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后面火神君还和她说了什么(纯奈记错了,其实是久远老师),再然后黑子君带着自己先去大巴车上睡了十多分钟,她强撑着清醒处理了工作邮件又睡过去了。
一路好睡到目的地→_→,现在想想,会被认为是猪吧……在公众场合做了很失礼的事情呢,对A组的同学和班上的同学都很抱歉,下次,她会尽量减少通宵的!纯奈下定决心。
这个表情是以后也会继续的意思?看着斗志满满的纯奈,竹早叹气:“我现在去见祥太郎和绘里一面,晚上再和你联系。”等下和祥太郎商量一下,怎么劝服纯奈不要通宵工作了。
绘里?谁?明显是女生的名字!竹早这家伙除了忍足,居然还会直接叫其他女生的名字?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什么关系?瞪人的小池僵住。
“好的。”那边,纯奈乖乖应下。
竹早顿了顿:“你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助,都请手机联系我。”不妙,今天的纯奈太可爱了!眼眸软软糯糯,唇瓣水嫩诱人,胸前的起伏白皙从高处可以窥探到一角……双腿更是要命……好想欺负她!抱着花这点也加分!
“嗯,我会的。”这个没问题!纯奈小鸡啄米般点头。蓬松的软发微微摇晃,右侧没有和刘海编起来自然垂顺的发丝,随她的动作在娇美无暇的小脸旁摇晃,让人想伸手将那调皮的发丝别在她小巧的耳后。
好可爱!竹早大手捂住半张脸,挡住烧得厉害而染红的脸颊:“那、那我先走一步了。”说完胡乱对着纯奈点点头,急匆匆走开。
“优弥,路上小心。”纯奈对着竹早的背影说道,软软的声音很甜,在春日午后的阳光里,甜进了所有听到她话语的人的心里。
竹早脚下突然踉跄了一下,背对着纯奈挥挥手,加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纯奈站在原地自言自语:“优弥很着急和祥太郎、绘里见面吗?走路急匆匆得差点摔倒。”
旁边,目睹这一切的小池面无表情中。今天她算是知道了,有种天真无邪叫恶魔啊!忍足纯奈,我都宁愿你是演得了!不然,也未免太可怕了吧!也让她心中涌现出一股悲哀来……不过,绪方有这一点倒是说对了,竹早优弥那个色狼!
“忍足!”小池一手按在纯奈的肩膀上。
“怎么?”肩膀好疼QAQ!
“……我要说得话放一边,你先收起现在的表情!”
“什么表情?”纯奈茫然。而且,比起自己……小池,你是不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比较好?你脸上的肌肉在扭曲哦。周围都是人,她不好意思提醒对方的表情已经狰狞了。
“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你这种表情走在路上一定会被袭击的吧!还打扮得那么惹人怜爱!你是不是欠收拾啊!信不信我揉爆你的小脑袋瓜!
“那是错觉哦,我的眼睛比较大和湿润,又是浅浅的琥珀色泽,经常会给别人那样的感觉,但实际上并不是要哭哦。”纯奈一本正经解释。对于自己经常被误解要哭的事情,她很努力地去想办法解决,“这是我盯着镜子研究了一个小时得出的答案,你可以相信哦。”
“……”你真去研究这种事了啊!认真回答得样子好可爱!想抱住!
“在人们睡觉的时候,眼睛会自然分泌眼液,早上醒来时便会溢出,就像哭了一样,但实际不是在哭,我的情况虽然跟这个例子不一样,但结论都是没有哭。”纯奈超认真解释,注意到黑子和火神看了过来,也对着他们解释,“所以,虽然看起来像要哭或者哭了,但是我没有哭哦!”再次强调一遍自己“没有哭”的事实。
不!你现在的表情就是被欺负到快哭的样子!很委屈的模样!周围的人心里不约而同想到。
“……是那样啊。”黑子没忍心告诉纯奈真相,而是选择委婉避开正面去回答。
“是的!”太好了!黑子君相信她了!纯奈开心。
但是她没能开心过一秒,因为火神开口了。
火神很耿直:“你顶着要哭的表情在说什么啊!早上睡太久脑袋不好使了?”
“……哦。”纯奈翘起来的嘴角慢慢放下了。
“是啊,你在车上睡得跟猪一样,绪方跟小池都要打起来了,你都不知道……黑子,你捅干嘛?”火神的腹部被黑子的手肘突然来了一下,才发现,“忍足,小池,你们两个表情怎么都不对?”
纯奈:“没什么。”果然被认为是猪了呢,没事的,她不难过,《中二病是万人迷》里的主角也是猪呢,她一点都不难过QAQ。
小池:“哼!”说得她是暴力女一样……信不信我打你!
“不是,你们两个看起来……”
“火神君,现在篮球馆应该没有被班级使用,麻烦你去拿一下钥匙好吗?我稍后就来。”黑子平静打断火神的话。
火神眼睛一亮:“我马上去!忍足、黑子、小池,我先走一步!”话音刚落,已经飞奔离开。
纯奈都来不及说“再见”,手也来不及举起挥别。
“黑子君,还是你会做人,再让火神君说下去,我怕我自己会打人了。”小池面无表情。
“忍足同学,小池君,火神君不是故意的。”黑子解释。
“废话!我当然看出来了!不然早就锤爆他脑袋了!怎么对忍足说话呢?我们六个人里面,第二名不会说话的人就是火神了!”第一名毫无疑问是绪方(艹皿艹 )。
“那个,小池,我没关系。”
“被说得眼泪汪汪的人一边去!”
“……那我先走了哦。”
“走什么走!行李我来拿!”小池夺过行李箱的拉杆。
慢了一拍开口的黑子,那句“忍足同学,我送你”只能咽下去了。
“不用了,接我的人就在隔壁的街道上,我自己可以的,谢谢你的好意。”纯奈去拿行李箱,但是很显然她拿不到,只能徒劳伸着手。
“走了走了!”小池拿过挂在纯奈肩膀上的网球包,推着纯奈的背部往前走。
“小池,我可以自己走哦。”
“你认真看前面的路!抱着你的花!不要摔倒了!”
“哦,我知道了,那,黑子君,再见了,周一再见,对了,我忘了和你说,我今天的社团活动请假了,周末的加练也……”
“太啰嗦了!走啦!你应该和教练、队长说了请假的事情吧!”
“是说了。”
“那就不用和黑子君解释了!快走!”
“小池,我自己走,不用推我走。”
“那你快点!”小池放开手。
“黑子君,再见。”纯奈连忙转身,对着黑子挥手。
“忍足同学,再见。”绪方君,第三名不会说话的人是你哦,黑子平静对着纯奈欠身。他想和忍足同学说“今天班级的远足活动很有趣”,想告诉忍足同学他很开心,想要感谢她。
因为这些都是托了忍足同学的福,这次集体活动他才没有被同学无视……真的很开心……想和她说得话很多,但是,现在他只能看着忍足同学离开。黑子哲也再一次确定,小池是第三名不会说话的人。
“我就知道没人看着你,你就慢吞吞的!我们走快一点啦!”
“好、好的。”
纯奈和小池走出了学校,往隔壁的街道走去,两个女生稍快。
“那、那个,小池,可以休息一下吗?”纯奈在喘气。
“真没用!”小池嗤笑一声,还是放慢了脚步。
“没事的,这附近没人了,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就说出来吧。”被看不起的纯奈柔柔弱弱,但却准确说中了小池的心思。
“……”小池笑容凝固了。
“小池,你之所以让我走快一点,就是想尽快和我单独相处吧。”纯奈慢慢调整好呼吸,清澈纯真的眼眸看向了对方。
“……是。”违和感好强!明明是娇软无害的小女生,却意外的敏锐,“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请说,能够回答的问题我都会回答。”
“那个。”
“嗯。”
“就是……那个!”
“什么啊?”
“忍足!”小池突然大声叫起来。
“在。”纯奈吓了一跳。
“我想知道‘绘里’是谁!”小池似乎是不经意间提起一件寻常小事般问道,除了语气有些急促,眼神有些飘忽,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还算镇定。
“绘里全名岛野绘里,是我在冰帝时期的后辈,以前经常跟在小侑后面,也来我们班级找过我哦。”这并不是需要保密的问题,纯奈便回答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记忆中,有一个经常在班级走廊拦住忍足的女生,开口“侑士君”闭口“侑士君”……是她啊,好像,长得还挺漂亮的?“忍足,她和竹早关系很好吗?”说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这个我没问过啊,不过感觉很好哦。”跟祥太郎一样很好,并没有因为优弥在冰帝就有所生疏,纯奈很自豪她的三位特殊的朋友团结一致!
小池瞬间没声了,直到送纯奈到达目的地、转身离开为止,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小池,路上小心哦。”纯奈在后面挥着小手。奇怪,小池的心情怎么突然不好了?脸色也有点难看啊,她不解。
“人都走远了,上车吧。”偏瘦的卷发青年斜靠在轿车上,面容普通,声音有气无力,似乎随时都会睡着,他身上的黑色运动服似乎用了很多年,因为清洗变宽又变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颓废的宅男。
“足立先生,好久不见了。”纯奈转回来欠身行礼。
“饶了我吧,你好歹有点领导者的意识吧,难道是在婉转提醒我给你行礼?”偏瘦的青年正是足立秀和,树下宇宙的哥哥,曾经冰帝学园附近的自行车修理铺老板。
“足立先生比我年长,保持礼貌是应该的。”
“那你现在还是我老板,都说了用不着对我这种人行礼啊。”
“又来了,足立先生的丧气发言!”怎么又在用“这种人”形容自己?足立先生好丧!纯奈不赞同看着对方,眼睛瞪得圆圆。
“好啦好啦,上车,真是怕了你了!”我又没说你什么,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足立头疼,这种一碰就会碎般的软绵绵少女,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相处,“行李要换后备箱吗?”接过行李。
“不用了,我想换一下鞋子,另外再拿一个包包出来。”
“怎么?”足立的动作一顿,看向纯奈的脚,“新鞋磨脚?”看使用痕迹是新鞋子。
“不是磨脚,只是有点过分合适了。”脚拇指那里有点挤呢,但并不是不可以忍耐的疼。
“为什么不早点换?你忍了一天?”他没记错的话,她今天爬山了吧?
“现在就换。”纯奈上车,在第二排车座坐好。
“……好歹照顾好自己啊,老板。”声音懒懒散散,动作却很麻利的将行李放在第三排空座,关好车门,上车,足立秀和在前面驾驶座坐好,“系好安全带,我要开车了。”
“我已经系好了,足立先生,请叫我纯奈。”
“没必要。”
“好吧,那至少不要叫我‘老板’。”
“叫BOSS?”足立发动汽车。
“忍足,纯奈,姓氏和名字都可以哦。”
“不要,我们关系没好到那个份上,我觉得‘老板’就很适合,完美体现了我们主仆关系。”
“主仆关系?”纯奈震惊。哪里来得主人?谁又是仆人?足立先生喜欢玩那种游戏?那种挥着小皮鞭的游戏吗?谦也警告过她,喜欢那种游戏的男人都不要靠近。
“说错了,是主从关系。”忍足纯奈,我不是变态啊,快收收你那微妙的眼神。足立眼角抽抽,脸上轻描淡写将失误一笔带过。
“那也不对,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没有主从之分啊。”
“……不要这么简单就说出漂亮的话。”你这个亲自把秀树送进监YU的女人在说什么啊?秀树那个家伙不是把他的全部势力都交给了你?财产虽然在我名下,但使用权也是归你,我只是代为保管,明面上的棋子罢了,我现在也是你手下的一条狗,忍住纯奈,你搞不清自己的立场吗?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纯奈看向前面的后视镜,在那里与足立秀和的目光碰上,前者清澈毫无阴霾,后者冰冷阴郁。
良久,足立秀和率先移开了目光。
“老板,你都不怕我呢。”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宽大舒适的车厢里响起。
“我虽然有社交恐惧症,但那只是在人数众多的公开场合会感到恐惧,并没有畏惧与他人来往哦,而且,恐惧的部分我也有在努力克服,现在,一般的演讲我已经没问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将玫瑰花束放在内侧座位上,纯奈从后排的车座上将行李箱拖过来,“失礼了,我现在要换鞋子。”
“随你。”
“如果有不雅的气味,请足立先生见谅。”
“是,我会如实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