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得到我——倚梦寻
时间:2021-01-20 09:04:00

  车到了,就停在他们身后。
  闻时礼扬手相送,“一路顺风。”
  宋霖最后再看两眼孟星悦,背着双肩包转过身,步下台阶,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
  闻时礼看着车子渐行渐远,莫名心安。
  **
  晚上回去,还有一堆礼物要拆。
  继收礼物收到手软后,孟星悦又第一次体会到拆礼物拆到手软。
  闻时礼到书房批阅了一会儿文件,过来见她坐在一堆礼物里面,慵懒地倚在门上,抱着两条手臂笑问:“有没有我的礼物?”
  孟星悦捞过一个盒子,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拆礼物不积极,还想拿现成的?没门!
  她边解着盒子上的彩带,边一口咬定,“都是送给新娘的。”
  “怎么会呢?”闻时礼似是不相信,长腿踢开几个空盒子,找了空隙走到她身旁,俯身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孟星悦莫名其妙地往他肩头拍了一掌,“喂!你干嘛呢?”
  闻时礼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她,“瞧!这个不是我的吗?”
  他话里带笑,此刻听来十分悦耳不说,眼神也是脉脉含情,孟星悦仰头跟他对视,突然心跳很快。
  她脸一热,埋下头,“怎、怎么就成了你的礼物了。”
  闻时礼抱着她转身往外走,“嗯,就是我的。”
  末了,还故作大方地补充一句,“其他都给你,我就要这一个。”
  孟星悦听出来他想要干嘛,紧张地蹬蹬腿,“还有很多没拆呢。”
  可闻时礼并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打算,抱着她出了房间后,往卧室去,“又不是什么必须今天完成的事。”
  “但、但……”孟星悦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了,手指紧张地揪着他肩头的毛衣。
  闻时礼垂眸看了看她,借着走廊的灯光审度她的脸,大概是看出她的不安,回卧室后没有直奔主题,抱着她往浴室去。
  他将她放在洗手台上,抚着她通红的脸,笑问:“一起洗个澡吗闻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闻总那点心思,哈哈,还真是越战越勇呢~嗯?
  晚八点还有一章呀~
 
 
第28章 
  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饿狼盯上的小动物, 孟星悦不敢直视他饥渴的眼睛,就怕下一秒被生吞入腹。
  她从洗手台溜下去,推他出去, “我自己洗。”
  门关上以后,又怕闻时礼学电影里面的男主角, 趁着她洗澡溜进来, 她还特意落了锁。
  毕竟一起洗澡,赤诚相待这种画面,也太羞耻了吧。
  待她洗好出去, 闻时礼也到另一间浴室洗了回来。
  两人站在门口目光一对,孟星悦脸红心跳地低下头,踩着小碎步走到床边,迅速爬上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闻时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孟星悦脸热, 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 鼓起勇气直视他,“看什么看?没看过像我长得这么美的小仙女啊?”
  闻时礼轻笑了, 踱步朝她走来,“是没看过。”
  孟星悦:“……”
  他顺着承认,反倒让她无话可说了。
  眼见着他步步逼近,孟星悦裹着被子往下一躺,两只眼珠子像受惊的麋鹿般转来转去。
  闻时礼掖开一角,跟着钻了进来。
  孟星悦身子一僵,心跳却如擂鼓, 咚咚咚地敲得特别快。
  明明都是刚洗过澡, 但是闻时礼的体温好像比她高得多,从他那边传过来,如炭火般炙烤着她, 呼吸间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无形中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特别紧张,暗暗地往旁边移,想离他远一点。
  闻时礼在被子里正准备捞她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你至于这么防备我吗?”
  他突然沉问,孟星悦移动的身子倏然僵住。
  刚刚她进浴室洗澡,特意给门落锁,他就想问了。
  “我们难道不是夫妻吗?”
  “我……”孟星悦支支吾吾地想说点什么,一回头,闻时礼正翻过身去,留给她一张后脑勺。
  孟星悦:“……”
  脾气还挺大。
  再说了,他难道就天天想着那回事吗?得不到就生她气?那他又拿她当什么了?孟星悦抿了抿唇,越想越气,也学他翻过身去拿后背对着他。
  **
  两人就这样同床异梦的共度了一夜,第二天还要以夫妻身份回娘家,俗称“回门”。
  刘敏大概是看出来两人不如其他新婚夫妇亲密,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后,找了个借口将孟星悦单独带到了楼上房间。
  “这两天跟时礼在一起,感觉怎么样啊?”关上门后,刘敏开门见山地问她。
  孟星悦随性地往沙发上一坐,拿了瓶AD钙奶喝,“没怎么样。”
  刘敏过来拍她一掌,“你们两个,怎么就不像人家新婚夫妇那样如胶似漆呢?”
  孟星悦靠在沙发里懒洋洋地说:“那我们也不像别的新婚夫妇那样,自由恋爱,然后顺理成章步入婚姻的殿堂啊,没感情怎么如胶似漆啊?”
  刘敏是过来人,她所知道的,很多人或娃娃亲、或联姻,或相亲结婚,不少都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但是新婚期照样甜甜蜜蜜,毕竟夫妻两往床上一躺,彼此交付后,关系无形中就变了。
  所以她是怎么看自己女儿和女婿的状态都不对劲,往孟星悦的沙发扶手上坐过去,小试探着问:“你们两个,该不会,还没有同房吧?”
  孟星悦被她问得一愣。
  那晚闻时礼只进去了一点点,后来她还检查过床单,没有痕迹,所以大概率她现在还是个处。
  啧,洞房花烛夜之后还是个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才这样。
  刘敏见她不答,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是你不愿意,还是他不愿意?”
  孟星悦咬着吸管不出。
  刘敏又压低了几分音问:“还是他有什么隐疾?”
  这倒不能污蔑人家,孟星悦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刘敏一锤定音,“那就是你不愿意!”
  孟星悦:“……”
  她才发现自己被母亲套了话。
  “哎呀。”刘敏叹口气,搂着她肩语重心长地说:“既然结婚了,跟人好好过日子,别到时候……”
  “你怕他跑了?跟我离婚啊?”孟星悦眼皮一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呸!”刘敏情绪激动,“这才刚结婚,说这种话不吉利。”
  孟星悦默默咬着吸管继续喝奶。
  脑子里却浮现了一个想法:当初两人结婚就是带着各自任务的,闻时礼现在兑现了爷爷的承诺,守住了闻家的信誉,而她也帮家里拿到了资金度过了难关,等于各自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这段婚姻好像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离婚的话,还能恢复自由身。
  而且,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离婚借口——性/生活不和谐。
  只是不知道这个借口的可行性怎么样。
  **
  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身为女婿的闻时礼,陪老丈人喝了不少酒。
  酒酣耳热,两人都显出几分醉态来。
  孟星悦和母亲负责扶各自的丈夫回房休息。
  她将闻时礼扔到床上,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给他擦脸。
  闻时礼倏然抓住她的手腕,半眯着眼,迷醉地盯着她,唇边浮起笑意,“老婆,你对我真好。”
  还是第一次听他喊老婆,孟星悦怔了一下,后嗔他,“擦一下脸就好了?”
  “嗯,老婆最好。”闻时礼笑着,吻了吻她的指尖。
  孟星悦手指不由蜷缩了下,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别说,喝醉了的闻时礼,可比平日可爱多了,还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孟星悦咬咬唇,又伸直手指去戳他脸。
  放在平日她可不敢,于是玩心大起,戳戳左边,又戳戳右边。
  闻时礼睡着过去,随她玩。
  玩够了,她才收手。
  看在他今天难得可爱的份上,她准备下楼去煮点醒酒汤给他喝,免得他醒了头疼脑涨的。
  她拉过被子帮他盖好,便离开了房间。
  **
  怀里突然钻进来一个人,软绵绵的像女孩子的身体。
  闻时礼下意识抱住,“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嗯?”
  他怀疑是梦,翻过身,睁眼想确认一下。
  待看清身下的人是谁,他瞳孔猛地大睁,醉意顿时全消。
  “什么情况!”他惊慌失措地从床上下来。
  “闻总,我可以的。”孟心瑶爬起来。
  “你可以?你可以什么?”闻时礼手忙脚乱地扣上刚刚被解开的纽扣。
  “孟星悦可以的,我也可以。”孟心瑶跪坐在床上,眼神期待地望着他,“她不可以的,我也都可以。”
  不久前,她趴在房门口听到了,孟星悦不肯跟他同房。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啊!这不正是她的大好机会吗?
  闻时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他妈拿我闻时礼当什么人呢?”
  他抓了旁边自己的外套大步往外走,抬手刚要摸到门把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闻时礼往后退一步,孟星悦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出现在门口。
  “我没有碰她!”闻时礼立即举手发誓,“老婆你相信我,我没有碰。”
  孟星悦看他一眼,又去看床上的孟心瑶。
  毕竟是勾引人家老公,孟心瑶这会儿有些慌,赶紧从床上下来,衣衫不整地埋头往外走。
  “等等。”经过孟星悦身边时,她叫住了她。
  孟心瑶下意识停住,低着头。
  “我这新婚大喜的日子。”孟星悦轻笑了,转头看她,“你这样触我霉头,就这样算了?”
  “你想怎样?”孟心瑶抬头看她,倒是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我想怎样?”孟星悦勾唇轻笑了下,后抓起手里的碗朝她脸上泼了过去。
  滚烫的醒酒汤泼了她一脸,孟心瑶顿时尖叫起来。
  楼下所有人听到她这尖叫都发怵,纷纷找音的源头。
  孟星悦乘势将她推到走廊上,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栏杆边。
  孟心瑶一度想要反抗,但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她,力气上到底不如孟星悦,只能拼命喊救命。
  楼下的人循往上望,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刘敏惊讶地往楼上跑,身后跟着孟建州。
  待他们跑过来,孟星悦用力将孟心瑶往他们身上推过去,孟心瑶没站稳,一下摔到夫妇两的脚边。
  孟星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嫌恶得像看一堆垃圾,“她勾引我老公!”
  孟氏夫妇弯下腰,正心疼地想要将孟心瑶拉起来,闻言动作一顿,皆抬头看她,又去看旁边的闻时礼。
  “没错!”闻时礼义正言辞地站出来,为孟星悦帮腔,“她趁我喝醉,潜进房间,然后……”
  点到为止,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与此同时,他不忘证明自己,上前拉住孟星悦的手,“还好我跟悦悦情比金坚,才让我抵住了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一个情比金坚!闻总关键时刻,拯救了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鼓鼓掌
 
 
第29章 
  “你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原本要下去扶孟心瑶的刘敏, 声泪俱下地开始打骂她,“那可是自家姐妹的老公!”
  张玉英跑上来将女儿护在怀里,替她挡下刘敏的巴掌。
  “不是的不是的。”孟心瑶躲在生母怀里, 捂住脸,撕心裂肺地狡辩, “我只是中午喝多了, 迷迷糊糊走错了房间,我没有要勾引她老公,她污蔑我!”
  那碗醒酒汤是放凉了一会儿的, 不至于将她烫伤,这会儿捂着脸,一方面可能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另一方面可能是装可怜。
  这不, 孟建州见她这样就十分心疼, 对她的说法似乎深信不疑,“咱们心瑶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 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看来是误会了。”
  孟星悦只觉讽刺,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从小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所以随随便便污蔑人是吗?”
  孟建州尴尬:“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岳丈大人您是什么意思呢?”闻时礼适时出声,和孟星悦手牵手站在一起, 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意思我和悦悦合起伙来欺负她吗?”
  “瞧你说的……”孟建州不知道怎么应付,一脸难堪,可又不敢对闻时礼怎么样, 便把怒火转移到地上的人,“快点滚回去!还在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孟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孟心瑶不敢再哭,张玉英赶紧将自己女儿扶起来,送她回房间。
  刘敏过来握着孟星悦的手,“悦悦啊,是妈对不起你,没教好她,还有时礼,让你受到惊吓了。”
  在这个家,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差,孟星悦一直很清楚,父亲孟建州偏爱孟心瑶,毕竟孟心瑶更符合他对于名媛女儿的期待。而母亲刘敏更向着她,毕竟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感情是从娘胎里就培养出来了的。
  向着自己的人,孟星悦自然不会为难她,拉着母亲的手,冷静地看向孟建州,“所以呢?爸,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我回头再狠狠骂她。”孟建州义正言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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