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儿子黑化了[穿书]——江小绿
时间:2021-01-17 09:37:53

  “你跟着我干什么?”
  女生小小的身体背着大大的书包, 脑袋扎着丸子头,面容稚嫩得像初中生。
  她仰起脸, 理直气壮的,“你管我。”
  赵纪宁:“?”
  他盯着她,握起拳头,脸色阴沉沉的吓人。
  “再跟着我,就打你。”
  “.........”桑白沉默了。
  看着面前突然“不良少年”恐吓同班女生的赵纪宁,她一时间不知该给出什么反应。
  毕竟,她已经不是曾经的桑白了,真打起来,输的还是她。
  桑白能屈能伸,忍气吞声站在原地。
  见先前还理直气壮的人变得安静,赵纪宁以为自己的威胁收到了成效,他心满意足转身,往前走去。
  两秒后,如影随形的脚步再次响起,不紧不慢、不轻不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缀在他身后,仿佛甩不掉的尾巴。
  赵纪宁心态崩了,回头看她,咬牙切齿,“你是变态吗?天天跟踪别人。”
  看得出来他正在气头上,桑白很体贴地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低眉顺眼地望向地面。
  眼前的人不反驳也不会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赵纪宁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用力闭了闭眼,抓紧书包,没再搭理她,大步往前走去。
  身后传来比之前急促的脚步声,明显在努力追赶他,赵纪宁突然加速,身影如风,迈开步子飞快地往前奔跑,少年校服蓝色衣角翻飞在空中。
  桑白看到他突然跑起来,人转眼就到了远处拐弯路口,脑子一懵,后知后觉追了上去。
  男女体力悬殊,再加上乐白这副身体,没跑多远,桑白就累得气喘吁吁,而赵纪宁仿佛不知疲倦般,速度没有任何降减。
  两人中间隔了好几百米,长街绿化带旁,桑白手撑着膝盖稍作休息,忍不住对前面影子都模糊的人大声喊道:“别、别跑了!――”
  “我不行了!”
  “我不追了还不行吗!”她手直拍胸脯,调整呼吸。
  真服了。
  竟然真的会有人为了甩掉女孩子而原地赛跑吗?
  赵纪宁,不愧是你。
  一口气跑了三条街,后头终于不见了那道熟悉身影,赵纪宁缓下脚步,放慢速度,眼睛朝后看了眼,笔直的马路上空无一人。
  他悄悄舒了口气,伸手一抹头上的汗,变回正常速度。
  赵纪宁走进了熟悉的工地里,屋子内早有人等候在那,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把手上资料递了过来,上面有个地址外加一张照片。
  “小宁,就是这个人,拖欠工人工资几个月了,这次又要麻烦你。”
  “总经理?还有保镖?”赵纪宁读着上面资料,侧脸沉静,“可以,不过这次我要抽百分之十。”
  犹豫几秒,男人咬咬牙,“行!只要钱能到账,十就十!”
  “嗯。”赵纪宁点点头,没有多话,掀开帘子出去。
  待他消失在房间内,男人旁边才有人小声开口:“大哥,这小子靠谱吗?还是学生吧?百分之十也太黑了!”
  “别看人家年纪小,打过的架比你摸过的砖还要多。”男人点起一支烟,白色雾气里,面容模糊不清。
  “我和他认识几年了,放心,交给他比其他人稳妥。”
  ......
  赵纪宁蹲在那人必经路上。
  对方是一家公司总经理,大概是老干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出门总是随身带了两个保镖,一般人很难找到机会下手。
  黑色的奔驰缓缓从巷子口经过,赵纪宁扔出手里板砖,精准狠练地砸在了玻璃车窗,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声音,车里传来了怒骂。
  “是哪个不长眼的!”
  司机率先推门出来查看,巷子里阴影深重,一道身影站在那,背着光面容模糊,看不太清楚,他正欲打开手电筒灯,一根棍子裹挟着风声挥了过来。
  闷声过后,后颈剧痛传来,他双目闭上前,眼前闪过一张冷峻的少年脸庞,宛如深夜里索命的恶魔。
  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男人倒地。久久等不来回应,车里的人终于不耐烦,派出了两个保镖下来,赵纪宁就蹲在晕倒的那人身旁,恭候已久的姿态。
  对方是个不起眼的少年,身高体魄远远不如他们,训练有素的男人们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直接拉高袖子冲了过去。
  赵纪宁面对的是两个专业的保镖,对方来势汹汹,招式力量找不出任何破绽,他眼神沉静,依靠着自己身高优势熟练躲避。
  狭小的巷子打斗声闷重,周旋间几人都挂了彩,赵纪宁下手刁钻又狠厉,只要露出一丝破绽,紧接着身上就剧痛传来。
  谁也占不到便宜,久久僵持不下,他们有点失去耐心,动作变得越发凶狠急促,赵纪宁等得就是这一刻――
  他找到机会,小巧的棍棒从宽大袖口滑下来,掌心握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了对方脖颈。
  “砰。”
  相同的招式,两人依次倒地。
  临闭眼前,他们眼中还藏着不可置信。
  却不知,赵纪宁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面对过无数个像他们这样的对手了。
  长巷内,握着棍子站在那的男生抬起脸,几缕刘海垂落遮住眼睛,浑身煞气比这昏暗的巷子还要可怖。
  巷子口西装革履的男人冷不丁和他对上眼,手里手机立刻掉落,连滚带爬往外跑去。
  “救命――”
  身后一道阴影卷来,男人头上被套上麻袋,惨叫和求饶混在殴打声中,表面的光鲜亮丽不在,只剩下原始赤露的人性。
  “别、别打了,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我有钱,可以给你很多钱。”
  听到这句话,赵纪宁停下了手,男人见状,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叫道:“我现在就给你,只要你放过我,我立刻叫人取给你。”
  “不用了。”赵纪宁朝他身上丢了个银行账号,眼皮下垂,冷漠又厌世。
  “今天晚上回去打到这个账户。”他报了一个金额,对方眼神微闪,瞬间猜出了他身份来意。
  “再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原本要走的人身形稍顿,面无表情威胁。
  “你也可以不打,只不过下次遇上我,就不仅仅是今天这样简单了。”
  躺在那鼻青脸肿的男人本能瑟缩了下,方才留下的阴影还没消散,教训惨痛。
  赵纪宁说完不再看他,转身欲离开,巷子前突然传来杂乱脚步声,像是无数人在靠近。
  原本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立刻表现出了惊人的爆发力,他伸手一指赵纪宁,扯着喉咙喊叫得声嘶力竭,“我在这里!快来人!!给我抓住他!!!”
  狭小巷子顿时被涌进来的一群人包围,他们是赵纪宁在和那两个保镖打斗时,这个总经理打电话搬来的救兵,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们赶来,该打的都打完了。
  不过,此时局面逆转。
  男人被两个手下从地上掺扶起来,他眼睛肿成一条缝,只剩另一只眼,死死盯着赵纪宁,举手气势十足发号施令。
  “给我打!――”
  混乱的打斗声再次在阴暗巷子响起,只不过这次规模是之前数倍,经过的路人都能隐约听到里头传来的动静,纷纷避而远之,绕路而行。
  道路尽头,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缓缓走了过来,她路过巷子听到响动,脸上露出迟疑,片刻挣扎过后,终于咬咬唇下定决心走进去。
  里头动静却早已平息,凌乱的小巷,地面上躺着数道痛苦□□的身影,血迹随处可见,女生被这副血腥可怕的场面吓到,尖叫一声,立刻拔腿跑远了。
  几十米处,相隔不远的另一条马路上,桑白搀扶着身旁受伤惨重的男生,费力支撑。
  “赵纪宁,你不会死吧?”
  “...闭嘴。”
  他冷冷训斥,明明是靠她才能勉强站立行走的模样硬是让他拿出了大佬出街的风范。
  桑白扁扁嘴,没再说话。
  沉默几秒,赵纪宁瞥她。
  “你刚刚泼的是什么?”
  几分钟前,赵纪宁被那些人打得惨不忍睹,即便如此,对方也没能全身而退。
  就在他躺在地上精疲力尽,那个“总经理”见他没有还手之力,跃跃欲试推开搀扶着他的人,抄起铁棍准备报今天这一殴之仇。
  一盆不知名液体从后头猝不及防泼了上来,自他头顶滑落,有粘稠猩红的东西遮住视线,浓重血腥味萦绕在鼻间。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男人手中棍子顿时掉落,满头血,紧闭着双眼手舞足蹈支吾乱叫,其他人忙着查看他的情况,没有人注意到在那的赵纪宁。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扶起他,赵纪宁拾起铁棍开路,两人连打带跑,终于走出了那条小巷。
  空气清新的路上,桑白张开紧闭的嘴巴,望着赵纪宁,给出答案。
  “...狗血。”
  “问旁边狗肉火锅店的老板要的。”
  “买那个盆花了我五块钱。”
  “.........”
 
 
第43章 (女主登场)
  “你怎么找到我的?”赵纪宁再度问, 桑白不假思索,随口搪塞,“山人自有妙计。”
  “......”
  “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吗?”
  “?”桑白无语。
  “没有吧。”
  “我只是去问了那个工地的负责人而已。”
  赵纪宁在前面跑得没影, 桑白没有徒劳地挣扎试图追上他, 只是背着书包慢吞吞走到他常去的两个地方,挨个问了遍。
  然后, 在系统这个外挂的帮助下,成功找到他位置。
  并且准备了武器。
  虽然有点胜之不武...
  不过,桑白往后微不可察看了眼, 她完成了一个关键剧情, 成功阻止赵纪宁和女主角的第一次见面。
  这样的话,第一次高光印象应该就没了吧。
  桑白看看身旁搀扶着的赵纪宁,心想。
  ......
  临南路。
  这片是知名的拆迁区,已经被划入明年市政规划,随处可以旧墙上被画上的大大“拆”字, 大多数有能力的住民都搬了出去,留下的只有些散租户和穷得叮当响的人。
  赵纪宁住得地方在一排居民房里,头顶交错的电线挡住大半阳光,墙壁漆黑,地上散落着砖瓦碎片。
  即便是白天, 周围依旧静得没有人声。
  桑白从赵纪宁衣服口袋拿出钥匙,费力拧开面前这扇掉光了漆的防盗门,拖着他进去。
  “为什么不去医院?你真的不会有事吗?”
  “你不咒我就没事。”赵纪宁没好气, 桑白翻了个白眼, 把他送到墙边的那张床上。
  这是整个房间里看起来最像样的一件家具。
  他一躺上去, 人就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着, 仿佛痛苦忍耐到了极致。
  “那边柜子里有医药箱,麻烦帮我拿一下。”
  桑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矮柜最底下靠墙的那个抽屉,用来放医药箱,是她从来的习惯。
  她拿过打开,里头一排整整齐齐跌打损伤内外药,像是应对过无数次今天这样的场面。
  桑白蹲在床边,手中拿着纱布和药粉,低头给他处理伤口。
  女孩的动作是和外表全然不符的稳重。
  她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成熟,手上动作不慌不忙,并且有一丝驾轻就熟,仿佛处理过无数遍,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看到鲜血和伤口的害怕。
  赵纪宁低眸盯着她,眼神有点奇异。
  乐白是一个外形心智都比实际年龄都小很多的人,别说是此刻在这给他上药,平时就算在学校看到他都会远远避开,低垂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她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早就应该消失不见的人。
  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房间安静得透出了奇怪的温馨平和,桑白把他伤口都上药包扎好,抬眼看向面前嘴唇苍白的赵纪宁。
  “你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烧。”
  “嗯。”他平静点头,对这一系列流程早已熟悉。
  桑白欲言又止,看着他习惯性的满身伤痕,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年纪还小,现在正是长身体发育的时候,经常受伤以后会留下后遗症的。”
  她顿了顿,“你很缺钱吗?”
  “如果我说是呢?”赵纪宁歪歪头,漆黑的眸子打量她。
  桑白露出沉思,须臾,在赵纪宁期待的目光下,仿佛下定决心,咬咬牙,“那我可以把我的压岁钱都给你!”
  “.........”
  “不必了。”他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这不太好吧。”桑白状似犹豫了下,望了望他,一脸单纯的真诚,“真的不需要吗?我压岁钱挺多的,反正放在那我也用不着...今早出门时妈妈还给我了五十块呢。”
  “.........”
  “谢谢你。”赵纪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好意心领了。”
  “乐白,你没事就回去吧,晚了你妈妈该担心你了。”他不太耐烦。
  “好吧...”桑白应得唯唯诺诺,心里却松了口气。小孩长大了,聪明敏锐了不少,方才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身份暴露。
  定了定神,她又开口:“不过,放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我心里不太过意得去,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吃完我就回去吧。”
  窗外天色隐隐黑了,刚好饭点,赵纪宁躺在那里动弹不动,一活动就牵扯伤口,两人共同居住了好几年,桑白自然熟悉他的饮食习惯,本能操心起来。
  没等他说话,她不好意思一笑,似乎羞涩赧然,“但是我不太会做饭,我给你叫份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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