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暴躁地扒了扒头发,任命地去开了门。
门开,男人直接扑进她怀里,死死搂住她腰,“鱼鱼我错了!”
沈书鱼:“……”
那么高大的人,突然扑向她,沈书鱼险些没站稳。
身的酒气,整个人醉熏熏的,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喝得烂醉如泥,大半夜还让她家来折腾她,她是很想把他扔出门外,不管他的。
但是不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邻居阿姨欣慰地看着两人,和蔼地笑起来,“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谁家还没点磕磕绊绊呀!说开了就好了。”
沈书鱼努力扯出抹笑,“不好意思啊阿姨,吵到您休息了。”
她用脚把门踢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得干二净。
她狠狠地踢了温言回两脚,“贱人,让你来祸害我!”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她家祸害她。
踢了几脚还不解气。
她又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这家伙就只知道傻笑,跟个傻子似的。
她跌跌撞撞地把人扶到沙发上。
他太重了,她闷出背的汗。
她想去卫生间拿条毛巾替他擦擦脸,可是他压根儿就不让她动弹,双大死死箍住她的腰不放。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她好脾气地对他说。
“不要!”他喝醉了就像个耍无赖的小破孩,“不让鱼鱼走!”
沈书鱼:“……”
沈书鱼很无奈,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
“我错了鱼鱼。”他抱着她嘟囔:“我知道错了……”
反反复复就只知道说这么句话。
他嘟囔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
她替他把大衣给脱了,单穿件白色衬衫。
男人面容清俊,双目紧闭,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睡着。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好几个,露出好看的锁骨。小麦色的皮肤经灯火照,悠悠发亮。
这个样子的温言回特禁欲,能惹人犯罪。
沈书鱼觉得自己有病,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觊觎温言回的美色。
两人僵持了好久,久到沈书鱼的脖子都酸了。
见怀里的人早就没了动静,她这才悄悄掰开他的爪子,把自己解放出来。
她去卫生间拿了毛巾,用热水浸湿,替温言回擦了擦脸。
然后又从柜子里翻出床被子替他盖上。这么重的男人,她可弄不动他去客房,只能让他在沙发上将就睡晚了。
——
温言回是被自己渴醒的。
口干舌燥,喉咙冒火,难受得厉害。
他喝断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点印象都没有。
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淀了好久,他才慢慢找回点记忆。
这是沈书鱼家的客厅,他昨晚来她家找她了。
外面天很黑,伸不见五指。温言回摸索着找到客厅的开关,摁亮了灯。
吊灯辉光泻千里,满室通透明亮。
他掏出看了眼时间,凌晨点。
这个点整座城市都在熟睡,静谧安详。
他轻车熟路地找来只玻璃杯,到饮水旁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饮而尽。
凉水冰凉透骨,口气喝完杯,口瞬间就不渴了。
放下玻璃杯,他径直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没上锁,他轻轻摁下门把,房门便应声打开。
她并没有防他。她对他从来都是不设防的。
这点让他觉得特别欣慰。
卧室静悄悄的,客厅明亮的光线窜进室内,照亮了小片空间。
他倚靠着门框,安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沈书鱼整个人陷进床垫,缩在被窝里,怀里抱着只好嗨鸭玩偶,睡得很熟。
她缩成小小的团,偌大的床显得格外空荡。
她直都是这么睡的,和他睡就抱着他,个人睡就抱着玩偶。
她好像直都没什么安全感。
堂堂沈氏集团的千金,自小呼风唤雨,切都唾可得。她本该肆意妄为,无所畏惧。可如今却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高时代的沈书鱼多热情张扬啊!那是风般的女子,放肆大笑,无拘无束,谁都抓不住她。
经年以后,她居然变得这么安静了。她现在很少有肆意大笑的时候。那双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光彩了,蒙着厚重的雾气,混沌不明。
他知道他是真的伤她很深。那条路是他们早早就约定好了的,他们要起走的。然而他言而无信,徒然转身,将她留在梦里。她那么骄傲的个姑娘,把他当成自己的目标和信仰,怎么可能不恨他?
可是他没有办法。只恨命运苛待他,当年穷困潦倒的少年给不了她任何未来。
男人胸腔沉闷,不自觉就牵扯出了丝丝缕缕的疼。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关了卧室的门。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她白净的小脸在暖橘色灯光的映照之下,越发显得白皙细腻。
这刻温言回觉得无比满足。
他脱了鞋,踩上床,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他伸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睡梦里,她扔掉了玩偶,反回抱他,嘴里嘟囔句:“言回……”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
慵懒绵软的女声,像是在撒娇,莫名缠绵悱恻。
男人心尖猛地颤,思绪翻涌。
她口口声声说不爱他,可是睡梦竟还喊着他的名字。
他直都知道这个女人贯口是心非。好在她说的那些话他从未当真。
她爱不爱他,他心里很清楚。
原本并不想做什么。然而她的这声“言回”让他彻底失了理智。
他心痒难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开始亲她,从额头开始,路向下……
吻密密麻麻落下,犹如雨下。
她的唇太柔软了,他肆意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
沈书鱼迷迷糊糊,嘴里溢出话来,“言回别闹……”
他却停不下来。
她被亲醒了。
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锁门。”
沈书鱼:“……”
“出去。”她冷声道。
他不为所动,亲她的耳垂,点点消磨她的理智,“鱼鱼,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沈书鱼:“……”
理智告诉她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他们不能再纠缠不清了。可惜身体却很实诚,不自觉就想亲近他,想要拥有他的温暖。
沈书鱼觉得自己真窝囊,怎么都抵御不了他的诱惑。
欲拒还迎,最终还是着了他的道。
都说男人色令智昏。其实女人还不是样。面对温言回,她还不是步步沦陷,再无退路。
所以说啊女人千万别沾染上爱情,这东西比毒品还难戒。旦沾上,这辈子都别想戒掉了。
——
经过这么通折腾,天都快亮了。
沈书鱼难得没那么累,神清气爽。
温言回去给她煮了碗汤圆。她吃完,更不想睡了。
两人躺在床上,沈书鱼忍不住陷入沉思。
“温言回,你说咱俩现在算什么呢?”前男友前女友搞得这么不清不楚。
温言回抱着她,音色低沉,“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他不再想要求复合了,横竖就是个关系而已。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随着她去。他受不了和她分开,刻都坚持不下去。这几天本想让两人都冷静冷静。他忍着不联系她,不去见她。可内心却备受煎熬,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既然他爱惨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她。那他就只能妥协。横竖就是个关系,个名分而已,他不要也罢。没有什么能比她在自己身边更重要了。
沈书鱼心里五味杂陈,声音又轻又软,“你说咱俩怎么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呢?”
男人的臂不自觉收紧,“鱼鱼,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你是对不起我,所以我没打算原谅你。”
“你不用原谅我,你怎么开心怎么来,我都由着你。”
沈书鱼:“……”
哪怕她今天跟他做,明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他也认了。大不了把人再追回来就是了。
“再做次吧。”她搂住他脖子。
“还不累?”男人闷声笑,胸腔跟着上下起伏。
“你累了?”沈书鱼在黑暗细细打量他,看不清面容,只看到双明亮的眼睛。
“鱼鱼,你不能质疑个男人在床上的能力,这是对他的侮辱。”
沈书鱼:“……”
“乖,睡吧。”男人的大覆盖住她的眼睛,语气温柔,“我能控制住次,不能保证控制住第二次,我不想你担风险。等明天有了那东西,肯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沈书鱼:“……”
沈书鱼听话地闭上双眼。
原本毫无睡意的她没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最近几天直失眠,睡不安稳。温言回躺下来,她立马就睡着了,简直不要太神奇。
她悲哀地发现她是真的离不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玻璃渣结束啦!可以期待下掉马了。掉马倒计时。
唉,我的男女主是真的欲!
第54章 、
沈书鱼没想到这人的“伺候”来得这么快。
早上吃完早餐,她打算去上班。这人直接从身后抱住她,捏着她半身裙的裙摆,哑声道:“鱼鱼,我好好伺候你?嗯?”
沈书鱼:“……”
沈书鱼把抓住他的,呵斥:“别闹,没东西。”
这厮竟然变戏法似的拿出盒装备,“刚去超市买的,还热乎着呢!”
沈书鱼:“……”
她有些头疼,“别闹了温言回,我马上要上班了。”
男人箍住她不放,音色愈加低迷暗哑,“时间来得及,我速战速决。”
说着就把人抱上了吧台。
沈书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在这儿?”
男人勾唇笑,“速战速决,不分场合。”
沈书鱼:“……”
说好了速战速决,不分场合的。结果愣是倒腾了好久,家里每个地方都没放过。
沈书鱼怨恨地看着男人,忙脚乱穿衣服,“都怪你,我上班都迟到了。”
“我替你请好假了,今天不用去上班。”
沈书鱼:“……”
“贱人,蓄谋已久啊你!”沈书鱼拉拉链的顿,抄起抱枕就直接砸向男人。
温言回轻巧躲过,坏笑道:“你昨晚没尽兴,我这不是让你尽兴嘛!”
“滚!”她又砸过去个抱枕。
她板起脸,恶狠狠地唾弃道:“为人师表居然这么放纵,温教授真有脸说。”
某位教授耸耸肩,脸无辜,“我上午没课,下午去学校都可以。”
沈书鱼:“……”
沈书鱼那个气啊!全部抱枕通通招呼过去。
男人避开,笑容灿烂,“好了鱼鱼,在家休息天不好吗?每天工作那么累!”
她拿眼瞪他,“我要你这么心疼我?”
“全世界我最心疼你。”
沈书鱼:“……”
既然温言回都替她请假了,她也没必要再去社里。
她脱掉衬衫和裙子,打算换上家居服。
见她换衣服,男人躺在床上瞅着她笑,故作惊讶,“鱼鱼,还来啊?大白天这么放纵不好吧?”
沈书鱼:“……”
沈书鱼赏了他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她自顾套上宽松的家居服。
温言回穿上衣服去了阳台抽烟。
乔其和沈念念给她发了微信消息,她都来不及看。
乔其:「鱼姐,咱悠着点哈!年纪轻轻的,当心身体!」
沈念念:「小鱼儿,昨晚夜几次啊?」
沈书鱼:“…………”
她给这两人人回复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登上小号刷微博。素问大神大早就发了条动态。
@素问v:「太阳吻醒了睡美人。」
底下跟着张照片,照片里是蔚蓝色纯净的蓝天。
沈书鱼不自觉勾了勾嘴角。看来素问大神的心情也很不错。
——
温言回从阳台抽完烟回来,发现沈书鱼抱着傻笑。
他走上前搂住她,低低问:“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往她屏幕上方瞟了瞟,看到她正在看微博。
快速捕捉到某个名字,他顿时心领神会。
“素问是谁?”心里明白,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这样问。
沈书鱼淡声回答:“个男频大神,之前跟你提过的,我最近在追他的《黎明之吻》,你怎么就忘记了?”
男人满不在意,“素问又不是你,我干嘛要记得他?”
沈书鱼:“……”
呵,说得还挺傲娇!
“他的小说特好看,我都着迷了。”
温言回不甚在意,“书好看有什么用,要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