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狂了[女A男O]——艾浮亦
时间:2021-01-24 09:12:24

  这本应是个沉静的夜晚,某些变化却在悄然发生。
  不过,身处其中的人并不知晓罢了。
  陶呦呦在整理行装,此次任务紧急,晚去暗渊一天,就有可能跑出更多魔物,所以她们明日便要动身。
  【陶争气,有没有什么短时间内提升内力的法宝?我实在是没底。】陶呦呦已经往她的“哆啦a梦口袋里”存了各种法器、功法,甚至钟灵山特产的甜瓜,可是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再多的法宝也无法填补这份不安。
  原著中陆琬枝被魔气侵染,殷殊给了她当胸一剑。
  如此想着,陶呦呦皱着脸揉了揉胸口:【太危险了,谁知道我能不能控住剧情走向,万一真被刺了一剑,就算死不了,那疼可是真的疼呀。】
  学院里一直追求的就是感受真实,因此在考试或练习中,各种身体感官都是与现实相同的,也正是因此,在abo世界观里,陶呦呦突然长了个不属于自己的器官才会这么别扭。
  那感觉太写实了,她时常还要琢磨多出来的器官如何拜访,才不至于在跑跑跳跳时不小心勒到。
  咳,跑题了。陶呦呦给脸扇风,心里庆幸陶争气并不会读心术。
  公屏上,陶争气回复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你想瞬间提升内力,肯定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我认为还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前进比较稳妥。】
  【稳妥是稳妥,只怕那时我这条命已经转世轮回几百次了!】
  【若是你付不起的代价,你要怎么办?】
  【付不起的代价……无非就是这次练习以失败告终,也不会怎么样。】陶呦呦说着,神情有些低落,她最近时常感到矛盾,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交错带来的矛盾。她闷闷道:【是你说的,不要入戏太深。】
  那是在上个剧本中陶争气说的话,其实这与学院主流观点相悖,但作为陶呦呦的能力媒介,陶争气想这样劝
  她,它承认:【没错,入戏太深会伤心的。】
  正在一人一鹿即将开启心灵鸡汤模式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深更半夜,这么晚会是谁?
  陶呦呦要面子地把一地乱七八糟的法器踢到床下,然后才打开门。
  仿佛月光洒进了门内,门开的一瞬间,屋子里吹起了穿堂风,殷殊的发丝与白袍都被吹动。
  他双手背在身后,见到陆琬枝时神色有一丝难以察觉地不自然,仿佛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
  “大师兄?你找我?”陶呦呦有些讶异,没想到自己正在苦恼如何攻略不识风月的清冷仙人,这仙人便乘着月色自己送上门来了。
  “嗯。”殷殊微微颔首:“我有东西给你。”
  陶呦呦眼睛一亮,如果她没记错,原著中殷殊可从没搭理过自己这个废物小师妹,现在居然还说要送自己礼物,看来昨夜的付出没有白费!
  “还有这等好事!”陶呦呦一高兴便不再矜持,一丝一毫的进步都要牢牢抓住,她连忙跳出门,在殷殊诧异的目光下将房门一关,然后仰头看着殷殊笑道:“正好我睡不着,大师兄就当陪我散散心,有什么事情,咱们边走边说,可好?”
  她的眼神太亮,殷殊怔了怔,却也没有拒绝,今夜月色正好,他也好久没回钟灵山了。
  “好,那我们走吧。”
  这可是个大突破,陶呦呦率先像只小兔子一样窜出去:“我们去星月坡!”那里半面临水版面环山,有数不清的灵花异草,又能看星星,实在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呢。
  陶呦呦这边劈里啪啦地打着如意算盘,另一边,锁妖阁却好像出了点意外。
  深夜,陆掌门察觉异动,亲自前往钟灵山震锁大妖的玲珑宝塔。此塔灵力深厚,塔下十八层镇压着不少难以处决的大妖。
  此时,他一接近这玲珑塔便觉气氛诡异,阴气茂盛,其间还夹杂着诡异的波动。
  陆掌门眉心微皱,捏起一道指诀,顿时自他手心亮起一道光。他便借着这道光芒朝地下走去。
  阴风阵阵,间或夹杂着诡异哀嚎。这塔中的灵气对于妖物来说是时时刻刻地凌迟,因此鬼哭狼嚎并不奇怪,可今天,那哀嚎中似乎有些变味儿。
  陆掌门没听出那一声紧似一声地叫喊有什么不对,却发觉越是接近地下十八层,空气中越是被一股甜腻的玫瑰香气填满。
  走了几步,他已感觉眼前阵阵泛白,思维也仿佛不再连贯起来。
  或许有诈!
  他这番想着,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浓郁的玫瑰香气卷满整座玲珑塔,陆掌门腿一软跌坐在十八层的入口处。
  他满眼的不可置信,自修炼以来,他已经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这味道……是乾阳!
  指尖光芒大涨,他看清散发信香的人,不由大惊。
  只见朦胧火光中,一室大妖被束缚在囚笼或铁栅之上,地上残留着鲜血和断角,正对陆掌门的刑架上,作恶最深的大妖乌鹰正被吊在上面,铁钩刺穿了他强健的双翼,双手被缚于头顶。
  那凄惨的叫声有一半来自这里。
  在他身前站着一个女人,身形婀娜,衣着清凉,裸露的双臂线条优美——此刻正用力掐着乌鹰的腰。
  这场景过于诡异,陆掌门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而此时,那女人好像听到动静,忽然停住动作。
  火光重重,陆掌门下意识后仰,脊背抵住墙壁,他看到那女人缓缓回头。
  “仙君,你也想加入我们吗?”
  她笑容妖冶,眼中流转着暗红的光。陆掌门心下一沉,竟然真的是她,钟灵山唯一的女尊者——玫瑰。
 
 
第26章 惊变
  星月坡。
  陶呦呦和殷殊寻了个光滑的石头坐着,山坡半面对着溪流,漫天的星星好像撒进了水里。
  “大师兄,你冷吗?”陶呦呦说着,作势要脱掉外袍给他垫在石头上,殷殊一怔,按住她的手:“不必。”
  山风阵阵,殷殊垂落的发丝被吹到陶呦呦手上,凉丝丝的。陶呦呦抬眼去看,觉得他此时似乎比刚见面时要柔和许多。
  “师兄,你要给我什么?”她期待地望着他。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炽热,殷殊眨了眨眼,垂下眼睫,从袖中摸出一枚莲花形的白玉。
  “此番前去暗渊,对于你来说是第一次,还是多做准备比较好。”殷殊说着,将那块白玉放入陆琬枝手中。
  在他眼里,师妹总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率性、调皮,需要帮衬照顾,她虽六岁便测出灵根,却不知为何无法突破,一棵天才的幼苗就此枯萎,殷殊看着她总感觉十分遗憾。
  “你带上这个,也好让掌门放心。”
  那块白玉带着殷殊的体温,陶呦呦握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师兄的护心玉吗?你把它给了我?”
  系统公屏在陶呦呦触碰到那块白玉时便做出解释:【瞬莲玉,九级法器,乃殷殊自小佩戴的护心玉,灵力深厚。】
  殷殊却看起来十分理所当然,他姿态放松了些许,双手撑在身后,看向粼粼的溪水,似乎交出这块玉便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了结了一桩心事那般:“这块玉跟随我的年头已不可计算,我将一部分灵力封在这玉中,你且拿好,以防万一。”
  “那师兄你没关系吗?这块玉好像对你很重要。”
  “我能有什么事?”殷殊似乎轻笑了一声,又转瞬即逝,仿佛陶呦呦的错觉,他抬手将腰间佩剑解下,递给她看:“这柄剑是陆掌门亲自炼化的,你出鞘看看。”
  陶呦呦不明所以地握住剑身,双手用力,雪亮剑锋顿时晃了眼。
  殷殊道:“剑刃上的咒文是噬魔咒,没有任何妖魔能抵挡这柄剑的灵力,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他说得云淡风轻,不过,这种话从他这样的剑修天才嘴里说出来,可信度便高了一层。陶呦呦微微抿着嘴唇,脸上露出些喜色,心说自己正愁没翻出合适的法器保命呢。
  她将那块玉揣进怀里,也学着殷殊的样子伸展开四肢仰头看星星,此情此景倒是像度假一般悠闲,陶呦呦忽然侧头,笑道:“大师兄,你送我玉……是不是感激我救了你呀?”
  殷殊似乎没料到她会问,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星空下,陆琬枝的眼睛也像两颗偶然落地的星子,他似乎被这目光灼到一样,匆忙转过头去:“自然很感激。”
  他顿了顿,又道:“师妹比我印象里变化了许多,懂事了许多。”
  陶呦呦忽然笑出声,这话说的,敢情在他眼里,自己一直是个小孩子?思及此,陶呦呦眼珠一转,忽然倾身朝殷殊靠过去。
  她长得不如殷殊高大,凑近了也只够到师兄的肩膀,但不妨碍她觉得自己a气冲天,陶呦呦盯着殷殊的耳垂看,低声问道:“师兄,你对我只有感激吗?还有没有别的?”
  “……什么?”殷殊看向她,神情清正得很。
  陶呦呦与他对视半晌,只恨自己没有读心术,师兄朗月清风,似乎真正一心证道,不知风月。
  不过没办法,该做的任务还是要努力做完。
  陶呦呦伸手搭上殷殊的肩,果不其然,指尖传来丝丝凉意,她神情关切道:“大师兄,你寒毒未愈,这样去暗渊会不会有危险?”
  暗渊阴气最盛,只恐寒毒在那边会变得更难压制。
  殷殊难得神色迟疑,他对这种寒毒了解甚少,之前也从未见过。他抬手按住胸口还未痊愈的伤口,不禁回忆那天在暗渊附近,与戴着斗笠的魔修交战的情景。
  那个魔修并不是能叫得上名字的人物,手中的法器也怪模怪样。殷殊只记得那法器可以套在五指之上,如狼爪一般的锐器被魔气环绕,散发出阴毒的气息。
  他的胸口就是被那件法器所伤,明明他极力避开,只碰到了一点点,但法器划破皮肉的瞬间,剧烈的痛楚几乎让他神魂都跟着撕裂一般。
  那种痛他之前从未体会过。
  “师兄?”陶呦呦见他愣神,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紧按着胸口,脸色也不太好看,莫非又是寒毒发作?心下一急,陶呦呦直接伸手过去,试探着轻轻抚上他的伤处:“是不是还在疼?”
  暖意隔着衣衫蛰了殷殊一下,他身形微颤,回过神,双眼里还透着些不在状态的茫然,他一低头便看到陆琬枝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微微后仰:“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唔。”
  殷殊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睁大了眼睛,因为面前的女孩突然凑上来,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个浮皮潦草的吻。
  陶呦呦看着师兄愣神的脸,眉心微蹙,直接手上用力,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朝下压去。
  视角变换,殷殊被陆琬枝带到草坡上,身后是泛着青草气息的湿润土地,睁眼便是满目繁星,和陆琬枝担忧的脸。
  “师妹……”他微怔,接着嘴唇便被陆琬枝的拇指蹭过。
  陶呦呦看着他苍白的嘴唇,触手又是熟悉的冰凉,她皱眉道:“寒毒未愈,我怎么能放心?”
  说着,她便低下头,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信香在一个吻中被彼此交换,陶呦呦再次尝到那略微带着点涩的苦茶味,很像他,早春采下的嫩绿茶叶,层层烘焙之后,在冬天用初雪来煎,初尝苦,后回甘。
  殷殊被动地接受着陆琬枝的吻,他只觉得仿佛有一股有一股的暖意将自己包裹起来,他嗅到桂花香,就好像自己躺在桂树下,月色溶溶,风一吹,那碎星一般金黄的桂花便落了自己满身。
  胸口的伤处一跳一跳地痛,仿佛正在修复、愈合、那新肉重生的痒意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忍不住低喘一声,陆琬枝便心领神会一般,用掌心按住他急促跳动的左胸。
  心跳得好快,陶呦呦一边亲一边想着。
  暖意似乎能直接流入经脉之中,殷殊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凉气正在被强行逼出体外,原来那天在温泉池中,她也是这样做的。
  好……好舒服。
  殷殊握紧陆琬枝的手臂,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眼尾的一抹红。
  不知过了多久,陶呦呦终于放过殷殊的嘴唇,原本的苍白已经被靡红取代,他仍闭目躺在草坪里,亮晶晶的嘴唇还未平复呼吸,一向清冷的脸上多了两抹不易察觉的红,陶呦呦第一次看到殷殊这副样子,不由得心跳空了两拍。
  “师兄,我……我冒犯到你了吗?”面对这样如谪仙一般的人,陶呦呦不自觉地便有些小心翼翼,她轻轻将殷殊扶起来,视线略有担忧地划过他受伤的胸口,那里又渗血了。
  “无碍,你也是为了帮我。”殷殊下意识挡住渗血的衣襟,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陶呦呦起身笑道,其实她很想问问殷殊现在对她是否还是只有感激,毕竟……刚刚接吻的时候,他的心跳那么快。
  可是没等她开口,殷殊便起身拂了拂衣袖:“不早了,明日我们还要出发,师妹早些休息。”
  “我……好吧。”陶呦呦有些丧气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殷殊负手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今晚的感情线有没有推进一点。
  这一夜,陶呦呦睡了个安稳觉,许是护心玉的作用,将它贴在胸口揣着,便感觉仿佛有源源不断地灵力护体一般,陶呦呦一直未被灵力滋润过的经脉也仿佛充盈起来。
  这滋味着实不错,因此,陶呦呦来回翻了几次身,也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然而,与此同时,在这同样沉静的夜里,钟灵山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无数的房间,每一个或休息或修炼的弟子们好似受到某种感召,缓缓睁开泛红的眼睛,他们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狗,理智被魔气侵占,露出狰狞邪肆的神情。
  他们走出房间,散布在钟灵山各处,他们需要更多的力量,灵力,他们要用钟灵山的灵力满足自己属于魔道的贪婪……
  镇妖塔内,陆掌门试图阻止玫瑰,却被乾阳信香压制,胸前生受了一掌,口吐鲜血昏迷在地。
  玫瑰放浪狂笑,一室大妖被她祸害了遍,但她仍不满足,双眼的赤红愈发强盛,她早先的克制在强上了乌鹰后已经不知被抛到了哪里。
  谁说修仙之人就必须恪守清规?谁说遵从本心就是万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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