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有个崽——禅猫
时间:2021-01-14 10:20:27

  这次回来正好碰见世子要来魏府,他就主动要求将人给送来。
  魏清婉见这人盯着自己看,暗自羞恼,按说该自卑地别过脸去才对,可是她就是气不过这等人,狠狠瞪过去。
  石虎这才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赶紧赔不是,“魏姑娘长得俊,我个大老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魏姑娘莫怪。”
  魏清婉:……
  魏清婉身后的春桃气得替主子出头,“我家小姐如今这般,你说这话是要剜她的心?”
  “不是,我……哎呀,我石虎不会说话。该打!”石虎自打一耳光,无措地看向魏清婉,“我是送我家世子过来同贵府少爷玩耍的。”
  “魏姑姑,平安弟弟呢?”怀远已经跑到魏清婉跟前询问。
  平安失踪后,魏清婉也曾一度有过迁怒这孩子的念头的,不过想想,这孩子也是无辜的,能怪他什么呢。
  后来,魏家也默认了他三不五时的到来,她也喜欢这孩子。因为平安失踪的那些日子里,除了魏家念着平安,还有这孩子心心念叨着。
  “平安刚同他娘上街玩,小世子可要进府里等?”她温柔地笑问。
  怀远心里失落,平安弟弟有娘了,都不需要他一块玩了。
  “嗨!不就是上街嘛,属下陪世子去就是。”石虎见不得自家世子这般一副被遗弃的样子,上前道。
  怀远眼睛立即亮了,赶紧跑回大马边,“石校尉,快带我去寻平安弟弟。”
  石虎对魏清婉抱拳,转身把怀远抱上马离开。
  “小姐别生气,这就是武官的德行,咱不往心里去。”春桃安慰道。
  魏清婉早在那人自打嘴巴就不气了,反而觉得武官直来直去挺好的。这还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为说错话而自打嘴巴的男人。
  ……
  安觅自然是先去的翡翠阁。
  二丫和大丫也随奶出来买过首饰,但还没进过这般气派的铺子,有些露怯。
  安觅就跟她们说,“你们可是去过镇国公府参加过宴会的人,抬头挺胸。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先短了自己的气。”
  大丫和二丫认真点头,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她们二婶,也学二婶抬头挺胸。
  安觅将昨晚画好的红绳编织步骤图,还有转运珠款式交给翡翠阁的掌柜。这是她找了魏景和用的比较好的纸,用铅笔画的。
  翡翠阁掌柜看到图纸先被上面不知用什么画出来的细线条给惊住,又看到上面的转运珠多种款式,可用金玉银玛瑙等来做,按照材料的高低价格卖。还有编织的手绳子,每个步骤一目了然,最妙的是结扣处,有用珠子扣住的,也有做成纽扣结的,还有上次小孩手上的拉伸式样……这些这可是天底下头一份,做出来也不难。
  翡翠阁痛快地按照原来说的先预付安觅一百两,往后每个月月初结一次账。这是安觅要求的,她总不能全花崽他爹的,至于崽崽宝箱里的,那是外婆家给他的,她能不动就不动了。
  她二哥可能也担心金子是禁止携带物品,并没有给她备,就怕因为金子导致所有的都没了。
  她和掌柜交谈完,转身就看到在那边看首饰的大丫二丫被几个小姑娘奚落,二丫显然想骂回去,被大丫拉着不让。
  “泥腿子也有脸进翡翠阁,要是我,早就乖乖待家里不出门了。”
  “就是。哪怕穿上京里衣裳也掩盖不了那股子泥味。”
  安觅看大丫二丫被挤兑得脸色通红,问了斗雪,知道那是靖阳候府家的孩子。
  她轻笑,没等她上去,平安已经像小炮弹一样冲过去,站在他两个姐姐面前,气呼呼,“你在骂平安的姐姐吗?”
  那几个小姑娘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怔了下,知道这就是导致靖阳候府被皇上责罚的小孩,看平安的眼神就没那么和善了。
  “我们没有骂,我们不过是说实话。”其中一个小姑娘说。
  “那什么是泥味呀?好吃吗?”平安歪头,眼睛里尽是天真无邪的好奇。
  几个小姑娘:……
  安觅笑了笑,让斗雪从旁边盆栽里挖了撮土,走过去,“我儿子问你们泥味是什么样的,不如你们闻了再为他解惑?”
  她目光扫过这几个女孩,都还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呢,怎么就这么副嘴脸了。
  几个小姑娘看到斗雪手里帕子上的土,脸色难看。
  时下哪个说话不是婉转得很,何曾有人被这般不留情面直接怼过,此刻她们被四周的人看笑话,到底脸皮子薄,几个小姑娘气得掩面去寻她们家的大人去。
  大丫二丫看安觅的眼神更崇拜了,二婶好厉害。她们要是像二婶一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安觅无视店里其他人的目光,让大丫二丫挑了喜欢的首饰,付了钱,这才牵着平安的手走出翡翠阁。
  刚出翡翠阁,平安就指着街角,“娘,怀远哥哥被坏人抓走啦!”
 
 
第75章 
  安觅顺着崽崽的手指看去,就见怀远正被一个女人拉着,旁边还站了个男人,想上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点眼熟?好像是曾经逗过崽崽的石虎?
  她想起来了!那女人正是那个来过魏家,瞧不起魏家的怀远的娘!
  听说崽崽就是因为她才被掳走的,要不是有心愿卡,后面发生什么不敢想象。
  安觅心里的火蹭蹭涨,牵着崽崽走过去。
  没等她到达,一个熟悉的身影先一步出现在刘氏面前。
  “你这是做何?”柳沉璧带着玉兰从胭脂铺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见孩子被拽得很痛苦的样子便上前询问。
  石虎本来也正想上前将世子硬抢过来,看到有人来插手也松了口气。方才世子突然被刘氏拦下说话,说着说着就上手了,是他没料到的。
  刘氏看到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名满京城的柳家才女。事隔多年,她还是如花骨朵一般,而她已经成了昨日黄花。
  当年,皆是年纪相仿的京中贵女,难免要被拿来对比一番,她苦心经营适合做宗妇的形象,而她也成功了,成功嫁入镇国公府。
  把柳沉璧彻底比了下去是她这一辈子觉得最畅快的事。
  哪怕如今她和离了,也比柳沉璧守了这么多年望门寡来得好。
  “我见我的孩子与卫夫人无关吧?”刘氏高傲地道。
  柳沉璧听到这声“卫夫人”,身体一僵。
  她本想就此不管的,但还是看向怀远,“小世子,你若不愿同你娘走,可让你护卫带你走。”
  刘氏怒了,“柳沉璧,你离间我们母子,安的什么心!”
  “刘二小姐,我是见世子并不愿同你走,不如你问问他可愿同你走?”柳沉璧抬头淡淡地道。
  “母亲,我还要去找平安弟弟,你放开我。”
  怀远本来就不想同他母亲走,他方才要去翡翠阁的路上遇上母亲,父亲说不管如何,她都还是他的母亲,作为儿子需要敬着,他才同她说话的。
  “整日平安弟弟,平安弟弟,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若非他,你还能有娘!”
  “所以,世子的娘是死了对吗?那你抓着他做什么?”安觅到来刚好听到这句,哪里还能忍。
  “你是谁?”刘氏问出这话,目光在她放下的孩子脸上看了个来回,答案很明显了。
  “平安的娘,持脸上岗的。”安觅捏捏平安小脸。
  石虎看到越发生得白嫩精致的平安,再看向牵着他的女子。这应该就是昨日一出现就引来满城哗然的魏夫人了。长得跟可真像,除了没有平安的稚气。
  柳沉璧看到安觅出现,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再听她这般说,忍俊不住,目光在她和平安的脸上来回看,想捏。
  “怀远哥哥,快过来。”平安朝怀远招手,快到娘身边来,坏人就不敢欺负他了。
  没错,在平安这里,刘氏就是坏人,把他抓好痛好痛的坏人,怀远哥哥也被她抓着一定很痛。
  怀远趁着刘氏愣怔,赶紧挣回手,跑到平安身边,还记得很有礼貌地对安觅喊了声,“魏婶婶。”
  “乖,先跟柳姨姨去一边。”安觅摸摸他的头,托柳沉璧先看着两个孩子。
  安觅上前逼近刘氏,精致的脸似笑非笑,“就是你让我儿子代替你儿子被掳走的?你是母亲,单为怀远我可以理解,同样,我也是母亲,我为我儿子讨回公道,希望你也能理解。”
  刘氏当初既然敢那么做也是仗着镇国公府的势,可到头来,她成什么了。
  可以说,她最恨的不是因为魏家而和她和离了的镇国公府,而是平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天生跟她犯冲的。
  “他不是没事吗?还让你们母子团聚了!反观我呢?你看看我成什么样了。”刘氏看了眼完好无损的平安,气得脸色狰狞。
  “你还想让我谢谢你不成?“安觅嗤笑,脸色骤然冷厉,“要么给我儿子道歉,要么,我以一个母亲的名义将你所作所为写到天下报,公之于众!”
  安觅庆幸之前就帮崽他爹发明了天下报,如今也因为红薯的事正火热着,这时候天下报上刊登什么都是能上头条的事。
  她倒是想跟她衙门见,但这事得讲究证据,唯一能做证的只有怀远。刘氏被和离,娘家失势,已经是对她的惩罚,若不是今天她蹦跶到眼前,她也不会想起这事。
  刘氏瞠目,“你敢!”
  “那你就等着看我敢不敢。”安觅转身做势要走。
  刘氏是知道天下报的,如今各个茶楼每日都有人读最新一期的天下报,每月一期,上到达官显宦,下至平民百姓,没有一个不知道天下报的存在。
  她也听说了这个平安的娘昨日一出现就逼得靖阳候夫人同她赔不是,还被皇上当场责罚。可见,她真的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的敢。
  “魏夫人有何证据证明你的孩子是因为我才被掳走的?”刘氏嘴硬挣扎。
  “众口铄金,大家相信就行了,需要什么证据?”安觅可是上过热搜的人,古代人和现代人的通病都是一样的,爱看热闹。
  刘氏沉着脸看向平安,要她向一个小孩子赔不是,也不怕折寿!
  平安一看到坏人看过来了,立即跑到她娘身后,探出小脑袋,“娘,她是坏人,不和她玩。”
  他还拉了怀远一起躲,对刘氏说,“我有娘了,分怀远哥哥一半,不要你这个坏娘。”
  平安小孩思想,觉得他娘最好,把最好的娘分给怀远哥哥,这个坏娘可以丢掉了。
  刘氏气得牙痒痒,迫于安觅的威胁,又不得不道歉,“魏小公子,那日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叫坏人把你抓去。你原谅我好不好?”
  因为不情愿,她的脸部看起来颇为扭曲。
  平安对那日记得可清楚了,“你抱得平安好痛,黑衣叔叔比你好。”
  “瞧瞧,我儿子都认为抓走他的坏人比你好,可见你当时有多过分。”安觅都觉得这公道讨轻了。
  刘氏脸色一僵,“我不过是害怕才抱得紧了些。这歉我也道了,我可以和我儿子说话了吧?”
  怀远并不想和他母亲说话,母亲对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让他求父亲,还说有他这个娘比有后娘好,他不喜欢听。
  安觅看出怀远明显抗拒,“你那是好好说话吗?”
  “魏夫人,你为你儿子讨公道我理解,也请你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想跟儿子好好说会话。”刘氏变得强硬起来,上前就要拉怀远。
  “世子不愿同你走,还请你别为难世子。”石虎上前道。
  平安看向这个高高大大的叔叔,有点眼熟,重点在他的下巴上看了看,记忆里好像有一个长着胡子的叔叔。
  石虎看到这熟悉的小眼神,就知道这孩子又不记得他了。
  但是刘氏向来不把府里的护卫放眼里,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石虎的话。
  “怀远,母亲许久未见你了。你同母亲到茶楼坐坐,母亲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刘氏不管不顾就要抱怀远走。
  “我不去。”怀远躲到安觅身后。
  “怀远,你是不要母亲了吗?”刘氏痛心疾首地问。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人围观,看到这样,还以为安觅他们不让人母子见面,纷纷指责。
  “够了!”
  战止戈冷着脸走过来,将怀远拉到身后,而柳沉璧正好就站在后面,还未来得及避开。
  刘氏看着战止戈站在柳沉璧身前,像是要把她护在身后,一家三口的模样刺红她的眼。
  “柳沉璧,你不要脸!别忘了你还冠着夫姓!就敢肖想别的了?”
  柳沉璧脸色一沉,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刷白。
  她羡慕安觅,好像没有礼法教条约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要是她也能像安觅那样,敢不顾一切怼回去就好了。
  战止戈这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女子,见她气得攥拳,咬唇倔强的样子,不由自责。
  他冷着脸对刘氏道,“别人行得正坐得端,是你自己心思不干净。若你还执迷不悟,我只能让你永远无法踏足京城。”
  刘氏回去发现忠勇伯府没了后,又将他拦在路上想要重归于好,把他当成什么了?只没想到,见他这里不动摇,就把心思动到孩子身上。
  安觅不只一次听刘氏指明柳沉璧已嫁人的话了,心中疑惑,柳沉璧不是还没嫁人吗?
  “柳小姐是柳祭酒家的嫡出长女,六年前本应与礼部尚书之子成亲,谁知成亲那日礼部尚书之子因故不能前来接亲,花轿行到半路就传来新郎突发疾病身亡。柳府花轿原路返回,后来新郎的家人来闹,说柳小姐克死新郎,硬要她为新郎守寡……”
  魏景和一身官服出现在安觅身边,显然是刚散值就过来了。
  他看了眼挨过来的平安,摸摸小脑袋。
  安觅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望门寡这丧人伦的事居然真的被她碰到了。
  她扭头问,“后来呢?”
  魏景和徐声道,“柳祭酒为人顽固古板,遵循贞节牌坊那一套,被逼着也就同意了。柳小姐如今已过双十年华,并未再许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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