洞的话题上。比如:
阮舒感慨樱花好看,田征国接一句樱花耳钉也很好看。阮舒给湖里的天鹅拍照,田征国充满酸气地说天鹅都成双成对...
最终,阮舒不胜其扰:“你预约的时间是不是到了?”
田征国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
“那快点,让医生等我们不好。”阮舒现在只想
回家,逃离这个充满耳钉耳洞的世界。
田征国误解了她的意思,开心地确认:“你也打吗?”
田征国眼神亮亮的,阮舒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他的兴致,只说:“再看,到了再看。”
谁知田征国一到诊所就说他们两个都要打耳洞,还赶鸭子上架似的让阮舒先检查。
糊里糊涂做完检查的阮舒,看着准备齐全只等动手的医生,还懵里懵懂的。
田征国不知从哪逃出一个小盒子,问医生:“医生,可以用自己准备的耳钉吗?”
医生拿出来看了一眼,问:“是什么材质的?”
田征国早就准备好了:“纯银的。”
医生:“那行。”
随着两声清脆毫不犹豫的“咔嚓”声,阮舒下辈子做男生的幻想就此破灭。不过,由于医生专业技能满点,阮舒确实没感觉到痛,她甚至想摸摸确认一下。
被正在打耳洞的田征国急忙制止了,“不能摸,会感染发炎的。”
“噢。”阮舒呆呆应了句。
不知道是田征国交待过医生,还是医生忘记了,直到走出诊所,阮舒都没看见田征国拿出来的耳钉是什么样子。
回家后才发现一只是抱着书本的兔子,一只是果汁形状。
孙承欢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哎,忙内你打耳洞了?耳钉还挺好看的。”
田征国一整天的莫名执着终于有了理由,阮舒唇角淡淡勾起,嘴上还装作不以为然:“嗯,也就还行...”
防弹宿舍,田征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准确地说是看着新打的耳洞和两个耳钉,满意地点头:“yes!第一次送礼大作战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过耳洞这个传闻,但是传闻这种东西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第50章 结婚第五十天
新房里, 田征国还没有来,阮舒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时不时看看手机屏幕, 又停一下, 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阮舒写得差不多的时候,田征国正好打开门,从外面进来了。田征国笑着和阮舒分享自己在门口的见闻。
“舒儿,我刚刚在我们家门口看见一个拿了一兜腌白菜的外卖小哥,他说是我们家定的, 我们家怎么可能会定这个呢, 他也打不通电话,我就让他回去确定好地址再送。”
田征国像是求表扬一样,得意地挑眉:“我还帮他把腌白菜搬到车上去了, 还挺重的。”
“??”阮舒睁大眼睛看田征国,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魔幻操作。
田征国奇怪地回视她,他刚刚做了好事呀, 为什么舒儿一脸便秘的表情...
阮舒白了田征国一眼,一边急匆匆地往外跑,一边向他解释:“那就是我们家定的,我买的, 花了钱的!”
田征国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会儿, 不是, 他还是不清楚他们家买那个干什么。
还好外卖小哥相信自己的地址没有错, 在门外又徘徊了几分钟。看见阮舒出来,了然又放心地说:“是你们家的腌泡菜?”
阮舒不好意思地鞠躬解释:“内,我丈夫刚回家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