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妍被他直接利落的言语炸到了,接着,他还在她懵圈的时候,趴下来,脑袋搁在她脸颊一侧,呼吸间,灼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耳朵里。
“我不是说了吗?我馋你很久了。”
尤妍懵懵地盯着天花板,他压着她,她动弹不得。
狗男人的胸膛好厚实,肩膀好宽大,整个怀抱好像只要一收紧手臂,她就能一丝风雨都淋不到一样,当然同样在这种时候,也是逃脱不得。
席骞搂了搂人,低哑道:“真的控制不住这想法。”
“……”
尤妍整个人都融化了,呼吸薄弱,有些缺氧。
席骞却觉得呼吸间,那阵随之卷入他鼻息的奶香味让他脑神经都绷紧了,“妍妍。”
“疯了你。”尤妍回过神,推他,“你给我起来,混蛋。”
席骞紧了紧怀里,过过瘾后,就翻身躺倒下去,长吁口气。
尤妍坐起来,然后捂了捂整个发烫的脑袋,再云淡风轻地拿起刚刚带来的那床厚实的被子盖住他,试图闷死。
男人笑着拉下被子,“宝贝,一会儿我玩真的了啊。”
“……”
尤妍羞恼,生气,崩溃地坐在边上。
一会儿兴致索然地爬下床,悠悠出了门,关门声摔得震天响。
席骞想,这是她自己的房子啊,悠着点。
不过他不敢说。
门关上了,他意犹未尽地忍不住回味刚刚那阵柔软在怀中的感觉,真的是,想溺死在她怀里。
尤妍气到不行,回到卧室马上就洗澡去,但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锁骨全是吻痕,她就定住了,再小心翼翼脱下上衣,果然就看&zwnj ;到腰间,往上,好多红晕,她崩溃了。
渣男!!!还没追到她就动手动脚,她觉得身子都要着火了。
尤妍恨不得回去把他丢到外面去淋雨。
她挪到淋浴下,打开水,先冲洗掉自己的火气。
那几处吻痕和腰间的颜色,她越想越脸红,满脑子都是他那应该剁了的手覆上去时的感觉。
尤妍拿沐浴露不断搓洗,不过越搓越红。
最后洗完,她一个生气,转身的时候没注意脚下有一处没冲干净的泡沫。
踩上去,一滑,人扶着墙顺着摔到了地上,膝盖磕到硬邦邦的地面。
被热水泡了半天的地面虽然不冷,但依然传来刺骨的一阵疼痛感,尤妍那一瞬,有种想生吞了渣男的想法。
她哽咽两下,吸吸鼻子,爬起来。
扶着墙脱下湿哒哒的浴袍,准备再找一身披上,但是浴室里只放了这一件,最后只能扯了一块大浴巾,像抹胸礼服般裹住了身子。
而后尤妍跳着去开门,再跳到床边坐下,抽了被子裹上后,她马上拿起手机点入微信,给渣男发消息。
“席骞!”
很快席总回复,一点开,他声音从微信语音中蔓延出来,又低哑又磁性,像一个喝多了的浪子,“宝贝,想我了?”
“……”
尤妍耳朵一痒,她居然还被他撩到了。
啊啊啊,渣男为什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丢到海里喂鱼吗?!!
她屏住呼吸,一会儿,回复:“嗯呐我想你,你来一下。”
“……”
席骞揉揉眉心,醒了醒神,随后如踩在云端般下床,出门,过去敲了敲隔壁,“宝贝。”
“进来。”
席骞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房间中央的烟蓝色大床上,他家妍妍裹着被子坐在那儿,晃着两条细长莹润的腿,一头卷发披散在被子上,歪着脑袋,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喉结滚了滚,走进去:“怎么了宝贝?需要陪睡?”
尤妍:“我刚刚发现你弄了我一身吻痕。”
“……”
“洗好想去砍你的时候,滑倒在浴室了。”
“……”
她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拧起白皙的眉头,脚心搭在他长腿上,“看看你造的孽。”
席骞:“……”
男人生硬地屈膝蹲下,把她的脚放到他膝盖上,果然看到她的膝盖,一片红色,还有 点积血了。
男人瞬间正经起来,眉头也深锁,心底泛过一阵疼,他抬头:“很疼?”
“嗯。”
“是不是伤到骨头了,等着我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啊,没事,忍忍。”他摸摸她的脑袋,马上要起身。
尤妍立刻道:“没,不用,雨这么大。”
“下刀子我也送你去啊,能让我宝贝伤了骨头还过夜。”他要回去穿外套。
“没有没有没有,”尤妍拉住他的手,混账男人这会儿认真了,“没事,就是淤血,应该没伤到骨头的,膝盖很硬的不会那么轻易伤到。”
席骞犹疑地去看那一处,接着又重新蹲下,拇指轻轻摸上,按压,碰到皮肤她就抽气。
碰了碰,他确定可能骨头没事,就马上收手,“不碰了不碰了,妍妍乖,有医药箱吗?给你擦擦药,明天看看。”
“外面,客厅茶几下。”
席骞小心把她的脚放下,再起身出去拿药箱,回来后继续在床边蹲下,把她的腿挂在膝上。
冰冰凉凉的药敷上去,那股刺疼消失了一些,尤妍舒服了不少。
席总仔细给她擦了一圈药,又包裹起来,最后打好结问她:“还疼吗?”
“好一点点。”
席骞目光落在她脸上,对视一眼,然后发现了她一直裹着被子,他又低头看她的脚,就注意到眼前白嫩的长腿。
尤妍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接着,还看到渣男嘴角隐晦的,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尤妍脸上瞬间像火一样的发烫起来,然后,她动了动腿,在他西裤上磨蹭了下。
席骞:“……”
他微顿,又微微掀起眼皮去看她。
尤妍继续动着那条受伤的腿,脚尖压着下面的布料,滑动,静谧的卧室里只剩下衣料的摩挲声。
席骞呼吸在稳步急促起来。
尤妍腿长,毕竟也充当过模特的,身材更是不用说,惹火尤物毫不为过,那纤细笔直的腿在光下一片晶莹白皙,搭在西裤上更是对比明显,感官上冲击力不小。
然后她就那么往前,不断往前,最后抵了什么东西,嗯,好像是皮带。
尤妍脚麻了下,能感觉男人身子也微微僵硬,接着脚掌就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盖住,他捏了捏,开口,声音已经低哑到不能说:“报复我呢,宝贝。”
“嗯 。”她很乖地承认了。
席骞有点没抗住,第一次被返撩,他感受着掌心下细腻的脚还在动。
男人低叹,温柔缱绻地投降了,“别,你砍我两刀算了。”
“我不。不犯法吗?”
“你这样你以为会没事吗?嗯?”他目光敛了敛,忽然压低了声色,威胁她。
尤妍微笑。
席骞被那一抹笑颜当即勾去了魂魄般,不施粉黛的妍妍像巴黎冬日里清晨的玫瑰,又艳又干净,一缕湿发在空中一晃动,就让人心脏止不住跟着晃。
他移不开眼地看她。
尤妍很从容地问:“我犯什么法了?我只是勾引了一个单身男人。”
“……”
“渣又不犯法,是吧?”尤妍感叹,“觉得当坏女人真的也挺爽。”
“……”
“尤其是坏在你身上。”
“……”
席骞小心拿下她的脚,把她一把打横抱起来。
尤妍眼前一晕,被子掉落在床上,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前,但霎那后又马上搂住男人的脖子。
席骞轻笑,抱着她往床头走,老老实实给她放下,盖上被子,“宝贝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错什么呀,席总应该吃素很久了,给你。”
“……”
席骞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灼灼与她对视,“我不乱来了,好不好?对不起宝贝。”
尤妍悠悠看他,半晌哼了一声,躺下把自己埋了。
席骞轻笑,给她掖好被子,“睡吧,要是有问题就找我,嗯?自己小心点。”
被子里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席骞默默出去,关上门。
尤妍脚痛得很,但好在时差关系,她很困,躺了会儿就在一阵阵疼痛感中成功睡了过去。
睡得还挺深,这一夜雨到几点停的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尤妍翻个身,扯到了膝盖,这一阵感觉把她迅速拉回了昨晚,她才想起,席骞不知道走没走。
这时外面似乎有点讲话的声音,他应该没走,可能在打电话。
尤妍懒洋洋起来换衣服,洗漱。
一会儿出去时,客厅的男人马上过来了。
席骞扶着她问:“还很疼吗?我带你去医院吧。”
“没事,好 一点了,不用去的。”
席骞不放心:“可以吗?”
尤妍睨他,忽然道:“你不要乱来就没事了。”
席骞一笑,伸手把她抱入怀。
尤妍:“……”
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席骞又弯身把手绕过她膝下,抱起来,迈开腿往客厅走,“我错了啊,原谅我,嗯?”
“呵。”
“我晚上继续来这里住,我照顾你。”
“……”
尤妍马上摇头,拒绝:“不许,你不要来。”
席骞低头,看着她温柔似水道:“那不然我晚上去接你下班,回我那儿。”
“……”
“你熟悉熟悉你的新家。”
“……”尤妍吐血了,不说了。
“现在是上班还是怎么的?”
“嗯。”
“那我先带你去吃早餐。今天走路小心点,让人扶着你,我晚上再接你。”
尤妍想再次拒绝,但是话到喉咙口,又没有说出来,算了……好像有他在确实会方便一点,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也不是没一起住过。
很快两人就一出门了。
今天天气实在很不错,巴黎的建筑在阳光下更显风情。
吃完早餐席骞把人送到公司,到楼下,跟她说:“你那个事,我已经让特助去处理了,不要着急上火。”
尤妍蓦然看他:“你真的……”
“自然。”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小事,不用生气。”
尤妍心里真的松了不少,笑了笑,“谢谢席总。”
他莞尔:“那晚上见。”
尤妍点头,让助手下来扶着她上楼。
上公司后她听说珠娅昨晚连夜发了否认声明,马上上网看了看。
那声明的说辞和昨天见面聊的一样,全部否认了。
不过这事在国内也上了热搜,此刻微博就挂着#珠娅高定礼服抄袭Sixteen#的话题,舆论不小。
助手说:“他们要求我们删除发的这几条帖子。”
尤妍冷笑:“回复说我等着被告,不会删。”
“ok。”
尤妍上了自己的微博账号,还转发点赞,接着外网的几个软件也一一这么操作。
她最近因为一出秀与一个宣传视频,名气还挺大,一下子引起了很大的注意,也引起珠娅那边的注意。
珠娅开始有点着急了,因 为看得出对方摆明了不会服软,但他们近期有一场秀要在中国举办,场地已经安排好了,正在设计中,现在那边舆论及其不好。
公司开了会商讨对策,有人提议还是道歉吧,毕竟确实是抄袭了,道歉能挽回一点损失,秀也许能如常举行。
但被老板和设计师一起否决了,表示绝对不道歉,因为那样一个品牌的声誉也是直接降到冰点,一定要让Sixteen来道歉的。
就算中国的秀办不成,还有接下来的高定周,以及年尾巴黎的发布会,不是不能抛弃国内那场。
他们开会的这个功夫,网上舆论越发差了,设计师还又让公关部拟了一篇博文发上去,否认警告一条龙,试图用底气压下舆论。
不过刚发出去一会儿,集团老总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中,席骞特助问他:“这个事情贵公司是打算怎么解决的?”
老总有些意外于聿翎为什么会参与这个事情,他们的交集只是珠娅年尾的巴黎发布会要在聿翎庄园酒店举办。
只是特助也没有回答,只是问:“这个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更是知道,无非是没办法道歉,怕名誉上的损失,但是现在不道歉也不行。”
“您……”
特助打断:“是这样的,做错了事没有道理全身而退,哪怕你们舍弃国内的秀,但后面你们还有巴黎的时装周;而年底的发布会,据我所知场地是聿翎旗下的庄园酒店,现在聿翎单方面终止合作了,当然你们也应该没办法找别的场地继续办。”
“等等,我们……”
“是销毁掉抄袭Sixteen的那件秀服,全网道歉,并且赔偿Sixtenn的损失,还是等聿翎来打这场官司,让你们的设计师自己考虑一下。当然,即使道歉了,以上几场秀贵公司今年都办不成了。这事的区别只在于,你是主动来道歉,还是被动来,我是尊重你们的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