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得承认,他的话里真的让人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在这一刻,她的心已经倒向他。
周柏元的左手上还戴着刚才没有摘下来的手铐,只听“咔嚓”一声,他将手铐的另一面铐到沈惜霜的手腕上。
等沈惜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和周柏元铐在了一起。
“松开!”沈惜霜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周柏元干脆抓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要松开也是你松开,钥匙又不在我手里。”
“我也没有钥匙啊!”
“你没有钥匙?你就把我铐在床上?”
沈惜霜:“……”
但她早就发现了,这手铐的质量是真的差,好像就是为了让人有机会挣脱。
“姐姐,你真会玩儿。”周柏元从地上捡起那根羽毛棒,满脸的意味不明。
沈惜霜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略带干涩的唇,眨了眨眼,往后退。
可他们两个人的手铐在一起,她往后,他就只能跟着她的步伐。
沈惜霜恨死了这个手镯,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手腕,企图挣脱。
手腕都红了一圈,还挣脱不了。
周柏元又弯腰,从一个口袋里继续翻出来些“作案工具”:小刀、皮鞭、蜡烛……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蹙着眉,十分认真地询问沈惜霜:“你喜欢玩这个?”
“我没有。”沈惜霜否认。
周柏元点点头,眼底染上浓浓的情,声线暧昧又沙哑:“哦,所以,是玩我的?”
沈惜霜的脸刷一下的就红了。
明明在店里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有半点羞耻,乃至刚才将他绑在床头的时候,她都不觉得什么。
这一刻,她整个人却如同被火烧,水深火热。
猝不及防的,沈惜霜的小腿碰到床沿,条件反射地往后仰。
周柏元也没拉她,就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床上,长发铺开在柔软的床铺上。
他顺势俯身,离她咫尺之遥。
甚至,向她发出邀请:“还要继续玩我吗?”
沈惜霜面红耳赤地顺手推他:“周柏元!你让开!”
周柏元当然不会让开,他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蛊惑道:“害羞了?”
沈惜霜咬着唇,把自己的脸转向一侧,不看周柏元。
周柏元顺势低头在她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铐在一起,他紧紧抓着她的手,逼迫她和自己十指紧扣。
“沈惜霜,你真的吃醋了。”他还在计较这个。但这个认知的确让他莫名很愉悦。
“你闭嘴。”
“沈惜霜,你心里有我。”
“我没有。”
“沈惜霜,我想要你。”
“我不想要你!”
周柏元充耳不闻,贴在沈惜霜的身上,不管不顾,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必须得承认,自己这会儿心情特别好。
他想要她,想要把她深深占有。
沈惜霜躲闪,无可奈何。
她突然觉得自己疑神疑鬼,自导自演,让人啼笑皆非。
突然,周柏元在床上看到一根像是尾巴一样的东西,好奇地拿起来问沈惜霜:“这是什么?”
沈惜霜一把抓住那根毛茸茸的东西往自己身后藏,“没什么!”
“没什么?”周柏元微微扬眉。
沈惜霜投降:“周柏元,不闹了。”
“不闹啊。”这人说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找到一个小东西,电流一开,发出嗡嗡嗡的震动声。
“这是什么?”他明知故问。
沈惜霜企图转移话题:“那个,天黑了。”
“嗯。”
说着,周柏元开口指挥智能开灯。
很快,房间里就开启了鹅黄色的灯,让眼前的气氛更加暧昧不清。
开了灯的原因,沈惜霜更能清晰地看到周柏元那张锋利的脸。
她霎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半张底牌,弱弱地说:“周柏元,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弄点吃的吧。”
“饿了?”周柏元撑在沈惜霜的上面,点点她的红唇,问:“是上面这张嘴饿了?”
那么不堪入耳的话,沈惜霜恼羞地一把捂住周柏元的嘴巴,企图让他闭嘴。
周柏元伸出舌尖舔了舔沈惜霜的手心,沈惜霜立马像是触电一般把自己的手弹回来。
但他并没有真的给她躲闪的机会。
若是周柏元有心,沈惜霜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买都买了,要不要玩玩?”他蛊惑。
“不要。”
“真的?”
“周柏元!”
“嗯,我在。”
“周。”
“乖乖,叫我的名字。”
沈惜霜叫不出来,痛苦又疯狂地咬着唇。
她根本无法阻止。
周柏元看着她这一脸妖孽又沉迷的样子,狠狠骂了一声操,继而把自己手上的东西一扔,骂骂咧咧:“什么鬼东西还想替代老子?沈惜霜,你给老子等着!”
上一秒还有心情在玩的人,这一秒一脸孩子气地认真起来。
他身上的衬衫早已经皱得凌乱不堪,一半是颓唐,一半是禁欲。
沈惜霜整个人虚脱地躺在床上,连眼皮都不想动弹。
见他咬牙切齿,她便一脸云淡风轻:“还蛮好玩的。”
“沈惜霜!”周柏元牙痒痒,“你行啊。”
沈惜霜不甘示弱,两颊上还带着浓浓的红,挑衅他:“你能行吗?”
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周柏元点点头,单手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满脸的认真和不容置喙:“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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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直到夜深人静, 周柏元还在狠狠逼着沈惜霜:“说说看,我行不行?”
幼稚得让人无语。
沈惜霜能屈能伸,既然是祸从口出, 她便勾着周柏元的脖颈娇滴滴地求饶。
被深爱后的她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妩媚, 脸颊泛红,嘴唇微肿。
周柏元简直是爱惨了她这副模样,狠狠地在她唇上亲吻, 尽力宣泄。
年轻的身体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结束后, 周柏元还非要拉着沈惜霜去洗澡, 洗完澡还要一起做饭。
沈惜霜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被迫和他一起煎起了牛排。
她从小到大能进厨房的机会屈指可数,甚至连火在哪里开都不知道。
周柏元的胸膛贴在沈惜霜的后背上, 高大的身子拢着她,教她怎么煎牛排。
火将锅烧热,放入黄油, 很快香气四溢。
突然锅里溅出来一个油点, 沈惜霜躲闪的同时嗷嗷地叫:“油油油!溅到我了!”
周柏元转而让沈惜霜贴在自己的后背,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正面油锅。他两个锅一起开动, 一边煎牛排, 一边煮肉燕。
沈惜霜也是真的饿了, 随着煎牛排的香味四散开来,她的食指大动。小小的沈惜霜在周柏元身后探头探脑,也有点好奇他是怎么下厨的。
“香吗?”周柏元问。
“好香!”沈惜霜由衷感慨,“好饿哦。”
周柏元侧头看一眼身后的她,笑着说:“等会儿就喂饱你上面这张嘴。”
沈惜霜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他怕痒,拉着她的小手十指紧扣。
沈惜霜十分无奈这个手铐, 问周柏元:“你快把这个拆开呀!”
“拆不开。”他根本就没有拆开手铐的想法。
腻歪在一起的时光,其实过得很快。
转眼间已经快凌晨十二点。
周柏元霸道地让沈惜霜坐在自己的身上,一口一口给她喂牛排,笑着问:“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是不是比较好吃?”
沈惜霜饿得前胸贴后背,两颊吃得鼓鼓的,反驳:“还不如叫个外卖方便。”
周柏元不认同,“要是时间足够,我比较喜欢自己下厨做饭。”
沈惜霜张口吞下周柏元喂过来的一块肉燕,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好吃吗?”他问。
沈惜霜点点头。
周柏元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就会自己下厨做饭了,自学成才,是不是很厉害?”
看着他那副需要人夸奖的孩子气模样,沈惜霜也不忍心泼冷水,说:“很厉害。”
起码她是一点都不会。
沈家有一直住家的阿姨,所以根本不需要沈惜霜进厨房学习什么。
如今的社会,现在随着外卖的发达,更不需要沈惜霜学习做饭,她也从未想过自己要花费时间在下厨这件事情上。
今天似乎又让沈惜霜有点改观。
在她贴在周柏元的后背上,看着他下厨烹饪出美味的食物,当下的感觉她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但她知道,她很喜欢,很满足。
误会解开,面对周柏元时,沈惜霜犹如失而复得。
“不过,我哥的厨艺那才是真的棒。”周柏元说着拿起纸巾擦了擦沈惜霜唇角的黑椒汁。
沈惜霜嘴里咀嚼着牛肉,难得好奇地多嘴问了一句有关他哥的事情。
之前沈惜霜也听过周柏元提过他哥的事情,只不过时间毕竟已经过去很久,让她记不真切。
只依稀记得,他哥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回忆起大哥周柏舜时,周柏元也是满脸的温柔。
在某一个瞬间,沈惜霜似乎看到周柏元眼底泛起的红血丝。
她忍不住伸手圈着他的腰,无声安慰。
可下一秒,周柏元又恢复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贴着她的脸问:“怎么?心疼了啊?”
沈惜霜白了白眼,瞬间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就不应该心疼他!
周柏元笑得满脸痞气:“吃饱点,晚上还要你出力的时候。”
沈惜霜:“周柏元!你烦死了!”
不知不觉,她不再浑身带着刺,双眸里都染上了娇气。
寸步不离的二十四个小时。
沈惜霜和周柏元的手上还被手腕铐在一起。
这手腕怎么都挣脱不了,于是每次沈惜霜要去卫生间的时候,就不得不拉上周柏元一起。
她也有心,凌晨四点多故意闹腾他,嚷着:“周柏元!你醒醒!我要去卫生间!”
周柏元睡眼惺忪,眼睛还没有睁开,人已经起身,打着哈切和沈惜霜一起去卫生间。
看他迷迷糊糊,沈惜霜便用力在他脚上一踩。
周柏元清醒了大半,非但没有恼怒那一脚的疼痛,反而一脸担心地问她:“怎么了乖乖?”
沈惜霜气得牙痒痒,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道:“我就想踩你!”
周柏元不怒反笑,这下是真的清醒:“还在吃醋呢?”
沈惜霜:“我没有!”
周柏元:“嗯,你没有。我知道你有就行。”
沈惜霜深吸一口气:“你转过头去,我要上厕所。”
周柏元笑得不正经:“你上你的,我闭眼。”
沈惜霜坚持:“你转过去!”
周柏元无奈:“宝贝,你浑身上下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沈惜霜:“那能一样吗?”
周柏元:“怎么不一样?”
沈惜霜:“不准睁开眼睛!”
周柏元:“嗯嗯嗯!”
沈惜霜上完小厕,冲完马桶之后,周柏元表示自己也要上个小厕。
“你也把眼睛闭上。”周柏元对沈惜霜说。
沈惜霜贼兮兮地点头:“嗯嗯嗯!”
话说完,她就眯起眼睛来准备要偷看。
周柏元当然看出来了她那点小动作,笑着勾起她的下巴,问:“很好奇呢啊?来,明目张胆地看。”
他倒是一点都不忌讳。
于是沈惜霜睁开眼,大言不惭:“看就看!”
事后想想,她的幼稚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倒是真的看了,怪异又新奇。
沈惜霜忍不住问:“周柏元,那你们男人如果解大手的话,要是中途想要尿尿怎么办?难道要站起来再尿尿吗?”
周柏元一本正经地说:“是啊。”
“啊?那样不是很麻烦吗?”
周柏元被沈惜霜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笑得肚子疼,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唇角亲了一口,“姐姐,你怎么傻得那么可爱?”
沈惜霜皱了皱眉,知道自己是被忽悠了。
这个时候她不好继续多说什么,因为一旦开口,就会显得她更加无知。
在男女的事情上,她的确不如在生意场上精明。
洗完手要回床上继续睡前,沈惜霜又说自己口渴。周柏元便陪着她一起去外面倒水喝,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沈惜霜却突然顿住脚步。
她无意间看到书房柜子上摆放着的各种奖杯和奖状。
沈惜霜来周柏元这个住处也好几次了,但一直没有经过这个书房,他们的活动范围似乎都是在床上,要么是在沙发上,地板上,餐桌上……
虽然沈惜霜早就已经知道周柏元在街舞上的各种造诣,可看到满满一整面墙的奖杯和奖状时,也不由被深深震撼。
“你这些年所有的奖杯和奖状都在这里吗?”沈惜霜问。