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糖微醺——喻言时
时间:2021-01-18 08:58:25

  “跟我没关系。”她仍旧是这么句话,语气冷硬,态度淡漠。
  “轮到你了。”他目不转睛,眼神炙热,直黏在她脸上。
  “什么意思?”
  “说说分开这几年谈了几段恋爱,和几个人上过床?”
  沈书鱼:“……”
  沈书鱼觉得自己要疯了,绕来绕去都绕不过这个问题了。
  她脸冷,“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礼尚往来,这是礼数。”
  沈书鱼:“……”
  她勾唇笑,笑意凉薄,“你猜猜看呐温大教授,像我这么会玩的人你觉得会有多少呢?双数的过来吗?”
  “别装了,我知道个都没有。”男人表情平静,语道破。
  沈书鱼:“……”
  她立马甩脸子,冷笑声,“温言回你哪来的自信?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你守身如玉?”
  “1102,这串数字什么意思,咱俩心知肚明,需要我解释遍给你听么?”
  沈书鱼突然之间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仿佛被人拿捏住了寸,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就在她窘迫憋屈之际,温言回又适时放低了姿态,抬揉揉她的长发,音色温柔,“好了鱼鱼,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书鱼:“……”
  这厮分明是在哄小孩!
  惹她炸毛了,又让她早点休息?
  这特么是甩巴掌,又马上递颗糖吗?
  她气得咬牙,温言回这个贱人!
  “需要我送你上楼?”见她没动静,年轻男人暧昧的嗓音又轻飘飘地传入耳。
  “滚吧你!”沈书鱼狠狠地瞪她眼,咋咋呼呼地下了车。
  目送她进了电梯,温言回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他家鱼鱼奶凶奶凶的,真可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鱼鱼:“素问,说了你也不知道!”
  温大神:“我是素问本问。”
  鱼鱼:“……”
  鱼鱼奶凶奶凶的,好可啊!
  陈医生和满满打了个酱油。哈哈哈
 
 
第24章 、
  
  第二天早沈书鱼提着奶茶到社里,又发现社里死气沉沉的,编辑们个两个都垂头丧气,嫣儿吧唧的,没半点精神气。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知道多半又是素问大神作妖了。
  每天来社里上班,看到底下这群编辑什么心情,她就能知道素问大神前天的更新情况。但凡大神只要没好好更新,这群家伙保准得疯魔。
  拥有这么群操心的事业粉,也不知道素问大神是喜是忧。
  沈书鱼到办公室放好奶茶和包。
  没过会儿沈念念和乔其进来汇报工作。
  两人汇报完也不出去,自顾坐在沙发里喝咖啡。
  “素问大神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沈书鱼端起奶茶,将吸管插进去,低头呡了口。
  她马上发现这杯珍珠奶茶味道不太对劲儿,太甜了,齁得慌。肯定店员给她多加了糖。她般就只喝半糖的,分糖和全糖都喝不习惯。
  她把那杯奶茶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沈念念平静地说:“《追月》卖影视了,风暴传媒收的,昨晚还上热搜了。”
  沈书鱼音色淡然,“上个月不是就卖了么?”
  沈书鱼等人都是内部人士,消息很灵通,《追月》早在上个月就卖了影视,还是老东家风暴传媒。盛时有心抢,可惜没抢到。
  沈念念:“是上个月卖的没错,不过最近才放出消息。”
  她哭笑不得,“卖影视是好事啊,琳琳那群人干嘛还那么不高兴?”
  沈念念:“这两年影视公司都毁了多少小说了,不说别的,光软女神里就毁了两部。《追月》是多少人心目的白月光,原著党肯定不干啊!”
  乔其妹纸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遗憾,“我男神的书除了霍导,圈子里应该没人能拍得出来。”
  她赶紧安慰两个妹纸:“这才刚卖,谁来拍都是未知数呢!兴许就是霍导拍。再说顾砚钦也很厉害啊,他来拍估计也不赖。”
  沈念念深表认同:“顾砚钦的确不错,他能拍《追月》我还是很放心的。”
  乔其:“我男神总共写了六本书,有四本已经被风暴传媒抢了,这本《黎明之吻》毫无悬念也是他的。”
  沈念念:“影视我管不着,实体书这块我还是要努力抢下的。不到最后坚决不放弃。”
  沈书鱼忍俊不禁,“素问大神搭理你了?”
  沈念念:“……”
  沈念念童孩被踩到痛脚,嗷嗷大叫:“鱼儿,你能不能别往我心里扎刀子?”
  她也是相当的忧伤啊!任凭她使出浑身解数,素问大神就是不搭理她。对方摆明了就是没意向和听风合作。
  沈书鱼只好安慰她:“念念,实在不行就别勉强,毕竟离了素问,咱们听风还是照常运转。”
  沈念念踌躇满志,越挫越勇,“我偏不信这个邪,我非得签下我男神不可!”
  她实在不忍心打击沈念念童孩的积极性,只好送她句:“加油!”
  沈念念瘪瘪嘴,颇为不满,“鱼儿,你点诚意都没有!”
  沈书鱼:“……”
  她只好再赠送句:“加油,你是最棒的!”
  沈念念:“……”
  ***
  第二个周五沈书鱼开车回父母家吃饭。
  晚饭过后,沈书鱼陪着小外甥在玩乐高。
  姐姐沈书央把她拉到旁说话,“小鱼,我想拜托你件事。”
  沈书鱼掀了掀眼皮子,淡声道:“老姐你说。”
  沈书央娓娓道来:“我明天要和你姐夫飞趟云陌,那边有个项目要谈。炎炎这孩子不想待在咱爸妈家,他想去你那儿待两天。就麻烦你带他两天了。”
  小家伙打小就黏沈书鱼,这种情况过去也不是没有。
  她低头问小家伙:“炎炎,你想去小姨家住吗?”
  炎炎小朋友专注地玩着乐高,人小鬼大,“小姨聪明,我喜欢跟聪明的人玩。”
  沈书鱼:“……”
  沈书鱼被哄得心花怒放,“我们炎炎真有眼光。”
  她看向沈书央,柔柔笑,“老姐,要我带炎炎也可以,不过我可是要讨辛苦费的。”
  沈书央抿嘴笑,“说吧,要什么?哪次亏待过你!”
  沈书鱼眉开眼笑,“p家新出的那款腰包,我惦记好久了。”
  “出息!”沈书央睨她眼,“这次出差给你带回来。”
  沈小姐挽住姐姐的胳膊,咧嘴直笑,“谢谢老姐!”
  姐妹两个就这么愉快地谈妥了。
  ——
  第二天早沈书央和宋执研就把儿子送到了沈书鱼家。
  “幼儿园布置了作业,你看着他写完,别让他偷懒。”
  “别给他吃糖,他都长蛀牙了。”
  “睡前定要让他刷牙。”
  “晚上睡觉被子盖好。”
  ……
  沈书央真是百个不放心,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大堆事项,眼看着快赶不上飞了才被丈夫抓走。
  夫妻俩走后,炎炎小朋友往沙发上葛优躺,脸的嫌弃,“妈妈太啰嗦了,肯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沈书鱼:“……”
  沈书鱼忍俊不禁。从个五岁的小朋友嘴里听到了“更年期”这个名词,她觉得无比神奇。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早慧了吗?
  “炎炎,跟小姨说说,更年期啥意思?”她的眼睛里晕开笑意,音色愉悦。
  炎炎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爸说话,“爸爸天天说妈妈更年期提前了,啰里吧嗦,太烦人了。”
  沈书鱼:“……”
  沈书鱼真心觉得她姐夫是想跪搓衣板了。
  陪小家伙待了上午。虽然这孩子贪玩,不过倒也听她的话。看了动画片,画了画,也练了钢琴。
  下午沈书鱼带他去了趟游乐园。两人疯玩了下午。
  炎炎特高兴,回程的路上都在哼着愉悦的歌儿。
  晚餐点了外卖,吃的是牛排。
  小朋友不小心就吃多了,有些积食。沈书鱼就带他出门消消食。
  大小去了小区附近的望月公园。
  傍晚六点多,群大妈在公园里欢快地跳广场舞。音响里放的全是某音里的热歌儿,歌声得很远很远。
  这几天降温了,气温有些低。然而大妈们的热情却丝毫未受到影响,依然雷打不动跳着广场舞。
  沈书鱼远远地看了两眼,深觉大妈们的心态真好。像她这么懒的人,等将来步入老年,只怕是天天躺尸,动都不愿意动下的。
  大妈们跳广场舞,个大爷围坐在起下棋,两人对阵,群人围观,嘴舌,显得十分热闹。
  初冬之际,草木枯黄,入目皆是片萧瑟。唯独那四季桂苍翠欲滴,鲜活养眼,还开着淡白色的小花。
  晚间散步的人有不少,两两。养狗的人遛狗,牵着狗绳,晃晃悠悠慢慢走着,很是惬意。
  公园里的照明灯很多,隔小段路就有盏。暖橘色的灯光自头顶倾泻下来,多数都钻进了树丛,越发显得静谧。
  这种沉静安宁的气氛太适合散步了。也适合小青年约会。沈书鱼路上撞见了好几对情侣。
  这年头单身汪不好过,走哪儿都避免不了被喂狗粮。
  沈书鱼牵着小朋友柔软的小,慢腾腾地走着。
  炎炎这孩子大概是继承了他娘亲活泼的性子,从小就非常活跃,路蹦蹦跳跳的。
  蓝牙耳塞在耳朵里,捏在心里,舒缓轻盈的音乐如影随形。
  沈书鱼觉得十分惬意。
  你是那年最烈的酒,
  让少年醉上了心头,
  有人哭着喊你别走,
  却没学会挽留,
  这城市风总是很大,
  孤独的人总是晚回家。
  ……
  沈书鱼觉得这曲调和歌词都很熟悉。
  公园里有小商贩在卖棉花糖和烤红薯,香气四溢,不断纠缠人的呼吸。
  炎炎眼巴巴地看着沈书鱼,“小姨,我想吃棉花糖。”
  沈书鱼想起小家伙在游乐园吃了甜筒,又喝了奶茶,都是甜食,不能再给他吃甜食了。她没同意。
  “炎炎,棉花糖吃了蛀牙,小朋友是不能吃的。”
  炎炎面露失落,听话地走到了边。
  公园侧靠山,山并不高,普通的小山坡,不用爬几步路就能到山顶。
  沈书鱼的目的很明确,径直往山顶的凉亭走。
  炎炎小声问道:“小姨,我们要爬到山顶吗?”
  “是啊!”沈书鱼点点头,“咱们从这里爬到山顶,再从山顶走下来,炎炎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就消化掉了,肚子也就不会不舒服了。”
  小朋友倒也没异议,“小姨,咱俩比赛,看谁先跑到山顶。”
  沈书鱼露齿笑,“好啊!输的那个人晚上要乖乖刷牙哦!”
  炎炎小朋友:“小姨肯定没我快。”
  说完就跑到前面去了。
  沈书鱼赶紧拔腿去追。
  上山是段坡度很缓的石板路,两侧安装了照明灯,光束晕暖。
  有人上山,有人下山,人流不断。
  两人你追我赶,口气爬到了山顶。
  站在凉亭前,她低头瞥眼屏幕,这才发现里播放着的是这首《这城市风总是很大》。难怪刚才直听着熟悉。
  这首歌她在温言回的车上听过。当时听到觉得歌词真伤感。
  冷风呼呼啦啦从她耳旁吹过,带起周围秋叶的婆娑声,像极了大海里的阵阵涛声。
  沈书鱼安静地把这首歌听完,然后开始了单曲循环。
  炎炎小朋友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小姨快看,凉亭里有人!”
  她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再抬头果然发现凉亭里站着个年轻的男人。
  公园沈书鱼来了很多次,有人上山,有人下山,却很少有人在凉亭里驻足停留。
  他黑衣黑裤,身形颀长,格外挺拔。夜风灌满他的衣裳,身料峭清寒气息。
  多么熟悉的背影啊!她沈书鱼辈子都不可能会认错。
  温言回读高的时候就已经有180了。他的个子在男生算高的。哪怕是身素净规整的校服都能让他穿出干净清爽的样子。
  看到他修长英挺的背影,沈书鱼时常会觉得这人就是随处可见的后桂花树。咋看毫不起眼,也不值钱,然而骨子里却总有股韧劲儿,出奇的坚韧不拔,四季常青。
  沈书鱼瞬间怔在原地。
  回忆被人毫无预兆地撬开了道口子,某些久远的片段不受控制地爬上脑海,迅速在她眼前回放。
  和温言回分开的第年冬天,温哥华下了场大雪。
  某天夜里,沈书鱼背着书包个人从学校回住处。在路上她碰到了个背影很像温言回的男孩子,黑衣黑裤,高高瘦瘦,干净清爽的样子。
  鬼使神差的,她踩着厚重的积雪偷偷跟了人家路。
  男孩丝毫未察,最终走进户带院子的小别墅。
  沈书鱼在院门外傻站了很久很久,久到睫毛都结上了层冰霜。
  然后她又踩着厚厚的积雪原路返回。边走边哭,边走边哭,哭了路。
  “和你分开的很多个日子里,我看到的每个人都像你,可惜无是你。”
  猝不及防地在这个地方碰到温言回,沈书鱼的第个反应竟然不是惊讶和好奇,而是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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