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突然有东西袭来的那一刻,察觉到异常的山姥切国广立刻反应迅速的退后半步,手里的本体刀举起横向一拦,发间的饰带划出漂亮弧线的同时,正好挡住了那破空而来的刀。
两振刀剑相击发出的声音,在有些静谧的环境中传得有些远,刀鞘上传来的力道让山姥切国广也是觉得手上一沉。
山姥切国广也是实战经验丰富的刀剑男士,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并没有丝毫轻忽,因此虽然察觉到来者不善,也是稳稳当当的挡住了这一击。
一步之遥的山姥切长义见状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手下意识的抚上了本体刀的刀柄,随时都能刀剑出鞘。
而另一边,主动攻击的那把刀在一击之下并没有停留,而是紧跟着就收回了刀。
下一刻,从巷子口那边转出一个水色头发的青年,一双同色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两个刀剑男士,“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风荷不认识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这两人却在跟踪了自家主人和对方半晌之后实打实的认识对方,在见到攻击他们的是他之后,两人都是愣了下。
他们也没想到,以他们两人的行动力,会被人发现跟踪,而这位都已经知道他们跟踪了,那他们的主人呢,主人是不是……
一时之间,场面就此寂静了下来了,风荷目光扫过两个样貌出色的付丧神,然后落到两人手里拿着的刀上。
他记性不坏,之前又见过别的刀剑付丧神,知道这些付丧神们大致是什么模样,再加上他和一个审神者在一起……
几乎是在片刻之间,水色头发的青年就有了自己的猜测,只是习惯了冷然的脸,看上去仍旧不动声色的模样,并没有再贸然开口。
几个呼吸的时间,从风荷身后就探出了一颗头来。
宁宁虽然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但也不是没有好奇心,现在觉得情况好像不是那么危急,自然就要探头看看了。
原本宁宁在脑海里可是做了不少猜测的,连风荷可能是被情敌跟踪要套他麻袋都想过了(风荷:????),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等她看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熟悉的面孔。
“山姥切国广,山姥切长义?!”宁宁失声叫了句,也顾不得躲躲藏藏的了,闪身就从巷子里转了出来。
风荷余光看了宁宁的动作,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略微收了随时可以进攻的姿势,然后变成了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确实是在看好戏的神色。
他之前也不是没被那群八卦的朋友跟踪过,现在见到友人的反应,自然有了自己的猜测。
突然之间见到自家主人,还是以这种方式,两个山姥切的反应不尽相同。
山姥切国广动作一顿,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头顶上的破布,试图把自己遮起来。
伸出手去才想起自从他极化修行回来之后,就不再披着那块破布了,于是伸出去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而山姥切长义目光望旁边飘了飘,显然也是难得的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你们怎么在这里?”宁宁话问出口之后突然就反应过来,之前风荷说的可是有人在跟踪他们啊,难道……
审神者渐渐皱起眉来,“你们跟踪我们?”话说到一半,尾音就不可抑制的扬了上去。
这句问出口,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都僵在了当场,干坏事就算了还正好被自家主人抓了个现行,想抵赖都没办法抵赖,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看两个山姥切都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样子,宁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不知道这两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但他们跟踪她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一经想通事实的真相,原本也算脾气好的审神者立刻就是又气又急,她竟然被自家刀剑跟踪了?
“你们……”伸手指着那两振刀,宁宁一时之间竟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被自家主人这么怒气冲冲的指着,本来就有些心虚的山姥切国广首先低了下头,下一刻,山姥切长义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时风荷似是看够了好戏(?),他转头看了眼宁宁,“你认识的人?”
宁宁猛地回过神来,这实在是太失礼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个山姥切,才强压下怒气看向风荷,“小风,真是抱歉。”这件事和对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完全是被她牵连进来的。
风荷倒不是太在意,他之前约会的时候不是也被自家损友们跟踪过吗?
他可是一点(重音)都不生气的,最多也就是在球场上多和对方练习几次而已。
所以看宁宁对自己道歉,他只是摇了摇头,“没事。”
虽然风荷是说没事,但宁宁却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猛地转向两个山姥切,“你们两个,还不快和风君道歉!!”
简直是气死她了,如果只是她自己就算了,现在感觉完全是丢人丢到才认识的朋友那边去了。
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是齐齐向着风荷鞠躬道歉。不管他们有没有理由,有什么理由,在外的时候他们的行动就是主君的颜面,不容有失。
宁宁见状气稍微消了那么点,她歉意的看向风荷,“这两是我家的刀,都是我管教不严,”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但刀剑们的错误也是她的责任,“请原谅他们吧。”
风荷摆了摆手,“没事,”略微顿了顿,“之后问问他们原因吧。”怎么看这就是对方的家事(?),他当然也不会指手画脚,只是到底只是玩笑,还是有其他原因,他还是希望她能自己搞清楚。毕竟对他来说,宁宁才是他的朋友,他对朋友向来很好。
“我会的。”宁宁听懂了风荷的好意,她有些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看来今天是去不了,只有等下次了。”
“没有关系,”风荷说着伸手捡起刚被自己丢下的网球包,“等下次再约好了。”
“真的很对不起,”宁宁自己也觉得对友人相当抱歉,“因为我说了想吃你才特意带我去的。”只是出了这种事,她怎么也不能若无其事的将人赶回去再和友人去吃饭了吧。
“不用太在意,”风荷把宗三左文字塞进了网球包里,“只是小事而已。”
“嗯。”宁宁很歉意的笑了笑,暗自下定决心就算对方不在意,下次也要给他一个交代。
“下次见。”风荷背上网球包,随意挥了挥手,转身走得相当利落。
宁宁目送水色头发的青年离开之后,才转过身看向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然后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家伙够有本事啊,连她都敢跟踪,今天要是他们不给她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两个人就一起去种一个月的地方。
不对,就算说出了什么也要去种一个月的地,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两都不是什么喜欢种地的刃。
作者有话要说:宁宁快气死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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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今天宁宁本丸的近侍是浦岛虎彻,有着橘色头发的胁差少年活泼爱闹爱笑,最喜欢拉着自家主人一起玩。
在主人带着刀剑出门做任务之后,浦岛虎彻也是元气满满的跑上跑下,迎接远征回来的刀剑们,又把主人安排的其他远征的刀剑们送出去。
“好啦。”送出最后一批自家主人安排的远征队伍之后,浦岛虎彻笑着手蹭了蹭鼻尖,“这下就等主人和远征的人回来了。”
嘿嘿,他今天的近侍工作应该做得不错,等主人回来就找她一起玩吧。
浦岛虎彻高高兴兴的打算着,正准备转身去干点其他事,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到熟悉的金光一闪。
“咦?”知道这个时间不会有远征回来的刀剑的胁差少年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漾出大大的笑容,“啊,是主人回来了。”
果然,就在浦岛虎彻话音刚落,金光散去去,审神者带着两振同样名为山姥切的打刀回到了本丸。
“主人回来了。”浦岛虎彻见状立刻就迎了上去,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欢迎回来。”
宁宁一路走到时间转换器的时候就沉着脸色也没理人,回到本丸都还保持着一张我不高兴的脸,见到熟悉的橘色头发的胁差才露出笑容,“我回来了。”
“主人,出阵辛苦了,”浦岛虎彻虽然有些疑惑于自家主人脸色的难看,不过他暂时也没多问什么,“我已经把远征的人都送出去了。”
“辛苦你了,浦岛。”宁宁朝浦岛虎彻点点头,她当然不会迁怒没做错事的小虎子,只不过暂时也没有和近侍多说的心情,“你去忙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浦岛虎彻立刻就是点头,虽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虎彻家的三弟还是很懂事的,“我知道了。”
宁宁说完之后就是回头看向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脸色刷的沉了下来,实力演绎什么叫变脸,“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罢也不等人答应,转身就走得虎虎生风。
一路带着刃从回廊上穿过,本丸里总有各种刀剑在,看到自家主人也是免不了的行礼问好。
宁宁沉着张脸微微颔首,也没停下来和人说话和寒暄,审神者的脸色不好,不少想过来打招呼的刃自然而然就停下脚步。
“主上这是怎么了?”坐在光线好的回廊上打理着毛发的小狐丸远远的就看到自家主人脸色的不对劲。
“嗯?”小狐丸旁边的三日月宗近顺势抬头望去,“哦呀。”他也难得见人这种模样。
小狐丸放低手里的梳子,“之前带着山姥切他们出阵的时候还好好的,是出阵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说着微微转头,“看山姥切他们的脸色也不好呢。”
他的话音刚落,三日月宗近就是一阵尬笑,“哈哈哈哈,看起来确实不太好呢。”
“只是普通出阵任务,”小狐丸更关注自家主人的模样,“应该不至于会出事,主上怎么看起来怒气冲冲。”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仍旧在笑,“主君还年轻,活泼一点不是挺好吗?”
小狐丸嘴角抽了抽,转过头去继续梳理自己的毛发了,想来如果是什么大事的,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会关注审神者的也不只是一振两振刀,只是再是聪明的刀剑大概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也只能说是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都把这件事瞒得太严实了,谁都没有告诉。
国广家的兄弟们不知道,一期一振不知道,长船派的刀剑们也是丝毫不知情,就更别提本丸里的其他刀剑了。
今天也在厨房帮忙的烛台切光忠还在高兴于山姥切长义最近和主人的相处有些改变了,转头就看到走过来的压切长谷部眉头紧锁的转进来。
“长谷部君,”烛台切光忠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烟灰色短发打刀的脸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压切长谷部双手往胸前一放,“刚才我看到主人回本丸了。”他远远的看到,原本想过去问候一声的,只是主人走得异常的急切,他就没去打扰。
烛台切光忠更是不解,“主人回本丸不是好事吗?”他说着又是笑了,“主人今天出阵辛苦了,要给她做点好吃的才行。”
他也就是因为这样,今天才特意来厨房帮忙的。
压切长谷部摇了摇头,“主人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像是遇到了什么生气的事。”
相当主控的打刀这句话一出口,在厨房角落里叼着油豆腐的狐之助耳朵一动。
作为本丸里消息最灵通的辅助式神,狐之助可是知道今天审神者带着两个山姥切去现世做任务了,而它之前不是还……咳咳……
前后这么一联想,狐之助也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山姥切殿下露了什么马脚了吧?
这边,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对话还在继续,听到长谷部这么说,烛台切光忠也是略微收敛起笑容,“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长谷部眉头皱得更紧,“看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脸色也不太好,我有些担心。”他担心主人。
烛台切光忠想了想,“长义应该不会做什么失礼的事才对,更别提山姥切了。”他跟山姥切长义熟,跟山姥切国广更熟,都是本丸很早就显形的刀剑,相互都很了解。
压切长谷部思忖了片刻也是点头,“是的,”他担任近侍的时间长,本身也相当管事,所以对本丸的绝大部分刀剑都很了解,知道烛台切说得没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主人遇到什么事了。”
就在长谷部和烛台切两人讨论的时候,狐之助小小的身体就是一抖。
比起完全是一头雾水的两振刀,它可是知道内情的,所以基本上没费什么力就猜到了可能的情况。
虽然它是不知道两位山姥切殿下到底做了什么事,但想也知道多半是和它上次的情报有关。
不行!如果被它家主人知道了前因后果的话,它多半会被绑成龟之助了,它得想想办法才行。
这个办法还要赶紧想出来,毕竟它也不知道两位山姥切殿下在主人大人生气的时候能顶得住多久。
狐之助这么想着的时候,小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转了转,然后叼起油豆腐一溜烟的跑走了。
这时,本丸之主的审神者已经带着自家的两振刀剑上到了天守阁她的办公室。
等宁宁把手里提着的衣服口袋随便往角落一扔,然后转过身往榻榻米上一坐,就抬头看向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
山姥切长义见状相当光棍的往宁宁面前一跪,本体刀就放在脚边,一副请罪的姿势。
比起山姥切长义来说,山姥切国广跪下的样子看起来愧疚得多,这家伙的脸皮不如时政前公务员的脸皮厚,被抓了现行就一路天人交战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