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兔子精道尊[穿书]——总攻大人
时间:2021-01-15 10:00:39

  这种情形下看见活蹦乱跳的苏芷汐,还真是让元晏第一次产生了“负担”的感觉。
  他这次整理衣裳的时候十分快速,半点手抖都没有,声线温文却清冷道:“尚未。”
  话音刚落,他便回了房内,门关上,对话再无进行可能。
  苏芷汐愣在原地,她本是来找大师兄说说心事,下山之后她一直苦闷难过,大师兄往日是对她最好的,也是最温柔的,只要和大师兄聊过,她每次都能开心起来,但今天……
  云听迎面而来,苏芷汐还没开口,便听他厉声问:“可有见到谢明瑶?”
  苏芷汐也知道谢明瑶下山的消息,故意躲到这里来就是怕遇见她。
  “她在这附近?”她皱起眉。
  “你没见过她?”云听不再磨蹭,“让开,别挡路。”
  云听拂开她便走,脚步匆匆,面色冷冽,不知发生了什么。
  苏芷汐仔细一想,看着元晏紧闭的房门……谢明瑶,她来过。
  所以大师兄才对她如此冷淡。
  ……
  谢明瑶回到溶雪宫的时候天色还很早,不过晌午时分。
  她下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想来檀冰知道了就不会那样怀疑她了。
  她想第一时间去正殿见他,可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
  “?”
  谢明瑶试着开门,几次都失败了,门关得死死的,她人的方法魔的方法都用了,依然打不开。
  “师尊?”谢明瑶试探性开口,无人回应。
  于是她又唤:“道尊?”
  还是无人回应。
  谢明瑶使劲拍了一下门:“檀冰,你不在吗?”
  幽深冷寂的正殿内,轻纱白帐随风飘动,层层叠叠之后,檀冰坐在玉石塑成的冰冷椅子上静静望着殿门的方向。
  他当然听见了她的呼唤,她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细微的眼神,从山下到山上,他都没有错过。
  他就看着她是如何用对待他的方式同样拿去对待别的男人。
  她是回来了,但这样的回来对他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她甚至连敲门都没有多少耐心,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很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玉石的椅子冷得像凝结千年的冰晶,檀冰本人却比这玉椅更冷。
  空旷的殿内突然响起一声轻笑声,低沉又压抑,讽刺又漠然。
  再去看殿内唯一的人脸上,明明半点笑意都没有。
  夜深的时候,谢明瑶依然没发现檀冰半点踪迹。
  她以为他是离开了,可他不是不能离开昆仑吗?
  算了,管他去了哪里,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脱了外衫放下床帐,谢明瑶揽着丝被躺下休息,精神放松的时候睡眠质量也好,不多会就睡着了,睡得很香,也没什么噩梦。
  她是因为窒息而醒过来的。
  睡梦中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她呼吸不能,勉强睁开眼,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他像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光,任凭她窒息间怎么去仔细看都看不清面容。
  只那熟悉的檀香混着莲花香,还有那清寒如雪的气息,都让她熟悉无比。
  “檀冰!”谢明瑶窒息地艰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吗?你在发什么疯!”
  大半夜来掐人,她都没逃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脖颈上的力道好像松了一些,谢明瑶刚得以喘息几秒,那手又陡然加重了力道。
  熟悉的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知道是本尊又如何?”
  “本尊问你能如何?”他使劲掐她,阴郁而优美道,“说话,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素来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么?哦,本尊忘了,你现在,已经说不了话了。”
  谢明瑶:“……”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哀愁忧郁的冷美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疯批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瑶妹:失算,第一次翻车,各种观众给点掌声,不会再有下次
  兔:咬死你。
 
 
第22章 
  虽然想不通是为什么,但现在也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要是让檀冰继续这么掐下去,她也就不用再折腾,可以直接躺了。
  谢明瑶使劲挣扎,她真是受够了这个修□□,没实力根本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等她离开昆仑好好修了魔,非要这些人好看不可。
  尤其是檀冰,几次三番置她于此地……
  谢明瑶一咬牙,掌心泛起魔气,一巴掌朝檀冰扇了过去。
  檀冰大约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要做的竟然不是梨花带雨地求饶,而是给他一巴掌,就这么真的被她打了一耳光。
  啪——耳光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一切都寂静下来,掐着谢明瑶的手终于松了,她立刻挣脱开来,后撤身子靠到床头,揉着被掐红的脖子望向罪魁祸首。
  方才遮挡他面容的薄雾散去,她看清了他的脸,他神色清冷淡漠,眼神平静毫无波动,侧脸被她打偏,正缓缓泛起红色的掌印。
  谢明瑶呼吸微微凝滞,她也不傻,相反,她还很敏锐,这次下山老老实实回来本来该让他越发信任她,放松警惕,但却有了完全相反的结果,现在仔细想想,也想得到究竟是为什么了。
  檀冰对苏芷汐说过一句话——溶雪宫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大约对昆仑来说,亦是如此。
  估计她在山下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清清楚楚。
  真是失算啊,穿书时间不够久,还是不能时时刻刻适应他们这种超自然的奇幻能力,他方才那副模样,大约是因为她和元晏?
  这可真是冤枉她了,她对元晏半点想法都没有,至于对他……
  “我打了你,你是不是更要杀了我?”
  昏暗的夜色下,谢明瑶慢吞吞地开口。
  檀冰没有理会她,只是慢慢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挡住了面上泛起的红色掌印。
  她发现他身上真是任何地方都很容易留下伤痕,之前脖颈上的咬痕是,现在的一巴掌也是。
  她好像也的确用的力气太大了。
  不过他活该。
  “如果有人想要杀了你,你也一定会反抗他。面临危险谁都会想要保护自己,为此不管做了什么,比如我打了你这般,都理所应当。”
  谢明瑶靠近了他一些,睨着他微垂的视线低声道。
  还没到时候,还需要忍耐,能找补就找补一些回来。
  檀冰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他冷冰冰的桃花眼里蕴藏着难言的情绪,像是一个耳光勾起了他什么阴暗的回忆,他整个人从仙姿玉骨的道尊变得危险莫测起来。
  “为何这样看着我?觉得我说错了吗?”
  谢明瑶不惧怕他的眼神,直直盯着他说:“若有人像你对我这样对你,你难道不会反抗吗?你一定会,即便因为不敌无法立刻反抗,未来也会。或许你还会比我做得更过。”
  檀冰心底深处某些尘封的回忆被掀起,他周身气息更凛冽了一些。
  哪怕如此,谢明瑶竟然还敢碰他,她将他捂着侧脸的手拉开,自己的手从他脸上轻轻抚过。
  “很疼?”她慢慢道,“我也很疼。你莫名其妙想要掐死我,我到现在都不知是为什么,你哪怕要我死,也要我做个明白鬼吧。”
  不知是她最后这句话还是前面那句话起了效果,檀冰侧脸躲开了她的触碰,缓缓直起身站在床榻边。
  轻纱床帐飘荡在他身边,他瘦削的身影像随时会消失的泡影,谢明瑶下意识伸手去抓,只抓到他轻柔微凉的衣袖。
  “你不明白?”
  他终于开了口,冷冰冰的声音在深夜里伴着溶雪宫的寒意,透骨彻凉。
  “你应该很明白。”他静静望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本尊一定不会真的杀你。”
  他突然又靠近,谢明瑶猛地屏住呼吸,看着与她几乎鼻尖贴鼻尖的俊美脸庞。
  “你如今连耐心似乎也不打算用在本尊身上了,你对旁人,会如此相待?”
  如此相待,自然指的是那毫不犹豫的一巴掌。
  谢明瑶眨眨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檀冰冷清的声音如冬日里结了冰的湖水,一点点流淌过她的耳畔:“你对生死攸关时丢下你选择别人的人都不曾如此,谢明瑶,你是不是觉得,在本尊这里,你已经得了手,可以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谢特。
  他果然是知道了她和元晏那些,估计还以为她是打算把用在他身上的手段,重现在元晏身上。
  天地良心,她真的是无意闯入元晏泡药浴的地方,她虽然不敢自称长情,但在对他感兴趣的时候,绝不会对其他人分心思,更不可能是对元晏这个人。
  “那我在你这里,到底有没有得手?”
  谢明瑶不退反近,扑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怀中。
  檀冰明显身子一僵,正要推开她就被她搂住了有力的腰身。
  “他凭什么要我如此相待?”谢明瑶紧紧搂着他说。
  这语气,倒好像打了他一耳光,打了天下人敬仰的昆仑道尊,反而是待他特别。
  “若换做他这样掐我,我早就想方设法杀了他,又岂是一巴掌能解决的。”
  谢明瑶这句完全是心里话,特别真诚。
  檀冰毫无感情地戳穿她:“你不过是如今实力不敌本尊才就此作罢,若本尊修为如元晏一般,你大约也会想方设法杀了本尊。”
  谢明瑶在他怀里闭了闭眼,他身上很冷,冷得她有点微微战栗。
  “就像你方才说的。”檀冰的声音忽然好像飘得很远,可他明明离她很近,“即便现在因为不敌无法立刻反抗,未来也会。”
  还挺清醒。
  但她不会承认的。
  “我明白了。”谢明瑶抬起脸,凝着他半晌才缓缓道,“说了这样多,不过是因为师尊你……吃醋了。”
  “你在嫉妒。”
  “你嫉妒我对元晏,如同对你一般。”
  简简单单的几乎话好似触到了檀冰最敏感的逆鳞,他猛地挣开她,几息间消失在黑暗的寝殿里。
  谢明瑶看了一会他消失的方向,慢慢抬手按在脖颈上。
  疼痛还在,很清晰,也很致命。
  他当时是真的想杀了她吧,比以往每次都想。
  真可惜他又失败了,这次再失败,可就别怪她一点点全都报复回来了。
  总是拿她的性命要挟,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上,这样的男人很新奇,也很可恨。
  轻抚过指间储物戒,储物戒发出柔和的金光,看起来时间快要到了。
  那在这之前,就榨干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好了。
  檀冰怎么都想不通,谢明瑶是如何在昨夜他们那般不欢而散之后,还没事儿人一样来找他。
  她一大早就兴冲冲跑进了正殿,从来无人敢这样擅闯溶雪宫正殿,没有得到允许,甚至都不打招呼就这么直接进来了,还一路到纱帘之后,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送给你。”
  谢明瑶没看檀冰比溶雪宫的雪更冷的脸,热情地说:“今日天一亮,我就跑遍了整个溶雪宫将成熟的雪芝草全都摘来了,是不是省了师尊好多麻烦?”
  檀冰睨着她扎成一束的雪芝草,这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扎着它们,满满的一束,流光莹莹,赏心悦目。
  “没有麻烦。”他一点动容都无,十分不解风情,“一个法诀便可解决的事。”
  谢明瑶一点都没被他打击道,笑吟吟道:“那师尊看这束雪芝草好不好看?我扎了好久才扎好,手都受伤了。”
  雪芝草是灵草,灵气厚重,是檀冰用来压制妖气的东西,对于谢明瑶这种初出茅庐的魔,接触久了定会遭到反噬。
  她握着那束雪芝草的手已经布满血污,她应该很疼,却还笑得那么灿烂,她感觉不到吗?
  几乎眨眼间她手中的雪芝草就消失了,它们悬再檀冰面前,他静静看着,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明瑶也不多待,见他收下就走了。
  檀冰目送她离开,再次将目光放在那束雪芝草上,扎得的确……很漂亮。
  可她怎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
  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真的要就这样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很快檀冰就明白谢明瑶想干什么了。
  她这一整天都在向他示好。
  除了弄得满手伤的雪芝草,还有新奇的画作——她离开之后不久就回来了,拿了奇奇怪怪的炭笔,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谢明瑶在云听房内倒腾这些的时候他还心如止水什么都没看呢。
  铺好宣纸,谢明瑶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开始认认真真作画。
  知道她在作画,还是因为他多看了几眼。他不想看的,但很想知道她要“写”什么,耍什么花样,看了却发现不是书写,而是在作画。
  檀冰从未见过这样的画,明明很简单,只有黑一种色彩,但栩栩如生,三两下勾勒出了他的轮廓。
  谢明瑶画得很认真,他看她她也不回应不在意,仔仔细细画了许久,大功告成之后吹了吹,先是自己满意欣赏,随后才拿着走过来,往玉椅旁一靠,递给他说:“送给你。”
  又是这句话。
  送给你。
  这是礼物。
  檀冰长睫翕动,没有吭声,他只是盯着宣纸上惟妙惟肖的自己静静看着。
  “我很少给人画画的,师尊是第一个,喜欢吗?”谢明瑶大言不惭地说着假话,完全不把昨天还画了云听和苏芷汐春宫的事放在心上。
  檀冰不接,谢明瑶也不急,她只是不紧不慢地说:“师尊昨天说我连耐心都不打算用在你身上了,那可真是冤枉了我。我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你,你可见我为其他人如此用心过?”
  在谢明瑶第一次到溶雪宫之前,檀冰根本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所以当然也不知道她是否对其他人如此用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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