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极品——翟佰里
时间:2021-01-13 10:08:44

  “只要他们俩看对眼,我是支持的。”苏锦绣对白婉玲也很满意。
  常石林性格内敛却很稳重,白婉玲看似温柔,却外柔内刚,看着就很相配的样子。
  “等下次石林回来了,我就张罗着帮他提亲去,到时候你可要过来,跟我一起去。”钱芳笑呵呵的拉着苏锦绣的手,不管咋说,有苏锦绣在,他们胡家的诚意就很足够了。
  “行,一定来。”苏锦绣满口答应。
  在胡家吃了午饭,又睡了个午觉,苏锦绣才带着孩子们回了宋家小院。
  将孩子交给沈燕,自己则是上楼去画画,一直画到吃晚饭,才下楼陪着沈燕吃了晚饭,这一晚,不仅宋清华不在,就连宋征军都没回来。
  偌大的房子,只有苏锦绣和沈燕带着两个孩子。
  等孩子们睡着了,房间里安静的不像话。
  苏锦绣没心情继续画,起身躺回了床上,手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枕头,触手一片冰凉。
  这一夜,苏锦绣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的到了一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知道,是她想宋清华了。
  另一头,宋清华还在帮着老师算数据,他手里拿着尺子和铅笔,在图纸上勾勾画画,旁边的桌面上是几道放冷了的菜,等他画完了才想起来自己晚饭还没吃。
  他揉揉肚子,走到窗口看看窗外的月亮,心里头想的却是苏锦绣。
  平时的这个时候,他该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哪像现在,只能站在实验室的窗口,看着窗外的月亮,孤独的思念着。
  “宋同志,我给你去热一下饭。”一个中年妇女走进来,将托盘端起来。
  “麻烦你了秦嫂子。”宋清华回头对着秦嫂子笑笑。
  “不麻烦,你是王研究员从京城请过来的大学生,咱们可不能怠慢了。”秦嫂子笑了笑,端着托盘就出了门,宋清华揉揉脸,又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王叶舟端着托盘进了屋子。
  “再忙也得吃饭,不然的话,回去你奶奶得怪我们了。”
 
 
第67章 代考
  宋清华笑笑,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数据算的怎么样了?”王叶舟拉开宋清华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然后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本就憔悴的脸,在烟雾缭绕间更加显得干瘦苍老。
  “算出一小半了。”宋清华吃了口红烧肉。
  因为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这会儿肉到了嘴里都感觉不香了,宋清华囫囵扒了几口饭,强迫自己咽下去。
  “数据比较庞大,你们该找数学系的人过来算。”宋清华有点哀怨的瞥了一眼王叶舟:“我是经济系的。”
  “老刘,老杜他们都推荐了你,说你是他们最得意的弟子……”
  王叶舟一边说一边笑,说到一半被烟呛了,捂着嘴直咳嗽:“这几天下来,我倒是觉得老刘他们有眼光,你比刘聪那家伙好多了,那小子就是个不定性的。”
  宋清华手搭在额头上,笑而不语。
  自己知道自己,无论这些人怎么劝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他才来这里几天而已……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想妻子,想孩子,想奶奶……看不见亲人的感觉实在太糟糕,就好像又回到了父亲死的时候,他被那些人关了起来,不知亲人消息时涌起的孤独感。
  这是他灵魂里的伤痕,无法治愈,只能逃避。
  “这些日子在这边生活,有没有哪里感觉不便利?”王叶舟抽了口烟,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哪里都好,就是没办法和家里人联系。”宋清华又吃了一口红烧肉,只是眉心微蹙,似乎强忍着不适咽下去的:“我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妻子不仅要上学,还要照顾孩子,我放心不下。”
  听到这句话,王叶舟也沉默了。
  他吧嗒吧嗒抽完一整根烟,才揉揉头发说道:“这就是我们研究人员的宿命。”
  为了国家,委屈家人。
  搞研究的都知道这一点不好,可为了国家的发展,为了祖国的未来,他们别无选择,像他们负责的这个项目还好,回去还能和家人说一两句,那些真正的搞秘密研究的,连自己在做什么都要保密。
  很多女人跟着丈夫一辈子,连丈夫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也是荣耀不是么?”王叶舟突然笑了起来。
  宋清华笑了笑,他承认是荣耀,只是……还是那句话,他不适合搞科研。
  “我这个人没别的坏毛病,就是恋家,要是长时间看不见我媳妇儿,我的脑子就会渐渐集中不了精神,所以啊,偶尔来帮忙一次还可以,让我长时间在这里就不行了。”
  宋清华这句话说的真诚极了。
  真诚到王叶舟都有点懵。
  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恋家恋媳妇儿很光荣么?这话居然就这么坦率的说出口。
  宋清华将碗里最后的几颗米扫荡干净,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无论在什么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我现在学的经济,平同志接下来的工作方针也是重点搞经济,所以说,无论我在做什么,都是为了咱们国家强盛。”
  王叶舟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住,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等端着宋清华吃完的空碗出了房间,王叶舟看着漆黑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刘同志对不起,他不仅没能将这个科研种子给劝过来,反而被说服了。
  ——
  又是新的一周。
  因为苏翼说过,已经将路玉米的事情告诉李老师,所以当听到路玉米又病了的消息的时候,苏锦绣居然不觉得意外,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倒是李和平和王荷这两个人担心坏了。
  据说王荷周末回姥姥家的时候,因为表弟询问大学生活的事,无意间说到了路玉米的身体情况,谁曾想她姥姥的反应很是激烈,甚至语气严厉的让王荷的母亲来学校交涉,说要换宿舍。
  王荷给她解释了是过敏,可她姥姥非说是‘毒气’,还说‘毒气’会传染,生怕她的宝贝外孙女被传染上了,把那一身的细皮嫩肉给糟蹋了。
  王荷好容易劝住了姥姥,回到教室,将这事儿当笑话说给李和平听,结果李和平吐槽:“平常过敏也就几天的功夫就下去了,她这都半拉月了,说不定真是毒气呢。”
  这话一出,王荷和李和平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没到一上午,整个女生宿舍第三层就都知道了路玉米身上有毒气的事儿了。
  以至于苏锦绣中午刚回宿舍就被人拉住了:“你们宿舍那个路玉米,身上有毒气,你可别被传染上了。”
  苏锦绣有些懵:“这事儿你从哪儿听说的?”
  “这还用听说?”那人翻了个白眼,一脸‘你真笨’的样子:“寻常过敏顶多几天就下去了,再严重早就去医院了,你瞧瞧她身上的疹子,这都半拉月了,不是毒气是啥?”
  苏锦绣:“……”
  她是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另辟蹊径从时间上找到攻击点。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她连忙摆正了脸色,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
  那人这才舒服了:“记住啊,别靠近了。”临走前还又叮嘱了几句,仿佛真的是来提醒,而不是来传播八卦的。
  这八卦传播到最后,自然而然的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
  吴桐当然不信路玉米身上是什么毒气,但是过敏反应太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所以将路玉米喊到了办公室。
  “路玉米同学,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吴桐将教材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对着路玉米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她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椅子:“你先坐。”
  路玉米被喊来办公室时,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以为自己是露馅了。
  没想到吴桐问的居然是她的身体情况,这让路玉米一下子意识到了这是个好机会。
  于是她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老师,我身上过敏的情况又严重了。”
  吴桐叹了口气:“是因为什么呢?花露水么?”
  “不完全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路玉米早就给自己的身体找了无数个借口,所以这会儿张口就来。
  吴桐听到这个回答,倒是觉得挺靠谱的,水土不服在加上过敏症状确实挺愁人,所以她真诚的建议道:“路玉米同学,你该去医院看看,而不是这样干熬着,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老师你说的对,我,我这周末去医院看看去。”
  “别周末了,你今天就去吧,我给你批假条。”说完,吴桐抽出一张假条来,迅速的给她写好了时间和理由,然后再右下角盖上自己的私章,算是批准了。
  路玉米拿着假条回到班上找到苏翼:“班长,我去一下医院,班主任已经批了假条了。”
  说完,将假条递给苏翼,苏翼点点头:“好,你现在就去吧。”
  路玉米转身离开了教室。
  苏翼则是十分平常的收拾好桌上的书本,然后拿着假条找到苏锦绣:“苏书记,我刚想起来李老师让我今天去他办公室有事要做,所以这假条你拿着。”
  苏锦绣一脸懵的接过假条。
  看着上面吴桐洒脱的字体,突然一个激灵,瞬间福至心灵,她猛地起身,走到副班长那里:“路玉米同学的假条给你了,要是老师问我去哪儿了,你就告诉老师我去找经济系的刘云飞老师了。”
  说完,拎起自己的小包飞速的追了出去。
  路玉米自从来上大学后,已经一个月没出过学校门了。
  学校生活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美好,老师教导的内容确实是从基础开始教,可她的脑子和那些同学完全不能比,别说真正的聪明人苏翼他们了,就连自觉没基础的王荷,如今也能结结巴巴的用英文对话了。
  可她……却依旧不敢开口。
  许多老师教导过的单词,她每天认真学习,大半夜的,等室友全都睡了,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躲在走廊里读书,就算这样刻苦,不会读的还是不会读。
  所以她很焦躁,越焦躁,就越学不进去。
  尤其是这次的朗诵比赛,面对吴桐的紧迫逼人,她已经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上这个大学了,老老实实的在家做生产主任不好么?大小也是个干部呢。
  为了不穿帮,正好趁着看医生的时候,去寻她的专用外援。
  她要去找陆思禅,让她好好的帮自己顺一顺吴桐帮她选的参赛诗歌,她都已经进了大学,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倒下。
  下了公交车,穿过点心刘胡同,一路往东走。
  周围的景色渐渐荒凉,周围的屋子也渐渐破败了起来,她在这些胡同里东钻西窜的,不一会儿,停在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这里是阁老胡同,据说以前这里住过一位阁老,便以他的官职命名的。
  朱红色的大门,以前只有当官的人家能用,眼前这个四合院,当年确实是某位官员的府邸,可如今却成了鱼龙混杂的大杂院,一个院子里就住了四户人家。
  她抬脚进了屋子,走到最西边的那扇门口,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方婶子。”她敲了敲门,小声的喊道。
  里面的人显然已经听见她的声音了,咳嗽声猛地一顿,过了一会儿,就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了,露出一张蜡黄的消瘦的脸,她看见路玉米先是愣了愣,随即扯出一抹笑来:“是玉米啊,快进来坐。”
  路玉米喊了一声‘方婶子’就进了屋。
  方婶拎着热水瓶给她倒了碗白开水:“你不是在大学读书么?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我找思禅有点事。”
  路玉米对方婶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客气,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哪怕这会儿方婶和她爸分开了,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当然,她也不想改就是了。
  方婶听了眉心忍不住的蹙了蹙,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喉咙口的痒意给阻止了,她捂着嘴巴压抑的咳嗽着。
  “思禅去帮我送货去了,你坐会儿。”方婶见她把茶碗搁在旁边没喝,也没多客气什么,而是坐回去糊火柴盒去了。
  路玉米点点头,拉了张小凳子坐在方婶旁边看她糊火柴盒。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陆思禅回来了,她一看见路玉米,眉头就皱了起来:“我不是说过,让你别来找我的么?你又跑我家来做什么?”
  说着,走到方婶身边:“妈,你身体还没好呢就糊火柴盒,我扶你进去躺会儿。”
  方婶也不坚持,顺从的站起来,由着陆思禅扶着她往屋子里走,只是一边走一边担心的嘱咐道:“千万别吵架,无论如何,别吵架。”
  “放心吧,她要和我吵,我还不和她吵呢。”陆思禅翻了个白眼,敷衍的安抚了一声方婶。
  看着她躺下后,才出了房门,她一把扯过路玉米的手腕,将她硬生生的从屋子里拖到了朱色大门外:“路玉米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不是有事来找你么。”路玉米‘哼’了一声,低头从包里翻出一张纸来,上面是漂亮的花式英文字体:“系里要举办诗朗诵比赛,我想让你教教我,这首诗怎么读。”
  陆思禅皱着眉头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将纸塞回路玉米手里:“我教不了。”
  “怎么就教不了了?”
  路玉米顿时急了:“这诗又不长,你教教我怎么了?”说着,她上下打量了陆思禅一眼:“这样吧,你叫我读,教会了我给你十块钱。”
  “不是钱的事。”
  陆思禅蹙眉:“当初我们离开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我只帮你考试,算是还了这些年路家对我们母女的帮扶之情,至于其它的,我不会再帮忙了,我不想再骗人了。”
  “陆!思!禅!”
  路玉米一听,瞬间爆炸了,她怒吼一声:“别说的那么好听,上次小考你不还帮我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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