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会很兴奋?”
她挑起了眉,明显看到了两个男人眼中的嫌弃:“有意见?”
没有,有也不敢。
琴酒越发感觉亏了,又想了想自己先前一心效忠的组织,似乎除了首领没天道结月的事儿这么多之外,是样样都比不过非时院的,心里莫名又平衡了。
他面不改色的把那杯被故意做苦的黑咖啡喝了下去,一旁的榎本梓轻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欢迎光临!毛利先生,小兰,还有柯南!”
“今天有什么推荐?我快要饿死了……”
毛利小五郎一进门就这么问,跟在身后的毛利兰也抱怨了起来:“还不是因为爸爸你昨天喝了好多酒,所以早上一直说没有胃口不肯吃东西!”
“我就偶尔喝一点嘛……!”毛利小五郎对上女儿的眼神有点心虚。
江户川柯南走在后面,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注意到那个坐在吧台前一身黑的男人的时候,将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间。
如果要形容他现在的眼神,大概用瞳孔地震来形容就非常的贴切。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这家波洛咖啡厅看到琴酒。
只要一想到先前琴酒险些带着科伦和基安蒂将毛利小五郎狙.击在侦探事务所的事情,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就用力地捏紧并且颤抖了起来。
安室透是明显注意到这一点了的,或者说他们都注意到了,只是琴酒没有在意,天道结月顾着掩饰自己恶劣的笑容,只有他向那边看了过去。
看到这位小侦探的神色,早已经知晓了一切的公安先生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顶头老大都发话了,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配合着演戏!
而且说一句实话,他被耍了这么久,让江户川柯南这个曾经策划赤井秀一假死的“罪魁祸首”被耍耍,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这么一想,安室透就快乐多了。
他向江户川柯南轻轻点了点头,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过去,后者用力把指甲掐到了掌心的肉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江户川柯南僵硬着身体和毛利小五郎父女一起在榎本梓的带领之下走向了窗户边的位置坐下来,只是眼神一直盯在琴酒的背影,然后猛地收了回来。
这么坦荡荡的目光,琴酒如果再不转身,那就太假了一点。
“是救了Sherry的那个工藤新一?”
他没有忘记天道结月之前在仓库的那段话,更没有忽略掉安室透刚才的小动作。
天道结月也侧过眸,含着浅浅的笑意:“是啊,是一个有意思的孩子不是吗?”
“被你看上觉得有意思,那也算不上什么好运了。”
他表现得极为冷淡,让天道结月伤心不已,然而两个男人谁都知道她是在演戏,也就安室透意思意思安慰了一下,琴酒一句话都没有。
他们这边的情况落在江户川柯南的眼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要说原来他对天道结月的身份拿捏不定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能够肯定对方是那个组织里面的人了!
而且看琴酒对待她的态度,怕不是身份是在他之上的。
江户川柯南一想到先前安室透跟自己保证天道结月不是组织里面的人的这件事情,一个眼刀已经飞了过去。
——骗子!
安室透也只能苦笑,这一次和上次不同,他可真的是冤枉的。
“对了……”
闲聊了一会,戏也看够了,天道结月总算是打算顺便说点正事:“安室君,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一趟绫辻侦探事务所。”
“绫辻侦探事务所?绫辻……绫辻行人?”
安室透素来情报能力都不差,不一会就想到了那个曾经一口气促成十七人死亡,获得了“杀人侦探”的称呼,然后被异能特务科强制看管起来的特级危险异能者:“我去找他做什么?”
“当然是让他帮你的忙啊!”
天道结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还用得着问我吗?”
……并不是这个原因好吧?
他盯着天道结月看了一会,才算是想明白了,问道:“他现在也是非时院的人?”
“当然,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她坦荡荡的模样,却让琴酒怀疑她是不是又使了什么手段,毕竟当初为了控制好他,可是毫不留情的下了随时都可以夺命的【咒】。
“你放心,只要你没有异心,那么我保你安然无恙。”
天道结月仿佛能猜到他的心事,声音轻飘飘传到了他的耳中,半眯着眼:“答应了你高薪、高职,我可不至于说出尔反尔。”
“……那样最好。”琴酒收回了目光。
安室透现在也差不多猜想到了天道结月的想法,还是向她确定:“他现在可以做这些事情吗?”
“我已经让那些拿着枪的家伙撤了,他的身边也就只有一个异能特务科派过去的小助手。不过你可别让他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要是害我损失了一个能用的手下,别怪我跟你翻脸了!”
“他那个人,我就算是想估计也难。”
绫辻行人的推理能力或许没有江户川乱步变态,但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安室透心里自然是有数,只是应下来,开始好好的琢磨要怎么才能把好处达到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
柯南: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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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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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江户川柯南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天道结月的注意, 她本来不用这么做的,只是难得想要看戏,所以就把琴酒给叫过来了。
反正这肆意妄为的性子她是从小就养成了的, 长到现在也根本就改不了了,再说难不成就只许他们搞事情, 自己就不能玩一玩吗?
天道结月轻轻地哼了一声, 将喝完了的柠檬汁放下来,轻轻的“砰”的一声, 让一直都注意着这边的江户川柯南吓了一跳, 生怕她在这家几乎全是普通人的波洛咖啡厅掀起什么腥风血雨的。
安室透更加的无奈, 道:“你别把他吓傻了。”
“日本警方的救世主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吓傻吗?”
天道结月向他挑了挑眉,又低眼看了下终端上面的消息:“反正今天的事情我交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们两个看着办。”
琴酒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接下来肯定是还有别的话要说的。
“还有。”果然。
她站起了身,一只手还按在吧台的桌面上:“如果没事儿的话,琴酒你也经常过来给安室君增加一下业绩吧, 好歹你们是同伴呢。”
一句话给两个人都添了堵,还顺带把同在店里的江户川柯南和远在另一处的冲矢昴, 赤井秀一给算计了进来, 形成了未来很长时间一行人都头痛的局面。
天道结月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留下琴酒和安室透两个人眼对着眼。
半晌, 某位以波本酒为代号的卧底先生才缓缓开口:“你之后就不用来了,我不用你帮我增添业绩。”
某位以琴酒为代号,如今已经当了叛徒的黑泽先生闻言抬眸,冰冷的眼神里掠过了一丝的淡笑, 语气依旧平淡:“不行。”
“既然这是御前的命令,那么我自然是要遵从的。”
“你……!”
安室透做梦都没想到琴酒会这么给自己添堵, 缓了缓才道:“你该不会是忘了隔壁的那个吧。”
先前他们一直都不知道组织的二把手的朗姆究竟是谁,如今有了天道结月这边黄金氏族堪称是无孔不入的情报来源,想要知道这个身在日本的朗姆的真实身份就并不是什么难事了。
谁都不会去想,那个在伊吕波寿司店的流浪厨师会是一个国际恐怖组织的二把手。
不过这么一对比,好像天道结月这个明明是国家掌控者却光明正大当高中生的家伙要可怕一点。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再继续说话,琴酒则是在天道结月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也走了,使一直紧张戒备着的江户川柯南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所谓的松口气也不是完全的松懈下来,琴酒既然出现在了波罗咖啡听,就说明他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暴露,或者说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一会要去工藤宅与冲矢昴好好的商量一下。
虽然他们这群人各自都有着要对彼此保守的秘密,但是硬要说的话,他和冲矢昴之间的秘密要比和安室透之间要少,而且以安室透现在的情况,估计也不可能透露出太多的东西。
有一个人好好的商量一下,总要比一个人闷着头思考要来得强。
安室透的位置让他能够很好的就能够看到江户川柯南不断变化的神色,以他的聪明才智也不难猜出对方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不过要演戏就演吧,之前他不是也被天道结月和琴酒演得挺惨的?
现在多点人来经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只要是想一想,安室透就觉得心里莫名快乐了起来。
抱歉了,柯南君。
——
天道结月在离开了波罗咖啡厅以后,又回了一趟御柱塔,国常路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等到了她回来,也就全部都她看完。
看着上面的那些情报,天道结月眨了眨眼,偏过头问:“他还在日本吗?”
“暂时还没有离开。”
她也轻轻地颔首,道:“那就把他叫上吧,至于要怎么做,让他自己考虑。”
“是。”
国常路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了,天道结月却不打算离开,一路闲逛晃悠到了威兹曼所在的那个研究室。
一进门就能够看到将长发用发带低低束在身后的青年坐在沙发上看东西的场景,天道结月没有打算去打扰他,只是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面,等他把那些看完。
威兹曼虽然平日里不怎么靠谱,但是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面还是相当的认真的,中途都没有和天道结月说一句话,
直到把资料全部都看明白了,他才随手把文件放到了桌上,比起现在的数据化的那些设备,其实他还是更习惯纸质的东西。
“怎么样,有结果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让我觉得趣味性不比德累斯顿石盘小。”
威兹曼的笑颜浅浅,视线向下落在了那份打印出来的纸质资料上。
他现在所研究的东西并不仅仅是德累斯顿石盘而已,天道结月想着反正他都要在御柱塔呆着,就干脆把那本据说是能够将写在上面的东西变成真实的【书】也丢给了他。
威兹曼这个人和其他的人不同,可以说是现在这个世界上面除了国常路之外,她最信任的一个人。
而且她并不认为这位经历过惨痛战争的第一王权者,会对这种东西起歹念。
说起来,威兹曼和比水流两个人的经历是真的非常相似的,只是一个人选择了逃避,而另外一个选择了更加疯狂的方式。
像是想到了什么,天道结月就头疼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威兹曼也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就笑着开口:“我听国常路说,你们已经找到他的所在了。”
“只要有心去找,要找到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做什么,毕竟我可没有多的一条命去陪他疯。”
比水流从某种方面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疯子,而天道结月又何尝不是,只是她身后又更多的束缚,考虑得总要比对方多。
威兹曼沉默了一下,忽然将身体坐直了,有点担忧地看过去:“又做梦了?”
“……你怎么知道?”
现在就他们两个在,天道结月就斜斜地躺了下去,侧着脸看向微微蹙着眉的青年,莞尔道:“担心我?”
“你小时候做了那些梦就会这个样子。”
威兹曼和小时候的天道结月相处不多,对她的了解却不少,只是一些眼神和小动作就能判断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我知道过去了。”
她把脑袋枕在了抱枕上,右手缓缓抬起伸向了头顶的灯光,又缓缓地闭眼,那只手就无力的垂到了身侧:“但是有些事情说是过去了,其实一直都刻在我的脑袋里面。”
天道结月当年被国常路大觉带回来的时候,几乎是已经没有气了,是国常路大觉找了很多人全力地救治才给救回来的。
后来又由国常路和国常路大觉精心照料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恢复得和正常人差不多。
原来的那些事情她其实基本都记不清了,只是经常性的会做一些梦,而梦里发生的那一切,天道结月认为应该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也就是她跟威兹曼所说,那些都已经刻在了她的脑袋里。
看着流露出一副迷茫模样,真真就像是一个这个年纪女孩子的懵懂的少女,威兹曼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将掌心放在了天道结月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