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我暴富了——舒书书
时间:2021-01-18 09:01:20

  岑岁把手里的牛奶几口喝完,放下杯子,抽纸擦嘴,“我看我爸最近一直非常不对劲,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似的,您赶紧带他出去散散心,不然我看是要憋坏了。”
  听到岑岁的话,岑母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不过岑父自己还没缓过劲来,她也就没有和岑岁说岑父那边的情况。
  所有的事情,还是等岑父自己缓过劲来,想清楚了,随他自己怎么处理吧,别人乱插手,搞不好就会激化矛盾。
  ……
  岑母和岑岁打过招呼,第二天就和岑父早起出门赶飞机去了。
  家里和公司的一切,全部都丢给了岑岁,两个人什么也不管,墨镜一戴防晒丝巾一披,只管逍遥快活去了。
  岑父一走,助理于彬也就直接听命于岑岁了。
  于是岑岁有了两个助手,一个于彬多在工作上帮助她,甚至在很多事情上引导她,毕竟她也不是个职场老手。而周二宝呢,更倾向于生活助理,每天帮岑岁处理各种小事。
  为了能让岑父毫无负担地玩得开心,岑岁也不拿公司的事情去烦他。
  无论大事小事,基本都她自己做主决定了,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自然会开会从各部门领导那里征求一些有用的意见。
  展销会赌到极品翡翠的事情,再加上七夕蓝韵门店销售额爆了的事情,让岑氏这个品牌在苏安市珠宝界有了地位和存在感,都让公司上下对岑岁心服口服了。
  目前岑氏内部,没有一个人还会质疑小岑总的能力。
  老岑总创办岑氏几十年,没达到的业绩和目标,都被小岑总达到了。
  公司业绩蒸蒸日上,大家跟着一起吃肉,谁不是在心里给小岑总比个大大的“赞”!
  岑岁带领大家一起搞事业。
  岑氏下半年的营销和广告投放,找市场部的人都重新定了一下,主要由童晶晶负责,王总来把控,程暖、徐妍配合所有工作。
  产品部的原料采购和鉴定等一些问题,岑岁自己就能搞定,还有老钱和老孙两位元老叔叔帮忙,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珠宝的加工制作,岑氏也有自己的小工厂,岑岁没事会过去看一下。
  剩下的首饰设计问题,岑岁让设计部的人支楞起来,多看多学多搞点年轻人会喜欢的款式。
  质量问题不能马虎,款式也得与时俱进起来,吸引更多年龄层的顾客上门。
  岑岁每天忙得热火朝天,不是这个事情要找她,就是那个事情要开会。
  她也终于知道,荣默在荣氏集团的这一年,到底是有多忙,又到底是怎么忙过来的。
  不过岑岁忙得很高兴,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
  因为她每天精神状态极其饱满又有激情,感染得其他人工作也都很有激情,好像要携手走向全世界一样。
  ……
  因为有岑岁坐镇掌管公司,岑父和岑母在外面玩得无比放松。
  老两口在一起二十多年,从结婚到岑岁出生,再到岑岁长这么大,几乎没有两个人出来玩这么轻松过,这一次可算是都补上来了。
  但因为两人年纪大了,体力有限,所以他们也没在外面玩太长时间。
  大概也就玩了一周左右地时间,便尽兴且疲惫地回来了。
  岑岁看岑父心情和脸色全都变好了,只笑着说:“看来旅行还真治愈人啊。”
  岑父仍旧没理岑岁这个话,不提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搞别扭的事情,只累兮兮地对她说:“公司里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吧?没什么事需要我,我就在家再休息几天了啊,休息好了再去公司,实在是太累了。”
  岑岁轻松笑着道:“好好休息吧,公司里没什么事。”
  岑父现在相信岑岁的能力,对于岑岁的话自然就十分放心,神经松下来也不想再绷起来了,所以也没费心多管,直接就留在家里又休息了几天。
  消除了一身的疲惫,心里便只剩下一片平静。
  折腾这一遭之后,似乎看透了很多事,也把心态彻底调整好且放平了。
  ……
  处暑之后,苏安市的早晚微微凉爽了起来。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毛毛细雨,整个城市都被雨水浇湿,吹过的风也凉飕飕的,车辆行人在路上行色匆匆。
  岑岁下班后开车回家,等红绿灯的时候,给岑母发了条语音信息。
  不过就是日常汇报一下自己的行踪,说今晚不外出,还有二十分钟这样子到家。
  今天岑父又偷懒,早上不想早起,索性直接就不去上班了。
  这架势,就是有个女儿靠了,所以也放松任性起来了。
  这人一旦佛系起来,想再把神经绷起来,那可真是很难。
  而所有的神经就这么一松,仿佛看透了人生一样,真还能固执起来的东西,也就不多了。
  岑家气氛和谐,吃完晚饭以后,岑父轻轻清一下嗓子,把岑岁叫去了他的书房。
  岑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便默默无声地跟着过去了,只陪着不说话。
  岑岁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能看出来岑父岑母有事要说,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普通的事情。但认真想了一圈,想不出来他们具体是要说什么。于是便就安心等着,等他们先开口。
  岑母是打算好了全程不说话的,而岑父也没有先开口。
  他先做的,是收敛着眼神和表情,从书桌抽屉了拿了一本书,到沙发边坐下,直接放到了岑岁面前。
  岑岁一脸狐疑地看过去,然后在看到封面的时候,她瞬间便懵了一下,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当初在岑父书房里偷偷找到这本书,当时心里有疑惑,怀疑是不是奖励她的金手指,这本书其实不是她这个世界里的东西,所以她把书拿走看完,也没有再放回来。
  一开始她是锁在学校的书桌抽屉里,后来因为唐鹤年的事情搬去荣默那里住,她也就把这本书给带过去了。她有在荣默的书房里看过这本书,看完直接就塞在了一堆书里面。
  她一直以为这是她额外获得的金手指奖励,应该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东西。
  但现在猝不及防的,岑父居然把这本书,就这样放在了她面前。
  岑岁懵着看过《珍宝录》的封面,又抬头看向岑父,眼神依旧惊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心里是无比紧张忐忑的,连呼吸都在瞬间轻得找不见了。
  岑父一直特别排斥古董圈的事情,他现在直接把《珍宝录》放到她面前,什么意思?
  还有这本书就算真是她们家的东西,又怎么会在岑父手里?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什么也想不通顺。
  岑父当然能看出来她的紧张、懵怔以及无比多的疑问,所以他也没多吊气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平常平淡,对岑岁说:“是荣家那小子给我的。”
  而岑父这种平淡的语气,在岑岁听来,却是发火的前兆。
  他那么排斥古董圈,他从荣默手里拿到这本书,他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和她说话?
  不对,荣默为什么要把书给她爸爸?
  他明知道岑父不喜欢这些,他这不是明摆着在坑她吗?
  不对不对,还不对。
  荣默不会坑她,所以肯定有别的原因。
  不能乱,先稳住!
  等岑父说完,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岑岁努力稳住呼吸和心跳,想问点什么,但还是忐忑得没问出来。
  岑父却一直很平静地看着她,继续说:“你先做一下深呼吸,接下来爸爸跟你说的事情,你可能一下子消化不了,先做个心理准备。”
  岑岁:“???”
  岑岁本来确实很紧张,但听岑父这么一说,她突然又不紧张了。
  本来以为岑父会暴怒爆炸,但现在看来,他的淡定好像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
  不过为了配合岑父,岑岁还是做了一下深呼吸。
  深呼吸完了,她看着岑父说:“您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岑父轻轻清了清嗓子,看一眼《珍宝录》,又看向岑岁说:“这本书,是我们家不外传的宝贝。这东西放到古玩圈里,和江湖上的绝世武功秘籍差不多,反正就是很牛。”
  岑岁:“???”
  这到底是要说什么啊?
  编……故事呐?
  岑父也是想了很长时间,决定用这种轻松的方式跟岑岁说他家的事情。
  他自己就是苦大仇深地在心里压了半辈子,现在看开了,觉得确实也实在没有必要。
  而说完了这一句,岑父又正经了起来。
  他看着岑岁的眼睛,酝酿一会,心一横说:“其实我们家和荣家一样,世世代代都是玩古董的。你太爷爷那一辈的时候,我们家几乎是圈子里地位最高的。但是你太爷爷结局不好,你爷爷当时受了很大的刺激,就带着你爸爸我,彻底脱离了这个圈子。”
  听话听到这话,岑岁的眉心直接蹙了起来。
  她要是没混过这个圈子,可能还要好奇一下岑父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现在,几乎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岑父嘴里说的这些事,几乎是这个圈子里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
  她下意识收紧了呼吸,手指捏在一起,看着岑父,“太爷爷……他叫什么?”
  岑父深深吸口气,眼睛里有一种释怀的情绪,“今信之。”
  听到这个名字,岑岁的脑子里又“嗡”的一声。
  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屏死了呼吸,把右手的手指尖,掐进了左手的掌心里。
  她僵得像只木偶,盯着岑父,连舌头和嘴唇也动不了了。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飞快地闪过许多画面,之前鉴定柴瓷的时候去龙树村,夏国梁说因为她,他晚上梦到了今信之,后来荣老爷子来苏安市,和她说了几句话,也说想起了故人。
  所以《珍宝录》不是额外奖励的,就是她家的东西。
  她身上所获得的鉴宝经验,不过都是她家世代先祖留下来的,全部又加到了她的身上,这几百年的鉴宝经验,都是她家的前人先祖给她攒的!
  岑岁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眼眶在瞬间就湿透了。
  岑母看她眼里泪水森森,忙抽纸过来帮她擦。
  岑岁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接下岑母手里的纸巾,低眉擦了一下眼角。
  岑父叹口气,“你跟荣家那小子在一起这么久,应该也早知道你太爷爷的故事了。我是从小就受了你爷爷的影响,所以一直排斥古玩圈。现在差不多想通了,也该告诉你了。”
  岑岁眼眶微红,还是坐着没说话。
  岑父忽又扶腿起身,走到一排书架前,打开书架中间一层的柜门。
  柜子里放着他的保险箱,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的打开过。
  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的门,他从里面又拿出几本书来,还有一个造型简单的金丝楠木盒子。
  他把东西全部拿去茶几上放下来,坐下身道:“除了《珍宝录》,你太爷爷留下来的,还有这些东西。本来打算,等我老了不行了,你的生活也稳定了,再告诉你知道的。”
  岑岁看着茶几上那些一看就上了年代的东西,吞一口口水稳了下呼吸。
  然后她伸手拿起来随便翻看了看,有今家的家谱,还有几代人的鉴宝经历,差不多跟自传一样,写下来留给了子孙后代。
  这些东西到今信之就没有了,因为岑岁的爷爷和爸爸,实在也没什么可载入羊皮册的事情。
  两个人都稍显普通,她爷爷后来就做了半辈子银匠,在街边给人打首饰,岑父其实是继承了岑岁爷爷的手艺,扩张了规模开了珠宝店。
  他们两个人,没有今家之前的几代人,生平事迹起伏壮阔。
  都甘于平凡与平淡,不想再与古玩圈有任何牵扯。
  岑岁随便翻了翻,便把几本书册都放下了。
  然后她又看向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嗓子有点发干,问岑父:“那是什么?”
  岑父简单道:“你打开看看。”
  岑岁没多做犹豫,伸手把盒子拿到面前。
  她微微弯着腰,就到茶几边,掀开盒子的锁扣,直接把盒子打开。
  然后盒子刚一打开,她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瞬间又睁圆眼睛惊怔住了。
  她再一次下意识屏死呼吸,大气不出。
  盒子里面放着的,是只剩一多半的残品莲花瓷碗,雨过天晴色,颜色鲜碧,质地莹薄,清透莹润得仿若仙器一般。
 
 
第091章 
  岑岁不知道自己盯着盒子里的半片残盏怔了多久。
  岑母在旁边坐着一直没说话,这会看到岑岁对着盒子里的瓷碗震惊发呆,便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大半个青瓷小花碗?是古董吗?”
  岑岁被她问得回了神,抬起头看向岑父。
  岑父轻轻吸口气,“老爷子留下来的,说是我们家世代传下来的宝贝,要我好好收好。我从小就没接触过古董,看不出有什么门道。这和家里吃饭的青瓷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话,岑岁低眉笑了一下。
  所以混古董这一行,玩的就是一个眼力,能看出好来,那就千好万好美到极致,看不出来,再好的宝贝放在眼面前,也觉得没什么稀奇的。
  而话说到这里,岑岁也差不多把自己心里的惊怔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她家原来不姓岑,而是姓今,她爷爷改名换姓的时候,直接在“今”字上面压了个“山”。
  这个“山”字压了他大半辈子,也压了岑父半辈子,大概两个人都很难受吧。
  一直到今天,岑父才松了心里这口气,愿意敞开心扉说起这些事情,愿意去面对他们家的过去。
  这个柴瓷莲花碗,是他们今家的传家宝贝。
  当年破四旧被毁成两半,她太爷爷今信之为了保下残片,也为了降低再次被毁的风险,小的一半给家里的保姆带回了乡下,大的一半则给她爷爷带走,一直保存到了今天。
  岑岁的目光落在盒子里那半片青瓷上,久久不能回神。
  确实还是很意外,一直从别人那里听说今家的故事,没想到就是自己家的事情。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在老徐的摊位上,看到另一小半瓷片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缘分,它在那里已经等了她很久,原来不是莫名的错觉,而是确实早就结好了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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