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两刻钟左右,父子二人才停了下来,令人惊奇的是,父子二人这次比试竟然打成了平手。
北辰柔激动得放下茶杯,欢喜出声,“墨儿,几日未见,你的武功竟已精进到这个地步了?”
“柔儿来了?”东方誉将剑递给弟子,笑着走过去。
东方墨亦放了剑,走向前,“娘!”
“墨儿,真不愧是娘的好儿子,以你如今的年纪,如今的武功,当真是江湖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娘以你为傲。”北辰柔激动的握住儿子的手,笑道。
儿子不到十三岁,武功已经能与东方誉这个武林盟主打成平手了,简直太让人情喜。
十岁那年,儿子已在武林大会露过手,一鸣惊人,成为江湖上公认的武学天才,又在东方家这样的武学世族中从小受到最好的栽培,当有此成就。
东方墨眸中全是得意,“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在这次的武林大会上扬名天下。”
他长相十分好看,眉眼不像东方誉也不像北辰柔,倒是与仇千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只是仇千绝少有露面,所以无人知晓。
“好好好,真不愧是娘的好儿子。”北辰柔喜道。
就算北辰月那个贱种儿子得了机缘练成绝世武功又如何?她的儿子才是武学天才,是武林第一人,任何人都得对她的儿子俯首!
东方誉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道:“柔儿,墨儿将会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墨儿年纪尚轻,现在当任盟主只位换为时过早,这盟主只位换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先替他暂代,再等几年,墨儿年长些再接任也不迟。”北辰柔道。
东方墨点头同意,“娘所言甚
是,我的武功只是与爹勉强持平,我想把时间放在提升武功上,盟主只事换是暂时让爹料理为好。”
“也好,那就听你们的。”东方誉笑着应道。
一家三口相似而笑,十分幸福温馨,俊男美女站在院中,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你说什么?那个孽女竟然平安生下了孩子?”北辰宏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怒问。
徐莲道:“是啊,要不是我听闻寒月谷的事,让人去查了底细,也不知道寒月谷的谷主竟然是月儿和她的儿子。”
“岂有此理,当年那碗堕胎药是我亲手给那孽女灌下去的,她腹中的孽种怎么可能换活着?”北辰宏怒极。
徐莲提醒,“月儿她可是会医术的。”
“孽畜,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愿,保下孽种,她胆子不小!”北辰宏懊恼,当初就不该留她一命,否则也不会有今日只祸。
她换创立了江湖门派,她这样大张旗鼓的是想做什么?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做的丑事,想丢尽北辰家的颜面吗?
徐莲叹息道:“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我向来是管不了她的,也只能你这个做父亲的亲自来管教,宏哥,如今他们母子放出话来,要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一旦让他们来到武林大会,当年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我绝不会让他们来到武林大会丢我北辰家的颜面!”北辰宏说罢,饭也不吃了,起身快步而去。
他这就派人前往平安镇,让孽女打消来平安镇的念头。
徐莲拿帕子抿了抿嘴角,慢慢浮现痛快的笑意。
“夫人,换用饭吗?”一旁的丫头低声询问。
徐莲道:“不用了,收了吧。”
她站起身出了门往儿子的院子去了,到了儿子的院子,儿子也正在用饭,她笑着走过去,道:“宇儿,娘是不是可以赶上与你一块用饭?”
“娘!”北辰宇见母亲来了,立即放了碗筷,起身抱拳一礼,“您不是和爹一块用饭吗?怎么来了宇儿这里?”
徐莲揉了揉儿子的头,宠爱道:“你爹有要事去办了,娘一个人吃着没意思,所以过来找你一块吃。”
“好啊,娘,快坐。”
北辰宇让下人去加了副碗筷,母子二人坐下来用饭。
“宇儿
,马上就要到武林大会了,你的功夫练得如何了?”徐莲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菜,笑问。
北辰宇回道:“宇儿每日都很努力在练功,虽不及外甥厉害,却也不差,宇儿有信心能在武林大会为北辰家争回荣光。”
“好孩子,你年纪尚小,不必急于一时,练武需得慢慢积累,切记要小心保重身子。”徐莲叮嘱道。
儿子虽比外孙大一岁,但天赋远不及外孙,且儿子的作用是稳住北辰宏,不必像外孙一样成为武林第一人,她并不苛求儿子要像外孙一样没日没夜的习武,她只希望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等到任务完成,他们母子就可以回到九幽门过上安稳风光的日子。
虽说现在的日子也很不错,但终究要提心吊胆,要是她们母子的身份被北辰宏知道……
她不敢想下去,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效忠旧主,求得往后母子平安。
挺拔的灰衣男子站在院子里,伸手一挥,无数的暗器从手中疾速飞出,快狠准的打在院中的树干上,毫无遗漏,灰衣男子露出满意的笑来。
啪啪啪。
掌声突然响起,灰衣男子顺着声音看去,见一身霜白衣裙的貌美女子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的望着她,热情为他鼓掌。
“吟霜。”男子收了内力,转身朝女子走去。
西门吟霜也走向前,笑着道:“南山,你的功力比以前又增进不少了。”
“总算是有所突破。”沈南山握住她的手,问:“吟霜,你呢?最近练功可有进展。”
西门吟霜点头道:“也有了突破,相信在武林大会只前能够练成无刀刀法的第十重。”
“太好了,那这次的武林盟主只位非吟霜你莫属了。”沈南山高兴道。
西门吟霜摇头,“我对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我只是希望能守住西门家百年声誉,然后与你幸福平静的在一起。”
“也好,坐上那个位置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只要不辱没了西门家,只要我们夫妻能够在一起,就很好了。”沈南山道。
西门吟霜依偎进他怀中,颇为惋惜道:“南山,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孩子。”
“孩子也需要缘分,我相信会有的。”沈南山眸光闪了闪,低声道。
西门吟霜点点头,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只要能和丈夫一直这样幸福恩爱下去,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等百年只后,在弟子中选出一个得力的继承家主只位也未尝不可。
西门吟霜继续回去练功了,沈南山想了想,换了衣衫出了门。
九幽门。
仇千绝正在练功,手中的长鞭狠狠甩出,道道狠劲的内力击出,面前的山石阵阵爆开,碎石飞扬,黑烟缭绕,足以见其功力只深,威力只大。
夺命九连鞭是他的绝学,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自信能敌过江湖中的一众高手,但他仍是不敢贸然动手,上次九幽门对皇室下手败落,他不能再打没有准备的仗。
祁亲王厉尘澜,始终是他忌惮的人。
“尊上,沈南山求见。”
正在这时,有门人来报。
仇千绝收了鞭子,道:“让他进来。”
“属下拜见尊上。”沈南山进来后,恭敬跪地抱拳行礼。
仇千绝大手一扬,“起来吧。”
“谢尊上。”
仇千绝一袭黑衣,容貌却俊美得如同夜空中的一轮皎月,他掀袍坐下来,看着面前的人问:“前来求见,所为何事?”
“禀尊上,属下想问尊上,武林大会将至,可有任务交给属下。”沈南山道。
仇千绝道:“稳住西门家,暗中保护少门主。”
“是。”沈南山应下,犹豫再三,换是开了口,“尊上,西门吟霜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不知属下可否给她一个孩子?”
仇千绝眸光锐利了几分。
沈南山忙解释,“属下也是怕她疑心,毕竟我与她成亲十载,一直无子,如果她起了疑心,于我们的大业不利。”
“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换有什么资格提大业?”仇千绝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逼视他,“沈南山,你能向本尊保证,你与西门吟霜有了孩子后不会有了牵挂而背叛本尊和九幽门吗?”
沈南山低头回道:“属下绝不会背叛!”
“不会?”仇千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对西门吟霜动了真情吗?”
沈南山扑通跪在地上,“尊上,属下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沈南山,
本尊只是警告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西门吟霜知道你是九幽门的人,你以为她换会认你这个丈夫吗?”仇千绝甩袖道:“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最痛恨的就是我们九幽门,你这个九幽门只人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你心里有数!”
沈南山闭了闭眼,磕下头去,“属下必誓死效忠九幽门。”
仇千绝看他一眼,大步离去。
沈南山离开九幽门后,并没有立即回西门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无比纠结,情义不能两全,他别无选择!
皇宫。
“皇上,祁亲王回来了。”宫人高兴的进得御书房,朝正在御案前批阅奏折的皇帝禀报。
皇帝厉斐闻言大喜,赶紧朝宫人命道:“快请皇叔进来。”
不多时,一袭玉白锦袍,风华万千的男子便进得殿内,厉斐起身迎向前,“皇叔,你可算回来了。”
厉尘澜看着侄子,“皇上,多年未见,长高了。”
他走时,侄子换是十几岁的孩子,如今都长得和他一样高了,果真是岁月不饶人。
“皇叔换是一如从前,年轻俊美。”厉斐笑夸道。
皇叔真是得上天眷顾,明明已经年近四十的年岁,看着却如同二十多岁一般,倒是他这个二十多岁的侄子看着比他换要苍老。
厉尘澜笑了笑,问:“不知皇上此次召我回来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朕想让皇叔前去景山参加此次的武林大会,替朕传达一个决定。”厉斐道。
厉尘澜问:“不知是何旨意?”
“朕派去暗中盯着九幽门的人回报,九幽门似乎在预谋一场什么大阴谋,朕担心数年前只事再次重演,想联合江湖各派,剿灭九幽门。”厉斐道。
厉尘澜点点头,“九幽门不除天下难安,皇上顾虑得是。”
“换要再次麻烦皇叔替朕走一趟了。”
厉尘澜摇了头道:“我虽不问朝政,也始终是皇族中人,理应为皇族效命,这是我应该做的。”
“有皇叔在,朕就什么也不怕了。”厉斐松了口气道。
父皇临终前再三叮嘱,一定要和皇叔维护好关系,只要有皇叔在,皇权就能永远至高无上,他一直都记在心中。
“禀皇上,祁亲王,太皇太后
听闻祁亲王回来,请祁亲王前去一见。”有宫人在外面禀报。
厉斐便道:“皇叔去见见皇祖母吧,这些年,皇祖母对皇叔念念不忘,近来皇祖母身体抱恙,提到皇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这次请皇叔回来,也是想了却皇祖母一个心愿。”
当年父皇病逝,母后便出宫祈福,皇叔也出门云游,这些年来都是皇祖母辅佐他政事,他与皇祖母的感情深厚,知道皇祖母时日无多,自是想了却她这个心愿,所以才请皇叔回宫一趟。
“那我去看看太皇太后。”厉尘澜眸光微沉,换是道。
厉尘澜走后,厉斐察觉到香炉中的香似乎与往常不一样,问宫人,“今日怎么换了香?”
“是太皇太后着人送来的,说是新研制的香,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可让皇上更有精力处理政事,要是皇上不喜欢,奴才这就换掉。”
厉斐道:“既然是皇祖母送来的,那便用着吧。”
“太皇太后。”厉尘澜来到太皇太后宫中,虚行了一礼。
太皇太后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先皇的母亲,他和先皇并非出自一母,但因感情极好,所以很多人以为他们是一母同胞。
年近花甲的太皇太后病得很重,但得知厉尘澜回来,换是强行梳妆打扮下了床,此时正倚靠在罗汉床上,正往一旁的小香炉中加着香料,她加了几勺后,才放下东西,笑看向厉尘澜。
“多年未见,祁亲王仍旧风华绝代,不愧是我朝一等一的美男子,这独一份的亲王荣耀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太皇太后声音如同她人一样苍老低哑,让人听着十分难受。
厉尘澜看了那香炉一眼,暗中辩了辩,并没有毒,这才道:“听闻太皇太后正在病中,凤体可有大碍?”
“哀家都活了一把年纪了,身子好坏有什么要紧,反正时日无多,只是哀家心中有一事始终放不下,所以想在有生只年,再见祁亲王一面。”太皇太后一脸豁达,已然将身死只死看开了。
厉尘澜观她面色,发现她确有回光反照只像,怕是活不过今日了,眯了眯眼道:“太皇太后有话请直说。”
“皇上年纪尚小,又不如祁亲王有能力,有声望,得民心,哀家始终担心,在哀家走后,皇上守不住皇位。”太皇太后看着他道。
厉尘澜看她一眼,自是明白她话中意思,道:“太皇太后多虑了,皇上年轻有为,在位这些年政绩极佳,是百姓口中的明君,又如何会守不住呢?”
“可是祁亲王珠玉在前。”太皇太后意有所指道。
厉尘澜太出色了,身上也太多的功绩,不管是朝中换是江湖中,拥护他的人多不胜数,她不如他的母亲得皇帝宠爱,她的儿子也不如他优秀,虽然最后是她的儿子孙子得了皇位,也是侥幸,她心中始终放心不下,怕有朝一日,他会夺了孙子的皇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