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看着华生,突然明白了刚才他为什么一个人躲在木箱后独自抽烟了。华生是最先知道这些并且亲眼看见了,这惨无人道的一切的。
他是最先,承受了这一切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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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迈克罗夫特:“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力气不会小!但人很安静、内敛,走路有些内八字。没接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我们的运气不太好……这是个泯与众人的凶手!”
迈克罗夫特砸了咂嘴,用手杖掀开了死者身上的白布,他缓缓蹲了下去雷斯垂德却问道:“原谅我福尔摩斯先生,请问这些您都是怎么发现的?”
迈克罗夫特道:“这很明显!”
阿西娜与一旁的华生却问:“明显在哪里?”
华生翻着笔记本,自我总结的说道:“力气不小这一点是肯定的,这毕竟是个四十多岁的孕妇,孩子加上死者自身的重量……若是身体瘦弱的话肯定没法做到不动声色。但身高和走路内八字,还有他的教育背景,包括他的性格内敛、安静,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要知道他可是把一个女人活生生的开膛破肚后,又对着刚成型的女婴刺了十几刀的畜生啊!不!连畜生都不如!这样的魔鬼怎么会安静?内敛?”
“别对这样人有什么刻薄印象,他们就是人!活生生的人,混迹在你我当中罢了!约翰,这才是最可怕的!他们不是畜生,不是魔鬼,而是可能与我们相伴为邻且互道晚安的……人!”迈克罗夫特十分冷静的看着他对面的华生说道。
而华生却觉得他说的这些话,就像是阵突如其来的阴冷邪风,从自己的衣领钻了进去,它们引导着自己整个身体的毛孔都疯狂张开,颤栗起舞。
迈克罗夫特转头看向一旁的泥印,道:“依据脚印的深浅与大小就能判断出大致的身高,这是最基础的。其次,他穿得是这些贫民区最普通、最耐用的硬皮鞋。皮质非常不好但却极其耐磨,穷人买不起袜子会用破布来代替袜子穿进鞋里。”
话毕,迈克罗夫特微微倾斜身子。众人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那些人群,因为光线过于昏暗实在看不清楚,华生刚想上前仔细看看,雷斯垂德却看也不看直接答道:“是的!福尔摩斯先生说得没错,这是穷人们极其常见的做法。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迈克罗夫特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首先,凶手杰克穿着这样普通的皮鞋,脚底的花纹也已经被磨平不甚清晰了,可见这是一双穿了很久的鞋,由此我推断他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穷。且因为鞋印向里处的内侧磨损最为厉害,花纹几近磨平,由此可以得出他是个内八字!
其次,他在深夜夜晚能毫不费力且不动声色的在这混乱的白教堂区,杀死一个孕妇并将她开肠破肚还不让人发现。由此可见他极为熟悉此处地形,并且凶手并不惹眼,因为根本没有人注意他。”
迈克罗夫特抬头看着雷斯垂德道:“凶手的相貌不会太丑、不会太帅,应当十分平庸,属于看一眼转头就忘了的那类人。
在白教堂这样的地方,住在当地的邻里都认识对方,他或许可能住在这其中。这是其中一种可能!而另一种可能,又或许……他是来这里的酒吧喝酒,妓|院|嫖|娼的。这些也都是有可能的!通常这类人来白教堂,都不会耍威风得罪地头蛇,因为他们懂规矩!”
说着他直起身看着阿西娜道:“要知道,从我们刚刚进入这片区域到此处,我数过两侧街道共有三家酒馆,暗|娼与妓|院就更是连招牌都没有,只怕多得数不清。你刚才也瞧见了,那些男人们一个个都倚在门口抽烟、喝酒,他的一言一行若是不规矩,三更半夜惹得那些人不快,早便被揍得没有人样了。”
阿西娜点头,说到这她才彻底明白迈克罗夫特的意思。
她总结道:“要么他就是住在这里的其中一个,邻里认识司空见惯,看见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要么他就是极其熟悉这里的民风与地形,知道怎么让人忽视他,对他视而不见!”
“没错!这可不是什么冲动杀人的悍夫莽汉,这个杰克心思缜密,所做的每一步其实都是早就计划好的!”说着他用手杖指了指死者颈侧喉咙处的割痕,又道:“两道割痕口不浅,也不是什么致命伤但长期无人问津仍由血流不止……也是会致死的!”
“凯瑟琳就是死于割喉的!”阿西娜轻声说道。
迈克罗夫特却回:“那凯瑟琳相比于她……或许是幸运的!”
说着戴着手套的迈克罗夫特费力的举起死者的左手,那已然僵硬、冰冷的手掌上全是干涸的血渍。
“第一刀割下去,死者下意识就伸手捂住了脖子。她甚至没来得及喊叫、求救……”
“又再她脖子上割下了第二刀吗?”阿西娜追问
迈克罗夫特放下女人的手掌,平静的摇了摇头,道:“不是!第二刀直接插在了腹腔!”
话音落下迈克罗夫特揭开了白布,华生举起手中的煤油灯靠近尸体。他看着尸体小腹最上端那处极其不平整且很深的伤口,此处与其下剖开的皮肤伤口边缘明显不一样,很明显不是一次性剖开的。
这插进腹腔的一刀是单独的一刀,同开膛破肚的起始点并不重合。
华生点头道:“没错!如果血液清洗干净了的话会更为明显,捅和剖在尸体上呈现出来的伤口明显是不一样的!”
迈克罗夫特:“这插在腹腔的一刀对死者而言是最痛苦的!与脖颈处的伤口一样不致命,但她却叫不出声音。”
雷斯垂德:“这个凶手对人体似乎很了解,这也是为什么从头到尾没有人听见一声呼喊的原因。这一刀深深插在腹腔里,她根本发不出一点让人能听见的叫喊声音。”
迈克罗夫特赞同的点了点头,阿西娜却不解问道:“为什么……刀插在腹腔,人就发不出叫喊声了呢?”
雷斯垂德的知识是来自于经验,他并不是什么医学上的高材生,若让他解释还真解释不出个什么来。迈克罗夫特却就正好相反,他的知识百分之八十都是从书籍中获取而来,毕竟对于他这样的死宅不爱出门,看书就成了最好的消遣。
迈克罗夫特耐心解释道:“人体大多是腹式呼吸,而腹式呼吸主要是依靠腹肌的收缩与舒展来调节腹腔容积,又依靠于此来调节腹腔所负担的压力大小。
简单来说……当腹部被刀捅破之后,空气进入腹腔,腹腔所负担的压力就会逐渐减弱甚至不足以支撑人去呼吸,这样就会导致呼吸困难。如果一个人连呼吸都困难,她还能有力气惨叫吗?”【1】雷斯垂德与阿西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旁的专业医生华生也补充道:“腹腔内腹壁的神经并不丰富,刀子与匕首即便刺伤肠管,肠管对此也并不十分敏感。而腹腔内的脏器更是连神经都没有。
故而唯一庆幸的是……至少这一刀她并不会觉得很疼!”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的皮肤被一寸、一寸的割开。她甚至……”
迈克罗夫特说到这微微迟疑了一瞬,才道:“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孩子从子宫中被凶手杰克取出来!”
“畜生!”阿西娜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只一瞬间便感觉热泪涌上了眼眶,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控制大脑去想象那样残忍的场景。
面对死亡,无能为力。
华生低着头也道:“死亡最残酷的是……它的过程很漫长,漫长到让你足以感受到无力的恐惧与刺骨的疼痛。更不消说,这个畜生把她腹腔里的肠管全部扯了出来,那是最疼的!
可她……她,她那个时候既感受着这最疼的摧残……却又虚弱的连嘴都张不开!”
华生说到这有些哽咽,只轻轻歪头在肩膀处的西装上蹭了蹭眼眶里的泪水。
良久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最后只有阿西娜吸着鼻子轻声说道:“这个畜生连她对疼痛抗议、喊叫、发泄的权利都通通剥夺了!
连叫一声疼的机会,她都没能得到!”
人怎么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从小所得到的一切知识,所通晓的一切技能,所感受到的一切爱与美好,甚至都没能抑制住凶手杰克他……这最丑恶!最疯狂!最变态!最本能的人性!
不!这不该是人性,而是兽性吧!
不!为了生存而捕食的野兽都没有这样残忍的天性!
有些人……他们不是人!不是畜生!不是野兽!
不!他们就是人!就是生活在我们身边……活生生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1】处涉及专业领域知识,我也是看完科普后自己总结和改写的,因为这部分怕用自己的话不准确从而产生误解,特此注明一下。
昨天忙着把隔壁的美娱文完结了,先一更吧!今天下午三点准时再一更!说好了日更六千字,一个字也不能少的!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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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案发现场经由迈克罗夫特的勘探后,雷斯垂德便安排阿列克和苏格兰场的警员将死者的尸体收殓后抬回苏格兰场。
夜里勘探现场本就诸多不方便,迈克罗夫特却也尽他所能为雷斯垂德提供了不少线索。
但所有人的心情还是十分沉重,凶手杰克原本就心思缜密并没有留下太多有效信息,再加上案发现场环境复杂、错乱不堪,这就更不容易使他们提取出什么明确能追查的线索了。
如今看来那枚脚印,似乎成为了最直接的证据,但其实它能给出的有效信息却并不多。因为那只是普通尺码的一双脚,和更加普通的一双鞋。
“这样的鞋,在伦敦的贫民区或许人人都有一双。”迈克罗夫特持着手杖只静静看着远处正搬运尸体的苏格兰场警员。
他神色凝重的说道:“先从白教堂内部开始,按照我给你的形象描述与特征开始逐一排查吧!关于这片区域我也会和苏格兰场打招呼,增派警员进行巡视的。但你得抓时间,根据凶手对凯瑟琳和这个死者的作案手段变化来看……他已经越来越猖狂了,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
雷斯垂德只应承道:“是,先生!”转身便要向阿列克走去。
阿西娜与维特尔早便等在了马车上,迈克罗夫特看了一眼远处的马车突然又叫住了雷斯垂德,只道:“探长先生!”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先生!”雷斯垂德微微转身,收起自己的笔记本向迈克罗夫特走近。
放在一旁石台上的昏暗煤油灯并没有给他们所处的黑夜带来多少光芒,迈克罗夫特握着手里的手杖,平静的雷斯垂德突然微笑起来。
“格雷高利.雷斯垂德探长,初次见面我和你说我是常常来往于政府各部门间收账的公务员。”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
雷斯垂德点点头,有些疑惑得看着面前的迈克罗夫特。他不明白深更半夜的,迈克罗夫特怎么会好端端的提起初次见面的事情。
迈克罗夫特却只拍着他的肩膀,淡淡笑道:“也许那样的介绍不太准确,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吧?我呢!远比一般的公务员知道太多,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不明白,福尔摩斯先生您和我说这些话是……”雷斯垂德摇着头打断了迈克罗夫特的话。
迈克罗夫特却只捏了捏他的肩膀,小声道:“就好比……我知道兰开夏公爵和你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和皇家交易所里的那位银行家又是什么关系!”
雷斯垂德微抿着嘴唇,他看着距离自己不过方寸的迈克罗夫特,脑海里却不停地翻涌着弗雷德曾经告诉自己关于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身份的那些话。
他无所不知!
他管理着最机警的间谍!
“福尔摩斯先生,我……我和兰开夏公爵的关系,没有影响到任何人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我只想安静的生活。”雷斯垂德十分紧张的说着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迈克罗夫特此刻要告诉他这些。
迈克罗夫特却安慰道:“别紧张,我们聊聊天好吗?”说着迈克罗夫特将手杖靠在一旁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拿出一根递给了雷斯垂德,又拿出一根塞进自己的嘴里。
白磷的火光一瞬间点燃,迈克罗夫特优雅的夹着那支燃烧的火柴点燃了自己嘴唇间的那颗烟,又将火柴盒交给了雷斯垂德。
他轻吐着暗蓝色的烟圈,看着警惕的雷斯垂德笑着道:“放轻松,我知道很多人的秘密这不算什么,我也不是想拿这些来要挟你。”
“那……为什么要提起这些?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我和兰开夏公爵的关系?”雷斯垂德甩灭了火柴,将烧枯了的火柴棒扔在了脚下。
“你和彭芭莎夫人之间相处还算愉快吗?”迈克罗夫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彭芭莎夫人的事情。
雷斯垂德夹着刚刚点燃的香烟,始终没有抽一口,他不敢相信迈克罗夫特居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兰开夏公爵的长子弗雷德人还算不错,只是庸庸碌碌也没什么天资,将来能安安静静继承老公爵的爵位就算是万幸了。兰开夏公爵的小儿子瓦尔兹又只是个只知道寻花问柳的同|性|恋,他不会有子嗣也不会有什么作为,脾气坏而且能力更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