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外婆下意识皱眉,满是不赞同。
段思容睁大眼睛,惊喜的问:“安安还记得我不爱吃青椒啊,你这么关心,你真好!”
谢安安很想跳脚:“我才不是记得——”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惯会在长辈面前装乖!可大表哥眼神不善,她不敢再故意作对,在场的人都偏向段思容!
她这一停顿,谢竟轩及时解围:“安安,你不也不吃青椒吗?还不吃胡萝卜呢!”
说完还看一眼段思容,悄悄眨眼。
段思容回以礼貌性的微笑,而后看向袁霄承,对视时,他微不可见的点头,表示赞同,她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安全感十足。
昨晚上姐姐段思毓临时电话传授经验,让她一定要提前叮嘱袁霄承,不能让他离得太远,留自己面对一家子亲戚,保持交流,及时救场,就不会出问题。
她还有段原话:“过日子就是这样,保持积极心态有自信,从心里认同自己不是外人,再说,明媒求娶,咱比谁都硬气。”
段思容内心对姐姐表白无数次。
袁霄承眉间闪过不解,不明白她突然冒出开心神色,但明显不是因为他。
临近饭点,保姆陆续将冷盘上桌,热菜也传出阵阵香气,谢外婆正拉着段思容看相册,偶尔谢安安不甘心的插句话,谢竟轩负责捧场,或者打断谢老爷子和袁霄承的对话,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
“哥,你这次可得小心,别再用汤烫到手,思容到咱们家,你应该也很激动吧?”
袁霄承直直看过来,认得这位同母异父的弟弟眼中的试探与恶意,不怒也不笑:“思容比你大一岁,你应该喊姐姐。”
谢竟轩笑容微滞。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袁霄承不再理他,起身去开门。
谢蔷菲站在门外,打扮的焕然一新。
段思容坐的位置恰好可以借着袁霄承与门的缝隙看清来人,准婆婆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能不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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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袁霄承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妈,你不是有事?”
谢蔷菲笑笑:“是有事,不过提前忙完了,容容今天第一次上门,我总得过来看看。”
但眼底藏着她自己才知晓的不悦。
袁霄承点头,侧身让开路,等她进来才关上大门。
段思容站起身,乖乖巧巧的:“伯母。”
“容容,你今天、穿的真漂亮。”
谢蔷菲目光掠过她高挑的身姿,室内有暖气,无需穿大衣,上身的白毛衣娇俏可爱,双腿笔直修长,紧身裤包裹出应有的曲线,一双长筒靴勾勒出魅色,长发随性,唇上殷红,比印象里的模样还要乖张。
“伯母总是这样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看伯母穿的更有气质,您眼光好在咱们大院都有名呢。”
段思容不无自恋的想,没眼光哪能找来她这么优秀的儿媳妇?
果然,心态很重要。
谢蔷菲笑容热清了些,礼貌的问候段家长辈,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意与勉强。
谢安安开始迟疑,姑姑看起来也很喜欢段思容,可她之前还拿着别家姑娘的照片看,分明是有别的打算。
她定了定主意,玩笑道:“思容,我姑姑可喜欢你设计的旗袍啦,还说要找你设计衣服呢,姑姑,你看她给奶奶系的丝巾是不是很好看?”
给了老人礼物,不给姑姑,哼,看你怎么收场。
段思容有点不自信,犹豫的回答:“我现在还没出师呢,不敢单独给人设计,如果伯母不嫌弃,等寒假的时候我可以帮忙参谋。”
她的设计都要收费,免费的不会轻易许给外人,给婆婆倒不是不行,但不能轻易在亲戚中间开先例,不然人人都要她来设计了,这种惨痛经历,段思容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谢蔷菲笑着摆手:“安安净会开玩笑,容容还得上学做作业呢,我相信容容的品味,不过衣服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都是客套。
段思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小盒子:“伯母,这是今天逛百货大楼时选的一枚胸针,我觉得很适合您,小袁哥也说好看,你看喜欢么?”
谢安安只觉一脚踢到铁板,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段思容这么长袖善舞?
胸针是茉莉花形制,典雅大方,价格不贵,是普通的银制品,重在心意。
谢蔷菲神色更加柔和:“容容眼光才是真的好,我很喜欢,刚好,我也给你准备了东西。”
是一对温润古朴的玉镯。
谢外婆道出了玉镯的来历:“这是我给小承妈妈的嫁妆,这些年一直留着很少戴出来,现在舍得送给大儿媳妇啦!”
后半句是调侃,大伙儿都会心一笑。
段思容没敢接,忐忑道:“伯母,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收着吧,我怕我保管不好。”
说着,还看了看袁霄承,一副不敢做主的小媳妇样儿。
袁霄承接收到她的视线,握拳轻咳:“要不然,给我保管?”
谢外婆先乐了,指着袁霄承笑道:“这是给容容的东西,怎么让你保管呢?贪媳妇儿的东西,你不害羞啊!”
笑完又意识到,这是袁霄承少见的玩笑话,他向来是稳重的。
谢蔷菲觑见儿子的神情,眼底涌上来一股讶异,主动上前来拉住段思容的手,不由分说的戴到手腕上。
“这玉镯就得是姑娘家戴着才好看,让小承收着就是浪费,听话,伯母给的,就收下。”
段思容也有惊讶,她原以为谢蔷菲是真的不满意,但看了袁霄承又缓和态度着实令她出乎意料。
“谢谢伯母。”
最复杂是人心,段思容仍然决定静观其变,这样和谢蔷菲礼尚往来最好,她不喜欢一股脑的奉献热情,交付全部底牌。
因为曾经,她对兄弟嫂子充满善意,得到的不过是一地鸡毛。
晚饭开餐,谢安安成了最不高兴的那个人,一整天的挫败让她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姑姑还送给段思容玉镯,平时那么疼她,都没有送给她!
谢蔷菲给她夹了个鸡翅,并不掩饰疼爱:“安安,怎么不吃饭。”
“没胃口。”
谢安安瞅瞅怡然自得的段思容,心里更气,忍不住想如果在饭桌上说上午段思容故意推到她,看袁霄承是护着段思容,还是把饭局闹崩,但无论怎么样,段思容都讨不到好处!
谢蔷菲无奈的笑问:“你看看你,嘴巴嘟的老高,谁又怎么你了?”
谢外婆了然,但得圆场:“这丫头指定是觉得没人关注她了,你别着急,等你找对象,去人家家里,人家肯定比咱们招待的还周到!到时候啊,你就想不起我们了!”
谢安安脸一红:“奶奶,你说什么呢!”
段思容善意一笑,此时并不需要她发表什么意见。
谢竟轩也是乐不可支的样子,状似随口道:“安安不高兴一天了,上午在溜冰场蹲的时间长了,起身摔个屁股墩儿,现在就跟姥姥说的一样,想让人关注她呢!”
“哟,我说呢,不过溜冰哪有不摔呢,比起那些运动员,你们是摔少了!”
谢老爷子三两句话给这件事盖棺定论,谢安安没能及时说点什么,只能气的在桌下踩谢竟轩的脚,这家伙,到底是和谁一国的?!
谢竟轩不以为然,又悄悄冲段思容眨眨眼。
段思容莫名,一时未回应什么,而是在桌下稍稍动脚,碰了碰袁霄承,谁的弟弟谁收拾,这什么毛病?
袁霄承起初以为是错觉,没动弹,看段思容也一本正经的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目光在梅子小排上逡巡。
喂……
段思容将左手放下去,假装理了理衣摆,伸出一根手指头,往袁霄承的方向戳了戳,眼睛看不见戳了哪里,就胡来,但,桌上的动作一切如常,夹菜,吃饭。
叫一淡定。
袁霄承只觉得大腿上有手指软软戳了一下,拿筷子的手差点没稳住,余光瞥见她的手缓缓收回,总算认准作乱的是哪个。
身旁人起身,伸手,又很快落座。
段思容碗中多了一块梅子小排,色泽鲜亮,味浓肉香,她已经吃过三块小排,两块是谢外婆吩咐袁霄承夹给她的,另一块是自己动手,现在……她有这么馋吗?
“要吃什么,可以喊我。”
袁霄承的体贴吩咐,又惊到了谢家人。
“……谢谢小袁哥,我这些够吃了。”
谢竟轩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他正对着两人,自然没有错过段思容的小动作,也夹了一块梅子小排,含在口中细嚼慢咽。
晚餐结束时,梅子小排成了最受欢迎的菜色。
谢外婆道:“容容要是喜欢,改天可以让小阿姨教教你们家保姆怎么做,或者你想吃的话,随时过来,正好陪奶奶说话。”
十分的热情周到。
段思容含糊地答应:“我有时间一定来陪奶奶。”
不过在婚事百分百确定前,她必定不会常来谢家,有舒卉云第一个不允许。
告辞离开时,谢家人送他们到门外,再由袁霄承送她回家。
到外面是冷空气弥漫,冻得人一机灵,段思容这才意识到脸颊泛热,应该是红了,像猴屁股一样。
但,自由的寒冷空气是真的美好,段思容跟刚嗅到氧气一样,深深吸了两口,迎上袁霄承诧异的目光,摸摸鼻子。
“我紧张的呀。”
袁霄承轻轻叹了一声气,微不可闻。
段思容捧着脸颊,担忧极了:“小袁哥,我现在脸红的难看吗?”
她看过发烧脸红的自己,傻乎乎的。
袁霄承认真打量了大约十秒钟,摇头:“没有,吃饱了吗?”
夹完那块小排,他没有错过段思容的懊恼神色,原本想问其他,但话出口,就变成了邻里街坊早上见面最常用的问候。
“吃饱了啊。”
谢家老人和谢蔷菲时不时的劝她多吃一些,怕段思容吃不饱,都有意无意放慢进餐速度,这么几轮吩咐下来,段思容不吃撑已经是幸运。
对于谢竟轩餐桌上的表现,段思容又迟疑了,两兄弟面和心不和,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她不确定是否要问出来,谢安安的告状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再提,很像是试探或挑拨。
走出一百米,袁霄承还是没等到她开口。
“刚才你戳我,是因为什么?”
段思容瞬间不纠结了:“谢竟轩说的那些话好像是在帮忙,是吗?”
他们俩不熟,来往不多,但每次碰见,谢竟轩总是表现的很热情,人人都夸他是个热情开朗的孩子,单论容貌和表面性格,谢竟轩确实值得这份称赞。
但在称赞后面,往往会跟上一句比较:这孩子和他哥一点都不一样。
这对兄弟,一个擅长交际,一个喜欢沉默,履历牛气的让人折服,各有特点,不过普通生活中,人们往往对活泼的那个记忆深刻。
现在,谢竟轩简直是不遗余力的表现友好,于情于理,段思容应该领情。
袁霄承沉默着,周围只剩下他们俩的脚步,偶尔还有远处传来的猫叫声,他再开口的声音低沉悦耳,还有不加掩饰的质疑:“是也不是,我会应付他,你不用管了,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在帮忙?”
段思容绕着手指,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上午谢安安摔倒,好像挺生我气的,刚才饭桌上她瞪了我一眼,感觉她要说这事。”
这事猜测,谢安安唯一能拿出来说道也就一个屁股墩。
但,又没有准确的证据,搞得像背后污蔑人,还自作多情。
袁霄承神色一松:“你没猜错,谢安安的性格你应该了解一些,一桩小事而已,谢竟轩帮忙也不算什么。”
“嗯……嗯?你怎么知道我没猜错?”
“她跟你分开后,和我说了,但——我没有相信,我有看到。”
段思容顿时轻松许多:“原来是这样,那我不用害怕啦。”
当时她并没有注意到袁霄承是否看了他们那边,她都已经做好打算,如果连这点小事都纠缠不休,还是趁早撤退的好。
袁霄承应了一声,又等待片刻,才问:“思容,你们当时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