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苏鎏
时间:2021-01-14 10:06:46

  就玩这一回,并且再也不会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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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的两地奔波让温蕊有些头疼,那天回到家洗个澡她便爬上了床,也懒得理会网上那些流言蜚语,手机关了静音倒头便睡了过去。
  只是睡到半夜被一股燥热弄配,只觉得口渴得厉害。明明是被热醒的,可下床倒了杯水再上床后却又觉得冷得不行。
  一阵冷一阵热地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天亮时分才又重新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又被一阵门铃声吵醒。饶是温蕊好脾气,那一刻也来了点脾气,带着一肚子起床气过去开门,门刚开就冲着外头吼了一句:“你不是有钥匙……”
  话没说完就看清了来人的脸,害她把后半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本以为来的是司策,却没想到姜学洲拎着个纸袋站在那里,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怎么是你,进来吧。”
  姜学洲脱鞋进屋,盯着温蕊的脸色打量了片刻,点头道:“昨天就发现你状态不对,果然发烧了吧。”
  说着伸手过来要抚她的额头,却被温蕊悄悄躲了开去。他也不计较,将带来的纸袋子往茶几上一放。
  “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吃药。”
  边说边将纸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你最爱吃的糍粑团子,我妈说你喜欢花生馅,还提醒我买这一家的,说是你的最爱。”
  温蕊盯着那熟悉的包装盒愣了下,喃喃地说了句:“阿姨记性真好。”
  “你的事儿她当然都记得,倒是我的一些事情现在再问她,半天也答不上来。她的这个病……”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姜学洲一脸疑惑的表情:“纪小姐这么快就出院了?”
  温蕊因为发烧脑子有点钝,直到看见司策站在门口的模样才回过神来。
  三人相见气氛格外尴尬,尤其是温蕊。看着姜学洲脸上慢慢僵硬的笑容,她很想解释几句,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倒不如不解释来得好,于是便闭嘴不言。
  只有司策最为淡定,和姜学洲一样他也带了东西上来。只是东西有点多便顺便带了个工具人周矅一起来。后者两手拎了满满的东西,进屋后一言不发将所有的袋子往茶几上一放,不等司策吩咐便默默出门离开。
  临走前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大门,把三人关在了同一个空间里。
  那一刻温蕊觉得心头的尴尬多到就快要炸了。
  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这两人总要挑同一个时间来她家。
  温蕊突然很想回屋蒙被子睡觉,把这战场完全交给两个男人。随便他们怎么吵怎么打,她都不想知道。她就想当一只快乐的鸵鸟。
  可惜司策没给她这个机会,视线落在她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冲她扬了扬下巴:“生病就吃点清淡的,等病好了再吃那些不好消化的东西。家里阿姨给你做的,是你从前喜欢的味道。”
  说完就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个精美的食盒,很快就将茶几摆了个满满当当。在这些东西的衬托下,姜学洲来的糍粑被挤到了角落里,显得犹为可怜。
  但司策还没收手的打算,摆完东西又添一句:“普通感冒而已,尽量别吃药。是药三分毒,药补不如食补,这些都是医生说的至理名言。”
  “哪个医生说的?”
  “蒋雍。”
  司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把责任全往不知情的蒋雍身上推。推完后抬手解了颗衬衣扣子,边解边冲温蕊道:“上回在你这儿落了件衬衫,今天过来找找。”
  这话显然是说给姜学洲听的,意图明显到几乎不带一丝掩饰。说完也不等温蕊反应过来,反正就朝她卧室走去。
  “你招呼客人,我自己找就行。”
  “什么你自己找,你知道我衣服放哪里。”温蕊赶紧跟了上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点什么,补了一句,“哪来的衬衫,你那天哪有衬衫落我家……”
  话没说完就被司策搂住脖颈直接带进了房间。
  紧接着门砰地一声关上,直接将姜学洲拦在了外头。
 
 
第56章 引狼入室   现在的温蕊就是只会挠人的小……
  温蕊被司策这幼稚的行径彻底打败。
  “你也太无聊了……”
  司策不为所动, 反倒把她拉进怀里,又搂着她重重地撞到了门板上。这发出的动静足够外头的人听见,却又猜不透他俩在里面究竟做了些什么。
  “司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幼稚的是他不是我, 想挖我的墙角,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司策低头轻吻温蕊的嘴唇, 边嘴边低声呢喃, “他不懂一个道理, 女人不喜欢一个人, 就什么机会都不会给他。”
  “你又知道我喜欢你?”
  “你现在不就在给我机会?”
  司策笑得愈发深沉, 嘴唇上的力量也加重了几分,一路从嘴角沿着下颌线蹭到了耳垂处, 才又开口笑道:“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不如我们来算算, 他什么时候能走。五分钟, 十分钟?”
  温蕊推了他一下:“人家是医生, 自然沉得住气。”
  “是吗?乳臭未干的年轻医生, 能有几分定力。”
  “人家在美国的时候经历过枪击事件, 歹徒把枪顶他脑门上了, 他还在那儿给伤者做心肺复苏……”
  这也是温蕊昨天才知道的。因为她的缘故姜学洲上了热搜, 被他那些美国同学和朋友认了出来,就有人提了他当年无比英勇的一件事情。
  于是乎温蕊挨的骂就更多了。如此优秀的男人被她欺骗感情,在广大网友心里她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司策听了不屑笑道:“还是个莽夫,那便更不适合你了。”
  “那也跟你没关系。”温蕊话没说完就感觉耳垂让人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下咬得又重又突然,令她一时没把控住惊叫出声。
  然后她便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响动,像是有人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就在温蕊长出一口气以为姜学洲要走时, 却没料到对方直接走到她房门前,抬手敲门。
  “温蕊,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
  司策把人一拉拉到了自己身后,随即开了房门。他的外套在一进门时就脱了,这会儿便冷着一张脸在那儿优雅地挽袖口,顺便挑眉看向对方。
  “姜医生这是怕我把人吃了?”
  姜学洲不答反问:“看起来司先生的伤好得差不多,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温蕊一听这话像抓到个契机,立马下起了逐客令:“你既然好了就早点回剧组开工,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我没打算回去。”
  “这话什么意思?”
  “我跟陈导提了辞演的事儿,他也同意了。往后我的重心会往集团和你这里倾斜。”
  司策说着转身伸手捏住温蕊的下巴,当着姜学洲的面不客气地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吻完后回头冲对方道:“姜医生喜欢看别人谈恋爱,那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午饭?”
  姜学洲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问道:“你当真不拍戏了?”
  “怎么,担心我没钱吃饭?”
  姜学洲摇摇头:“随便问问。”
  说完这话他终于开口向温蕊告辞,然后匆匆离去。温蕊看着他出门的背影长出一口气,然后两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司策眼明手快伸手捞了她一把,搂着她的腰将人拢进了自己怀里。他伸手在温蕊的额头上摸了摸,有点不悦:“怎么这么烫。”
  说完就把人拦腰抱进了房里。
  温蕊也没想到睡了一夜自己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几分。不适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抽空了她所有的精力。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比昨晚更强烈,在被司策喂了几口粥又吃了两颗药后,更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卷上被子睡了个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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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觉醒来温蕊才发现,天色已近黄昏。微红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屋子里,显得有些凄凉。
  温蕊小时候就特别害怕黄昏,总觉得是个比黑夜更让人害怕的时刻。刚到司家那两年她几乎不离开房间,一到黄昏时分就会把屋子里的灯全都打开。只有被光照着她才能感受到一点安全感。
  那一年是秦念薇过生日,家里大摆宴席,她在房间里都能听到底下来来往往的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人上楼来参观房子,在走廊里聊天的时候就谈到了她的存在。
  当时温蕊清楚地听到秦念薇和人抱怨:“天天连门都不出,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不过幸好她不出门,省得我再想借口怎么让她不出来丢人现眼。”
  没有人管她,只有司策拿了东西来她房里,还陪她坐了很长时间。长到三番两次有人过来请他下楼,他才在温蕊恋恋不舍的眼光里离开。
  秦念薇的生日是几月来着?似乎就是这个月。具体哪一天温蕊记不清了。她只记得生日宴上夺人眼球的奢华与高贵,还有那些掩藏在高贵面容下难以掩饰的不屑。
  当然,那样的场合只有在她嫁给了司策后才有资格涉足。即便如此依旧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温蕊翻了个身想要忘记这些不愉快,偏偏记忆的闸门一开便收不住。她想着那些过往,原本退下去的热度慢慢又升了起来。
  司策进来查看温蕊体温的时候,伸手一摸就察觉到了异样。明明吃了药烧都退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体温又上去了。
  他坐在床边轻声地和温蕊说话:“还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
  “哪里都不舒服。”
  温蕊卷着被子背对着他,因为怕他发现自己在撒谎,便不拿正脸瞧他。司策没听出她话里的心虚,只是又问一句:“很难受吗,要不要上医院?”
  “不想去医院,万一让人拍到。”
  “生病就要上医院,别人爱拍就拍。”
  话音未落外套里的手机便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司策接起电话应了几声,不像是在谈公事。温蕊竖起耳朵认真听着,隐约能听到有人提太太夫人之类的话。
  似乎是司家打来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像历史重演。当年的温蕊不敢违抗司家任何一个人的命令,哪怕再不舍得也得放司策走。但今天她没了这个想法。
  司策接完电话俯身过来想吻她的侧脸,被温蕊嫌弃地躲了开去。她也不说话,就这么闷着声躺在那里,紧紧地攥着被子不放。明明什么都不做,那纤薄的背影却透着浓浓的委屈感。
  司策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
  “怎么了,是不高兴吗?”
  “生病,难受,确实高兴不起来。”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
  “不想吃外卖,想吃你煮的粥。”
  司策一愣。他原本都打算走了,今天大伯母做寿,这事儿一个星期前他就接到了通知,周矅也替他做了安排。他本打算去露了脸再回来陪温蕊,但听她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要留自己?
  “所以除了粥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鸡蛋也给我煎一个。”
  “还有呢?”
  “会不会炒青菜?”
  “会。”司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丝毫不在意怀里再次响起的手机,只摸索着摁了拒绝键。
  温蕊听到这些答案后满意地点点头:“够了,就先做这些吧。本来想吃肉松的,太复杂了做起来要好久,还是买现成的吃吧。”
  “好,那你再睡会儿,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司策再次俯下/身去吻她。这一次温蕊没有避开,反倒转了身过来面朝天花板,于是司策不经意间就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便有点难舍难分,生生耽误了做晚饭的时间,更别提参加秦念薇的生日会。司策到后来索性把电话关机,任谁都再也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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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家大宅里秦念薇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任凭秦芷在旁边怎么讨好卖乖都没办法让她露出哪怕一丝笑容来。
  今年的这场生日宴办得比往前更为隆重,请的人物也都极为重量级。司元良甚至还主动出手替司策特色了几位家世了得的适龄女子供他挑选,却没料到他根本连面儿都没露。
  这意味着什么司元良心里清楚,但面对太太的盛怒,他却还要夹在中间做和事佬。
  “肯定是公司有事耽误了,要不然不会抽不出时间。”
  “他人明明在B市,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绊住了他的手脚,连大伯母的生日都不来露个面。”
  “许是谈什么大项目,你也知道如今生意难做,阿策又要两头忙,前一阵还受了伤耽误了不少事情,可不就都得补回来嘛。”
  秦念薇气得咬牙切齿:“早跟你说别把巨峰交他手里,我看他现在就是翅膀硬了,连你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我。养虎为患,你就等着瞧吧。”
  司元良摸着手里的珠串出神:“不养他还能养谁,等咱们孙子长大继承家业吗?只怕到时候巨峰是不是姓司都说不准。阿战和阿策,一个走仕途一个走商业,这是本就定好的事情。万事不可能面面俱到,人要懂得取舍。”
  秦念薇被丈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拿佣人们撒气。那一晚司家上上下下除了司元良和司战后,每个人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点做得不好惹了女主人的不痛快。连前来道喜的宾客都察觉出了情形不对,一个两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只有温蕊,在家“享受”着和司策的二人世界,像个公主一样被对方侍候得舒舒服服。
  司策就没让她下过床,晚饭是在床上喂她吃的,喝了粥又吃了药,顺便量了好几次体温。在药物的作用下,温蕊的体温终于呈现了下降的趋势,只是一时间还没能恢复到正常数值。
  温蕊看他忙前忙后体贴入微的样子,难免有点心虚,暗忖自己这渣女是不是演得有点过头了。
  又悄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想来司家大宅的宴会已然接近尾声,于是便开始把司策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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