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撂挑子了——宁静夜空
时间:2021-01-25 10:26:54

  “太后说得是,草民谨记太后教诲。”刘炳虽行事混账,脑子却不笨,立刻明白太后的话。明霞郡主肯定得罪了太后,遭太后厌弃了,太后这边变相让明霞郡主禁足呢。
  宫女望着殿外,不解道:“太后,这样岂不是太便宜明霞郡主了?”敢动明月公主的孩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太后盯着一套茶杯,那是明霞郡主用过,悠悠道:“这你就不用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明霞也没犯大错,哀家若是惩罚他,显得哀家小气。她不是喜欢云朗那小子吗,哀家就让她爱而不得,还给不爱的人生个孩子,那场面才热闹呢。”
  她混迹宫中多年,一眼便看出明霞郡主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她都成婚了,守身如玉是为谁,答案不言而喻,惩罚一个人不一定让她死,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太后老谋深算,猜测的一点不错。
  刘炳带着昏迷的明霞郡主离开,回家后补了洞房花烛,虽然迟了五年,可明霞郡主的滋味,让刘炳留恋难舍,倒不是他还爱着明霞郡主,实在是他许久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了,明霞郡主是他的妻子,又有太后的命令在,刘炳格外卖力,三天后才出了房门。
  明霞郡主醒来后发现失身,穿好衣裙,提着剑跑出去,嘴里喊着让刘炳滚过来。
  刘炳也是个混人,什么混事都干过,真不怕明霞郡主大闹,带人缴了她的剑,将她捆起来拖到床上,折腾的明霞郡主没力气才罢休。
  明霞郡主气的咬牙切齿,放出狠话:“只要有机会,定要杀了刘炳这个混蛋。”
  刘炳才不在意,拍拍明霞郡主的脸颊,意有所指道:“我敢明目张胆的要了你,就不怕你闹,就怕你最后没脸,你也不想想你是郡主,若没人给我撑腰,我敢动你。”
  明霞郡主想起太后的茶,顿时流下悔恨的泪水。她就说,太后为何突然对她热络起来,原来在这里算计她呢。
  她不该和几个孩子过不去,尤其是明月的孩子,明月就是太后的逆鳞,触之即死。
  郡主府鸡飞狗跳,沈府也非常热闹。
  叶少甫以受伤为名,正大光明住在了沈府。
  而沈颜沫的注意力都在几个孩子身上,忙着教导孩子,无暇顾忌叶少甫。
  叶少甫觉得倍受冷落,一会喊背疼,一会儿喊心疼,就拉着沈颜沫给他诊病。
  沈颜沫解开他的里衣小心翼翼给他擦药:“被打后还不觉得疼,这会儿上了药了,怎么又觉得疼了?”她觉得某人是装的。
  叶少甫趴在床上未抬头,故意嘶的一声:“当时没在意。”他也不想装生病,可若没病没非,夫人懒得看他一眼,他只能出此下策。
  “好生养着吧。”上完药沈颜沫准备离开。
  叶少甫见她欲离开,趴在床上,没心紧紧拧在一起:“哎哟哎哟,背上不是很痛了,可心口有点痛,是不是老毛病犯了?”抬手抓住沈颜沫的衣袖,“夫人帮我看看,我觉得心口好痛啊。”屏住呼吸,脸颊通红,好似真的生病了一般。
  沈颜沫让他坐正,伸手给他诊脉,越是诊脉,眉心越蹙,小声嘀咕道:“这脉真罕见,时有时无,莫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前几天还为他诊过脉,脉络很正常,也不是今儿这般时有时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叶少甫忍住笑,抬眼看向沈颜沫,努力挤出几分伤心与绝望:“夫人,我这是怎么了,可还有得治?”
  沈颜沫狐疑看向他胳肢窝处,伸手向里掏,手伸回来时攥着一块石头:“你这是何意,故意耍弄我吗?”扔了石头,转身欲走。
  叶少甫拉住她的衣袖,忙恢复正常神色:“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这意思。你的注意力都在别人身上,我想让你多陪陪我,无奈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夫人原谅。”伸手环住沈颜沫的腰,耐心解释,“你若心里有我,我何至于此。”
  沈颜沫神色慌张,掰开他的手:“别这样。”
  “我情不自禁,求夫人答应我的请求。”叶少甫将她扳正,两人面对面,捧着她的脸颊,炙热的红唇贴上沈颜沫的。
 
 
第72章 
  沈颜沫想反抗,奈何徒劳,便不反抗。
  叶少甫感觉她顺从,手臂的力道松了些,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唇瓣,细细描绘。
  沈颜沫感觉叶少甫手上的力道松了,猛地用力推开他,叶少甫无防备,身子向后倒去,正好碰到身后的床沿,一声哎呦声传来。
  叶少甫扶着床沿,面目苍白,心里却喜滋滋的,这下好了,又可以赖在沈府了。
  沈颜沫回头见叶少甫撞在床沿上,忙回头扶他起来:“可有伤到哪里?”看样子不是装的,可能真伤到了。
  “见夫人这样,我就放心了。”叶少甫此刻像喝了蜜一样,夫人心中有他,他此生知足了。
  若沈颜沫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定会送给他一个白眼,她是医者,见不得别人受伤,换成谁,她都不会置之不理,一走了之。
  “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能安分些?”沈颜沫扶着他趴在床上,退下他的里衣,解开纱布看他的伤口,见背后伸出血,叹息道:“旧伤未愈,又添了心伤,你忍着点儿,我再给你上点药。”
  叶少甫趴在软枕上,扭头见沈颜沫为自己忙碌,勾唇笑道:“能让夫人亲自为我上药,就算再伤得重些,云朗也心甘情情愿。”
  沈颜沫一心为他上药,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叶少甫很清楚沈颜沫的性子,在感情方面,她像缩在壳里的蜗牛,若是不逼迫她一下,她不会回应他的感情。
  “我的心意一直未变,一直等着夫人。”叶少甫旧事重提,他不想再等了。
  沈颜沫的手停顿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想拒绝,听见有凌乱脚步声传来,渐行渐近。
  “也不知道师父的伤好些了没有?”这是傲哥儿的声音。
  “有娘亲照看着,怎么能不好。”誉哥儿接话。
  说着耀哥儿,荣哥儿,誉哥儿和傲哥儿前后进屋,见沈颜沫也在,先给沈颜沫行礼,又问叶少甫的情况。
  “小伤而已,你们无需挂怀。”叶少甫回头看沈颜沫一眼,叹息一口气,又等不到夫人的回答了。
  沈颜沫上好药,借机出去,将空间让给孩子们,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提着药箱出去,脚步有些凌乱。
  叶少甫望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她有些落荒而逃,夫人不是对他无意,若是无意,早训斥他了,现在已有进步了。
  沈颜沫刚出了叶少甫的院子,秋月从远处走来,满脸喜悦,看见沈颜沫,脚下的步子快了些,没等走近就开口了:“夫人,金夫人他们回来了。”
  “真的?”沈颜沫又惊又喜,算算日子,他们早该回来了,比预期的晚了近一个月,“人现在在哪里?”说着将手里的药箱给秋月,一面走一面问。
  “在前厅呢。”秋月把药箱扛在身上,跟在沈颜沫身后,满脸喜悦。
  这时,耀哥儿带着弟弟们出来,正好听见秋月的话,忙上前问:“石头终于回来了?”
  他们几个害怕叶少甫训斥,也不敢多待在屋里,得知他无事,便说读书时间紧迫,跟在沈颜沫身后就出来了。
  沈颜沫回头提醒道:“石头是舅舅,你们应该叫舅舅,直呼其名,没大没小的。”
  几人不以为意,尤其是耀哥儿,非常排斥:“他比我大五岁,怎么能当舅舅,是哥哥还差不多,再说,他也是师父的徒弟,论起来,石头是我们的师兄,是我们的哥哥。”
  之所以唤他石头,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喊,从师父这边该喊,应该喊师兄,若从娘亲这边论,应该叫舅舅,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凭什么比他们大一个辈分。
  再说他们功夫不相上下,凭什么让他喊一声舅舅,叫一声师兄已经是再看同门的份上了。
  荣哥儿也不喜欢喊石头舅舅,眉头紧皱道:“娘亲,我们孩子们之间的事,您就不要管了,我们就各论各的也挺好。”
  誉哥儿听两个哥哥的话,也不喊石头舅舅。
  傲哥儿无所谓,只是一个称呼,哥哥和舅舅都是他们的家人。
  秋月怕沈颜沫训斥耀哥儿他们,忙帮腔道:“夫人,奴婢觉得小公子们说的对,这辈分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沈颜沫嗔怒道:“你们就惯着他们吧。”
  说着几人来到正厅,金娘子本坐着喝茶,看见沈颜沫来了,起身迎了几步,上前握着沈颜沫的手:“几个月不见,沫儿清减了些,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沫儿这丫头忙起来,经常忘记吃饭。
  沈颜沫扶着金娘子坐下:“哪里瘦了,姨母走后,我可谨记姨母的话,一顿饭不敢少吃,我就这体质,吃多少都不胖,我也没办法,不信,你问问几个丫头。”
  冬雪笑着道:“夫人最听话,一顿饭没少吃。”再说,她们几个都看着呢,怎么能让夫人饿着自己。
  秋月也说沈颜沫很听话。芙蓉和玉荷一脸认同。
  金娘子这才信了:“再多吃一些,还是太瘦了。”
  沈颜沫连忙岔开话题,让耀哥儿几人上前行礼,耀哥儿几人依言做了,金娘子感叹一番:“几个月不见,你们都长高了,尤其是傲哥儿,身子骨结实了,不错,都不错。”说完又将礼物拿出来给他们,是几块玉佩,质地温润,颜色透亮,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耀哥儿领着弟弟谢了金娘子,辞了出来,走到门口围着石头,问东问西,让他说说外面的趣事。
  “走,咱们卿月楼,我仔细给你讲讲。”石头如今十五六岁了,妥妥的美少年,因为常年练武,身材比一般人高大,领着耀哥儿几人往外走去。
  耀哥儿几人一听去卿月楼,顿时蔫儿,脸拉的老长,站着没动,脚下好像生了根。
  石头纳闷,看向几人问:“怎么了,我请你们去卿月楼吃饭,你们不乐意吗?在扬州时都说好了,来了京都,咱们一定去卿月楼,尝尝卿月楼的招牌菜?”
  荣哥儿兴致不高:“嗯,说了,但现在不能去。”他们被禁足了,哪里也不许去。
  誉哥儿和傲哥儿拉拢着脑袋,小嘴一撇,显然也不开心。
  石头看向耀哥儿:“这是怎么了?”不会闯祸被禁足了吧,在扬州时,这是家常便饭。想到这里,石头不厚道了,挑眉看向几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闯祸了。要不要舅舅帮你们求求情?”
  耀哥儿头一扭,冷哼一声:“不需要,你也管不了。”
  “到底什么事?”石头好奇,若是犯了小错,他求求情,沫儿姐姐一准答应,还嘱咐他看着几个孩子,耀哥儿几人经常做错事,都是他求情的,这次怎么了,莫非犯了天大的错?
  “你去试试吧。”傲哥儿不想被禁足,他想出去玩,他想跟石头去卿月楼,虽然他觉得卿月楼的饭菜一般般,闫清姑姑的手艺更胜一筹,可再好吃的饭菜,天天吃,也有吃腻的时候。卿月楼也有自己的特色,一品香锅,鲜香爽口,也是一绝,他最近喜欢上了这道菜。
  石头弯腰,正视傲哥儿的双目,勾唇笑了笑:“叫一声舅舅听听,几个月不见,好久没听你们叫我,我这心里想念得很。”
  誉哥儿转过身冷冷地撇撇嘴:“就知道你会说这样的。”这种游戏玩了多少遍了,他也不觉得你腻。
  耀哥儿直接无视,抬步走了。荣哥儿望了望天空:“这太阳没打西边出来。”
  傲哥儿撇撇嘴,他很想喊一声小舅舅,喊一声又不吃亏,小舅舅还能帮他们,可看见三位哥哥的态度,那声小舅舅怎么也喊不出来,他怕哥哥们说他没骨气。
  他觉得吧,他们还是个孩子,骨气这种东西是大人具备的品质,跟他不沾边,他完全可以不具备。
  傲哥儿张嘴想喊,嘴被一只小手捂住。誉哥儿有些恨铁不成钢:“我们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软骨头,没主心骨。
  “嗯嗯嗯。”傲哥儿拿开誉哥儿的手,小声嘀咕:“喊一声又不吃亏,再说石头喊娘亲姐姐,本就是我们的舅舅,娘亲说过,我们要有礼貌。”
  石头眯着眼笑了,抱起傲哥儿:“还是傲哥儿会说话,小舅舅最喜欢傲哥儿了。”
  荣哥儿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同一个师父,抡起辈分来,你是我们师兄,是我们的哥哥。”
  誉哥儿点头:“二哥说得对。”
  不等石头反驳,傲哥儿已经替他想好了办法:“这个好办,在这里喊舅舅,在师父那里,咱们就喊师兄。”眼睛弯弯的,满是笑意,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你们都夸夸我吧。
  石头哈哈大笑,连连赞叹几声。誉哥儿忍不住扶额,送个傲哥儿一个鄙视的眼神:“笨,师父想娶娘亲,咱们早晚是一家人,到那时该怎么称呼?”
  傲哥儿一脸无所:“娘亲让我喊什么,我就喊什么?”搂着石头的脖子,脆生生喊了一声:“小舅舅。”
  石头高兴答应一声,没等他缓过这股高兴劲儿,傲哥儿又开口:“我们兄弟几人的幸福都压在小舅舅身上了,小舅舅你的任务非常艰巨,要是不能劝说娘亲,我就白喊了,你可不能让我的希望落空。”
  誉哥儿殷切的目光看向石头,石头顿时觉得背了一座山。
  屋内丝毫不知院外的情况,沈颜沫和金娘子说着话:“您这次去好几个月,比预计的长了一个月。”
  金娘子道:“那些人都是破皮无赖,要钱不要命,费了一番周折,这才回来晚了。”
  那些人霸占爹娘的东西,在陇西县生活多年有根基,不是想动就能动的。这不是庭儿和石头聪慧,他们拿不到钱财,反落一身官司。
  金娘子从袖笼里掏出金牌还给沈颜沫:“也多亏了你给的金牌,不然县令不肯帮我们,去了也是徒劳。”
  陇西县官商勾结,官府的人有人收了金家的好处,处处向着金家,若不是有令牌,那些人会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不过这些事他不予多谈,怕沈颜沫伤心。
  沈颜沫静静的听着,也知道这些事并非姨母说的那样简单,姨母不说只是不想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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