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异常情况?是指召唤你,还是上一届的吉尔伽美什留到了现在,麻仓好对我说过,圣杯战争的传统就是作弊,那是不是从第一届开始,圣杯战争就走向了异常?”
灰原哀则好奇福尔摩斯口中魔术师的一生追求。
福尔摩斯想解答了一下灰原哀的好奇,“他们追寻的是根源,一切的因,一切的起点,用科学的说法,可以将其称为真理。没错,魔术师追寻着真理。”
灰原哀没想到她以为都是玄学的魔术师们居然寻求真理。
但想一想,好像也不难理解。
而对于工藤新一的问题,福尔摩斯说,“第一届第二届,整个圣杯系统还未完善,那时候的异常是完善的必要步骤,还没有影响到整个圣杯系统。”
然而想到现在冬木圣杯的状况,福尔摩斯都只能叹口气了,“不过现在圣杯的问题已经相当糟糕,不然我也不会回应你的召唤。”
“冬木的这次圣杯战争本来就是锚点之一,现在的意外已经不止影响这个世界,还会牵扯到其他世界。”
“要找到他全部的真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工藤新一不了解这些状况,但他对福尔摩斯很有信心,“很难找吗?你可是福尔摩斯啊,寻人是可是侦探的本职工作。”
福尔摩斯笑了,“是的,这的确是我的本职工作,所以当然要好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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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综合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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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寻找答案的过程形容起来是拨开重重迷雾寻得真相, 当然实际上很可能是让你在一个找到猫咪狠狠玩弄过的毛线球的线头。
你看得到线索,但要理顺是个枯燥而乏味的过程,只有真正有着追寻真相意志的人才能从中得到乐趣,完成这些枯燥的工作。
不仅仅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为了防止整个世界都被渗透, 而被抑制力派遣而来。
还有就是这的确是一场难解的谜题。
对手是谁, 富江已经告诉了他, 但是如何找到却很困难。
化幻想为真实, 同时可以篡改世界, 可以潜伏在人心的黑暗面中, 福尔摩斯甚至不确定他会不会藏在自己体内。
即使是以Ruler降临, 他也并非完美的圣人, 内心自然也会有阴暗的部分。
富江所言,上一次的失败是因为‘鞍马俊一’进入了她信任人的内心,由此错失良机。
“那次圣杯战争为了胜利, 我邀请了我的前男友里包恩,他是世界第一的杀手, 不论智慧还是行动力都首屈一指,我觉得他会是个不错的队友, 没想到高估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那家伙比我想的冷血, 在发现失败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把我给卖了。”
所以这次的圣杯战争,富江选了的参赛者大多是未成年人, 即便信任也不会把所有的布置都说清楚, 包括对自己, 她也绝对隐瞒了部分真相。
这是个聪明的选择。
“虽然可以随意进入他人的阴暗面,但其意识的本体并没有化身千万的本事, 抓住他的意识就代表抓住了他。”
“所以关键点就在于猜出他在哪。”
而它本身能作为潜意识隐藏起来,被它寄生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唯一可以用来确定的就是它对富江本身的欲/.望,它会一直一直看着富江,离开富江对于它来说就是酷刑。
但因为它能随意附身,选定某个人毫无意义,必须抓紧时机确定它当时寄生的对象,在它自己都没有发现暴露的时候将它抓住。
用何种方法来消灭它呢?
最简单的便是直接杀死寄生体吧,以特殊的方式瞬间泯灭。
然而迄今为止,这件事情仍有不少谜题。
它到底对富江的计划知道多少?
如果附身的瞬间成为其阴暗面,能够控制对方的身体,那是否能直接读取记忆,完美的模拟呢?
富江选定召唤出来的Servant,绝不仅仅是叙旧那么简单,所以她的目的呢?
如果它知道富江的目的,那么它会做些什么?
即使是精神病人的行为逻辑也可以进行分析,但对于为爱疯狂的意识,作为从未有过如此体验的福尔摩斯,他还是觉得稍微困难了一些。
“福尔摩斯先生,你确定他不会附身在我和哀的身上吗?”
“几率极低,你们只是普通人,令咒只剩下一划,对我不能进行绝对的控制,而且你并不喜欢富江不是吗?”
福尔摩斯思考着,“它深爱着富江,所以一切行动都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得到她的全部作为全部目的。”
“富江对我的说法是,越是对她心存爱意,那份爱意逐步扭曲,就越会吸引它。”
工藤新一问,“这就是富江不把那位雷禅先生带来的原因?”
此刻他已经稍微有点同情富江了。
根本不是她自己想要天天换男友,这完全是被逼的啊。
而且热恋中的爱人忽然要变成变态跟踪狂,完全是惊恐事件,就算是神也会受不了。
“若对她的感情正面纯粹,反倒是会招来它的嫉妒,让它想用各种方式毁灭。而且它入侵对象的意志也会对它进行阻碍。比如那位吉尔伽美什,呃,你们口中的超级奴隶主,虽然在某些方面非常糟糕,但在意志方面……也许是因为过于高傲的原因,想要入侵他非常困难,而且他对富江的态度也比较奇怪,欣赏富江的美貌,又憎恶她的躯壳。所以基本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哪天他喜欢上富江,倒是有可能被它附身。”
灰原哀道,“听上去是个求爱不得的失败者,难怪富江夫人会想着除掉,我觉得以她的脾气能够容忍对方的存在,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耐心吧。”
福尔摩斯道,“虽然看不出来,不过富江有着很强的胜负心,至少在这件事情她她的确花了许多心思。”
工藤新一说,“不过这样也让它很不好找啊,虽然富江的性格有点糟糕,但她的确很漂亮,见到她的异性不说爱上她,但对她产生好感是很容易的吧。”
福尔摩斯,“纠正一下,还有同性,她是双性恋,虽然因为各种原因现在和男□□往比较多。”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会。
他对性向一直很宽容,但这放在富江身上,总有点微妙。
刚刚还想说她迫不得已,但现在看,其实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以及,不要太长时间看她的脸,越是接触她,越容易被她的美貌影响,你们现在看到的富江已经是她抑制自身魅力后的情况,原本她的魔性之美连神都难以抗拒。”
灰原哀说,“所以那位雷禅先生才会为见她一面等待千年?”
福尔摩斯,“这就不是我能了解的问题了,至少目前我掌握的情况,雷禅的意志很恐怖能压抑最本能的食欲那么久,富江说他暂时没有被附身过的迹象。”
工藤新一道,“那么我们必须找出对富江有好感,并且感情有着趋于负面趋势的人?”
“现在进入这座宅院的人都清楚富江的恋爱状况吧,Servant都是刚刚见面,不至于一下子就……,那富江的熟人呢?那位叫肯尼斯的似乎和她接触较多,那个韦伯则是黏在自己Servant的身边,我觉得他对富江的兴趣远没有对自己Servant多。”
福尔摩斯道,“肯尼斯先生吗?他有自己的妻子,并且爱着自己的妻子,只不过也存在这种可能就是……他的妻子对他并没有爱恋之心,只是顺从家族的命令嫁给他,他们夫妻的关系看似和睦,实则冷漠。”
这些信息是富江告诉他的。
富江也只说,她第一次见肯尼斯的时候并没有压抑魅力,即便有真爱也会被影响,更不用说那真爱并不爱他,还当着他的面爱上了他的Servant。
肯尼斯是个骄傲且富有责任心的人,就算被她的魅力影响有些喜欢他,也绝对不可能承认,甚至他在内心都会自我否认,他本人也不会意识到。
福尔摩斯觉得肯尼斯也有被附身的条件。
“无爱的婚姻吗?没想到肯尼斯先生的家庭居然是这种情况,那还有谁是备选呢?不排除女性的话,我觉得富江的养女樱小姐也有可能,无血缘关系,且非常尊敬富江夫人,很在意富江夫人。”在意到连同姓兄长吃醋都毫不介意。
“她是重点观察对象,因为她的体质。”福尔摩擦沉思片刻,并没有详细解释,而是说,“她的心中有着很深的黑暗面,她早就被那家伙附身过,不过因为它不喜欢女性的身体,所以有更好的选择,它是不会附身在她身上的。”
灰原哀突然道,“麻仓好有没有可能?”
工藤新一震惊的转头看向她。
灰原哀却认真的在分析,“他是转世的大阴阳师,能够操控自己的轮回,有着不可告人的理想,以前是富江的朋友,现在因为转世所以身份是富江的养子,他似乎很强,我不认为一个追寻不死的人内心一片光明,他一定有着自己的阴暗面。”
“依照与富江相处时间越长,越容易受到影响爱上她这个理论来说,麻仓好接触富江的时间可能很长,他当然也可能会受到影响。”
听了分析,工藤新一觉得的确有这种可能。
不过脑海中同班同学爱上养母这个概念始终去不掉,让他思维有些混乱。
“目前为止,的确没有看出麻仓好有爱着富江的行为,但他很关心富江,很在意富江,即便不想要召唤同门师兄的安培晴明,但为了富江,仍然同意召唤。”
灰原哀语气始终十分平静,“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他的确很有可能爱着富江,就像他不会去叫富江母亲那样。”
福尔摩斯认真听完灰原哀的话,也点点头,“他也的确有可能,根据富江的说法,他第一世母亲早亡,这种经历很容易造成恋母情节。”
工藤新一觉得这分析恋爱可能的讨论相当离谱,正在逐步超越他的常识。
他叹气,觉得麻仓好非常命苦,“那就把他也列入怀疑对象吧。”
“恋爱这种事情我也只谈过一次,小兰啊……”他想到女朋友,道,“我在这方面真的不擅长。”
灰原哀看了他一眼,道,“抱歉,我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
福尔摩斯神秘的笑着,“嗯,这是我的秘密,不过在这方面我也并不擅长。”
工藤新一觉得想要恢复身体真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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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综合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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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定圣杯战争是杀死它的必要场景, 那么杀死它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大张旗鼓花费心思举办圣杯战争,是因为圣杯能够吸引它吗?”
“对于这个问题,必须询问富江,但她是不会告诉我们杀死它的方法, 对她来说, 所有人都不可信任。她告诉我们的剧本不是撕毁了某一页就是被篡改过。”
“事实上有更效率的方法不是吗?把它圈定在某个范围, 比如整个冬木, 直接将所有可疑人物……”
灰原哀的话还没有说完, 柯南就叫了出来, “灰原!”
然而灰原哀则是说道, “永生不死的人还能够称之为人吗?以普通人的道德观念去思考她的行为本身就是错误。”
福尔摩斯说, “从生理学上来说, 的确不能称为人,但若是一直是以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的行为,我还是愿意将其称为人。”
是的, 关键点之一也是富江的精神。
它一直试图影响富江的精神,如果富江精神陷入崩溃, 超出自己的定下的界限,也算它的胜利, 即便把它找到也毫无作用了。
而富江力量的上线, 她坦言即使压制, 这些年刻意不去成长,但摧毁这个世界还是轻而易举。
这便是他降临的原因啊, 为了防止这糟糕至极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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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土地都被此世之恶污染, 不过蕴藏的魔力也十分惊人。”肯尼斯检查了一下圆藏山地下空洞的土地。
韦伯因为这地方阴郁的氛围收拢了一下衣领, “上一次得到圣杯愿望的是导师,用来修复了魔术回路, 但圣杯仍然聚集了超量的魔力。”
肯尼斯道,“远东在魔术师的印象中一直是贫乏的地域,然而不管是苍崎家的灵脉还是冬木的这片灵脉都相当特殊,难怪间桐家即便明知后代的魔术适应性有可能完全丧失也要搬来这里。”
“整个圣杯的构想,的确非常天才,也很有成功的可能性。”
两人都已经知道圣杯战争真正的目的并非是许愿而是根源。
韦伯因为自身问题对根源的向往低于一般魔术师,而肯尼斯则是足够骄傲,自信凭借自己而非这取巧的方法也能达到目的。
富江想起了多年前在这里遭遇的变态言峰绮礼。
“按照一般逻辑,对圣杯许愿希望圣杯永远消失会造成什么后果?”对,就像四魂之玉那样。
韦伯思考了一会,“正常圣杯应该会让整个圣杯系统消失,再扩张一些,不止冬木圣杯的话,是基于此系统衍生的其他圣杯召唤这个概念也会被扭曲。”
肯尼斯点头,“但既然是被恶意污染过的圣杯,那实现愿望的方式也是被扭曲的,让圣杯系统消失,那它可能会让连接圣杯的整个灵脉整片土地全部消失,有可能整个冬木会发生异变。”
听了这个解释,富江倍感无趣,“必须先清除此世之恶?”
肯尼斯却注视着这里说到,“也不一定。”
“你认为善恶是客观存在,还是主观存在?人认为的恶和其他生物认为的恶是同样的吗?”
“以善恶来划分,世间所有物都在其中,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
“安哥拉纽曼这个存在便是如此,其本身并非恶,只是被冠以恶之名。”
“他是全部的恶,那除他之外的所有人便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