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这么说着,就从被子里换了姿势抱膝而坐,目光灼灼的样子就等开始欣赏了。
被自家主人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怎么办,嘛~,当然是回应她的期待了啊。
所以有着莺色头发的太刀在微微扬了扬唇角之后,就十分淡定的开始换上他特意带过来的睡衣。
宁宁之前摸也摸过了,所以在看到红色的内番服上衣里面果然还有一件时半点惊讶都没有。
等把这件也脱下来之后,宁宁也是目露欣赏之色。
虽然平时看起来就是悠闲淡然的样子,但莺丸身为刀剑男士果然还是肌肉线条流畅分明。
想也知道,如果没点肌肉的话也不能利落的挥刀了,其实别看小短刀们个个像孩子一样,也一样的很有肌肉呢。
不过衣服下面什么的之前受伤的时候又不是没看到过,重点似乎应该是裤子?
那么接下来,运动裤般的内番服的裤子里面……
宁宁看了一眼就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莺丸是平角裤党,而且就是普通的样式,没有刀纹。
嗯,刀纹这个梗出自哪里?当然是出自奈奈酱送她的那套珍藏版啊,之前有个作者就曾经描写过内裤上的刀纹。
那个时候宁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觉得怎么都很好笑,无法想象内裤上印刀纹的骚操作。那么,现在她知道作者是胡编的了。
一直一脸平静的脱衣服换衣服的莺丸在听到宁宁的笑声后总算抬起头来,他边抖开睡衣披上边开口问道,“你在笑什么?”
宁宁一点隐瞒都没有,“我在笑之前听人说过内裤上印刀纹的事。”
莺丸系上睡衣的带子,对于宁宁这么毫无廉耻的话也接得很顺溜,“为什么要在上面印刀纹?”
没办法,他本身就是相当淡然的个性,再加上有个随时随地说话破廉耻的主人,实在想不更淡定都难。
“我哪知道,”宁宁十分真的望了望天,“大概是一种情趣吧,”她摇了摇头,“反正我不懂。”
莺丸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是很懂这种,不然刚才也不会开口问了。
看莺丸换好了睡衣,宁宁就顺手拖起自己的手机放到床边,裹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只是床本来就只有那么大,挪也挪不到哪里去。
宁宁也没在意这点,“你穿和式的衣服好看。”很有种淡泊宁远的感觉,当然出阵服也好看,不过是不一样的感觉就是了。
不过,如果睡衣都这样好看的话,那正式的和服什么的,大概会更好看吧。
莺丸轻笑,他坐到床边抬眸看向仍旧裹成一团的审神者,“满足了?”
“是啊,”宁宁笑嘻嘻的躺回去,把被子分出去一点,“之前你都看过我穿着睡衣滚来滚去的样子,我还没看过你的呢。”她从来都是不肯吃亏的人啊。
“嘛~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莺丸躺到宁宁的旁边,拉起被子盖好。
宁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发现只要莺丸不在意的,都是他口里的细节,“说起来刀纹那个,你想看看吗?”
那可是她的珍藏啊,如果换个人来她还舍不得分出去看呢,不过莺丸就没问题了。
莺丸有些莫名,“那是什么?”似乎是之前自家主人提过那个,但又不是很明白是什么。
“你等等。”宁宁深吸了口气,才忍痛从被窝里爬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柜子前拉开门,找到那本书之后又快速的跑了回来。
于是今天晚上寝当番的内容,就从喝茶闲聊变成了一人一刃一起趴在被窝里看小黄,划掉,珍藏本,边看还要一起点评下下人家的剧情。
也算是相当河蟹的一幕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提议寝当番应该换个内容,于是我给他们换了个刺激的(?)。
我果然是个很从善如流的作者啊~
第148章
本丸近侍的轮换仍旧在继续,不知不觉中,宁宁到本丸来之前前任审神者锻出的刀剑已经全部给她当过一轮近侍了,连她来之后的刀剑也开始了近侍的工作。
这样的一次轮换下来,虽然仍旧不是所有刀剑都能和审神者熟悉起来,但至少不会出现除了上战场送行或者修复的时候之外,从未说过话的尴尬了。
没办法,她这个本丸特殊一点,绝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灵力唤醒的刀剑,亲密度天然就差些的同时也必然需要多用心一些。
好在,能和时之政府签订契约成为维护历史的刀剑男士的刀剑,都有基本的是非判断和责任感。
只要金句系统不随便乱戳,宁宁觉得就算是前任审神者唤醒的刀剑,哪怕没怎么相处过,也不会让她太过于为难。
不过这些刀剑确实也是各有各的个性,哪怕来给审神者担任近侍的时候,都很有自己的风格。
一般而言宁宁也不会轻易评价什么,这方面她总是表现得很得体,很给刃留面子,就算要说什么也多半是夸奖多过批评。
当然话可以不说,但宁宁心底清楚得很,有些刀剑来担任近侍是真的让人牙疼,有性格问题,也有能力问题。
那这种时候怎么办?宁宁表示就没有在怕的,她还有长谷部啊。
在宁宁的印象里,这振刀从她还没来本丸就很管事,现在当然也要传承其优良传统嘛。
更别提从本能寺回来之后,这振名为主厨,实际上在认主之后更为主厨的刀对宁宁态度的改变了。
比宁宁自己社畜了不知道几万倍的长谷部君,不管是什么工作,从照顾宁宁这个审神者到帮助她处理各种文书,甚至是处理本丸内的一些突发事件,样样一把罩。
有时候宁宁甚至都觉得就算她这个审神者咸鱼到万事不管,把事情统统都丢给长谷部,他也是很乐意且能做下来的。
不过这种事也就是想想,作为本丸之主,宁宁该管的事一样没少管。
她很清楚,刀剑们再能干也只是协助她处理工作,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她这个主人身上。
宁宁并不乐意真正被刀剑们养废,照顾她是一回事,谁说了算是另一回事。否则这个本丸要她来做什么,一个能奶的吉祥物吗?
虽然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宁宁作为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早就已经做不来被人宠也被人管的公主,更乐于成为自己掌握命运的女王。
嗯,当然她也不是什么女王,她是这个本丸不但名义上,也是实际上的主人。
这一天的本丸之主,也迎来了今天特殊的近侍。
本丸里几十振刀,宁宁见过给她当近侍的时候带着茶具从早喝到晚的,比如莺丸;也见过给她当近侍的时候在门口摆造型的,就像和泉守兼定;当然还有来当近侍大清早就要给她来一个脱衣大秀的,那是前两天的千子村正;更别提某位给她整理内务的时候,她看到就想大叫放下我的衣服让我自己来的可怕老年痴呆,自己生活都快不能自理还试图帮忙(捣乱)的老爷子……
刀剑们各种特立独行,所以宁宁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
但今天的近侍嘛,很明显不是以上这些,也算是独树一帜的奇怪了。
黑发的审神者左右看了看立在她面前的两振刀,哥哥髭切带着微笑,看起来很温和好说话的样子,弟弟膝丸有些严肃,但她知道这家伙干活很认真也很听话。
“所以,今天你们到底应该是谁来担任近侍?”宁宁其实无所谓,只是两个都站在她面前难道是要让她随便挑?
“听说本丸的近侍轮值是按照到达本丸的先后顺序,”髭切说话仍旧是软软的,好听也不快,“但是我和弟弟……”一个明显的停顿,很显然是又忘记对方叫什么了。
他偏头想了想,最后和平时一样放弃了这个问题,“是同时达到本丸的呢。”
“是膝丸啊阿尼甲,”自从到本丸开始就锲而不舍的提醒自家哥哥这个问题的膝丸习惯性的接了句,然后才对宁宁道,“主人,原本应该是阿尼甲先给您担任近侍,”这在他看来理所当然,就算是同时达到本丸也应该是阿尼甲排在他前面,“但兄长有些事并不太擅长,”他真的很担心,“所以有什么事主人就请吩咐我吧。”
宁宁看膝丸的样子也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家迷糊的哥哥,看哥哥一脸微笑,弟弟一脸严肃,宁宁就是忍不住想笑,“那行吧,今天明天就麻烦你们了。”
她向来对这两振刀印象非常好,当然也不忍心拒绝这种请求,要一起担任近侍就一起担任吧,说起来双刀的话,一起出现大概还会有好感加成呢。
作为审神者,如果没有时之政府的特殊命令,其实宁宁每天的工作都很固定。
派遣刀剑们出阵远征,安排刀剑们各种内番,然后撰写给时之政府的工作报告,处理时之政府发下来的文件。
说起来也就是些重复的工作,并不复杂,特别是在上手之后,基本上宁宁上午就可以完成这些工作。
下午就等待出阵的刀剑们回来,看有没有需要手入修复的,或者处理一些本丸的突发事件。
而现在源氏兄弟来给宁宁担任近侍,髭切处理起公文来游刃有余,看起来也不是很迷糊的样子。
膝丸嘛各种跑腿的事物也能做得一丝不苟,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太刀机动一啊,真要跑起来连本丸绝大部分短刀都是比不上的。
所以开始是宁宁和髭切做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膝丸跑来跑去,等宁宁和髭切都做完了工作,开始在办公室里笑着聊天,膝丸仍旧在跑来跑去。
“主人,”有着薄绿色头发的太刀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主人和兄长一人捧个杯子,聊天聊得很开心的模样,“洗好的衣服我已经放到您的房间里了。”
宁宁放下手里的杯子,她喝的不是普通绿茶,是万屋买的果茶,之前小短刀们去万物回来带给她的,她觉得还挺好喝的,“辛苦你了,膝丸。”
髭切的杯子里是宁宁同款果茶,在这方面他不挑剔,主人给什么他喝什么,“我弟弟……”又是习惯性的停顿,算了,“做事还是不用担心的。”
“是膝丸啊阿尼甲。”膝丸一天提醒多次,到这时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虽然自家兄长确实是在表扬他。
不不,他才没有想哭呢,就是……阿尼甲什么时候才能记住他的名字啊。
宁宁目光扫过两兄弟,总觉得自己看出来了点啥,如果说偶尔忘记是因为自己的迷糊,但一直这么忘记……
不过反正膝丸自己也提醒成习惯了,她这个审神者总不好管两兄弟之间的事,就愉快的当看好戏好了。
之前没管过虎彻兄弟,现在也不会管源氏兄弟的甩手掌柜审神者虽然没打算插手兄弟之间的事,但看着一天都给她跑来跑去的刃脸上的神色。
宁宁还是忍笑开口了,“暂时没什么事了,膝丸也过来坐吧。”虽然总是皱着眉头的严肃表情,但其实这振太刀也很可爱的。
“是,主人。”膝丸答应着,就在宁宁他们这一桌的桌边坐下,连动作都很正经。
宁宁笑着顺手给膝丸也倒了杯果茶,“喝茶。”嗯,果茶也是茶嘛,没什么毛病。
“谢谢。”在好好的道谢过之后,膝丸才端起宁宁倒的茶喝了口。
宁宁这才回过头看向髭切,“髭切,我们继续?”在膝丸还没回来之前,髭切正在给她讲《曾我物语》的故事。
作为一个外国人,宁宁对日本文化还停留在非常肤浅的阶段,虽然后来因为担任审神者也恶补了不少历史,以及刀剑相关的故事。
但像这样文化色彩浓厚的故事,原谅她,她之前听都没听过。好吧,或许是听过的,但是这种不熟悉的单词,不是听了就忘吗?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说的是一个兄弟两人给自己父亲复仇的故事。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呢?”髭切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宁宁想了想,“说到弟弟五郎时致被母亲送到箱根神社出家,并在那个时候得到一振太刀。”
听到自家主人和兄长的对话,原本端坐喝茶的膝丸神色也是微微一凛。
“哈哈哈,是的,”髭切温温和和的笑着继续道,“如若夏日熊野满山翠碧,春日熊野当是薄绿初露,这是一振被称为薄绿的刀。”
“啊,我知道,”宁宁听到这里就是举手,“是膝丸对吧,薄绿这个名字是源义经改的。”顿了顿,她又想起来了,“对了,好像膝丸之前确实是在曾我兄弟复仇的时候被使用过。”
宁宁对刀剑相关的历史都知道得比较清楚,而薄绿这个名字因为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的好听,所以她听过一次就没忘记。
听到这里她终于把故事和她知道的历史结合起来了,有种自己很厉害的错觉呢。
膝丸看看自家主人和兄长,“主人,阿尼甲,你们在说曾我物语?”
“对,”宁宁转头笑道,“髭切在给我说故事,不过他东忘记一点,西忘记一点,我就连蒙带猜的听。”反正只是打发时间,她也不在意故事零零碎碎的。
“主人是嫌弃我记性不好吗?”髭切听宁宁这么说也没生气,“毕竟是上千年的刀了,有些事情不记得也是正常的。那接下来的故事,就让我弟弟……”他微微偏了偏头,“他讲给你听吧,接下来的故事他也很清楚。”
“也行啊,”宁宁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一点不挑剔的好主人,“膝丸?”
“这样的话,”膝丸放下手里的杯子,“接下来的故事就让我来讲吧。”
膝丸讲故事的时候也是秉承他一贯的认真正经的风格,一点也不像髭切和宁宁讲的时候两人扯到这里又说到那里,一个故事说半天说不完还老偏题。
他也不加油添醋也没什么跌宕起伏的悬念,没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这个兄弟复仇的故事说完了。
听得宁宁都有点傻眼,“就这样就结束了?”感觉前半段她听了半天,后半段就这么简略带过了。
髭切喝了口茶才软软糯糯的开口,“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呀。”
“好吧,”宁宁也不纠结于故事了,看膝丸的样子也不可能将故事讲出花来,至少是把故事正正经经的说完了,也说自己忘记了什么,“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太悲伤也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