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金荣看着来人吓了一跳,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周钦时?!”
“你怎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还想再说话,结果来人做了个手势,他身后人就一拥而上将冷金荣给制住压在了地上。
周钦时大踏步走到陈玩身边,看清她目前状况的一瞬间,他握住陈玩肩膀的手背,渐渐起了青筋,杨泽看着,觉得他家老板现在可能有点……想杀了那人。
周钦时迅速脱下外衣,罩在陈玩身上,杨泽和另一个保镖帮陈玩把铁链解下,陈玩没了束缚,瘫软了下去,周钦时直接将人搂进怀里。
他想摸陈玩的脸,但陈玩现在脸颊边都肿了起来,嘴角也带着血,周钦时眼神昏暗,里面有某种令人胆寒的东西在肆虐。
杨泽看他那样,只能开口提醒他,“周总,我们赶到了,陈小姐她……只是有点皮外伤。”
周钦时明白,只是这样,也忍不了。
他把陈玩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却突然起身,接着挽了袖口,躬身拖起一张椅子就走到冷金荣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他,像看一个死人。
冷金荣被周钦时的举动和眼神吓到了,他趴在地上开始哆嗦着求饶,结果周钦时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接抄着椅子就低头狠砸了下去。
冷金荣抱着一条腿凄厉的喊叫。
这条腿估计是废了。
周钦时随手扔了残破的凳子,再吩咐了句,“还能喘气就行。”
说完其他人就开始动手,一屋内响起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求饶。
周钦时转身再迅速回到陈玩身边,为她裹好西装,将人轻柔的横抱了起来。
陈玩半阖眼,有些艰难的辨认着眼前男人,她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救了。
“你……你是周……周钦时……”陈玩有些无力,脑袋昏沉,眼睛还有些模糊。
“嗯。没事了,陈玩,你现在没事了。”周钦时应了她,然后声音有些低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玩靠在男人怀里,她应该是抵触的,但现在她好累,而且这人是真救了她吧,他可以信任吧?
陈玩靠在周钦时胸膛,等周钦时把她抱进幻影后座,然后将她揽进怀里,她才渐渐脑子清楚了些,陈玩艰难抬头往上望去,冷硬隽秀的颚骨线条,抿紧的薄唇,嘴角还有……她之前咬的伤口。
陈玩这下总算是相信是他了,是周钦时,竟然会是周钦时来救了她。
陈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就这样躺在他身上,她挣扎着想起身,结果身边人却更揽紧了她,让她靠在他胸膛上,话音有些冷淡,“不是头晕?怎么现在不晕了?要是不想躺着,那就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陈陈爱宝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强吻2.0
陈玩默了默, 觉得下去是不行的,她还是头晕, 只是比刚才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既然这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是勉为其难不跟他计较了。
陈玩靠着面前男人,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 一声一声,沉稳而有力,让人不自主有种奇异的安全感,陈玩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 死沉沉的。
周钦时见身边人安安静静没了反应, 他低头看陈玩一眼,见她昏睡着,便给她拉了下盖在她身上的衣服, 然后渐渐不自主更搂紧了, 现在安分靠在他怀里的人。
周钦时的目光从陈玩高挺秀气的鼻梁移到她嘴角, 见那里还有着些微血迹,他蹙眉拿出西服内的手巾给她轻柔擦了去。
在离开时,手背若有似无的滑过了陈玩的脸颊。
快到雅山别墅了,陈玩却突然开始浑身轻颤,还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 突然她紧闭着双眼抓住了周钦时的胸前衬衣, 然后开始说话,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不要……不要碰我!”
“走开!滚……”
周钦时看她这样, 他握紧陈玩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好了,没事了。”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啊……!”陈玩又尖叫一声,周钦时胸口略微起伏,他松开陈玩的手,顿了一下才开始轻拍她的背。
陈玩一时安静下来,周钦时本以为她消停了,结果她却又突然揪住他衣领,然后开始断断续续说话,“变态!变态……”
“你……!你就是六年前……六年前……那个变态是不是?!”
周钦时听她说这句,他眉心一跳,盯着陈玩,目光渐渐变得深沉。
没过一会儿,只听陈玩又接着道,“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呜呜呜……混蛋!变态……我要杀了他……”
周钦时握着她的手,很久才松开了去,只是盯着她的目光却有些复杂难辨。
到了雅山别墅,周钦时一路将陈玩抱进二楼的主卧,家庭医生早就等着了,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医生。
周钦时把人放在床上,再看了陈玩一眼,就走出去,站在了阳台上。
等了十多分钟,周钦时又走进房间,孙医生已经给陈玩喂了药,然后微压低声音对周钦时说道,“陈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的皮肉伤,我刚给她开了药,待会收拾妥当再把这药给她抹上,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嗯,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周钦时看着床上的人,等孙医生走后,他叫了个女佣上来。
女佣给陈玩拿了一套她们的新睡衣,因为现在这时辰,也不可能马上让人给送其他款式过来,就只能先将就着,因为还等着给小姐抹药。
周钦时随意看了眼那睡衣,眉皱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突然从衣柜里拿了件自己的衬衣出来,扔在床上,对着女佣道,“待会给她换这个。”
女佣还年轻,见他这样吩咐,脸红了红,然后有些害羞的应了。
周钦时走了出去。
等女佣给陈玩收拾好,要给她涂药时,周钦时看了眼现在躺床上无知无觉还穿着他白色衬衣的女人,看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最后还是开口让女佣先下去了。
周钦时坐在床边,他一手拿着瓶暗黄色充满中药味的药瓶,一手拿了根棉签给陈玩上药。
周钦时给她涂完了小腿,又接着往上,陈玩现在身上只套了件他的衬衣,刚好到达大腿中部位置。
周钦时看她白嫩大腿上,有些刺眼的一片清淤,知道这应该是汪家那小姐安排人弄的,他眼里一瞬又有了点冷意,但在给陈玩涂药的过程中,这点冷意又渐渐被一股热意给逼退了。
周钦时后面几乎动作十分迅速的结束了这个涂药的过程,然后才将陈玩给扔进被子里,接着到阳台出了口气。
这么被风吹了一会儿,周钦时又进屋洗了个澡。
此时四周除了一点微弱的虫鸣,几乎万籁俱寂,周钦时穿着睡衣,站床边看床上只露出了一张惨白还有些红肿的脸,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脑子里却突然不自主的浮现出某些陈旧画面,六年前的那一晚……
周钦时看着陈玩,目光越来越深,最后他终于按灭了灯,然后上床躺在了陈玩身侧,两人身体之间隔着差不多一米宽的距离。
周钦时听着身边女人清浅的呼吸声,他闭上了眼。
结果没一会儿,周钦时却感觉到有个滑腻的东西挨着他的手臂,他动了动,一个温软的身体却大大咧咧靠了过来,手还挽住了他的手,腿也开始不安分,蹭到了他腿上。
周钦时深呼吸几次,然后将人给拨开了去,结果没一会儿人又靠了过来,就这么几个来回,最后一次,周钦时感受到自己怀里拿他当抱枕紧紧抱着的女人,他静静躺了几分钟,闭了闭眼,手终于搂过怀里女人的腰肢,想再次把人给拨开,结果女人这时却好像个缺少温暖的幼崽一样,使劲扒在他身边,还嘤咛一声,似是不满有人扰她。
周钦时手上劲不自主使得大了些,但最后还是艰难的把人给拨开,然后有些烦躁的将不安分的女人裹着被子给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宽敞的大沙发旁。
周钦时看眼裹被子里窝在自己臂弯,睡得死沉的女人,最终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第二日一大清早,雅山四处鸟鸣啾啾。
十九号别墅的二楼卧房内突然传出一道女性的尖叫声,听声音,好像有些惊慌失措。
陈玩醒来时感觉腿上光溜溜的,她条件反射的惊坐起来,然后一把掀开被子,被自己身上的男性衬衣以及裸露在外的大腿吓了一跳,她潜意识里还残留着一种恐惧,一种要被那禽兽强.暴的恐惧。
“一大清早的,吵什么。”陈玩还陷在惊惧中,却被落地窗外阳台上的清冷男声给惊醒了。
是周钦时的声音,缓了一会儿,陈玩听出来了。
陈玩呆愣了一瞬,才又揭开被子仔细查看了自己身体,感受着身体的情况,有没有当年那种疼痛和不适,但她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好像什么异常也没发现,陈玩拍着胸口,总算长长舒了口气。
她没事,她没被那种人糟蹋。
陈玩下床圾上拖鞋,她扯了扯白色衬衣,刚好到她大腿中部,不太露,但这种衣服天生带点颜色和诱惑,这混蛋给她穿的这种衣服?
那他不是把她看光光了??!
陈玩提步往阳台走去,她脚步还有点虚浮,昨天干架腿上伤了的地方也还有点疼,便只能放缓步子走出去。
阳台上,一张透明玻璃桌,上面摆着牛奶面包等早餐,陈玩看见了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看的斯文男人。
她走到男人面前,有点不满的开口,“周钦时,这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周钦时听见声音,他放下报纸,鼻梁上还架着副眼镜,听见陈玩的话,他略微抬头,从下往上打量她几眼,深邃的眼透在薄薄的镜片后。
陈玩看他也一身白衬衣,领口解开两颗,袖口折了一圈,架副眼镜,配上他那张脸,实在是太有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气质。
陈玩被他那种目光打量,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眼睛少乱瞟!”陈玩本来不在意这些,在美国穿着清凉的时候多了去了,但现在她身上穿的是这人的衬衣,这才让她别扭。
“是我给的,怎么,有问题?”周钦时总算将目光又放回她脸上,语气淡淡的。
“那你这意思也是你给我换的了?”陈玩更在意的是这个。
周钦时又盯着她看了几眼,突然扯嘴角笑了,“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要真是你给我‘亲自’换的,那我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
陈玩有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周钦时,如果真是他换的,那他就是趁人之危,她一定会动手揍他,昨天晚上,他是救了她,但这一码归一码,她可以先把这账算了再说救了她的事。
“你可不得好好‘感谢感谢’我,昨晚你应该没忘记是谁救了你吧?”周钦时又拿起报纸有些悠闲的看了起来。
“一码归一码,我们先说换衣服的事。”
周钦时依然看着报纸,没递半个眼神给陈玩,“你觉得……我会‘亲自’伺候你?”
陈玩听见这话,心头终于放松了些,幸好没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陈玩这点想通,又有点纠结起来,昨天是周钦时救了她,那她怎么也应该感谢他,不然她实在想不到自己今天面临的会是怎样的情景,或许昨晚她就绝望了……
但让她突然对一直逼迫自己的混蛋道谢,她怎么都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欠了他,她怎么也该感谢他。
陈玩脑子里很快天人交战一番,她咳嗽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让她对着这人说这话,她总感觉有些说不出口,但是她也不能就这样欠周钦时太多,所以陈玩做好心理建设,才罕见有点别扭的十足真诚说了句,“那个,昨晚,谢……谢你。”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周钦时把报纸翻了个面,连头都没抬一下,仿佛陈玩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但他却又故意说这话。
“你……”陈玩觉得这人就是跟她不对盘,就是要让她不舒服他才爽快。
但她现在不能生气,她怎么也该说这话。
“我说,我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陈玩又说了句,声音大了很多,她就不信周钦时还听不见。
周钦时又看了一会儿才捏着报纸,将它对折起来放桌上,然后将眼镜取下也搁在上面,才总算转头看向陈玩,声音不咸不淡的,但话语讽刺却又好像还带着某种含义,“陈玩,我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救你,一句谢谢就完了?你这两个字是不是太值钱了点?”
“那你想怎么样?”陈玩就知道周钦时不会平白无故做好事,他可是个商人,这一点,他之前已经很深刻的提醒过她了。
周钦时转头看她,一脸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想要什么。”说完他的目光有些直白的上下扫视陈玩,好像在她白嫩的大腿上还不自主多停留了几秒。
“你……你想得美!周钦时你一定要这样来侮辱我才满意是吗?”这混蛋原来还惦记着这件事,他就是要自己亲自来羞辱她才行是吧?
周钦时看着她,眼神逐渐深暗,眉宇间好像也渐渐弥上了冷意,他突然一只手拉过陈玩手臂,将她拉扯着转了个身坐在了他腿上,然后单手禁锢住陈玩的腰,在她反应过来挣扎前在她耳边低声的开口,一字一顿,声音些微沙哑,很有磁性,“陈玩,我想上你,就是侮辱你,你怎么就没想过——我是真想上你?”
“你……你放手!周钦时你是不是变态,还是你有什么毛病,你不是厌恶我,厌恶的人你也下得了手?”陈玩扳着周钦时手臂,但他的手却坚硬如铁,岿然不动。
陈玩又拍又掐,这混蛋的手臂肌肉真是比她有力量多了,所以每次她都只能憋屈的被他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