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抢气运[年代文]——九月流星
时间:2021-01-19 09:59:44

  “小谦,是有人欺负你了吧?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啊!”
  “不要,我没事,就是野菜没有了……”
  薛谦低下头,村里的人都很凶,他们只会欺负娘和哥哥,他不想让姐姐也受欺负。
  他一张小脸上都是泪痕,带着泥土的手指偶尔擦拭,看着脏兮兮的。
  孟晚晚伸出手指薛谦擦了擦,“小谦,别哭了,姐姐知道小谦是一个好的孩子,欺负你的那些人一定是坏人,但是你要告诉姐姐,哪些是坏人,到时候姐姐离他们远一点!”
  薛谦摇了摇头,显然不相信孟晚晚。
  小孩子不好骗啊!
  孟晚晚叹了一口气,拉着薛谦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身上土,说,无奈说:“好了,姐姐不问了,和姐姐回家吧,一会儿吃好吃的!”
 
 
第37章 咬一口       三个人回去的一路上卫……
  三个人回去的一路上卫欢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孟晚晚心思一直放在薛谦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到了门口,薛谦擦了擦自己脸上,然后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抬头问孟晚晚, “姐姐, 我现在脸上看不出来哭过了吧?”
  孟晚晚低头看他。
  薛谦眼睛红红的, 眼泪划过的地方还有浅浅的痕迹, 他扬起笑, 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家伙正在尽力的表现最好的自己, 不想让家人担心。
  孟晚晚蹲下来, 伸出手指帮着薛谦轻轻地擦了擦泪痕, “这下你哥哥看不出来了!”
  “真的!”
  孟晚晚看着小家伙欣喜的小脸, 点了点头。
  她知道薛北即使看出来了,也会懂薛谦的心思, 再加上为了不让童咏梅伤心,更不会在薛谦面前显露出来。
  推门进去, 薛北正在煮鸡肉, 他做饭的水平并不怎么好,得益于童咏梅一直在旁边指导才没有手忙脚乱。
  “回来了!”童咏梅听到脚步声,心中已经了然进来的是谁。
  “嗯,娘。”薛谦低着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如常,手指揪着自己的衣服。
  孟晚晚去厨房端了一盆水给薛谦洗脸,她将薛谦背篓拿了下来。
  背篓里只剩下了几颗野草孤零零的呆在里面,她拿出来仔细看了看。
  车前草!
  车前草可以用来清热消肿,正好可以敷一下薛谦被挖伤的手指。
  孟晚晚将草揉碎了在薛谦洗过的手指上面沾了沾, 偷偷的比了一个嘘的姿势,表示薛北并没有看见。
  “今天去了哪?”薛北像往日一样问。
  “我……”薛谦微微抬起头,“哥哥,我今天随便找了一个地方……”
  薛谦不由自主的手指捏向了衣角。
  薛北随意的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的时候,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
  薛谦自小就有个小毛病,害羞或者是撒谎的时候   都喜欢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可能是因为他比较严厉,在他面前,薛谦只有每次在撒谎的时候后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薛北又回头仔细看了薛谦几眼,自然没有错过他发红的眼角。他手指紧了紧,一言不发。
  卫欢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往孟晚晚身边靠得更近了一些,“晚晚……”
  “怎么了?”孟晚晚听到卫欢不安的声音,扭头问。
  孟晚晚一双杏眸充满疑惑,很大很亮,卫欢知道孟晚晚很重视薛北一家人,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孟晚晚心中的地位,也不敢猜测。她摇了摇头,低了下去。
  孟晚晚???
  这一个两个的都跟她打哑语,是准备让她猜吗?
  鸡肉的香气溢了出来,童咏梅害怕周围的邻居闻到,让薛北把锅盖压紧,顺便点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干草。
  这种草燃烧起来之后空气中有些刺鼻的味道,点燃了一会儿,鸡肉的味道就被压制住了。
  孟晚晚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用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躲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擦了一下有些流泪的眼睛。
  薛北慢慢的调整火苗的大小,飘散的气味和鸡肉味逐渐降到了平衡点。
  这年代,吃个鸡肉跟做小偷一样。孟晚晚捧着自己的下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在下界的时候就应该吃一顿满汉全席。
  薛北视线不由自主的朝着孟晚晚看过去。
  孟晚晚的过敏看着严重,但是好的也快,有的红点已经消下去了,没消下去的也开始变淡。
  这种炎热的夏天,几乎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唇起干皮,只有她,唇红润的像沁过血,被脸上白皙的皮肤衬着,水水的,像是熟透的草莓。
  他想,要是咬上一口会不会是甜的!
  薛北被自己的想法猛然惊醒,他低下头,眼神莫名。
 
 
第38章 嫁错人       半个小时之后,鸡肉总……
  半个小时之后, 鸡肉总算是熬好了,农家的鸡基本上都是半野生长大的,肉质鲜美。
  童咏梅让薛北把鸡肉盛出来,端进堂屋并把门紧紧关上。
  孟晚晚知道童咏梅客气, 再加上这是她送过来的鸡, 如果她不先吃第一口的话, 反倒让周围的人更不自在。
  她加了一块鸡肝放到碗里咬了一口, 纯鸡肉的香味溢满口腔。
  孟晚晚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很好吃!”
  这只公鸡也不是特大的那种鸡, 再加上有薛北这个男人在, 肯定不够吃。
  孟晚晚几口解决完鸡肝, 她又从口袋里又拿出十几个包子。
  “干娘, 赶快吃吧!太好吃了, 我都不想说话浪费时间了!”
  孟晚晚加了一块鸡胸脯肉放在了卫欢的碗里,又给她拿了一个豆腐包子, 说:“欢欢,你这么瘦, 一定要多吃一点!”
  卫欢现在性格内向, 对外界的事物并不主动,她只能多照顾她一些   。
  童咏梅朝着卫欢的方向笑着道:“小欢,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不要拘束!”
  童咏梅心里感慨,卫欢这孩子比他们家还要惨一些,父母早亡,叔叔婶婶把家里的东西都给分了还不愿意抚养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每天还要下地赚公分养活自己。
  “是啊, 别怕!”孟晚晚握上了卫欢的手指。
  卫欢先是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孟晚晚一眼,随即小心翼翼拿起筷子咬了一口。
  是熟悉的味道,爸爸妈妈在的时候的味道!
  卫欢低着头又咬了一口,掩盖下眼底的情绪。
  孟晚晚见卫欢乖乖吃饭,给童咏梅和薛谦分别夹了一个鸡腿,至于薛北,这么大的人了,她根本就没考虑在内。
  孟晚晚吃了一块鸡肉之后,见薛北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她问:“薛北,你怎么不吃啊?下午还要去割麦子呢,一会吃完午睡呀!”
  薛北听到孟晚晚小小的声音,掀了掀眼皮。
  孟晚晚拿着筷子,正在和碗里的鸡肉做斗争,偶尔会抬眼朝他这里扫一眼,只有抬眼的时候,精致的小脸才会有些疑惑,垂眼之后,就只剩下了那块鸡肉。
  薛北皱了皱眉,她整天吃着肉包子,怎么像没有吃过肉一样,眼里只看得到碗里那块鸡肉。
  “阿北,你怎么不吃……”童咏梅说到一半卡住了声音。
  童咏梅知道薛北骨子里倔,她想,薛北应该是不想白吃晚晚的东西,抹不开面子。
  她也是打算简单的吃一点点就行了,毕竟小姑娘也不容易,他们不能太占别人的便宜。
  不过,薛北若是一点不吃,又显得太过疏远。
  童咏梅眼睛看不见,伸出筷子颤颤巍巍的在盆子里随意加了一块,说:“阿北,你尝尝!”
  孟晚晚发愣的看着童咏梅家的那一块鸡屁股,眉头微微挑起,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薛北。
  薛北扫了她一眼,拿起自己面前的碗接了过来,嗯了一声。
  于是童咏梅又夹了一块,这一块夹起来的时候不轻不重,童咏梅挺满意自己的准头。
  薛北又将一只鸡爪子接到自己碗里。
  童咏梅说:“阿北,快点吃吧,吃完了下午还要去上工……”别磨磨唧唧,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她没将自己的话在薛北的前完全说出来,而是转头给今天一直很安静的薛谦夹了一块鸡肉。
  两个儿子,尽量一视同仁!
  薛谦双手拿着自己的碗,接过来了他娘给他夹过来的另一只鸡爪子。
  孟晚晚看着薛谦碗里的   鸡爪子咽了一口鸡肉。
  要不是童咏梅看不见,她都怀疑童咏梅不好意思吃鸡肉,故意给把鸡屁股和鸡爪子分给两个儿子。
  孟晚晚眼明手快的将薛谦碗里的鸡爪子夹了出来,然后换上了鸡肉块,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笑着说:“快吃吧!”
  小家伙的头发软软的,真是越揉越上瘾。
  孟晚晚回身,重要继续啃自己的鸡肉,一扭头就看到薛北看着她。
  她视线下移,看了一眼薛北碗里的鸡屁股和鸡爪子,心里忍不住偷笑。
  孟晚晚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薛北,你还不赶快吃?再不吃中午就真的没有时间休息了!”
  “孟晚晚!”薛北咬牙切齿的小声喊了她的名字,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盆里的鸡肉。
  孟晚晚学着薛北的动作反复了几次,想着薛北帮她干了一上午的活,只吃鸡爪子和鸡屁股确实不太好。
  她伸手抓夹了一块鸡肉放到了薛北的碗里,用着习惯的哄人语气,“快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
  薛北冰冷的眉眼间蓦然舒展开,夹起孟晚晚给他的那块鸡肉咬了一口。
  薛谦觉得周围的氛围有些奇怪,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头。
  这头江苏苏家里吃了午饭,江国富敲了敲自己的烟袋,说:“这孟知青也太大胆了,竟然公然和那些臭老九接触,也不害怕受处分!”
  杨梅正收拾着江国富面前的碗,听到他的话,将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自从你当上这个大队长,老娘以为要跟着你享福了。”
  “谁知道家里的破事比以前还多,鸡毛蒜皮的事都来找你,甚至还有些卖惨想让你徇私枉法,我天天担惊受怕!”
  “现在不当大队长了,正好,你就给我乖乖的下地干农活,养活我们这一家老小就行。村里其他的事能不管的别给我管!”
  江国富脸红脖子粗,“你这个婆娘懂什么,谁说我不是大队长了?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上哪再去选一位,就算是要撤了我的位置,恐怕也得过些时候!”
  他挺稀罕当这个大队长的,不仅有面子,村里的人还对他很尊敬。
  如果被撤下来了,周围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
  江国富吸了一口烟,说:“以后别在我面   前说这话……”
  “你有那个本事吗?你若是有那个脑子,你想当什么我都不说一句话!”杨梅气得脑门有些晕。
  当年她嫁给江国富之前只见过他一面,来村里打听都说他脾气好,人也实在,她也看中了这一点。
  杨梅也不求这一辈子大富大贵,和正常家庭差不多就行。
  谁知道江国富脾气太好,人也太实在,连拒绝无理的要求都不会,要不是她跟个泼妇一样守着这个家,恐怕家里的东西早就被江国富送出去了。
  要知道她当年脾气也没有这么火爆,嫁过来之前也是个温柔的姑娘,可是现在她只要和江国富说一两句话就忍不住发火。
  杨梅怀疑自己有一天是被气死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那个本事你就别给我装什么屎壳郎,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当年生了苏苏,我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你说以前的事情干什么?动不动就提娘家,你难道连全福也不要了?”江国富有恃无恐。
  江全福是杨梅的心头肉,他就不相信杨梅舍得抛下这一双儿女离开。
  杨梅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苏苏,说:“苏苏,你中午把碗洗一下,我去休息一下!”
  “啊,娘,你去洗吧!”江苏苏咬了一口晒的干枣,面色忧愁,“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知道的。”
  “算了,算了,你们我都指望不上。”杨梅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碗筷进了厨房。
  江苏苏看着杨梅瘦小的背影,心里唏嘘。
  嫁给江国富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要是她,早就离开了,至于孩子又不是不能再生。
  不过,也幸亏有杨梅这种傻女人,要不然她的日子还真不会有这么滋润。
  杨梅洗了碗,有些晕,走到正在缝衣服的江苏苏面前。
  江苏苏知道杨梅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不干活总是被斥责,她这两天也学乖了,杨梅在家的时候,总是会挑一些简单轻松的活做着。
  杨梅坐到了江苏苏床上,说:“苏苏,今天下午你去下地赚公分吧,我今天在家里休息休息!”
  杨梅虽然疼儿子,但是也疼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没让她做过粗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的年纪大了,在加上长年生气,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   越虚弱。
  现在江苏苏也长成了一个大姑娘,该为家里分担了。
  江苏苏手一抖,针差一点扎到手指。
  她没听错,这么热的天杨梅竟然让她下地干农活。
  江苏苏抬头看着杨梅。
  杨梅黑瘦的手臂放在她床上的小桌子上,上面都是秸秆和麦芒喇过的血痕。
  她好不容易将皮肤养的这么白,脸也长的这么漂亮,她下地干农活,岂不是要变得和杨梅一样又黑又丑。
  “娘,你不是说让我在家做饭洗衣服吗?我才刚刚学会干这些,再说了我也没割过麦子,到时候岂不是帮倒忙了?”江苏苏心里一阵气闷。
  因为她的好运气,江国富和杨梅分的都是好地界。公分高,待遇好,现在竟然还想让她下地干活,也不怕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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